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杖靈逞凶
巫主剛才加持了法杖之力的一掌,半步築基也得被直接擊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但江軒,竟是正面硬碰硬,給破掉了這一招。
「看來,你也是得到了什麼比我還強大的上古傳承,不然以你這等年紀,是絕不會有如此成就的。」巫主不怒反喜,望著江軒的目光中,帶著貪婪。
他曾經苦困在先天境界,十餘年未得寸進,原先以為一輩子老死,都無法進入真正的築基境界了。
可當他得到了上古傳承后,短短數年時間,便勢如破竹,接連突破,直接突破到了半步築基,而後現在又踏入了築基無上境界。
要知道,他還是沒有得到完整傳承,僅僅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小部分而已。
所以巫主,最知道這種上古傳承,對於道修武者來說,是一件多大的造化。
如今,他心頭篤定,江軒定是得到了傳承,才會在這種年紀,成為如此強悍的道修,所以巫主的心頭一片火熱,望向江軒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垂涎之意。
相比之下,藍萱兒的金蠶王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殺了江軒,奪了他的造化傳承,日後他還能更進一步。
藍萱兒身後只有白巫族護著,在踏入築基境界的他來說,隨手可滅,金蠶王,也隨時可取。
「小子,你若是把你得到的傳承,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巫主的話語,森然無比,帶著凌厲的殺機。
聽到此話,江軒嗤笑一聲:「傳承?我的傳承,你可拿不穩!」
江軒如何會不知道眼前巫主的想法,只是這巫主想錯了,他並不是得到了某位上古大能的隔代傳承,而是,他自己,就是一位不滅的絕世仙尊。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真是讓人討厭的傢伙。」
巫主搖了搖頭,見讓江軒主動交出傳承無望,旋即踏出一步,準備快刀斬亂麻,一擊把江軒重傷擒獲,屆時不信他不交出來。
「結束了,去死吧。」
巫主手持神秘蛇杖,其上的光耀散發在山門之前,如同螢火般,照亮四方。
同時,在蛇杖之上的光芒,照射整個山門之時,在這蛇杖之上,竟是驟然之間,有一條由渾厚靈力,所凝聚而成的吞天巨蟒自其而出。
巨蟒沿著蛇杖,盤靠著蜿蜒的身軀,緩緩落下,朝江軒衝去,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天吐地一般,將他整個人直接吃下去。
「好傢夥,竟是以靈力,幻化靈蟒。」
江軒望著眼前疾馳而來的吞天巨蟒,也是面色頗為凝重。
在這巨蟒的身上,有著一道道道痕銘文,似乎能將其的力量,加持到極致。
這些道痕銘文相輔相成,讓靈力巨蟒的威勢,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巔峰。
可以說,眼前這條巨蟒,被巫主以特殊手段凝聚出來,便是真正的築基境強者,想要斬殺,也需要花費一番手腳。
「哼,小子,你一身實力不弱,想必體內靈力,也是浩瀚無垠,我的靈蟒將你吞噬,定然能夠再進一步。」
巫主臉上噙著淡淡的殺機,緩緩開口,似乎已經看到了江軒,被巨蟒所吞噬擊殺,徹底泯滅的場景。
這一道靈蟒,便是神秘蛇杖之中的器靈,當年巫主僥倖得到了一部分的上古傳承,這蛇杖,便是最好的寶貝之一。
器靈被封存了千萬載,其中的威能,早已弱化無數,這些年,他沒少用靈蟲煞蠱來餵養,甚至不惜使用許多天材地寶來溫養。
時至今日,這道靈力巨蟒雖然還不足以和真正的築基真君扳手腕,但想要殺滅築基之下的,甚至是半步築基,依然是輕而易舉。
「江先生,只怕抗不下這一道攻勢了。」
望見靈力巨蟒的滔天氣焰,白巫族一眾長老們,都面色發白,嘴唇發青,他們如何感受不到,這巨蟒的體內,蘊含著何等恐怖的靈力波動。
他們自問,若是易地而處,恐怕一口,就會被靈蟒絞碎身子,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江軒不會有事的。」藍萱兒依然堅定的開口。
「長老們,你們以前不是也不覺得江軒很強嗎?可這傢伙,硬生生擊敗了神殿無數高手。」
「他一定有手段活下去的,不會被巫主所殺。」
她小手攥得極緊,掌心都捏出了不少汗珠,不斷的訴說著江軒能夠生還的理由。
這並不代表她對江軒有信心,相反,她是完全沒有信心,才會這樣自我催眠,讓她自己相信,江軒能夠活下去。
「唉,傻丫頭。」
長老之中,有著一位中年美婦,嘆息一聲,把藍萱兒摟入懷中。
他們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出來,藍萱兒對江軒,是真的有些情根深種了。
若是江軒有意的話,兩人多半真的有希望在一起,但如今的局面,江軒再無活路,他們也不希望,這小丫頭以後悲苦一生,倒不如早些斷了念想。
「死吧,小子!」
巫主面色冷峻,指揮著靈力巨蟒,朝江軒瘋狂襲擊。
「吼!」
靈力巨蟒氣勢滂湃,伸吐著信子,直直落下。
「憑這畜生,想吞了我,可不夠!」
江軒冷冷一曬,眼中也是劃過一道精光,下一刻赤手空拳,直直衝出,竟是毫無花哨的一拳轟下。
這一拳,在江軒開啟了萬古不朽身的加持之下,氣力萬均。
「咚!」
江軒的拳頭撞在蟒蛇頭部之上,竟是發出了一聲如洪鐘大呂般的轟鳴撞擊聲。
隨後,靈力巨蟒,竟是被打退數丈,晃了晃巨大的腦袋,似乎是在江軒一拳之下,被打的有些恍惚。
「不過是一道器靈,就算是被巨量靈力灌入,凝實了身體,也不過如此。」
江軒沒有給它半點喘息之機,還不待它徹底恢復過來,便再度身形爆射而出,腳尖點地之間,已經來到了巨蟒的身前。
「給我死!」江軒他話語回蕩間,直接是探出了手掌,似乎是要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將這道器靈完全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