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怒火
大名的冬天
與此同時，新組第一支隊長宋衛，站在新田的一張大桌子上。用其生疏的日語，對平民、奴隸們講道“我是靖海國直屬陸軍第一支隊長宋衛，我來自瀛洲太魯閣族。
在這裏，我首先要恭喜各位貧苦的平民和奴隸。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擺脫大名、武士們的壓迫。開始靖海雅言的特訓，為成為一位光榮的海民而準備。
等你們成為一名真正的海民，你們每位都將擁有自己的房屋、土地。孤苦的老人也能，入駐溫暖的贍養院。孩子們更是可以步λ學堂，有機會封侯拜將，擁有自己的領地。
現在咱們開始清埋，平日欺淩我們的惡棍。哪位上台先講，靖海陸軍會為你們報仇雪恨。”
宋衛慷慨激昂的講完，迎接他的仍然是一片孤寂，平民、奴隸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走上前來，對陸軍申訴自己的苦難。
還好，宋衛經曆過無數次的公決，極有經驗。開口喊道“堪五郎，給我滾上來，給大夥說說，你都做了哪些壞事？”
那個肥胖如豬的堪五郎，走上前來，對宋衛躬身一禮後，說道“武士大人，小的兩個兒子都是上杉家的騎武士。大人不會真為這些無姓賤民，為難武士家族吧？”
宋衛到賤民二字，找到了機會，對身邊的大漢命令道“李敢，給我扒光他的衣服，倒吊起來。”說完又向眾人說道“這家夥汙辱靖海國新民，依照新民法第五條，應該鞭二十，吊半天。”
宋衛說完，行刑的灰衣，拎著皮鞭，衝著堪五郎肥胖的身體抽了起來。直到這時，平民、奴隸們才騷動了起來。
一位顫顫巍巍的老者，走到宋衛桌前，跪倒在地。衝著宋衛哭訴道“武士大人，去年我女兒木子，被他兒子搶回家中。這老家夥為平息兒媳的嫉火，竟以我女兒勾引男人的名義，將我女兒裝進豬籠沉入水裏。求大人為我做主。”
宋衛當場問明情況，現將堪五郎及三名幫凶斬首。有人帶頭之後，人群中徹底沸騰了起來。
“石川，搶走了我的豬。”
“加藤，殺了我兒子。”
“木村，打死了我父親”
人群徹底引爆了起來，一條條的罪狀公布了出來。作為主家的堪五郎一族，以及石川、加藤為首的二十二人被訂為惡霸，靖海軍沒收了他們的財產，帶走了他們的女兒媳婦。
上百顆人頭落地，換來了無數的釋然。宋衛再次登上案桌，對麵前的人群講道“按靖海律，你們將成為賜姓新民。現在逐一上前，登記你們的新名，領取本月口糧。待領政門上任，另行安排。”
隨著靖海陸軍三大支隊，對上杉家領地的清理。圍困酒田城的三萬聯軍受到滅頂之災。許武魁、鄭鈞、莊新城、蕭建軍、四大支隊，於五月二十五日晚對聯軍大營完成了合圍。
次日黎明，一百五十門野戰炮，四十二門攻城炮，上千發炮彈砸入聯軍大營。負責督軍攻城的上杉景勝直接被攻十的炮彈砸死。當成群輕足、武士們衝出營門，一百多門小型清掃炮，正在等待著他們。
到辰時，靖海陸軍允許投降的時候，悲催的三萬多聯軍部隊，僅餘一千七百多人。當日完成剿滅任務的四大支隊，分頭對最上領地進行著最後的清掃工作。
六月十六日，從陸路向南推進的，八千名直屬陸軍，在富穀列成五排，迎戰瘋狂追擊的伊達政宗所部。
氣極敗壞一路喝灰的伊達政宗，在追上瘋狂殺戮的林統所部時，甚至沒來的及整隊，便命令前部一萬輕足兵，衝了上去。
麵對十位於己的敵人，林統隻是冷冷的一笑，以列成五排凹型戰陣等待敵軍的到來。三百步、兩百步、一百五十步、直到接近百步距離，各營才在林統的授意下開火。
隨之而來的是，輕足兵成片成片的倒地。伊達政宗冷冷的看著，完全沒有任何防護的輕足兵，用自己的生命，試探出來的火力。倒抽一口涼氣，他完全相信，即使自己的騎兵鐵炮隊，麵對這種不用點火的洋炮也是悲哀的渣渣。
隻是自幼獨眼，心裏扭曲的他，已經習慣了漠視生命。在十輪槍響，輕足兵崩潰後。伊達政宗一邊派出，第二個萬人隊頂上，一邊命令自己的王牌騎兵引從兩翼引退潰敗的輕足。
就在這時直屬陸軍的後備隊，在外排頂上，前排的兵士，迅速從兩翼撤入背後，進行修整。整個軍陣瞬間完成了調整，除了後退五步以外，幾乎找不出半點調整的痕跡。
久於軍旅之事的伊達政宗和相馬盛胤對視了一眼，把眉頭鎖得更緊了起來。他們都明白，今天麵對的是訓練有素的硬骨頭。
隨著雜亂的槍響，他們的目光再次回到戰場。和前麵的情況一樣，隻是地上躺了更多的屍體。眼見靖海軍還有接近三千的兵力，不知去向。伊達政宗下了狠心，第三輪衝鋒的時候，他在兩翼各追加了五千輕足。
林統微微一笑，一輪指令下去，直屬陸軍的凹形陣，為之一變，弄出個雁形的戰陣出來。一番忙碌之後，前排的兵士端好了火槍，隨時等待著輕足兵前來送死。
伊達政宗趕緊調整布置，又一萬輕足押了上去。直屬陸軍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在一百二十步的時候，就提前開了槍。十三輪槍響過後，第一批輕足潰退。直屬陸軍借助這短短的間隙，整個軍陣平平的後移了三十步。露出了兩排整齊的拒馬和一百多門小型清掃炮，伊達政宗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隻是這時第四波輕足，己經衝到拒馬二十步的位置，無法接受新的指令。就這樣，在伊達政宗的歎息聲中，第四波的輕足，幾乎被直屬陸軍打殘了建製，僅剩一千多人跑了回來。
正當伊達政宗抬起右手，準備與林統死磕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相馬盛胤的聲音“伊達家督可曾想過剩下的靖海軍，去了哪裏？”
相馬盛胤的聲音不大，卻把伊達政宗驚出了一身冷汗。是呀，林統整整藏起了三千多人，他想幹什麽。
伊達政宗感覺有些不妙，果斷的放棄進攻的打算，命令部隊緩緩後退。眼見著靖海軍，竟隨著自己的後退跟了上來。伊達政宗隻得再次派出，輕足兵進行衝陣。用一地屍體，換取兩軍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