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只有我能打你
雪越下越大。
趙小南和魏清再次出了涼亭,還是各自站在原先的位置,不同的是,魏清面對趙小南,再沒有了絲毫的輕視之心。
魏清雙拳緊握,全神貫注,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反觀趙小南,依舊含笑而立,顯的十分從容。
魏清等著趙小南再次攻來,但是趙小南沒有動。
趙小南伸出右手,學著魏清剛才的樣子,朝他勾了勾手。
魏清愣了一下,見趙小南雖然臉上帶笑,但眼神中卻帶著挑釁,還有……蔑視。
想到剛才自己狂妄自大,挑釁趙小南來攻,結果被趙小南撞飛,魏清瞬時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同時心中更加憤怒。
這是在羞辱他!
魏清哪能容忍,當即沉氣握拳,快步向趙小南逼近。
當距離趙小南還有一步遠時,魏清一個直拳攻向趙小南臉面。
趙小南豎起左臂,向左格開魏清的直拳,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右手也是一個直拳過去,擊向魏清面門。
魏清右臂被震開,看到趙小南拳頭距離自己臉部越來越近,想要防守,但根本來不及。
砰。
魏清鼻子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向後倒退兩步,鼻血瞬間湧出。
魏清目光兇狠,右手抹去了鼻間的鼻血,然後握拳再次衝來。
擒拿、形意、詠春、太極、八卦,魏清挨個用了一遍,但無一例外,出招才一半,還沒有打到趙小南,就被趙小南打了回來。
趙小南能輕鬆避開他的每一次攻擊,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趙小南的拳腳過來,格不開,擋不掉,避不過去。
他連續攻擊了有三十多次,可是連趙小南的衣服都沒碰到,反倒他挨了趙小南三十幾記拳腳,身上沒一處是不疼的。
起先魏清還很憤怒,但到後來,卻是越打越心驚。他有一種被趙小南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這是他跟師父對陣,都沒有過的感受。
能讓他生起這種感覺,只能證明一件事,趙小南功夫比他厲害,而且厲害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趙小南只打反手,從沒有搶先進攻過一次。
魏清已經鼻清臉腫,衣服底下應該也有不少傷痕。
魏清的動作越來越慢。
趙小南不想再浪費時間,當魏清腳上借力,彈跳而起,想要居高臨下,給趙小南來一個迎頭痛擊時,趙小南一腳出去,直踹魏清肚子。
嘩啦。
魏清身子倒飛出去,坐進了院中的一個大水缸里。
大水缸裡面的水本來滿滿當當的,魏清坐進去時,大水缸中的水一下子溢了出來。
小紅和小霞見魏清坐進水缸,連忙跑了過去,把魏清從水缸里攙了起來
魏清衣服全濕,頭臉也被濺濕了一片。
魏清重新站回地面時,全身上下滴滴答答的開始滴水。
魏清右手捂著肚子,向趙小南問:「你這是什麼功夫?」
魏清想要知道趙小南,剛才用的什麼功夫,打的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趙小南嘴角牽起一抹弧度,輕笑一聲,回道:「打你不用功夫。」
當兩個人武力相當,反應速度大差不差時,比拼的才是功夫技巧。當兩個人實力懸殊,任你功夫再高,招式再多,照樣會被人家錘的親媽都不認識。
魏清感受到了趙小南的輕視,眼神不憤,但已知不是趙小南的對手,也只能忍氣吞聲。
「師兄,去換身衣服吧。」小紅看了趙小南一眼,勸說了魏清一句。
「我會再找你的。」魏清看著趙小南說道。
趙小南看出了魏清的不服。
「我勸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因為我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客氣了。」趙小南還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要讓魏清以後不要再過來糾纏他。
魏清輕哼一聲,甩開小紅小霞的攙扶,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向門房處走去。
小紅跟過去,卻被關在了門外房。
小霞看著趙小南,眼中滿是崇拜。
趙小南回到涼亭,拍掉身上積雪后,坐到了丁嬌嬌身邊。
「怎麼樣,這次切磋有意思吧?」趙小南笑問。
丁嬌嬌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一邊倒的打鬥有什麼意思?有來有去才精彩。」
趙小南無奈的動了動嘴角,「是不是我挨上三拳兩腳,才合你心意?」
丁嬌嬌搖頭,表情嚴肅道,「不行,你不許挨別人的拳腳,只有我能打你。」
趙小南忍不住笑了,心中也有些暖意。丁嬌嬌對他越霸道,說明對他越在意。要是丁小魔女不在乎的人,她才不管你死活。
「老丁,你孫女婿少年俊才啊!」鄭同輝看了趙小南一眼,再次向丁臣發出讚歎。
丁臣嘿嘿一笑,「那是,我孫女的眼光還能差了?」
丁嬌嬌聽自己爺爺這麼說,臉上難得的浮現了一抹羞意,見趙小南壞笑著看來,還白了趙小南一眼。
鄭同輝見丁臣滿是得意,又扭過頭對玉中魁說道:「老鬼,你徒弟被揍了,你這個當師父的不替你徒弟出出氣?」
趙小南看向玉中魁,準備看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玉中魁看了趙小南一眼,笑著回鄭同輝道:「我這把老骨頭哪夠小南揍的。」
趙小南愣了一下,倒沒想到玉中魁這麼豁達,自己徒弟被打了,非但不怒,而且還能拿自己開玩笑。
鄭同輝感嘆一聲,「唉呀,老鬼你變了,要是依你以前的性子,早就衝上去跟對方分個高下了。」
玉中魁笑意不減,「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現在要是還跟以前一樣,那我這麼多年,不是活到狗身上了?」
鄭同輝聽玉中魁說完,開懷大笑,稱讚了玉中魁一聲,「哈哈,說的好!」
三個老頭,推杯換盞,很是開心。
魏清在門房裡呆了十五分鐘才出來。
再出來時,魏清已經換上了一套白色練功服。
白色練功服穿在魏清身上有些小,看上去像是玉中魁的。
魏清臉已經洗凈,雖然依舊有些青腫,但好在不流血了。
趙小南剛剛跟魏清動手時,只用了兩分力氣,並沒有傷到魏清的筋骨。如果再多用上兩分力,現在的魏清恐怕已經在醫院裡躺著了。
魏清重新站到了鄭同輝身後。
原本魏清是有座的,但是他師傅玉中魁都沒坐下,他哪敢去坐。
鄭同輝喝完了一杯酒。
女僕為他續杯時,鄭同輝開口向趙小南問道:「小子,你有沒有興趣當兵?憑你這個本事,到了軍隊,肯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趙小南笑著回道:「我很想當兵,不過現在已經下海經商了,公司那邊方方面面都離不開我。只能把當兵當成一個念想了。」
趙小南說想當兵,倒不是虛偽的說辭。他之前的確很想去部隊鍛煉一下,即便沒有什麼大的發展,轉業回來,起碼工作方面不用發愁。不過現在當兵跟以前當兵不一樣了,以前戰時當兵,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去,怕死在戰場上。現在國泰民安,當兵不再用拋頭顱灑熱血,相反,當兵期間不僅能鍛煉自己,
還有不菲的工資可拿;所以現在當兵,不是你想去就能去,還要有錢有關係才行。
他以前家裡一窮二白,哪有錢送他去當兵,所以當兵這個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鄭同輝惋惜道:「可惜啊,一顆好苗子!」
丁臣不以為然,「可惜什麼?去了軍隊才可惜。我孫女婿經商可比當兵有前途多了!」
鄭同輝笑了笑,「你啊,光想著錢了。」
丁臣看向鄭同輝被倒滿酒的酒杯,「沒錢?沒錢你哪來的酒喝。」
鄭同輝一聽,笑的更加歡樂,舉杯相邀道:「哈哈,喝酒喝酒。」
……
雪到天黑時才停。
鄭同輝和魏清,在丁家吃過晚飯後,告辭離開。
趙小南看了一眼時間,見都快九點了,也向丁臣和海棠春提出告辭。
得知趙小南沒有開車之後,丁臣讓丁嬌嬌把趙小南送回去。丁嬌嬌雖然表現的不情不願,但還是跟著趙小南一起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