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胡白求救
頓時,滿場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武王強者,武者中的王,此刻竟然被人一招給秒殺,還有何事比這還要震撼。
前後反差實在太大了。
“蛟叔,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交給萬宗聯盟審判,我立馬上報,讓他們重新派個人來接管青鴻城。”
五蘊的一番話,讓那些閻城主一輩心如死灰。
蛟叔一抬手,突如其來的靈力把這些人牢牢困在原地。
抬手,便是畫地成牢。
“鼠王,我的處理你可滿意?”五蘊看著他,無奈道。
鼠王裝模作樣,躬身拱手,一臉感激:“小人代城中百姓謝過督察官大人,”
“走吧。”五蘊搖頭笑了笑。
酒池中漂浮著零散的花瓣,姑娘們躲在角落瑟瑟發抖,這些用民脂民膏建成的酒池肉林,再也不複存在。
每個種族,從不缺蛀蟲,也許像閻城主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但這世界還是光明的,至少那些衝在前些,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的將士們都是好榜樣,也因為有五蘊這樣的人存在,不會讓他們對世界感到心寒。
……
“我回去了,你可別忘了我和你說的,別再自己孤家寡人,趕緊找個姑娘家。”
說完,五蘊轉過身,揮著手,一行逐漸遠去。
鼠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喊道:“可別忘了有時間來看看我這個孤家寡人啊。”
“我才不是孤家寡人。”
他低下頭嘀咕一句。
某一座山頭,一艘龐然大物緩緩升空,往西南方向飛去。
督察官可是很忙的,沒有那麽好當。
之後,接過西南部的物資,五蘊讓天舟返航。
蛟叔走上前,隻見五蘊目光迷離,看著遠方,眼裏滿是癡情。
“穀主,不去把蓉夫人接回西殤大洲?”
五蘊搖了搖頭,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轉過身道:“我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要去做一件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打算讓她知道我回來了。”
蛟叔不再言語。
“先回去,我想在看嫣然一眼,不然,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回來了,就那麽遠遠看著就行。”五蘊低下頭,想到了腦海裏那佳人的模樣,嘴角蕩起一絲微笑。
……
天不隨人願,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五蘊的幻想。
天舟剛剛駛入西殤大洲境內,就被攔了下來。
五蘊來到甲板上,正巧聽到那人喊話。
“五蘊教主,天網胡白請見。”
那既熟悉又陌生地嗓音勾起了五蘊那段不願想起的往事。
赤風焱陽鷹,五蘊確定了是天網的胡白。
“他怎麽無緣無故找我來了?”五蘊滿臉疑惑。
雖是如此想著,五蘊讓天舟駕駛人停近,把胡白接洽過來。
胡白跳下赤風焱陽鷹,落在天舟延伸出的階梯上,一步步走了上來。
五蘊招了招手笑道:“胡管事,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五蘊教主,不,督察官大人,出大事了,您一定要出手相助啊。”胡白大步衝上前,抓著五蘊的手臂,近乎哀求的語氣道。
五蘊愣了愣,仔細一看,發現他與三年前相差很大。
三年前,印象中胡白還是一個辦事能力極強能擔當大任的沉穩中年,如今,他的頭發半白,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就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五十歲老人。
前後三年,變化竟如此翻天覆地。
五蘊驚疑不定:“出什麽大事了?你們天網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對了,東皇容若呢,她怎麽沒有一起來?”
“此事便是關於總負責人,督察官大人您不能袖手旁觀,一定要救救總負責人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什麽也做不了。”說著說著,胡白突然嚎啕大哭,看上去五十歲的人,竟然哭的像個孩子一般。
五蘊愣了愣,半晌說不出話,實在是胡白的反應太出人預料。
身為天網總管,閱曆無數,怎會如同孩童般說哭就哭,這反差實在有點大,五蘊都不認識了。
不過五蘊從他的反應來看,也能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絕對小不了,對他來說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五蘊皺起眉頭道:“你冷靜冷靜,我腦子有點迷糊,我鎮守關隘,與妖族勢力鬥了三年,這三年外界發生何事我一概也不知,真要我幫忙,你也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是……老奴一想到總負責人就……容我冷靜冷靜。”胡白胡亂搓了一把臉上的涕淚,深吸口氣,聲音微顫:“此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當總負責人回到天網……”
足足半個時辰,五蘊才從胡白的敘述中知道了一切。
五蘊呆愣在原地,瞳孔收縮,身形微顫。
三年的戰爭磨練,五蘊的心智早已老成持重,就算麵對強敵狼王,五蘊也能麵不改色,不皺一下眉頭,可當聽到這一切,五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雲淡風輕,他的心髒狠狠收縮,就像是有柄鐵錘在重重敲打。
五蘊悶哼一聲,手緊攥著胸膛,身形搖晃不穩,向後退出幾步,五蘊攤坐在夾板上,瞳孔失神,喃喃自語:“你說的是真的?東皇容若懷了我的孩子?”
……
三年前。
東皇容若與五蘊分手,獨自回到天網情報中心,重新回到工作上。
東皇容若的辦公桌上,堆著一堆小山般的卷宗,她嬌柔瘦弱的身軀被完全擋在後麵,這是她一天的工作量。
天網平均每天就會有新的信息進入資料庫,而後,再由手下的人篩選,把最重要的信息呈給東皇容若,由東皇容若查看,並給資料進行級別分類定義。
夜晚,東皇容若揉了揉發酸幹澀的眼睛,合上最後一份卷宗,仰起頭倒在辦公椅上。
一天的俯首作業,她的眼睛沒有得到一分一秒的休息,她的脖子僵硬的就像是老舊的機器,稍微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桌麵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卷宗,這些卷宗高低不一,級別不同。
東皇容若閉著眼睛假寐休息,她呼吸平穩,麵容憔悴,可未得休息多久,她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腸胃不停收縮,喉嚨一動一動。
東皇容若張開眼,緊皺秀美,五指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又來了,能不能消停一陣……”東皇容若咬牙切齒,從嘴裏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話還沒說完,不可抗拒的惡心感如潮水般湧上,腸胃狠狠一縮,東皇容若張嘴倒頭便吐,吐出一攤酸水。
這一天,她粒米未進,餓了,也隻是喝水來充饑,一是她忙的抽不開身,二是她實在沒胃口。
吐了好一陣,東皇容若抽出毛巾,輕輕擦拭,她低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麵帶寒霜的臉此刻蒼白一片,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女王如她此刻也不免顯得嬌弱,這一幕絕對能激起所有男性的保護欲。
擦拭完畢,東皇容若對著桌上那枚嵌入桌麵的玉蝶道:“胡白上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