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嘲笑
杭宏岩明白了這個道理,心中反而更加的不好受。
他至始都是一個要強的人,他沒有辦法接受,要自己的兒子犧牲掉他的親事,為的就是在聖上心中按下一個安定的意思。
可同時,他也知道,哪怕現在就是再不樂意,這件事都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他便對著身邊的夫人說道:「你讓身邊的嬤嬤去一趟,這家姑娘家境怕是不好,咱們既然接待了她,便不會辜負她,讓人教導一番先。」
身邊的婦人還未開口,杭老爺子便道:「不勞你們費心,游姊人很好,剩下的我會看著辦,反正杭晨那小子的別院在另外一處,也礙不了你們的眼。」
杭宏岩臉上一變,卻到底沒再說什麼。
而在貝子巷,異香再一次的飄出。
可是無名酒樓的大門,卻一直緊閉,聞得到響起,卻無門而入,這對於那些饞客來說,簡直是巨大的痛快。
而在酒樓內,卻是另外一番的場景。
大廳內,就一個圓桌。
圓桌的上面已經擺滿了佳肴。
游姊此時,又端了一盤飯菜進屋,她對著旁邊的人問道:「怎麼?杭爺爺沒來?」
杭晨回來,除了她之外,更高興的恐怕就是杭老爺子。
他們兩人早就說好,等杭晨回來那日,她便在酒樓中開上一桌,讓大伙兒吃好喝好。
除了佳肴,自然是少不了美酒。
游姊對著侯珊擠眉弄眼示意著一旁。
侯珊微微側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懷好意,她踮著腳尖,慢慢上前,伸手就是一打。
結果,不出意料的落了空。
侯珊臉上不樂意了,她道:「人都沒來,你怎麼好意思喝上了。」
侯淵極為不舍的放下了酒杯,他道:「年紀輕輕就眼瞎,我只是聞了聞,什麼時候喝了。」
酒香醇厚,其實聞起來的味道並不是很出眾,只是那問道,卻是讓人流連忘換。
以往,但凡是跑出去做事,他是勤快的很。
可自從游姊妹子弄出了這酒,他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來,真的是越來越懶惰了,尤其是出遠門,沒有美酒的陪伴,他根本就不想出去。
再次嗅了一口,侯淵討好的說道:「游姊妹子,味道頂級了,什麼時候將香味也變變,就因為這股味道,可是有不少人都直接拒絕嘗試。」
游姊卻道:「那不正好,這酒得產量不高,喜歡的人一多了,說不准你就會少喝幾瓶。」
侯淵大驚,本還想著在認識的人中幫著宣傳一番,現在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讓他少喝一口都是遺憾,更別說幾瓶。
他瞧瞧的伸出手,握住一個酒瓶藏在衣擺下,侯淵晃著腦袋,他道:「唉,杭老爺子怎麼還沒來呢,我去喚喚。」
說著,便快步的離開了。
侯珊挎著臉,她道:「有這麼個哥哥真丟臉,他還真當我們眼瞎呢,這麼明晃晃的,我們還能看不到?」
游姊倒是沒怎麼在意。
酒水雖然產量不到,可是她並沒有對外出售,釀了一些都是送給了周邊的人。
她撐著下巴,望著大門的方向,等了許久,都還沒等到該來的人。
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她邁步出了院子,能夠聽到外面傳來的一些動靜,卻聽不到熟悉的腳步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酒樓的大門被拍的作響。
聲響極大,無需去看就知道絕對是用腳踢的。
侯珊跟著出來,她皺著眉頭,喝道:「誰在外面,今日不迎客。」
話音落下,踹門的聲音小了一些,沒過多久,反而更加的響亮起來。
侯珊心中發怒,先回屋拿著長劍,再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游姊姐姐,你先進門,我來處理。」
說著,便徑直來到大門處,她伸手將房門打開,就有幾人跌落入門,隨即傳來的便是一陣的酒氣,顯然都是一些耍酒瘋的人。
打頭的一人,他微微眯著眼,仰頭一嗅:「好香啊,賞,給本大爺大大的賞,快些將飯菜給大爺端上來。」
侯珊皺著眉頭,手握劍柄直接將人擋在外面,她怒道:「都說了今日不迎客,你們趕緊著離開。」
「憑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們銀子,我告訴你們,這可是侯府家的小少爺,今日你給他難堪,明日你們這家酒樓就別想開了。」
「就是,趕緊著讓開,讓我們進去。」
「五十兩銀子夠不夠?不過就一百兩,我就不相信我花一百兩銀子還吃不到一頓飯。」那據說是侯家的小少爺插著腰,就是向前沖,對著劍柄他根本也不怕。
只因他的身後,一個男子現身,直接伸手將侯珊持劍的手給擋了回去。
侯珊面色一變,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男子功力,便乾脆使出全力對持。
侯珊困住了男子,或者也可以說是男子困住了侯珊。
剩下的幾個醉醺的男人,沒了人遮擋,自然就沖著飄香的地方而去。
正好,在酒樓的對面二樓,杜子越和聞煥東兩人就親眼瞧見了這一幕。
杜子越搓著手,他提議:「要不我們上去幫一把?說不準這酒樓的主子念我們的好,以後我們就能夠常常來吃了?」
聞煥東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
這侯府的小少爺,他早就看不慣,只是平日里兩人沒有什麼交集,現在既然碰上了,哪怕就是沒有無名酒樓的事,他都得去管管。
別人怕侯府,他可不怕。
如此,兩人摩拳擦掌,正要下去的時候,便看到無名酒樓中走出了一個俏麗的姑娘。
只見這位姑娘徑直的走到那群酒瘋子面前,直接伸出手,一手拎著一個,然後使勁的……扔了出去。
杜子越擦了擦眼,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那些男人,身強體壯的男人,就這麼輕巧的被一個瘦瘦高高的姑娘,給直接拎著后領子給扔了出去。
如果不然他們驚訝,甚至有些啼笑皆非。
「噗。」的一聲,聞煥東率先笑出聲。
隨即,杜子越更是抱著肚子笑彎了腰,兩人彼此攙扶,笑的是不能自理。聞煥東更是說道:「好傢夥,等那傢伙酒醒了,我得好好嘲笑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