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屈辱要求
竇振修湊得君芙的耳邊去說了幾句話,君芙瞳孔緊縮,臉色鐵青,全身都顫抖起來。猛然後退,卻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在地。
「你……你無恥。」
竇振修淺淺笑著,「君姑娘可以不答應的,你若執意要離開,我必然不會阻撓。只不過,我怕是就有些話要去侯府說道說道了。
「若是安國侯和老侯夫人知曉你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你會有什麼下場?」
君芙打了個冷顫,若是讓表哥和老夫人知曉,先別說會如何對她,就是她所有的打算便都付之東流了。
不,她如何甘心?她不能被二百兩銀子的事就給毀了。
「你不敢說的,你若說出來,你也會沒命的。」
「君姑娘如何肯定我會沒命?我如今家大業大,可不比姑娘的。」
君芙咬牙切齒,的確,竇振修真是戳中了她的痛處。竇振修是男子,又自己的家業,自然說話也是很有底氣的。
可是她呢!除了君家女的身份,她還剩下什麼?
若是讓侯府知曉她的所做所為,想必父親會為了和侯府的關係而捨棄她,到了那個時候,她便真是一無所有了。
她一個弱女子,沒了可依附的家族和父親,什麼都做不了。
「你何苦如此同我為難?」君芙滿臉委屈的望著竇振修,眼圈一紅,整個人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竇振修撫摸著她的眉眼,「當真是楚楚可憐啊!比之醉歡樓的花魁有過之而無不及。」
君芙更顯得委屈,心下卻大恨。這人竟然把把她比作青樓女子,此生還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屈辱。
待到他日,她必然要和這個人好好算一算今日的屈辱。
「我等姑娘一刻鐘,姑娘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去是留,絕不阻撓。」竇振修說完便往屋裡走去。
捧著匣子的丫鬟還站在面前,君芙氣急,狠狠的搶過匣子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清脆的很,卻絕不會悅耳。
那碎裂的渣子似乎都插入了君芙的心口,讓她整個人都顫抖個不停。
丫鬟見茶具都被摔碎了,便沒再理會君芙,自己離開了。
空落落的庭院中就剩下君芙一個人,君芙用力的抱緊了自己,只覺得冷的很。
原來人心是這樣冷,可笑她竟然會和這樣的人成為盟友,也妄想著竇振修真可以為她達成所願。
也對,這世上無論得到什麼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君芙才跺了跺腳,往屋中而去。她還不能離開,一旦她離開了,便真是什麼都沒了。
進了屋內,竇振修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關上了門,這才顫抖著手觸碰上衣帶。
閉上眼睛,手上用力便扯開了衣帶,衣衫一一滑落,身子一點點暴露在竇振修的面前。
君芙咬著唇,緩緩落下淚來。
竇振修看著她的衣裳都落了地,這才抱著她放在了一邊的長椅上。手一寸寸撫摸著她的肌膚,君芙始終閉著眼,只是對已肌膚上的觸碰,還是忍不住陣陣戰慄。
「君姑娘這身子可真美啊!」竇振修嘖嘖稱讚。
君芙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鑽心的疼。
「何必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這是你自己樂意的,若是不樂意可以走,沒人會攔著你。」竇振修冷哼一聲。
君芙猛然睜開雙眼,「我既然已經留下來了,你何必對我百般羞辱?」
「羞辱?人這一生啊!想要不被羞辱,還真不容易啊!君姑娘何不捫心自問,是否也曾羞辱過旁人?」
君芙閉嘴,竇振修卻沒再碰她,而是到了一邊的桌案后。桌案上已經鋪好了紙張,竇振修提筆勾勒著君芙此時的樣子。
君芙滿心震顫,她不曾想到竇振修讓她脫了衣衫,竟是為了畫畫。這人是有多無恥啊!
這樣的煎熬甚至遠勝竇振修真要了她的身子。她本以為咬咬牙便能忍過去的事。
「竇振修,你……你無恥。」君芙氣怒難平,胸口起起伏伏的,便引得竇振修的目光落在那起伏之處上。
「怎麼?君姑娘這就等不及要以身相待了?這可真是比青樓女子還不懂矜持。」竇振修說著話,手上卻不停。
君芙咬緊了牙關,閉上眼一副死人樣。她已然騎虎難下,除了讓竇振修為所欲為,再無別的法子了。
良久,竇振修才擱了筆,細細的望著自己畫的畫。看著已經和君芙很相似了,這才把畫收了起來,隨手撿起君芙仍在地上的衣裳,扔到了君芙的身上。
君芙這才睜開眼,手忙腳亂的把衣裳穿起來。
竇振修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君嵐,「裡面有能幫助你的東西,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你自己好好珍惜機會吧!」
君芙將信將疑的望著那荷包,到底還是接了過來,塞進了袖中。
「告辭。」君芙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出了晟雅布莊,看著明媚的陽光,君芙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貼身丫鬟連忙迎了上來,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小姐總算是出來了,一直沒見小姐出來,奴婢都快要急死了。」
本來她是要一直陪著小姐的,可小姐卻堅持要單獨進去,不讓她跟隨不說,也不讓她進去。
也沒見小姐買什麼布料,怎麼就進去了這麼久?
「有什麼好著急的,我這不是出來了嗎?」君芙口氣很不好的說完便上了馬車,留下丫鬟一臉窘態,摸不著頭腦。
看著君芙上了馬車,丫鬟也連忙跟了上去,見君芙臉色陰沉的很,像是即將下雨的天,丫鬟便什麼都不敢再問。
「回府。」君芙吩咐了一聲,車把式便趕著馬車回府。
回到了侯府,君芙便先回了東院。卻見段姨娘的丫鬟正等著她,「小姐回來了啊!」
「可是娘有何事要找我?」
「是顏夫人來了,姨娘已經到榮安堂去了,讓奴婢等著小姐回來,讓小姐也快些到榮安堂去。雖說這些年府上和顏家來往不多,到底也是至親,小姐不好太失禮。」君芙本是要吩咐人送水來給她沐浴,可如今便也只能是換身衣裳往榮安堂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