第63章 吃喝拉撒全在這裡面
小墨陽眼角抽搐了兩下。
眼前這小子年齡不小,可惜了,是個老笨蛋!
屋子的外面有土匪守著,看到黑土和唐朵時,土匪恭敬地欠了欠身體,「大當家的,大嫂!」
「嗯,你去小院外面守著。」黑土揮了揮大手,摟著唐朵過去推開門。
屋子的門一推開,一股騷臭味撲鼻而來。
唐朵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臭味給熏得一個白眼翻過去,胃裡也翻滾得有些厲害,感覺今天早晨吃的那些飯好像要噴涌而出一樣。
她正要抬手去捏自己的鼻子,一隻大手比她還快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如果實在受不了,那就出去吧,一會兒我讓人給她喂葯,嗯?」
唐朵的眼角掛著因為受不了臭氣而憋出來的眼淚,「相公,這裡面怎麼會這麼臭?」
黑土尷尬地掩了掩鼻,身後的武壯搶先一步回答道:「吃喝拉撒睡全都在這裡面,能不臭嗎?」
唐朵問:「這裡的人都不能出去上茅房的嗎?」
「萬一從廁所里跑了呢?」
「那屋子裡怎麼不弄個茅房呢?」
「你不覺得屋子裡弄個茅房會比現在還臭嗎?」武壯嫌棄地扯了扯唇,「而且,他們是被關押在這裡受懲罰的,又不是來這裡享福的,怎麼可能會給他們弄茅房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
唐朵的鼻子被捏著,說話的嗓音瓮聲瓮氣的,「相公,能不能把她給拖出來?」
她實在是不想踏足這間屋子。
黑土看向武壯,「你去把裡面的人給拖出來?」
「什麼?」武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大哥,你說讓誰去拖?」
「你覺得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可是使喚嗎?」
武壯左看看右看看,大嫂那是肯定不行的,他身邊的這個小不點也沒那個力氣。
剛才守門的那位土匪兄弟現在正守著小院的大門。
所以……
武壯生無可戀地抬腳走進去,強忍著能把他熏成傻逼的氣味,將那個已經餓暈過去的女人給拖了出來。
唐花的身上還穿著那天被帶來時的衣服,只不過因為在屋子了里關的太久,衣服上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污漬,而且還發散著陣陣的惡臭。
唐花從被帶來的那一天就一直在屋子裡不停地詛咒怒罵唐朵和黑土。
詛咒一句比一句惡毒,看守在門口的人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覺得她之所以能叫的這麼響亮,完全是吃飽了撐的,索性就不給她飯吃了。
有力氣能這麼罵,就不信她沒力氣了,還能這麼罵下去。
果然,第一天,唐花罵的是最凶的。
第二天,唐花的囂張氣焰就隱隱降下去了。
第三天,唐花已經餓得沒力氣罵了,嘴裡哼哼唧唧的罵著,若是耳朵不貼在她唇邊是聽不見的。
第四天,看門的手下擔心她死了,沒辦法交差,每天就只給她喂一些稀飯,給她留著一口氣在。
唐花現在也就有點喘口氣的力氣了。
唐朵看了唐花一眼,嫌惡地移開視線,問武壯,「那獵戶在哪兒呢?」
武壯指了指對門的屋子,「獵戶就住在那裡,只不過他比唐花識趣,沒有大喊大叫的,所以弟兄們就沒有苛待他的食物。」
「你去把他屋子裡的窗戶打開,我請他看一場大戲。」
一場親眼看著老情人被自己逼瘋的大戲。
武壯最喜歡湊這種熱鬧了,得了命令,轉身一蹦一跳地跑到對面,把屋子裡的窗戶給撬開了。
小墨陽看著武壯像孫猴子一樣跳躍的背影,嫌棄地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地推舉這傻小子當五當家的?
簡直毀形象,毀三觀,沒有一點土匪的氣質!
根本不用武壯叫,他剛把窗戶給撬開,獵戶便從地上起身走了過來。
他滿是希冀地看著武壯,「你這是要放我出去了?」
「當然不是,只是想請你看一場好戲。」武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便轉身離開。
獵戶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站在窗前,足以看清院子里的情景。
看到那個站在窗前的絡腮鬍男人,唐朵勾了勾唇,從水缸里舀出半桶水,她正要彎腰去提,黑土就很有自覺性地先一步把水桶給提走了。
「相公,你真好!」唐朵笑眯眯地看了男人一眼,而後將視線落在窗前的獵戶身上,「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張開嘴巴說話,不然可就不要怪我割掉你的舌頭了。」
唐朵從腰包里拿出一把亮閃閃的小刀在獵戶眼前晃了晃,漂亮的小臉上勾著惡魔一般的笑容。
這是她昨天在系統商店裡用財富值兌換的一套手術工具,打算給孟姜遊動手術用的,不過現在也是可以拿來嚇唬嚇唬這個傻大個的。
銀色的手術刀在陽光下有一道冷冽的光芒一閃而過,晃到了獵戶的眼睛,眼睛一陣刺痛,他縮了縮脖子,連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唐朵聳了聳肩,算他識相。
「你想要把唐花怎麼樣?」獵戶看著躺在院子地上的唐花,忍不住叫住了唐朵。
唐朵扭轉過頭,笑著說道:「她上次算計了我,害得我的腦袋被打了一棒槌,到現在還疼著,我一向是睚眥必報的,現在我要把她殺了,怎麼,難道你想替她去死嗎?」
頓了頓,唐朵一邊把玩著手術刀,一邊說道:「如果你想替她去死的話,以命抵命,我就饒她一命,怎麼樣?」
獵戶吞咽了兩下口水,不說話了。
他不想死!
唐朵輕嘲地扯了扯唇,那次的一棒槌是他打的自己,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真是個沒有擔當的懦夫。
武壯看著地上的水桶詢問唐朵,「大嫂,接下來該怎麼做?」
「用那桶水,把她給潑醒。」
「好。」
武壯二話不說,直接拎起那桶水往唐花的臉上破去。
涮——
多半桶冰冷的水猶如一道水柱一般沖向唐花的臉。冰涼刺骨的水凍得唐花打了一個冷激靈,幽幽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