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囡囡的惡作劇
我頓時著急了,沖著謝甚源道:「你姐叫什麼名字?我要給你姐打電話。」
那個瘋婆娘,竟然用我的微信發她的「床照」,照片上她睡在賓館里,還露出香肩半抹,配的文字是「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也是服氣這瘋婆娘了,為拉我下水,竟然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她估計是看到我的微信上面有顏白雪、晴晴、婷婷、成小敏等漂亮女人,卻又猜不準哪個和我有關係,所有才來這麼一招一網打盡。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她這招實在是狠辣,打在我的七寸上面了。
謝甚源臉上綳著不笑,眼睛里卻全是笑意,說道:「謝囡囡。」
我說:「謝囡囡?困難的難吧?你姐這人可真是難纏。」
謝甚源笑而不語。
我在他手機里找到謝囡囡的號碼,很快撥了過去。
「喂!你找到那個混蛋沒有?」謝囡囡那邊剛接通電話就沖我這樣說,態度十分惡劣,頤指氣使。
顯然,她是把我當成謝甚源呢,看來謝甚源在他姐面前著實是沒有什麼地位。
我沒好氣道:「你好,謝囡囡小姐,我就是那個混蛋,請問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謝囡囡的音調再提高几度:「我鬧?你竟然敢說我鬧?」
我想起我的手機還在這瘋婆娘手上,只能服軟:「好好好,是我鬧,是我鬧行不?」
「不行!」沒曾想,她卻是仍不願意放過我:「你讓本姑娘在隊里丟那麼大的丑,想這樣就算了?」
說實話,剛得到溫哥的死訊,我心情很差,沒有心思再和她鬧下去,於是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吧?」
謝囡囡在那邊愣了會,估計是被我這個態度給刺激到了。
隨即,她炸毛道:「你這是什麼口氣?你信不信本姑娘再用你的微信發十條白條動態出去?」
我沉聲說道:「謝囡囡小姐,咱倆玩笑歸玩笑,但還請你有個度。不要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謝甚源在旁邊大驚失色,忙不迭地對我擺手。示意我態度不要這麼強硬。
可惜,晚了。
謝囡囡徹底炸毛了,「誰跟你玩笑了?你等著看吧!」
然後不等我說話,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我也氣憤得很,這女人太沒分寸了。把手機遞還給謝甚源道:「隨便她去鬧吧!」
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差。
謝甚源在旁邊苦笑:「莊嚴,你不知道我姐是個什麼脾氣,你就跟她認個錯唄!你認錯了,她最多也就耍你兩次就氣消了,你要是跟她這麼懟下去,我姐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啊!以前我小的時候惹惱我姐,她能捉老鼠塞我被子里,差點把我給嚇哭了都。」
我沒好氣道:「隨她去鬧吧,最多那手機我不要了。」
謝甚源見我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坐在我旁邊陪著我。
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我的微信號上就發出足足五條動態來,全都是謝囡囡的性感照片,還有「我那些山盟海誓」。謝甚源看著看著,實在是忍不住笑了,沖著滿臉鬱悶的我說道:「莊嚴,你可真是把我姐給得罪慘了。她竟然寧願犧牲自己的名譽來整你,我還從沒見她這麼整過人呢!哈哈,我看你麻煩了,要是這些動態被我們圈子裡的哪些追求我姐的大少知道,他們會扒掉你的皮的。我姐的追求者可是很多的啊,而且個個背景非同小可。」
我沒好氣地看向他:「你丫的不幸災樂禍能死?」
謝甚源卻是笑得更開心了,「沒事,到時候你去神農架躲著,誰也找不著你。」
我乾脆懶得搭理他了。看向病房裡,也是啊,我也該是時候去神農架了。不是去躲那些追求謝囡囡公子哥,而是躲避溫家。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派人跟到這裡來,我只有到神農架去才安全。而且,馮勤勤呆在這我也不放心。他是溫哥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出事。
我越想,便越覺得這事迫在眉睫。
我對謝甚源說道:「謝少,我打算儘快去神農架,還要帶上這位小兄弟。病房裡的這個人,我想麻煩你派幾個人幫我保護他。他們都是我在江南的兄弟,我怕溫家的人放他們過來是故意想知道我的行蹤。一旦我暴露,他們沒了利用價值,溫家的人也極有可能會幹掉他們。」
謝甚源微微皺眉,隨即點頭道:「好,你放心,我肯定幫你保護好他!」
沉默幾秒,他又問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我說道:「今晚時間太晚了,我們明天早上再出發吧!」
謝甚源點頭說好。
我隨即起身:「謝少,那他就拜託你了!我先回去一趟。」
等謝甚源答應,我就帶著馮勤勤往醫院內外面走去,他只是跟在我的後面,什麼都沒有說。
車還被扣在交警隊里,我們兩隻能搭乘的士往顏白雪家裡去。但在路上我還是擔心會有溫家的人在跟蹤我們,特意讓師傅繞了很多路。我也發覺自己愈發的疑神疑鬼了,但是我覺得這是必要的謹慎,因為只要稍有不慎,那我們就可能全部得命喪黃泉。溫家太強,容不得我有丁點疏忽。
在路上,我跟馮勤勤說:「我打算帶你去神農架,你能吃苦嗎?」
他點頭。
我強調道:「不是普通的苦,要想學多大的本事,就要付出多少汗水與淚水,你懂嗎?」
他倔強地咬著牙道:「我不怕吃苦。」現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多少曾經作為貴公子爺的嬌氣了。
說實話,我看到他這樣的變化,心裡還是很為溫哥感到高興的。可惜,馮勤勤的變化,卻是建立在溫哥的死亡之上。我想,如果馮勤勤能夠早日就有這樣的變化的話,溫哥去世前也不會還對他頗為不放心吧!
溫哥,我會幫你培養馮勤勤的,您九泉之下安心吧……
為保護顏白雪和溪溪的安全,我甚至連馮勤勤都不敢帶到她家裡去,我在星星廣場讓師傅停下車,然後帶著馮勤勤下車,在星星廣場附近遊盪了會,直到確定沒有跟蹤的人之後,才帶著他在就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到房間門口,我對他說:「你先休息,我等會兒再過來!」
馮勤勤只是輕輕嗯了聲,便進去了。我忍不住又說:「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就啟程去神農架。」
說完,我便走了。其實我知道,他這夜多半是睡不著的。因為我也會睡不著。
溫哥的死來得太突然,就像是梗在我喉嚨里的刺,讓我怎麼咽都咽不下這股傷痛與怒火。
從酒店離開后,我特意繞到附近商場里,最後左拐右拐的才回到顏白雪家裡。
我有她家的鑰匙,開門進去后卻發現顏白雪還沒睡。她正坐在沙發上有些慌忙地抹著眼淚。
我微微皺眉道:「你怎麼了?」
她淡淡說道:「沒事。」
我突然想到是什麼事,說道:「你是看我朋友圈了吧?」
她沒說話。
我忙解釋道:「那不是我發的。有個瘋婆娘把我的手機搶去了故意整我的。」
顏白雪卻還是不說話。
我忙又說:「真的,她是交警隊的隊長,以前我和三叔酒駕被她攔住的時候我得罪過她,後來某次意外又得罪了她。今晚上恰恰被她們給抓住,手機落在他們那了,她就是想故意害我。那些真的不是我發的,我也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顏白雪終於說話了,「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語氣平淡中卻又帶著絲絲怨氣,聽得我心慌慌。但轉念想,她這也是心裡在乎我的表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