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雲少艾的驚愕
於望舒和段氏對視了一眼,於望舒便往外面走,猛然打開了門,雲少艾一個不防險些摔倒。
雲少艾想要進門,卻被於望舒攔住了。雲少艾用了力氣,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實在不能和於望舒比。
於望舒站在那裡,便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巋然不動。
「夫人這是何意?」雲少艾抬眸望著於望舒。
「不過是個小丫鬟,吃了幾杯酒便不知羞恥起來,鬧出了笑話,沒得玷污了諸位的眼,還是不看的好。」於望舒多看了雲少艾幾眼。
若說先前段姨娘急迫的進屋去掀帘子,是有貓膩。那雲少艾不依不饒的敲門,似乎也頗有深意啊!
「這樣遮遮掩掩的,真就是一個小丫鬟的事?一個丫鬟而已,有什麼可為難的啊?直接拖出來打死就是了。這主持中饋啊!還是要狠得下心,不然這樣的臟事還多著呢!
「若是夫人下不了這個手,那便讓我的人代勞吧!」雲少艾掃了兩個粗壯的婆子一眼,婆子便上前來,一副要直接撞過去的樣子。
只是見於望舒站在那裡,她們便又遲疑的看著雲少艾。
安國侯夫人可是有著身孕,萬萬不能直接闖進去,若是傷了侯夫人,她們可就要人頭搬家了。
縱然不是懷著身孕的事,衝撞貴人那也不是她們能承擔得起罪責的。
「夫人何必這樣不肯讓開呢?莫非連一個不知廉恥的丫鬟也捨不得打不成?」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在這裡?這般的熱鬧?」君嫿一步步走來,面上微微含笑,看著雲少艾漸漸變了臉色。
雲少艾驚愕的望著君嫿,那目光彷彿是見鬼了一般。「你……你……」雲少艾指了指君嫿,又指了指屋裡,「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實在是想不通,君嫿怎麼會在外面?那屋裡的人是誰?
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君嫿都能從屋裡出來的。
她來的很及時,還不至於讓君嫿在之前便跑了出來。
「雲姑娘這話問的蹊蹺,我為何不能在此處?若我不該在此處?那又該在何處?」君嫿定定的望著雲少艾。
「我……」雲少艾頓住。她怎麼一見到君嫿便心浮氣躁起來了?可別讓人看出端倪來才好。
於望舒深深望了雲少艾一眼,「午飯該涼了,雲姑娘還是去用飯吧!」
雲少艾瞥了君嫿一眼,倒也沒再多留的意思,帶著人離開了。既然屋裡的人不是君嫿,那是誰都和她沒關係。
別的人她可是一點不關心的。
雲少艾一走,屋外的人也就都散了。於望舒也就吩咐了跟來的紫茉去找兩個嘴嚴實的婆子來。
君嫿也沒進屋,只是站在屋外,「屋裡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只覺得亂的很,還是捋清楚再說吧!」於望舒嘆息一聲。
君嫿也就沒再多問,很快紫茉便喊了婆子來,於望舒便讓兩個婆子把那男人綁了,堵上嘴先關到柴房去。
男人被帶走了,段氏也不想久留,囑咐了君嵐今日見的事不可亂說,這才出了屋。
段氏帶著君嫿她們回了暮煙樓,樓中眾人倒是也沒用飯的興緻了,竟然只是這樣看著滿鐲子的飯菜乾坐著。
一見到段氏她們回來,老夫人便問起出了什麼事。於望舒便把先前說的和老夫人說了一遍,「那驚叫的丫鬟也是吃了一驚,這才驚叫了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趙老太君皺著眉說道,「那丫鬟可真是大驚小怪的,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是不經嚇了。」
「倒是讓親戚們看笑話了。」老夫人臉上有些難看。
「這沒什麼可笑話的,丫鬟小廝的,到底都有不安分,不知廉恥的。」趙老太君沉著臉說道,「以後巡查的人也要上心些才好,這樣的事傳出去是真有損侯府聲譽的。」
於望舒連忙應著。
「快別說這些事了。」端靖大長公主皺著眉,「這麼些孩子呢!」這好些孩子可都是還沒定親的,聽著這種事實在是不妥。
眾人這才噤聲了,都坐下來吃飯。雖然飯菜都有些涼了,好在天氣熱,稍微涼了些還能吃。
吃過了飯,老夫人便讓於望舒去處置那個事。
於望舒便請了顏怡和她一起出了暮煙樓,「我請妹妹出來是有個事想求妹妹。」
「嫂子只管說便是了,有用得到的我的地方,也是我的福氣呢!」顏怡微微笑著。
於望舒便把從香爐里取出來的香料遞給顏怡看,「我知妹妹學過醫術,這東西妹妹看看,看能否看出些什麼。」
顏怡捧著帕子到一邊的亭子中去坐了,細細的嗅著香料,「曼陀羅、紫稍花、麝香、依蘭花……」顏怡皺著眉頭一一說著。
「這些混在一處有什麼作用?」於望舒望著顏怡。她並不懂得醫術,自然也對這些藥材的效用不了解。
顏怡臉上一紅,嘴唇翕動幾下都沒說出話來,很是為難的模樣。
「怡妹妹有話便說,此處也再無外人。」
「曼陀羅是西域傳來的,可制迷藥,有些下三濫的人用的蒙汗藥便有這個東西。當然有位大夫研製出了麻沸散,用酒服下,便使人昏昏睡去,在身上動刀子都不覺得疼。
「至於紫稍花之類的,乃有迷情催情之效。」說著顏怡的聲音便低下去。她一個未成親的女子說起這些,實在是丟人的很。
於望舒這才把香料收了起來,「多謝妹妹了,那我便先走了。」
離開了園子,於望舒便要徑直往東院去,卻還沒到東院就被翠濃攔住了,「侯爺讓奴婢來請夫人。」
於望舒便隨著翠濃先回了春暉堂,果然沐訣是在春暉堂的,卻是依在羅漢床上,一副暈乎乎似想未醒的模樣。
看著沐訣手掌上包紮著白布,於望舒一驚,「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你不會還和文人墨客動刀了吧?」今日來的男客而大多是讀書人,少有會武的。
這樣的情形下,沐訣該是不會和人切磋武藝的。
「有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葯,我一時昏昏沉沉,為了清醒些才這樣做的。」沐訣揉著額頭,總還是一副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樣子。那葯勁根本沒過去,他眼前還是一陣陣的發黑,要吞噬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