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有一個與我骨血相連的寶寶
對於聽**水不多這事,宋太也頗有意見。
怎麽會奶水少呢?
那蘇念恩到現在都還是奶牛,蘇念恩看起來難道比聽露還胖?
聽露這懷孕生子,滿月到現在,比起懷孕前還重二十斤。
而蘇念恩二胎出來,現在看來,似乎與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總之看起來沒差,細胳膊細腿的。
人家怎麽就能產那麽的奶?
聽露這也沒少給吃,怎麽就沒奶?
孩子才剛滿月,就沒奶了?
沒奶還接回來做什麽?
反倒是顧北安為聽露說了句話。
“吃奶粉一樣,顧庭軒、顧傾蘇就沒吃過母乳,一樣長得不錯。”
宋有芝欲言又止。
行吧,兒子向來對聽露隻字不提,很是避諱。
但孫兒出生後,兒子似乎有所改觀。
可能,還是為了孩子,想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吧。
既然兒子都發話了,宋太也沒有多話。
不接聽露來顧家,也得請專人來照顧孫兒。
可再專業可信的人照顧,都沒有生養孩子的母親照顧來得好。
而且,完全可以信任。
想想這一點,宋太很快消了氣。
宋太沒有多話,自己抱著孫兒,讓聽露給孩子衝奶粉。
顧北安母親先回房間,他跟聽露聊聊。
宋太太看了看聽露,又看向兒子。
“什麽話,媽媽還不能聽?”
“不重要的話,你帶東籬進房間。”顧北安扳轉著母親的身體,將人往房間裏推。
宋太治好聽從,她抱著孫兒進房間後,顧北安直接帶上了房門。
剛從廚房收拾好的阿姨走出來,顧北安當即也讓阿姨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再出來整理。
聽露一直默默的調水,兌奶。
心底裏像在擂鼓一樣,很不安。
她不知道先生要說什麽,是讓她滾,還是讓她別再照顧東籬?
是要她走吧?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母乳喂養了。
可她還無法純母乳喂養。
聽露難過得落淚,頭越埋越低,眼淚已經流了滿臉,也不敢擦一下。
顧北安走過來,在餐桌邊坐下。
他道:
“你坐,我有點事跟你聊聊。”
聽露埋低頭坐下,根本不敢抬頭。
顧北安多精明一人?
對麵女人不對勁,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欺身靠近,抬起她的臉,眼淚鼻涕淌了滿臉,實在……
顧北安當即扯了幾張紙巾,擺在她麵前。
“你這樣子,活像我怎麽了你似的。我話還沒說,什麽都做,你這一臉的委屈,是不是過了?”
聽露立馬抓著紙巾,快速給自己擦了眼淚。
她哽咽問:
“先生,你要說什麽,你就說吧。”
她又沒資格要求什麽,他們怎麽安排,她就怎麽照做。
隻是,她沒料到會這樣難割舍對孩子的感情。
顧北安道:
“我並沒隱瞞我有個兒子的事,但我兒子的生母,一定會有人去背後查。我會保護好你的身份信息,但你這個人,我不一定能一直藏得了。”
畢竟她是活物。
不可能要求人家永遠呆在家裏不出門。
一旦出門,就可能被人知道。
“所以,既然藏不了,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我們不會結婚,但又把你接回了家。我們就以戀人關係應對外人,之前,我媽送你專門去學過表演,該用什麽形象去麵對外麵好奇的人群,不用我多說吧?”
聽露一時間傻了。
她驚訝的看著顧北安,難得在懷孕後,到今天,會這樣大膽的直視顧北安。
顧北安耐心的等著。
對一個女人來說,孩子都生了,還隻是女友身份,那也是無名無分。
說白了,就是生育工具。
事實和被人議論,是兩回事。
有些人心寬,無所謂。
可有些人,就是介意。
所以,他得爭取她的意思。
孩子都生了,沒必要掖著藏著。
越藏著,外人越感興趣。
還不如直接公開,隻隱藏聽露的身份,同時再隨意散播些聽露什麽小公司老板的女兒、或者小家碧玉、或者幹脆就是混血兒,不是這的人。
總之,不論什麽身份,她是甘心情願為顧北安生孩子。
沒名沒分,也願意。
顧北安主要是想讓自己兒子不缺失親情。
其他,都不重要。
聽露輕聲問:
“先生,您、不趕我走?”
不僅不趕走她,還要、將她是東籬母親的身份公開?
顧北安點頭,“孩子需要母親,不管基因學上,他的母親是誰,是你給了他血肉之軀,是你生養他。你同樣也是他的親生母親。我不想我兒子缺失母愛,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做我一輩子的女友。”
聽露吃驚,又問:
“您真不打算結婚?先生龍鳳之姿,找位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來做東籬的媽媽,應該也不難呀。”
顧北安搖頭,“我不需要門當戶對的女人,來為我錦上添花,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的人生,我自己安排。”
聽露忽然好像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顧北安……不喜歡女人。
他需要一個聽話的女人,來幫他掩飾他的性取向?
應該,是的吧。
如果是這樣,那麽她,不是更加的安全。
答應他的要求後,她今後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並且,還很好過?
“我願意。”
聽露猛點頭,“我願意的,先生。”
“那以後就叫北安,或者,東籬爸爸。總之,稍微親近一點,你我之間的關係,孩子看在眼裏。我們之間關係不好,孩子也能感受到,總之,一切為了孩子。”
聽露點點頭,“嗯嗯,好的。”
聽露忽然之間,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
就這當下,眼底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就因為她那張與某人過分相似的臉,令顧北安不得不多看了兩眼。
“有那麽開心?”顧北安問。
聽露毫不掩飾的點頭,“嗯,我一直不知道,我離開這裏,要怎麽生活。我害怕我爸爸找來青都城,害怕再回到那個可怕的生活中。在這裏,我聞到自由的味道。”
“我更感謝你剛才的邀請,我非常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女友。你的話,好像承諾一樣,是一輩子的承諾。我忽然之間,有了歸屬感。”
“我終於,不用繼續漂浮著,我也有家了。這個家裏,還有一個與我骨血相連的寶寶。”
聽露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有點停不下來。
顧北安笑笑,那畢竟是某人的臉。
哪裏忍心看她一直不停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