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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4章 神女弱水

  池姓武者身著一件藍色錦服,袍子上綴滿了形形色色的精金鱗片,雖是點綴之用,但一看就出自於大家手筆,此錦服上繡著的斑駁的花紋,亦是線條流暢,暗蘊大道至理。


  能有如此寶衣的池姓武者修為不弱,剛剛步入乾坤前期,他進入涼亭與斷天理搭話時臉上布滿了桀驁的神情,語氣也是以平輩論交的方式,十分隨意的就坐在了斷天理的身邊。


  而斷天理,在遭到風絕羽的多年打擊之後本來心情就極差,十分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不過此人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心境,以致於斷天理在應付的同時,稍稍表現出了不耐煩的情緒,而且如果仔細觀察,一定能看出斷天理眼中隱晦閃過的不屑和厭惡,不過好像礙於某些原因,斷天理並沒有發作,而是把身子往池姓武修的反方向不著痕跡的挪了一小段距離,似乎很不情願跟對方說話似的。


  但來人,貌似看不出眉眼高低,聽著斷天理模棱兩可的回答,還往斷天理的身邊靠了靠。


  此人還帶著兩名隨從,修為都不弱,一看就是承道境的強者,但這兩個人始終站在涼亭的外麵沒有進來,並且充當好了侍從的職責。


  “想事情,嗬嗬,斷兄不是一直在找冰穀雪怪嗎?怎麽,還沒有頭緒?”池姓武修不知好歹的追問起來,一點都沒有照顧到斷天理的心情。


  斷天理懶得看他,但言語中卻不失客氣道:“不,有頭緒了,可惜,又讓那畜生給跑掉了。”


  斷天理,在南極峰也算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即使九界山之中,也略微傳誦他的薄名,這人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之後,就會對麵子極其看重,本來追捕冰穀雪怪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奈何遇到了風絕羽,讓這位修有威名的南極峰強者折戟冰原。


  這種事,斷天理自然不恥於說出口,所以他隻能用謊言來掩蓋自己的狼狽,心想著趕緊把此人打發走算了。


  “跑了,怎麽會?冰穀雪怪不是隻有乾坤前期修為嗎?以斷兄的手段,隻要盯上了,怎麽可能抓不到呢?”


  可是池姓武修天生就是一個大嘴巴,通常這種人最是招人煩,因為他從來不懂什麽叫察言觀色,人家斷天理明明心情不好,他還是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頭兒跟斷天理在那嘮個沒完。


  斷天理被問的心煩意亂,當即擺了擺手,順嘴就說了一句道:“唉,別提了,運氣不好唄。”


  “怎麽運氣不好了?難不成讓人給搶走了?不會吧,以斷兄的修為,且不說橫掃禦虛軒,至少此地七成以上的強者不敢找斷兄的麻煩,更何況斷兄是七星崖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敢在斷兄頭上動土。”


  說話的池姓武修,全名池青陽,乃是一個一流天宗的弟子,此人師承原本是南極峰人士,後泯空山一界闖出些名聲,自立門戶之後,在最近幾百年之內聲名鵲起,頗有些能量。


  因為出身南極峰,且在很久之前有數次與南極七星崖交好,故而池青陽和七星崖一脈,也是頗多往來,幾百年來,從來沒有斷過。


  做為一個一流天宗,和太上天宗自然無法媲美,可池青陽所在的天宗並非一般的一流天宗,天宗中沒有道武至一的強者,卻有兩名乾坤中後期的高手,而池青陽,就是這個天宗中第三個乾坤境,實力確實非同一般。


  由於兩派交好,池青陽和斷天理自然總有往來,幾年前,二人在禦虛軒相遇,本來斷天理十分厭惡此人,可礙於天宗之間的密切聯係也不好當眾下了池青陽的麵子,所以每逢兩人相遇,都會聊上一聊。


  可斷天理知道池青陽這個人,此人是十年前才突破乾坤境,在承道時期,便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為其師承惹下了不少的禍端,要不是此人恩師格外寵溺池青陽,他早就被仇家分屍八塊,埋在地下了,有一次,池青陽得罪了一個太上天宗,被人追殺數月逃回天宗,後來其師承無奈,找到了南極七星崖說情,在付出了數件傳天之寶的代價之後,方才保下了一命,可是池青陽這個人逃過一劫之後並沒有吸取教訓,反而愈加的猖狂無度,他隻要在外麵,逢人便說自己與南極七星崖是何等何等的關係密切,到最後還真有人信了,如此一來,更加助漲了他的囂張氣焰。


  不過池青陽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知道什麽時候低聲下氣,什麽人對他有用,那就死皮賴臉的往上貼。


  就好比斷天理,他知道斷天理跟自己不在一個層次上,地位比他高,天賦比他好,所以池青陽一看斷天理神色有恙,便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了。


  然後怎麽辦?

  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能幫上忙趕緊伸手,如此可以增進友誼不是。


  斷天理被問的心煩意亂,又不好翻臉,實在忍不住了,才說道:“哎呀,池老弟,你就別問了,這事說來話長,反正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多說。”他一直推推諉諉,可不是因為怕了風絕羽的威脅,雖然他僥幸逃過一劫,也答應了風絕羽不把對方位置透露出去,但身為南極七星崖的人,背後有太上天宗托著,斷天理怎麽著也不至於忌憚風絕羽。


  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斷天理覺得丟人。


  是的,堂堂南極七星崖的乾坤中期強者,放在九界山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跺跺腳地都顫的人物,斷天理從來就吃過這種虧,無論走到什麽地方,都是前呼後擁,馬屁王一大堆,現在他要是說自己在冰原裏被人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還得把身上的掩霞授仙衣交出去才買回來自己的性命,那以後還怎麽在九界山混啊。


  丟人啊。


  而且這件事丟的不光是他斷天理的人,甚至把南極七星崖的臉麵都丟盡了。


  能說嗎?

  說出去打臉啊。


  不過池青陽明顯是個認死理兒的人,斷天理越是執執拗拗,他就越是覺得有問題,笑嗬嗬的看著斷天理,池青陽語鋒帶著不悅道:“斷兄,見外了是吧,什麽事咱們兄弟之間不能說,你不厚道啊。”


  斷天理見池青陽不依不饒、死纏爛打,心下煩的不行,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全身雪白的人影在涼亭前方緩緩走過,斷天理眼前一亮,目光在雪白人影身上一閃而過。


  涼亭外的小木橋上,一個身著雪白宮裝的妙齡女子緩緩在人前走過,太上清宮裏都是來自九界山的頂尖高手,這些人無論背景家世、天賦才華、修為道行,都是九界山位列屈指可數之人,每一個人都大有來頭,但是那看身穿雪白宮裝的女子,所有人的眼晴就好像蒙上了一層霜霧,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


  女子長相俊俏柔美、溫溫婉婉甚至是可人,她的臉蛋多少有些嬰兒肥,香腮抹著珠潤的緋紅,就像玉珠裏襯著的紅暈,極是甜美,女子個子不高不矮,身材十分勻稱,楊柳細腰、三寸蓮足,每走一步都像聖潔的雪蓮在雲宮中飄然而過,美感十足。


  女子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一時間稍顯吵雜的太上清宮都安靜了下來,但緊隨其後,不少在禦虛太上尋求心中疑難答案的青年俊才,眼晴就挪不開了,同時伴隨著陣陣交談聲,如和風細雨一般響過。


  “是弱水姑娘,嘖嘖,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美人啊。”


  “是啊,九界山十大美女排名三甲的人物,這般姿容當真是堪稱絕世。”


  “關鍵人家性情好啊,聽說弱水姑娘為人禮貌謙和,無論長輩、晚輩皆是彬彬有禮,從來不會給人臉色看,唉,這麽好的姑娘,怎麽就名花無主呢。”


  “怎麽?你有想法和弱水姑娘春宵一刻啊。”


  “我呸,對待弱水姑娘,怎麽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不要褻瀆弱水姑娘好不好。”


  “哈,聽君此言,方得情聖二字,不過弱水姑娘心如止水,可是向來不會對人傾心的,你看那皓元淩家的公子,多少次追求,弱水姑娘可曾有過高看之意,連皓元淩家的公子都不行,我看咱就別想了。”


  “是啊,弱水姑娘乃是天上神女,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麽配得上她啊,不過可惜了,如此絕色佳人,卻是每日流連冰原,你看那小臉凍的,讓人心疼啊。”


  “那是因為人家弱水姑娘心有孝道,唉,弱水姑娘在禦虛軒待了也有數十年了吧,還沒找到聖雪冰蠶呢?”


  “怎麽找啊,聖雪冰蠶何其狡猾,這麽多年,也就當年雪帝見過一次,而且還讓冰蠶給跑了,不過,嘿嘿,誰要是能找到聖雪冰蠶,誰就走運了,弱水姑娘為了這冰蠶可是費盡了心思,我要是能找到冰蠶,你說能不能讓弱水姑娘另眼相看呢?”


  “……”


  雪白宮裝的神女從太上清宮中走過,回頭率達到了百分百。


  而看到女子出現,被池青陽煩的不行的斷天理頓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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