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夜闖小院
陳翠娥看著張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有些無力地嘆氣問道:「張莽,難道你就不想當父親,不想給你們張家傳宗接代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翠娥的神情已經有些悲愴了。
「你能容忍自己一個無法給你生孩子的女人生活嗎?」
這就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
她們身上肩負著為夫家開枝散葉的義務,如果不能,那大概就只有被拋棄一條路可以走了吧!
她已經是土匪的女人,就算她下山,山下的人也沒有哪個男人肯要她了。張莽上前抱住陳翠娥,「媳婦,我不在乎,不能當父親咋了,反正有你陪著我,我不會感到孤單,至於傳宗接代……」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媳婦,不瞞你說,我張莽從生下來就無父無
母,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所以傳宗接代這種事情跟我張莽沒關係。」
他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現在有陳翠娥陪著他,張莽已經很滿意了。
至於孩子……
他想要,但是不想媳婦受那個罪。
張莽的理解讓陳翠娥動容,熱烈盈眶,她吸了吸鼻子,道:「張莽,不管你嫌不嫌棄我,我都要去做這個手術,我不想變成一個不完整的女人。」
陳翠娥做了這個決定。
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孩子,那就是不完整的。
況且,張莽的決定讓她動容。
也是第一次讓陳翠娥意識到,張莽對自己的感情。
他從小無父無母,從沒享受過親情,就算後來娶了她,兩個人也並未有夫妻間的溫情,這男人承受得比她要多得多。
他對自己無私,她也不能太過自私。
所以,孩子,她是一定要生的。
張莽無奈地看著陳翠娥,氣急之下,指著陳翠娥說:「你這個娘們,真的是……」
『草蛋』兩個人在陳翠娥的怒視下給咽了下去。
……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唐朵的小院燈火通明。
北屋裡面,唐朵窩在男人的懷裡,男人的大手握著唐朵的手,把持著毛筆練習。
暖黃的燭光打在兩個人身上,溫馨美好。
砰——
小院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小墨陽牽著丞相,鳳姑拿著鞋底子探頭到院子里查看情況。
溫馨的氣氛被打斷,唐朵跟男人對視了一眼,「相公,這麼晚了,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呢?」
黑土意味深長地看著懷裡的小女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整個寨子里敢在這個時間,用這樣的方式闖黑土家門的人除了那個莽夫也是沒誰了。
唐朵從男人腿上下來,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褶皺,起身朝外走去,黑土也跟在她身後。
張莽氣勢洶洶地站在小院門口,濃密的黑眉憤怒地上揚,就像是一頭正處於盛怒的雄獅一般。
他的手裡扛著一把大刀,這副找人干架的仗勢把鳳姑給嚇得連忙縮回了頭。
反倒是小墨陽跟丞相在門口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唐朵,我剛剛才在心裡誇了你,還想著以後拿你當大嫂,怎麼你緊接著就幹了教唆我媳婦的缺德事呢?」張莽拿大刀指著唐朵,氣呼呼道。
唐朵還沒說話,她身後的男人突然邁著流星大步走到張莽面前,抬腿落腳之間,只聽『咣當』一聲,張莽手中的大刀掉在了地上。
黑土的大手掐在張莽的脖子上,嗓音低沉慍怒,「老三,你當著我的面拿刀指著你大嫂,是不想跟我黑土做兄弟了嗎?」
張莽倔強不屈服地看著黑土,「大哥,你就只會說我,你怎麼不說說你媳婦做啥事了呢?」
聞聲趕來的陳翠娥在看到小院里的這一幕時,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連忙站到張莽這邊,跟黑土求情。
強忍著對黑土臉上面具的恐懼,陳翠娥顫顫巍巍地道:「大哥,你別生張莽的氣,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跟張莽解釋清楚,害得他莽撞了。」
黑土的視線陡然落在陳翠娥身上,語氣低沉地開口,「連男人都管教不好,你的確是不好。」
他轉而又看向張莽,聲音冷得像是含著冰碴子一樣刺骨,「張莽,你要撒潑打滾可以,去別的地方,我的院子不是你打滾的地方。」
「再有,你嫂子一回來就跟我說了這件事情,我聽的明明白白,她並沒有強迫教唆你媳婦動手術,只是提了一個建議,決定權在你們那裡,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黑土冷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給人看病要被人打的,就沖你這態度,給你嫂子一萬兩黃金,她都不會給你媳婦動手術的。」
說完,黑土轉身,擁著唐朵離開,留給張莽一個冷然的背影。
一關上門,黑土就收到了小女人崇拜的星星眼。
唐朵雙手托著自己的臉蛋,崇拜地看著男人,「相公,你剛才那番舉動真的是帥呆了,苦逼了,簡直man爆了。」
男人雄性氣息濃郁得讓她晚上都合不攏雙腿了。
黑土垂下眼眸,大手摩挲著唐朵光潔的臉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
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況且,張莽還是最不佔理的一方。
唐朵抬手圈住男人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裡,嗓音柔柔地說道:「相公,他們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只要你不懷疑我,不傷害我,不把我推出去,不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來氣我,我就很開心了。」
「嗯,如果我答應你這些了,有什麼獎勵沒有?」
男人眼眸之中的目的很是明顯,唐朵勾唇一笑,纖白的手指勾住了男人身前的衣帶,「不如我幫你寬衣解帶如何?」
男人忽然低下頭,將自己的唇湊到唐朵耳邊,溫熱的語氣如數噴洒在了唐朵的耳畔上,「就只有寬衣解帶嗎?」
唐朵嬌媚地靠在男人懷裡,對上男人眼底之中的慾念,嬌嗔道:「相公,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哦!」
「嗯,我不貪心,只是想行使一下作為你夫君的權力而已。」
話落,男人彎腰打橫抱起唐朵朝土炕走去。
男人的大手掃過床上的帷幔,帷幔落下,將所有的羞事都遮掩在裡面。
張莽還懵逼地站在院子裡面,可當屋子裡曖昧的呻吟聲傳來時,他整個人都石化了。陳翠娥更是滿臉通紅地拉著張莽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