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天鷹
「既然這樣,那我就留下來,多待些時日。」
聞言,眾人都是跪了下來,高聲大呼:「拜見大王。」
王林眉頭一皺,他留下來只是為了搶那張請柬,可不是為了當什麼山大王,那不是他的志向所在。
但是想了想,反正他要藉助天鷹寨幫他奪取那張請柬,何不順水推舟,答應了他們。
「要我當大王也行,但是,我得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不是都願意聽我的話?」
「願意,唯大王馬首是瞻。」眾人齊聲高呼。
「好,曾差,常劫,你們進來,我有事情想要諮詢你們。」
對這裡的山賊分佈狀況以及天峰谷的實力情況,王林還不是特別的清楚,需要問清楚才行,要不然,貿貿然蹚這一趟渾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的,多謝大王。」
曾差和常劫長舒了口氣,有王林在,他們就能保全自己性命了,那魯山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
「可惡,這個小兔崽子壞我好事。」
魯山聽了手下人的彙報,頓時勃然大怒。其他人見狀,也都是誠惶誠恐,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知道,大王早就對黑風洞垂涎三尺,想方設法的尋求機會要把它給吞併掉,這一次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戎丸被殺,黑風洞群龍無首,眼看著就要
得手,卻是不料半路竟是殺出了個王林出來,把到嘴的肥肉都給搶走了。
「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
魯山一手重重拍打在旁邊那棵大樹上,憤怒的力量,直接把那棵大樹給震斷,驚駭至極。
「跟我走,我要立刻蕩平黑風洞,殺了那個小兔崽子。」
魯山怒不可斥,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幾乎是把他的理智都給焚盡了。
「是,大王。」
眾人齊聲答應,魯山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大王,且慢。」
就在這時,有人站出來,阻止魯山。
「猴子,你想說什麼?」
猴子看著魯山,緩緩說道:「大王,那個小子的實力強大,連戎丸都不是對手,我們不宜和他硬碰硬。」
魯山沉默,猴子說的不無道理,他和戎丸實力相當,不分伯仲,連戎丸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他去估計也不會是其對手,硬碰硬的確是不智。
「猴子,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猴子想了想,道:「那小子所使用的武技乃是玄皇經,何不利用這一點做文章呢?」
「如何做文章?」
猴子道:「依我看,不如把這件事告訴給玄雲宗,他們宗門裡面出了叛徒,必定會震怒,親自帶人前來誅滅,那個時候,我們不就可以坐收漁利了嗎?」
魯山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那玄雲宗必不會容忍叛徒出現,必定會派人前來誅殺,只要王林一死,他們要想吞併黑風洞,那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好,就這麼辦,猴子,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大王。」
……
天鷹寨,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山賊聚集地,實力在諸多山賊勢力之中也是最強,其寨主天鷹修為強大,實力超群,哪怕是像玄雲宗、雲水宮這樣的地方,都是不敢輕易招惹。
寨中,一位鷹鉤鼻的老者坐在虎皮大椅上,他只有一隻眼睛,是個獨眼龍,就這麼坐在那裡,身上一股凌厲的氣勢透發出來,讓人是不寒而慄。
這人就是天鷹,這天鷹寨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
而在大廳的左右兩側,也是坐滿了人,他們都是各大山寨和洞府的主人,應天鷹之邀,前來商討去天峰谷搶奪請柬一事。
「聽說,昨天下午黑風洞易主了,戎丸那個小傢伙被殺了。」
這時,離他最近的那人回答道:「是真的,聽說殺了戎丸的,是一個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據說這人還是一名玄雲宗的弟子。」
「玄雲宗的弟子?玄雲宗何時能出如此優秀的弟子了?」
天鷹知道,玄雲宗此時正在走下坡路,大量的優秀人才出走,投奔各地,對此,他們也都是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衰落下去。
「不清楚,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付嘯,你知道嗎?」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是。」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表示不認識王林。
天鷹皺了皺眉,揮揮手,淡淡的說道:「罷了罷了,待會兒等他來的時候,不就一清二楚了。」
話音方落,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黑風洞洞主到。」
眾人一驚,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快請。」
所有人都是看著門口,都想看看這位擊敗了戎丸的年輕小夥子到底長什麼模樣。
大廳門口,王林帶著曾差和常劫兩人緩緩走入,他看了看兩邊的人,沒有半點兒的恐懼。
「這就是擊敗了戎丸的那個人,好年輕。」
「這麼年輕的小子,有那麼強的實力嗎,能殺得了戎丸?」
「不知道。」
「依我看,極有可能是戎丸那個傢伙輕敵,才給了這小子以可乘之機。」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不管怎麼樣,戎丸已死,這小子取代戎丸當了黑風洞的新洞主,這是不爭的事實。」
「是啊。」
無視眾人鋪天蓋地的議論,王林徑自走上來,微微躬身,道:「拜見寨主。」
這位天鷹寨寨主的實力非常恐怖,比之常宇鵬,那是只強不弱,無怪乎能成為周圍山寨和洞府之中的老大。而天鷹也在打量著王林,心中也是隱隱有些吃驚,王林的年齡,頂多也就二十上下,但是他的實力卻是非常的強大,連戎丸這樣的虛天境九重天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除了仙道聖地的優秀弟子
之外,他還從來沒有在其他地方見到過。
「洞主客氣,請坐。」
天鷹也不會刁難王林,他們這些都是山賊草寇,向來是只認拳頭不認其他,戎丸失敗身死,那是他實力不濟,與他人無關,怨不得別人的。
「謝寨主。」王林在一個位置上坐下來,而曾差和常劫則站在他的後面,就像是保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