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白日煙花
「你怎麼會沒事?」范昭瞪著於望舒。
「既然是要對付你,我自然早有準備。」於望舒猛然抽刀架在范昭的咽喉處。她看了一眼水生那邊,水生已經把圍上去的幾個人都打翻在地,而博聞也已經到了水生的身邊。
她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想怎麼樣?」范昭瞪著於望舒。
「想要解藥的話,就把月牙好好送回家,不然的話,你就等死吧!」
「你先把解藥交出來。」
「我沒見到月牙,是不會給你解藥的。何況我身上現在也沒有解藥。」
「你……」范昭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范家奪取皇商之位自然重要,可他也不想死。活著,范家的基業才和他有關,若是死了,可就枉為他人做嫁衣了。
「你走吧!我自然會把令妹給送回去。」范昭咬牙,「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把解藥給我。」
於望舒收回了刀,圍在周圍的人都連忙讓開了。上了馬車之後,水生便揮了揮鞭子,媽快速的跑了起來。
博聞心有餘悸的看著於望舒,「姐姐你也太冒險了,若是你真被他們帶走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我們已有所準備。還多虧了徐邈給的葯。」於望舒揉揉博聞的頭,「何況再危險,我也要來接你回家啊!」
博聞掀開帘子望著外面,見沒人追來這才放心了些,「誰家大白日的放煙花啊!」他有些訝異的看著空中。看著是煙花,卻又不同於普通的煙花。
普通的的煙花只在夜裡才能看,白日里放是很看不出來的。可那煙花看著去很明顯。
於望舒也急忙掀開帘子看著外面,還真的是約定好的煙花,她的臉上這才多了些笑意。「看來福伯他們已經救出月牙了。」
「真的?」博聞也高興起來。他只聽到看守他的人說,月牙也被抓了。可是他和願意並沒有被關在同一個地方,他也沒能看到月牙。
他的心裡自然也是擔憂的很,可是無論他怎樣的旁敲側擊,也沒問出月牙的下落。
「我們快回家吧!等我們回去,月牙怕是已經到家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月牙的確是被帶回來了。縣城地方就那麼大,即便范昭自以為把月牙藏的很嚴實,可也不是無跡可尋。
尤其楚家還插手進來,倒是也就找尋到了月牙被關的地方。范昭為了抓住於望舒,把大部分讓手都調到城郊去了,自然看守月牙的人也不多。
福伯找準時機便把月牙給救了出來。
於望舒拉著月牙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月牙,「沒受傷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月牙沉默的搖搖頭,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膽怯。看著月牙這個樣子,於望舒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把月牙摟在了懷裡。
「沒事了,現在已經回家了,都過去了。」
「總算是都回來了。」楚歡顏也鬆了口氣。
范家的人實在可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難怪都說奸商,的確世上有不少商戶,為了自己的利益,當真可以不擇手段。
范家使了那麼多手段,也是處心積慮了。
「是啊!總算是都回來了。不過范昭怕是不會就此罷休。」於望舒還是有些擔憂。
總之在太皇太后壽辰之前,范家怕是都不會消停的。
……
於望舒等人走了之後,范昭揉著額頭,暫時有些清醒。他看著那匣子,眉頭微皺。
到底還是打開了匣子,取出裡面的綉圖來看著。他細細摸索著,恍然臉色大變,栩栩如生的所謂綉圖,根本不是綉上去的,而只是畫上去的。
於望舒打開的時候,離著他還有些距離,故而也沒能看得很清楚。何況他到底不是綉娘,對刺繡是不太熟悉的。
范家固然有很多的綉娘,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刺繡,可他並不會詳細的去管綉圖的事。所以那樣的距離之下,他根本無法分辨那是綉圖還是畫卷。
「於望舒,你竟然敢這樣玩我。」范昭咬牙切齒。他長到這樣大,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難怪范諶處心積慮,到底還是栽了。
想著身上還中可毒,他更是滿心的憤懣。自己沒算就成,反倒是被人算計了。
怎麼想都覺得心裡堵的難受。離開京城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在父親面前保證,一定會辦成這件事。
可如今,倒是不敢再說一定能成了。
「回去。」范昭臉色陰沉的很,招呼著手下眾人離開。
回到了關押月牙的地方,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唉唉叫喚的人,范昭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是怎麼回事?」范昭嘶吼著,恨不得踹死躺在地上的人。
「是余家的人,公子才離開不久,余家的人便來了,把那丫頭給帶走了。」
「廢物,我養著你們有什麼用?」范昭怒罵幾句,眼前陣陣眩暈,也顧不得其他了,吩咐了人去請個郎中回來,便急匆匆的回屋去了。
躺在床上,范昭想著今日的事,越想越是煩心。
沒等太久,郎中便請了來,給范昭診脈后卻是皺緊了眉頭。
「看公子的樣子,該是中毒了,只是何種毒藥,卻並不清楚。」
范昭目光森冷的看了郎中一眼,想著自己身上的難受,他並不懷疑自己中毒的事。一陣陣湧上來的昏沉,似乎要徹底的將他拽入黑暗,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不過他卻覺得未必就自己不能解。若是能找大夫解毒,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去找於望舒拿解藥。
如今他手裡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於望舒未必就會給他解藥。即便真願意給他解藥,怕也是要他大出血的。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不必去找於望舒才好。
「我自然知曉自己是中毒,我讓你來是解讀的。」范昭伸手遏止住郎中的的咽喉,手上越來越用力,目光陰狠,彷彿淬了毒。
郎中氣上不來,眼睛都開始翻白,看著郎中就要暈厥的模樣,范昭這才鬆了手。「此毒老夫確實聽都不曾聽聞,更是不知該如何解了。」郎中戰戰兢兢的說道。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都毫不懷疑,這個人真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