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野心
夜錦南剛才那是什麼表情?他似乎,有些詫異,難道夜錦南知道她做的什麼夢?還是說,其實,夜錦南認識她夢中之人?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得,夢裡那兩個人十分熟悉,尤其是那女子,她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到底,是在哪裡見到呢。夜錦南神色微動,在蘇憐夏重新將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他轉身,不讓蘇憐夏看清自己表情,許久,才平靜道:「蓮花印力量太強,花瓣未全部綻開,你一下無法承受外來強大力量,才會導致暈過去,身子稍
微恢復下便無大礙。」
他說完,也不等蘇憐夏回答,整個人直接化作光點消失在原地,速度很快,連蘇憐夏想說什麼都來不及,轉身時,她有注意到夜錦南神色似乎有些破裂。
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沒看錯。
夜錦南容顏向來平靜淡漠,這次,終究還是出現絲絲驚訝,他不知蘇憐夏到底夢到什麼,但是他卻知蘇憐夏看到的兩人是誰,那兩人,正是他和蘇憐夏前世。
可前世記憶,不是早被六位長老全抹掉了嗎,六位長老實力強悍,只要出手他們抹掉,蘇憐夏就絕不會記起。
當初蘇憐夏被打得現原身,就算沒抹掉記憶,也絕不會記得前世之事,那今日之事,作何解釋?難道哪裡出了差錯?
不管怎樣,前世記憶,絕不能讓蘇憐夏記起,否則,他和蘇憐夏之間,或許真要兵戎相見,蘇憐夏現在不過大靈階段。
等她記起來時,恐怕,會直接越過強靈仙靈成為神吧,實力,也會變得強悍無比。
強悍到,能讓九州亂起來,甚至和他一戰都不是問題,畢竟前世,蘇憐夏,乃是植物界的神。
當初蘇憐夏被打出原身後,植物界那些植物也全部成為最低等草木,供整個九州使用,砍伐,踐踏,為的,便是懲罰蘇憐夏罪孽。
身為植物界的神,若是知道自己植物被這麼踐踏,恐怕九州植物會被全部喚醒,前世那個場面,也會重新再出現一次,九州與植物界之間,誓要爭鬥個你死我活。
……
「嘎,嘎。」
寂靜森林內,傳來烏鴉低沉叫聲,叫聲十分凄厲,明明是白日,卻顯得滲人無比。
「嗚,嗚。」
不知名鳥叫一聲接一聲,叫聲響亮高昂,直接劃破天際,打破森林寂靜,森林閃過噗嗤噗嗤聲音,翅膀扇飛,大群鳥從森林離開朝遠處而去。
森林方圓幾百米荒無人煙,地面微微顫動著,石子跳躍幾下,除了這片森林外,其餘地方都荒涼的可怕,而森林內圍,卻出現一座高大壯觀的宮殿。
宮殿極大,裡面閃爍著微弱光芒,明明是白日,太陽正烈,陽光卻無法照射在宮殿內,黑色霧氣,順著宮殿瀰漫開。
只是眨眼功夫,黑霧瞬間擴散,整個森林全部被黑屋籠罩,花草樹木變得更加挺拔,卻無法在繼續成長,只要有人將草木拔起來便會發現草木其實已經死亡。
宮殿內,洛冥塵坐在石椅上,左腳放上去,手撐著自己下巴,神色晦暗,容顏好看至極,長發隨意披散在腰間,黑色長袍垂下,花紋繁瑣,顯得價值不菲。
此時的洛冥塵,陰暗,強大,和前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那張臉變化極大,以前有多醜陋現在就有多好看。
「本以為恢復實力起碼得百年,沒想到,比我想象中整整快了五十年。」
「魔界沉寂那麼久,終於可以在修靈界那群人面前猖狂起來,現在,就算是夜錦南也別想阻止我。」
「不就是修靈界嗎,待得我剷平后,便直接打上靈尊大陸。」
他揚天大笑著,眼底全是高興和強大野心,怎麼可能不高興,當初被夜錦南鎮壓時便一直不甘心,他在地底不斷修鍊,就為等待出來報仇。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他怎麼可能不興奮,若是可以,他甚至想昭告整個九州,讓九州所有人全部洗乾淨身子等著他來收割靈魂。
「恭喜魔君。」
魔界眾人紛紛下跪,他們身著黑色斗篷,斗篷帽子漆黑無比,戴在頭上將容顏遮擋嚴嚴實實,周身散發著黑氣,哪怕是靠近,也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魔界所有東西,人也好,物也好,都沒有任何溫度,如同他們做事一般,殘忍,冷血,不管是誰,只要他們看上,便直接動手取命。
宮殿上方,鑲嵌著透明瓷瓶,瓷瓶內,幾乎全部都瀰漫黑氣,黑氣閃過,幻化為死屍,死屍們衣衫破爛,身軀遲鈍,外表和常人無異,機械般跪下,表示對洛冥塵的臣服。
洛冥塵顯得心情極好,揮手,死屍們全部消散,隨即他對著下方魔界眾人道:「為表慶賀,大家可隨意玩耍。」
「修養一段時間后,便跟隨我正式討伐修靈界。」
他話語擲地有聲,身子站起來,長袍甩動,黑霧瀰漫更多,顯得魔界越發詭異起來,現在魔界上升,脫離地底,他自然,也要劃分自己地盤。
修靈界和靈尊大陸,都將成為他囊中之物,這兩個地方遲早會變成他的地盤。至於人界,那群螻蟻般存在的東西,直接讓死屍們玩玩就好,
三萬年前他未曾得到這兩個地方,今時不同往日,他實力暴增,再也不用畏懼什麼,這世間,除了夜錦南能與他一戰外,還有誰能夠阻止他。
對了,洛冥塵撐著下巴沉思,似乎在盤算什麼,因為太高興,他差點將蘇憐夏忘了,蘇憐夏身上有蓮花印,蓮花印力量強大,他不得不謹慎。
夜錦南之所以陪伴在蘇憐夏身邊,不也是因為蓮花印嗎,可夜錦南肯定萬萬想不到,蘇憐夏根本不受人管轄,也不會被人牽制。
就憑這一點,他完全能想個辦法將蘇憐夏帶到魔界來,和他一起討伐修靈界,除了蓮花印外,他本人對蘇憐夏也比較感興趣。像蘇憐夏這麼殘暴嗜血的女子,他還從未見過,所以,難免有幾分好奇,好奇這個女子,到底能夠殘暴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