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狂龍
“馬大師,之後勞煩您了。”五蘊對著那名慈祥老者輕聲道。
慈祥老者雙手合十,對他微微點頭。
大雷音寺有兩類人,一類是武僧,一心修煉,隻為守護大雷音寺,一類則是文僧,類似於小淨空,主修佛法。
這裏的文僧並不是說沒有修為,隻會敲鍾誦經,文僧主修佛法,類似於一種精神境界。
就像之前那百丈大佛事件,大雷音寺眾人念出佛法,方圓三四裏的人們統統陷入精神幻想之中,文僧某些程度上比武僧還要強大。
不過即使有馬閻王和蛟叔在,也隻能達到把莫嫣然救出來的效果,還是無法撼動華山派。
大雷音寺不參與世俗紛爭,這一次大雷音寺幫助五蘊,已經是破了戒,為了不被人認出,毀大雷音寺名譽,小淨空和馬閻王都戴著千幻麵具。
很快,侍從便領著五蘊一行人坐到空桌。
這裏的分場此刻已經是座無虛席,他們對於五蘊等人的到來,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
房間中。
狂肖穿著一身火紅的新郎服,對著鏡子照。
旁邊的兩名侍女在為他細心打理妝容。
狂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她還是不肯換上婚服麽?”
右邊侍女點頭道:“靈鷲派的長老已經在勸說她了,她一定會換上的。”
“嗬,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反抗的了?癡人說夢。”說罷,狂肖起身出了門,直奔宗主府而去。
宗主府,作為狂龍的寢殿,那真是打造的金碧輝煌,即使隻有他一人住在這,仍舊是把整個整個山門夷平,多用來建裝飾物。
從此可見狂肖的占有欲有多強。
很快,狂肖匆匆忙忙地進了大殿中,走到中心,抬頭看著那坐在金色龍椅上的狂龍,神色揣揣不安。
“已經二十天了,任長老還沒有回來,父親,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麽事。”
狂龍雖是狂肖的父親,但除了眉眼以外,其他都不像狂肖。
狂龍滿臉橫肉,大腹便便,袒胸露乳地癱坐在龍椅上,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讓他整個人增添了股凶戾的氣息。
此刻他左右手都各自摟著一位美豔女子,即使是在自己兒子麵前,他一點收斂都沒有,雙手遊走在兩女的身上,惹得她們嬌嗔連連。
狂龍微微坐直身板,懶洋洋道:“你派任長老他們去做什麽我都知道,你讓他去解決一些毫無還手之力的螻蟻真是大材小用。”
“任長老親自帶隊,絕對不可能出問題,雖然他們的命牌完好無損,但我通過玉簡卻聯係不到他們,我想,任長老是遇到了一些突發狀況弄丟了玉簡,他們好不容易能出去一趟,等他們玩夠了自然會回來。”
一位武王境界的強者在,能出什麽事?
況且隻是去辦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
“是。”狂肖點頭應道。
對於自己的這位父親,狂肖還是非常敬畏的,盡管狂龍好色,妻妾幾十,但也隻有狂肖一個兒子。
狂龍眯著眼睛說道:“這種事情你不應該來問我,你作為新郎官,應該把重心放在招待賓客上,肖兒,我怎麽感覺你從葬龍關出來,做什麽事都變得畏畏縮縮,沒有以往的果斷,莫非你是被那五蘊給打怕了?”
狂肖連忙搖頭:“絕無此事。”
“那就好,我肖家兒郎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吃了虧,就要想盡辦法雙倍還回去,你這性格倒是沒問題,下去吧,代為父好好招待貴客,開宴之時我再露麵。”狂龍擺了擺手,打發他走。
……
即使身在分會場,五蘊也能聽到那一道道迎客聲。
旁邊一桌人們閑著無事,找起了話題。
“嘿,五宗三派四門代表都來齊了,藥宗這種超脫勢力都意思意思派代表來,唯有大雷音寺無人赴宴。”
“大雷音寺自古如此,從不參與俗世糾紛,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超脫勢力,華山派當然不會說什麽。”
“要我說啊,靈鷲派和華山派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兩家一聯姻,便成一家,強上加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宗三派四門格局注定要改變,這一盆清水可被攪渾了。”
“畢竟這格局保持了那麽多年了,也是時候變變了,即使是停止內戰,但也少不了暗流湧動,隻不過這兩家野心最先暴露出來。”
“行了行了,咱可別在人家地盤說這些了,聊點別的吧。”
一個時辰後,婚宴正式開始。
侍女們端著一碟又一碟散發著奇妙香味的食物上桌。
五蘊遙望對麵那座山,那也是一個分會場,分會場有十個,而主場隻有一個,主場就在眾山的中間就在山下,往下看就能看到。
五蘊喝下一杯熱茶,看著熱鬧的主場,眼中閃著不明的思緒。
他在主場看到了不少熟人,有天劍宗,也有鬼刀門的人。
“接下來讓我們請出華山派的宗主,傲視群雄,狂龍。”台上地男子用最熱烈地聲音歡呼著。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身穿一襲金色龍袍地狂龍從入口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體型粗壯,就像是一個小山,每一步都會發出砰砰地悶響。
他氣息內斂,不怒自威,麵對他就像是麵對著一隻凶獸,讓人不敢大喘氣。
狂龍走到主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下,又是一個龍椅。
他擺了擺手,甕聲甕氣道:“開始吧。”
“接下來,讓我們請出本次婚宴的主人公,兩位新人,首先請出我們的新郎,那就是我們一表人才的狂肖公子,有請!”
身穿一襲大紅新郎服,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地狂肖從入口走了出來,他掛著如沐春風地笑容,一路走來一路向眾人揮手致意。
五蘊砸吧著嘴,心裏泛起了嘀咕:“這父子倆完全是兩個模樣,這狂龍怎麽教出這樣的兒子,我都懷疑是不是他親生的。”
他不敢從嘴上說出,這裏的人一個耳朵尖著,保不齊就被人聽去了。
“可惜了布置那麽好的排場,今天這場喜宴,注定要變成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