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清川雪子
那潛龍榜第十五位,是一位踏入了築基二重的超級強者,名叫李飛,他孑然一身,居住在橫城,是橫城最強之人。
只可惜,此人已經有了八十餘歲,銳氣散失,很少出手了,只是隱居在荒野之中。
「築基二重,實在是個強大的對手,若是能挫敗此人,我多半就能順理成章的踏入萬古不朽身第四重境界了!」
江軒盤坐在閣樓內,心神微動,只是這築基二重,的確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以江軒如今的實力,加上種種底牌,還不敢說能夠穩勝。
「若是因為敵人強大便不敢動手,那便散失了一顆勇猛精進的強者之心,此戰,還需繼續!」
江軒沉吟片刻,最終決定,明日便去挑戰此人,為自己試劍潛龍榜單,突破萬古不朽身這一段瘋狂戰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他一路劍挑群雄的同時,海州震動不已,但其他地方,也不平靜。
扶桑,一名中年武士,此刻正在低頭看著一份情報。
「宮本三郎也死了?」
這中年人,有著兩撇八字鬍,梳著大背頭,頗有些威嚴,此刻他眼中似乎隱隱閃過怒容。
「宮本三郎帶出了我扶桑的村正妖刀,居然也一併遺失在華夏,被他人奪取了!」
村正妖刀,是扶桑古代戰國時期,便一路傳下來的神物,雖然真正的品級,並不算太過頂尖,但它代表的,是扶桑的臉面與意志。
若是丟在了華夏,是扶桑上下,都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替我將雪子桑叫來!」此人眼神微眯,最終沉吟片刻,朝外說了一句。
「是,將軍。」立刻有著手下,點頭去辦。
不多時,手下便來到了扶桑京都的一處清雅宅邸之中。
他一路駕輕就熟的越過小道與竹林,最終踏過蜿蜒曲折的道路,來到了宅邸最深處。
在這裡,有著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女孩。
她一身白衣勝雪,膚如凝脂,三千青絲如瀑布般直劈而下,沒有挽住髮髻,融合在假山流水之間,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這女孩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容貌,只是在那美得驚心動魄的眉眼之間,卻藏著些許清冷,給人一種只敢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她的身材並不高大,大概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但卻有著讓人折服的氣勢,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劍。
這位將軍門下的官員,來到女孩面前,朝她直直一拜:「雪子小姐,將軍有吩咐,請您過去。」
他這一拜,足以證明這名叫雪子的女孩,絕不是個普通人。
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句話放諸四海皆準。
他的將君主子在扶桑握有實權,便是天皇也不會輕易得罪,其門下的官員自然也是一個個手握重權,掌人生死。
眼下這人在這雪子面前,如此恭敬,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見到有生人過來,雪子輕抬皓首,看了此人一眼,隨後伸出玉臂,擺了擺手:「我知道了,隨後就來。」
說完此話,她眼中似乎有著濃濃的倦怠之意,似乎早已厭倦了這一切的一切。
得到回話,官員不敢多留,似乎眼前少女,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連忙告退。
等到這報信的官員走後,雪子才朝他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眼中似乎有著厭惡。
「師傅,我要離開了。」
她面色清冷,朝身旁小樓內,恭敬開口。
小樓之中,有著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去吧。」
雪子點頭,轉身的那一剎那,眼神冷冽,先前那一副恭敬態度全然不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將君府上。
雪子依舊是那一身白衣和服,跪坐在將君身旁,緩緩開口:「將君找我,是又有任務要執行了嗎?」
幕府將軍點了點頭:「宮本三郎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一直波瀾不驚的清川雪子,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死了?死在何處?」
幕府將君臉上有些不太好看:「他死在了華夏,聽說,是死於一個華夏年輕人手中。」
「這個老傢伙,死便死了,只是他竟是為了復仇,擅自帶出了我扶桑國寶,村正妖刀,如今妖刀,也落入了那年輕人手中。」
「將軍是要我去取刀?」清川雪子的聲音清清淡淡沒有絲毫意外。
幕府將軍點了點頭:「宮本三郎,已經是扶桑一流上忍了。」
「他也敗在了對方手中,能夠取回這把刀的人,除了那些人外,在扶桑也找不出多少,雪子小姐,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你便去這一趟吧。」
畢竟,眼前這個女孩,雖然只有二十幾歲,卻是整個扶桑俗世中的武道界,堪稱最強者之一。
是扶桑俗世的武道劍神調教出來的唯一弟子,也是冰冷無情的殺人機器。
讓她去華夏取刀,是最好的選擇。
清川雪子聽到此話,點了點頭,好看的眉眼,依然沒有多少情緒波動:「我知道了。」
她說完,便直接站起身子,挽著和服,朝幕府將軍行禮,隨後,直接走出庭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將軍望著清川雪子離開的背影,也是一嘆:「年紀輕輕,便是一身老人才有的遲暮之氣,看來青木劍神這些年,真的是把她當做機器在培養啊。」
不過他心中的憐憫,只有片刻,隨後便煙消雲散,這清川雪子的身份特殊,註定和普通人不願意,需要為扶桑奉獻。
清川雪子從幕府將君府上出來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簡單洗漱一番后,沒有帶走多餘的東西,除了手中長劍,便只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
準備好衣物后,她便握住了手中長刀,打算直接趕赴華夏,替扶桑取回村正妖刀。
但就在此時,她的一雙眼睛,突然看向了櫃檯之上。
只見那裡,擺著一個小小的蝴蝶結,樣子老式,似乎只有小女生,才會喜歡。
但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蝴蝶結,卻讓萬物不驚的清川雪子,眼中露出了罕見的柔和。
她伸出素手,把已經有了些許年頭,甚至開始褪色的蝴蝶結緊緊的抓在手心,似乎這件東西,是她最重要的事物,是她的希望與信念所在。而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