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玄雲
「小鬼頭,你膽子不小,竟敢修行這樣一門仙法。」王林苦笑,原本他以為,自己只需要按照功法所描述的那樣,自廢武功,然後利用造化仙鼎鎮壓己身三年,便是可以避開玄功逆轉,只是後來才發現,他把問題想得太過於簡單了,造化仙經這一門仙法的
複雜程度,要遠遠的超過他的想象。
「前輩,我還有多少的時間。」
現在,他已經不再奢望能有什麼辦法解救自己了,只希望自己能活得更久一些。
玄雲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如果沒有蓋世強者為你逆天續命,頂多不過三個月。」
三個月?
王林臉色沉了下來,他現在的壽命,就只剩下三個月了嗎?
三個月,能幹些什麼,乾的事情簡直是少得可憐。
「當然,你的身體有點兒特殊,想必是得到過什麼逆天的造化,不然,以你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會把血液給強化到那種地步的。」
王林好奇問:「前輩此話何意,難道你知道我的血液為什麼會呈現出金色的狀態嗎?」玄雲道:「擁有金色的血液,那是你們這一脈的修士所獨有的,血液金色越濃,實力也就越發的強橫,我曾經看到過一位修行造化仙經的絕世強者,那等實力,簡直是超過了任何人的想象,體內的純金色血
液一釋放,便是足以讓天神境強者膽寒,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讓天神境強者膽寒?
王林震驚得說不出話,那等絕世的強者,實力到底有多麼的可怕,簡直是超過了他的想象。
「你身上的血液,現在已經在向著金色的方向發展了,必定是得了什麼逆天的造化,指不定能延續你的壽命,那也是不無可能的。」王林的金色血液,是來自於魔殿裡面封印七月魔君的那塊神秘古碑,那塊神秘石碑那日吸收了他大量的力量和精血,反饋給他數百滴金色的血液,而他本來是想煉化金色血液來彌補他耗損的精血,結果卻
使得他自己的血液向著金色的方向發展,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狀態。
不過,現在聽玄雲一番話,他終於放下了心,自己在誤打誤撞之中,竟然提前實現了他血液的轉化,倘使他的血液全部轉化為金色,乃至是純金色,那他的實力又當強到何等的地步,簡直是不敢想象。
但是,這有一個必要的前提,那就是自己能支撐到那一天。
「前輩,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們玄雲宗的玄功好像出問題了,無法領悟奧義。」玄雲感嘆道:「這事也與我有關,怎麼說呢,當初我收了重傷,為了給自己療傷,動用了龐大的力量,導致這個空間之中能量不足,無法展現出全部的功能,才導致我玄雲宗的弟子沒辦法領悟出真正的奧義
。」
「原來是這樣。」王林又問:「前輩,你的傷,有沒有全部恢復?」
玄雲道:「恢復了大半,不過距離徹底痊癒,尚還需要些時日。」
他所說的一些時日,可不是什麼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具體多久,他也說不上來。
「小鬼頭,這樣吧,等你出去之後,告知我玄雲宗弟子說,從現在開始,可以領悟奧義了,不再有什麼限制,至於我的事情,小鬼頭你就不要提及了,一個字也不要說。」
「為什麼?」
王林不解,還想問更多的問題,只是,一束光突然射了過來,射入到他的腦海中。
「小鬼頭,這就是我們玄雲宗的玄皇經,你能不能領悟奧義,領悟什麼奧義,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部玄妙的經文,映入到了王林的腦海中,瞬間就把他的心神全部給吸引了,他來這裡,便是為了這一門玄功,玄雲宗的玄皇經。
「這就是玄皇經嗎,不愧是天階中級武技。」
僅僅讀了幾句,王林所有的心神就被全部吸引了,立刻就是盤坐下來,專心的領悟。
外面,玄雲宗宗主常宇鵬第五次來這裡了。
「太上長老,他如何了,怎麼還不出來,都已經一個半月了。」
常宇鵬看著那一道靜坐的年輕身影,心中無比的焦急,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那道身影一直都沒有動過,要不是看他還有呼吸,只怕是會被人誤以為已經死了。
旁邊,站著一位白髮老者,他是這秘洞的守護者,一直都在這裡,每天他都在關注著王林,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就想去弄醒後者了,只是怕打擾他修行,所以一直沒有行動,這一拖就是半個月。
現在,王林已經進去了一個半月,實在不能讓他再繼續待下去,必須得立刻喚醒他才行,否則極有可能會出問題。
「宗主,我這就去喚醒他,看看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好。」
這麼久還不出來,極有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絕對不能再等了。
白髮老者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看了看王林,抬起手去,想要喚醒他。
突然,一股奇特的波動,從王林的身上迅速的傳了出來,然後,整個空間之中的天地靈氣都是瘋狂的涌動了起來,嘩啦啦響動,就像是油鍋里沸騰的油一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常宇鵬和白髮老者都是大吃一驚,驚駭的望著王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是?」
看著王林,白髮老者身體一震,不住的顫動,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白髮老者狠狠搖頭,身軀劇烈顫抖,臉上的皺紋也在不停的扭動,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王林,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太上長老,你怎麼了?」
看到太上長老這樣,常宇鵬心中甚為迷惑,白髮老者何等的心境與修為,縱然泰山崩塌也是面不改色的,而今卻是變成了這樣,這讓他感到很是不解。
「這是奧義,是奧義啊。」
白髮老者緊緊的盯著王林,一字字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