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生意受挫
「尋常自然看不到,既然名為月下美人,這花便只開在月下。」曇花若非是種在家裡的,還真少有興緻去賞花。
大晚上的才盛開,誰晚上還想往山上跑啊?而次日即便是一早上山,應該也是已經凋謝了。
盛開的那樣短暫,連賞花都是需要緣分的事。
即便是種在家裡,也可能錯過了花期。
「竟然要晚上才開啊!難怪上山的時候總遇不到花開呢!」
楚歡顏回到了府里,便徑直去了上院。楚夫人正坐在院子里納涼,桌上擺了不少水果。
見楚歡顏回來了,楚夫人便讓她到身邊去坐。
「回來了啊?錦繡閣那邊沒事吧?」
「鋪子里沒什麼事,我又去看瞭望舒。」楚歡顏便把帶回來的冰粉拿給楚夫人看,「這個最是解暑了,是望舒讓我帶給爹娘的。」
「有勞她想著了,說起來她也有些日子沒到府里來了,讓她得空了就過來坐坐。」楚夫人笑著說道,「那就讓人給你爹送碗去吧!」
「爹怎麼早就回來了?」楚歡顏有些詫異。
「是啊!正在為府城那邊的生意發愁呢!」楚夫人上皺著眉。
「府城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嗎?怎麼發愁了?」楚歡顏也蹙眉。雖然楚家在府城只有一間鋪子,不過鋪子很大,生意一直不錯,每年都有不少進項。
尤其是各種比較好的料子,在府城能賣出去很多。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不順。」 楚夫人連連嘆息,「不是供貨的布商那邊很有問題,不能供貨,就是賣出去的布被人發現有問題。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是犯了哪位神仙了。」
楚歡顏聽著便也發愁起來,「我看怕不是犯了哪位神仙,而都是人禍。」
好端端的總是自家鋪子里出問題,一次兩次的還能說是巧合,次數多了,要說背後沒人搗鬼,她都不相信了。
「你爹也這樣想過,不過到底是不是有人搗鬼,還要再查。」楚夫人沉吟著,「可我也想著,今年府里也總是不順,怕還真要去上上香。」
「還上香啊?」一想到上次去上香出的那些變故,楚歡顏還心有餘悸,她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再去寺廟了。
要是再遇到那樣的寺廟,想想都害怕。
「總不會所有的寺廟都那個樣子的,你怕什麼啊?」楚夫人無奈的說道。她也知道,這孩子的怕是都還害怕去寺廟了。
可那樣的寺廟也是例外,哪裡能都那個樣子啊!
倒是那次的事,到底是誰收買的那些僧人對付歡顏,至今都還沒查到,還真讓人心中不安。
想到有人藏在暗處要對歡顏不利,她心裡就慌的很。
「我就是再不想去寺廟了,娘也最好不要去。」
「胡說什麼呢?」
次日,於望舒便送著博聞去了楚家,楚歡顏已經事先和楚玉衡說過此事。
楚玉衡已經早早的等在書房了,見了博聞便高興的和博聞說起,書房裡已經擺放了給博聞用的桌椅。
「以後我的書房也就是你的,你隨時都能用,書房裡的書也都隨便。」
「多謝。」
「怎麼和我這樣客氣了?」楚玉衡拉了博聞坐下,又讓博聞有什麼不合適的就和他說,他都會安排的。
看著他們相處的好,於望舒和楚歡顏便先離開了。
「對了,玉衡已經是童生了,今年要參加縣試了吧?」於望舒問起。她也稍微了解了一下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
讀書人過了童生試后便是童生了,取得了童生的資格后就能參加縣試和府試,若是能過了府試,便是秀才了。
成了秀才,才算是走入了科舉的第一步。秀才是可以見官不跪的。
秀才幾乎是沒有入官場資格的,但是成了秀才便能參加鄉試,也就是俗稱的秋闈。一旦中了舉人,若是進士都安排了官位之後,朝中還缺少人才,舉人也是能被安排官位的。
也就是舉人也算是在吏部那邊掛了名字了。
「是啊!若是能考中,便好了。」楚歡顏笑嘻嘻的說著。楚家雖然是幾代的商人,可爹最希望的還是家裡能出個讀書人。
也好在太宗皇帝的時候下旨,即便是商家,但凡有才華,便都可以去考科舉,入朝為官。
這也給了出身商家的人一個提高地位的機會。
不少商家都不缺銀子,便可以找了好的夫子教導家中子弟。若是玉衡有朝一日能入朝為官,可是件極好的事。
「他還小,凡事慢慢來就好,也不必太過勉強,反倒是讓他有了太大壓力。」
「嗯。」
於望舒回到家的時候,月牙已經把花琉璃請到家裡來了。
見於望舒回來,花琉璃便連忙站了起來。
「花姐姐快坐吧!今日讓你過來,我是問問最近蘇可有沒有什麼異樣?」
「蘇可啊?要說也沒太多奇怪的地方,倒是比先前還要勤快了。要是前面不忙的時候,總幫著邱嫂子他們做事呢!」
「這樣啊!」於望舒便把蘇可娘親的話和花琉璃說了一遍,「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多留意著蘇可一些。若他真好好做事,那便罷了。」
「還有這樣的事啊!我會多留意的。」花琉璃也皺眉,「若不是要娶親,那他是怎麼一回事啊?有一次我還看到他身上有胭脂印呢!我還想著怕是好事近了。」
「胭脂印?」於望舒蹙眉,「莫非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家裡卻不知曉?」
若是蘇可真有喜歡的人了,需要銀子也能理解。可不僅是成親要花銀子,就是追女孩,也是需要銀子的。
若蘇可真喜歡上哪家姑娘了,可事情還沒成,暫時沒和家裡說,倒也是可能的。
「若非談婚論嫁,他身上那胭脂印便奇怪了。」花琉璃卻更是不解。
女子是最重聲譽的,縱然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也大多很矜持,不肯和男人太親近的。
若是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女子便同男人親近,一旦事情讓旁人知曉了,那可是有損清譽的。還是說,同蘇可親近的,並非是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