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甚源的拉攏
可惜,我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顏白雪雖然處在感性的狀態中,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性。
她輕輕攔下我的手,退開兩步,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莊嚴,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有些不甘的問她:「再給你些時間幹什麼?」
她說:「讓我愛上你。」
隨後,她就回房間去睡去了,直到我出門也再也沒有離開。
我本來很是失落,很後來想通就很開心了,她說給她時間讓她愛上我,這代表她正在朝這方面發展不是嗎?
不到兩個小時后,我又在星星廣場上了大貓和細黑的車,還是那輛破麵包。
他們兩個這兩天給我打過電話,但沒見過面。此時碰面,他們兩都挺不好意思的。我剛上車他們就各自對我說:「庄哥,對不起。」
事情都已經辦成了,我也沒再和他們兩個計較的打算,隨口道:「沒事!」
他們兩個還是愧疚難當,鼻子眉毛都苦巴巴皺到一起了。
我笑道:「真沒事,我又沒受傷。你們跑是對的,要是你們被抓起來那才麻煩了呢!」
他們兩個聽我這樣說才稍稍好些,細黑忙著給我遞煙,大貓則是發動了車子。
我此時也沒有想到,李常軍要給我引見的人竟然會是謝甚源。
自從我從江南回來后,我和謝甚源沒碰過面,電話聯繫也只是偶爾,因為他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了,找我來也只有被我虐的份。我在夜江北推開李常軍所在包廂的門,看到李常軍正滿臉討好笑容的在給謝甚源敬酒時也是有些懵了。
謝甚源看到我卻是平靜得很,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我走進去,道:「可我沒想到是你。」
細黑和大貓跟在我後頭老老實實的走進來,坐到沙發上去,卻只敢坐在角落裡。有謝甚源在,別說是他們倆,就是阿軍、豹哥也只有坐角落的份,因為稍稍當中的位置都被謝家大少的保鏢給坐了。
李常軍看著我和謝甚源說話,滿臉驚訝的問我:「莊嚴兄弟你認識少爺?」
他喊謝甚源「少爺」,那就等同於是謝家的家臣了。
我點頭道:「要是知道李哥你約的是謝大少爺,那我就不來咯!」
我現在和謝甚源的關係不錯,算得上是朋友,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無所謂。
但李常軍卻被我這話弄得驚訝不已,眼睛里閃過光芒,隨即連道:「快來坐,快來坐!」
他很熱情地讓我坐在他的旁邊,突然讓我想到了魅力的老闆雷正霆。當初在魅力的時候,雷正霆知道我和馮不溫的關係后對我也是這般親熱。說實話,我覺得李常軍和雷正霆的個性有幾分相似,都是屬於那種善於投機取巧,左右逢源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大多是沒什麼原則的。
我坐到沙發上去,謝甚源就對我說:「你這次風頭出得挺大啊!」
我當然知道我風頭出得大,畢竟侯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笑道:「謝少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謝甚源哈哈直笑:「要是我來找你麻煩,那就不會讓常軍過來了。我知道是他交代你去收拾侯東的。」
李常軍在旁邊嘿嘿賠笑道:「少爺,他欠我的錢,我收拾他,別人也不能說什麼吧?」
謝甚源不以為意的說道:「要是能說什麼,你以為以謝起源的性格會等到現在還不來找你的麻煩?」
謝起源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是謝家的四少,是謝甚源的三叔的大兒子。據說謝起源也是個挺有手段的人,是能夠與謝甚源競爭家主之位的強力對手。我就在想,謝家這代人才輩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李常軍聽到謝甚源的話,用手摩擦摩擦了幾下膝蓋,咧著嘴沒敢再說什麼。
我看出幾分味道來了,卻也只是笑,不說破。李常軍明顯是謝甚源這系的人。以後謝甚源要是成為謝家家主,那李常軍會跟著水漲船高,謝甚源要是爭位失敗,那李常軍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我怎麼著也沒有想到,繞來繞去,我最好還是和謝甚源扯上了。
正想著,謝甚源突然問我道:「怎麼突然想著到道上混了?」
他也是挺能忍的,給我打過幾次電話都不說,竟然愣是熬到現在才問我這個問題。
我沒打算瞞他,坦言說道:「我和溫家有生死之仇。」
「溫家?」旁邊的李常軍驚呼道:「莊嚴兄弟你說的可是江南溫家?」
我點點頭,「對!」
「生死之仇?」謝甚源好似不將溫家看在眼裡,微微搖頭道:「看來哥們你在江南也挺拽的啊!」
我搖頭苦笑:「我可不拽,我以前就是個網吧主管而已。鬧成這樣,我都是被人害的。」
「哦?」謝甚源來了些興趣。
我及時止住他:「具體的你就不要問了,因為連我自己都還沒搞太明白,也沒法講給你聽。」
謝甚源明顯有些意猶未盡,但見我話這麼說,也只能悻悻作罷了。
隨後他又問我:「你要出位怎麼不找我啊?覺得我謝甚源沒本事?還是不把我當朋友?」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謝甚源的性子就是這麼高傲。
我解釋道:「不是覺得你沒本事,也不是不把你當朋友,只是……我不想捲入你們謝家的爭鬥啊!」
謝甚源嗤笑道:「可你跟在常軍的手下,不也同樣會卷進來嗎?」
李常軍要比他大十多歲,他喊常軍卻喊得極為順口,連李常軍自己也覺得理所當然。
說實話,謝甚源這個人傲氣非常是沒錯,但是他也的確有他攝人的氣場。
我這時沒有再顧及李常軍的想法,直言說道:「我打算出位就自己去闖,只是要個機會而已。而此時這個機會我已經抓住了,所以我才在見到你的時候就說,要是早知道是你的話,我就不來了。」
李常軍在旁邊直皺眉道:「莊嚴兄弟你不打算跟著我了?」
我點頭道:「李哥,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了。只是,我真的沒有心思再去捲入你們的事了。」
我指的自然是謝家各位少爺明爭暗鬥的事。雖然謝甚源的父親現在是家主,但謝家向來的規矩是家主之位有能力者居之。誰也無法預測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
而這時,謝甚源卻是突然對我說:「那我要是請你幫我呢?」
我有些驚訝,但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只能說道:「你手下應該不缺我這樣的人吧?」
李常軍他們這種層次請不起二段高手,但我可不信謝甚源也請不起。
謝甚源掏出根煙來點上,含在嘴裡:「我手下是有幾個能手不錯,但是我覺得他們的潛力都不如你。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潛力吧,你知道你在短短時間內就把我甩開,這代表著什麼嗎?」
「代表著我練功天賦好?」我輕笑道:「但這又有什麼用?沒得十幾年的功夫,我還能到內勁層次?」
不用想都知道,涉及到謝家家主爭奪的事,不到內勁層次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段位高手再強也強得有限,干不過刀,干不過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收拾掉。
謝甚源卻是聞言搖頭,認真說道:「別人或許沒十幾年的功夫到不了,但是你,我覺得有可能。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就是有這種感覺而已,而恰恰,我就相信這種感覺。莊嚴,你應該也知道我爸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你留在我身邊幫我,我保證用我最大的能力提升你的實力。」
我看著他,想了會兒,道:「現在不是我幫不幫你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幫你,那你就等於惹上溫家了。你現在這種情形,還能得罪溫家嗎?為我而去惹惱溫家,又值得嗎?」
我是把他當成朋友,才跟他說這些話。
謝甚源聽到我這番話,也是不禁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