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絕對不會離婚的
雨,依舊下個不停,好像要一次性的下個夠一般。
傾盆大雨不停歇的揮灑在土地上,泥土混合著樹葉的清香,倒也不算很難聞的味道。
翌日的清晨,沒有一點太陽,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一片,叫人心情都變得格外的壓抑沉重。
蘇小甜很早就起床了,她晚上也並沒有睡得著,整夜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想到孩子的事情,她整個人就特別的焦灼。
如果不知道孩子是夜辰夕的情況下,她也不至於會這麼的心慌。
可是,孩子確確實實的夜辰夕的,如果這個孩子真的被打掉了,那她真的一輩子都會心痛死的!
這個孩子得多無辜?!
蘇小甜穿著厚厚的外套,然後走到了陽台上,地面上濺灑了不少的雨水,畢竟,已經下了一整夜了。
陽台上的花盆裡都積滿了水,綠葉也格外的翠綠油亮。
看起來顏色十分鮮艷好看。
蘇小甜抬頭看著天空連綿不絕的雨水,耳邊是淅淅瀝瀝的聲音。
冷風呼嘯著,直接就鑽進了她的衣領,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冷空氣已經襲來了。
天氣也漸涼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也才不過六點半。
蘇小甜面色略有有一些蒼白,整個人沒有什麼生機,看起來像極了霜打的茄子,整個人周身圍繞著一種極其低迷的氣息。
憂傷而讓人心疼。
好一會兒,蘇小甜轉身回到了房間里,然後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時間點。
大家應該還沒有起床吧。
蘇小甜說著樓梯下樓,樓下已經可以聽到了傭人們的聲音。
他們已經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餐需要用到的食材了。
很多新鮮的食材都是需要大清早上起來準備好的。
況且下了一夜的雨,很多被泥水濺灑到的地方都是需要收拾擦拭的。
每一天,傭人們幾乎都是六點就起來了。
當然了,王叔也不例外。
蘇小甜下樓之後,就看到了王叔的身影,他正在客廳里吩咐傭人們做一些事情,井井有條的樣子,從來都是這樣的一絲不苟。
將夜家的所有方方面面和所有小細節全部都照顧到了。
蘇小甜聽著王叔嚴厲的聲音,然後嘴角難得的勾了勾。
這個家裡,也只有王叔可以給她僅有的一起溫暖了。
蘇小甜的腳步聲還是很快的就驚動了王叔。
他立馬回頭,看到是蘇小甜之後立馬迎上前。
「少奶奶您怎麼起這麼早?天氣這麼冷,早餐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行呢。」
王叔看了看時間才說道。
這才六點半,夜家的早餐得七點半才開始的。
蘇小甜卻淡笑著搖搖頭眉目蒼白,「我睡不著了,所以下來走一走,我現在不餓,不用著急的。」
蘇小甜微笑著說著,盡量不想讓王叔看出什麼來。
可是,王叔終究是王叔,眼睛非常的毒辣,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蘇小甜是有心事的。
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正常,臉色也有些難看。
王叔怎麼會看不出來?當即擔心上下掃視了蘇小甜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之類的。
「少奶奶,您……怎麼了?難道和少爺還在鬧彆扭?」
王叔想到了前兩天夜辰夕和蘇小甜回來的時候那種格外嚇人的氣氛。
這兩天好像一直沒有看到兩個人一起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一定還沒有和好的。
蘇小甜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變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感受到那淺淺的體溫之後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臉色也隨之更加蒼白了一些。
但是,還是僵硬的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道:「沒……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和他……一直不都是這樣的么?」
蘇小甜心情略微苦澀的說著。
王叔更加覺得不對勁了,蘇小甜從未像是現在這樣,如此的悲傷,他都幾乎可以感受到來自蘇小甜身上的那種傷心感覺。
王叔看了一眼樓上才擔憂的看著蘇小甜道:「少奶奶,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我好歹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我或許可以幫上一些忙的。」
蘇小甜聽了王叔的話卻苦澀的搖頭笑了笑。
「不用了,這件事,誰也幫不上忙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一些矛盾和誤會。」
蘇小甜不想把王叔也扯進來。
她知道夜辰夕的脾氣,尤其這個時間段,如果王叔再幫她去說話。
指不定還會惹惱夜辰夕,而連累到王叔。
蘇小甜不想拖累王叔,這件事,誰也插不了手的。
她自己心裡是非常明白的。
王叔卻覺得奇怪。
蘇小甜的反應著實讓他不得不多想什麼。
但是,王叔下意識就想到了同住在這個家裡的喬小悠。
前段時間,他已經知道了喬小悠懷的夜辰夕的孩子。
他不是傻子,他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也大概可以看出來,喬小悠那女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知書達禮的善良。
尤其結合好幾次的事情來看,王叔不得不懷疑喬小悠的真實面目。
所以,他以為是因為喬小悠。
「少奶奶……是不是因為喬小姐的事情?」
王叔不確定的詢問著。
蘇小甜的臉色也稍微變了變,想到了喬小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想到喬小悠那醜惡的嘴臉。
她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蘇小甜沒有說話,卻更加讓蘇小甜覺得肯定是和喬小悠有什麼關係的。 「少奶奶……你聽王叔一句話,我可以看的出來的,少爺根本就不喜歡喬小悠的,您也不要因為這種事情和少爺一直鬧彆扭,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很傷心,但是,我知道,少爺是絕對不會和您離婚的,
少爺他心裡真的是有您的。」
王叔真摯的說著,他比這些人都了解夜辰夕,他當然可以看出來,夜辰夕是在乎蘇小甜的。
所以他真的是不希望這小兩口因為這些事情而一直這樣誤會著彼此。
蘇小甜卻苦澀的一笑,微微垂下的睫羽遮住了自己眼裡的哀傷之色。
他在乎她? 她並沒有看出任何一點在乎來,如若不然,怎麼會這麼決絕的判了她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