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重歸綿滇
對於緬三角這種地方,江軒還是有些了解的。
流亡武裝的所謂軍隊,也不過就是幾萬的常駐軍隊,因為緬三角實力弱小,便是一些本該準備的熱武器,手槍子彈,都有半數軍人沒有配備。
這等雜牌軍,比米帝華夏的軍隊差了十萬八千里。
江軒如今還肯定鬥不過武裝到牙齒的大國部隊,但想要將緬三角的軍團打敗,卻不算個什麼難事。
對他而言,最大的問題,就是對抗這等武裝勢力,可不是憑藉個人勇武,便能做到。
這才是江軒把這些勢力頭領叫來,打算讓他們隨自己一道去緬三角的真實想法。
聽到江軒這句話,不少人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們還險些真以為江軒要讓他們當炮灰,到緬三角送菜呢。
沒想到江大師親自出手橫掃,自己等人跟在身後,還能撈到些殘羹剩飯。
聽到這個消息,不少人松下一口氣的同時,也表現的格外熱切。
他們連連答應下來,再也不敢多問。
但還有些人,則是比較猶豫,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很顯然,是有些懷疑江軒的實力,是不是足夠應付緬三角的武裝力量。
對此,江軒並未理會,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發,緬三角!」
他大袖一揮,便宣佈道。
話語剛落,清川雪子立刻邀請各位大佬,乘坐直升飛機前往。
鄭俊山等人,準備上機的同時,還打了電話給自身背後的勢力,派人前往緬三角。
半天之後,緬三角。
距離江軒在緬三角邊界被逼逃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緬三角高層,在經歷了短暫的軒然大波后,再度恢復了平靜。
畢竟緬三角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發生的大事實在是太多太多,許多緬三角的巨擘,只道是有一個不開眼的小子,不自量力的挑戰,才被逼逃離,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連沈滄眉與流亡武裝,都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們日理萬機,就算偶爾想起江軒沒有被殺滅心中有些不爽,也再沒有了別的情緒。
畢竟當時,江軒已經重傷的無以復加。
儘管他表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但沈滄眉不太相信,有人能從這種傷勢之下死裡逃生。
在他心目中,江軒就算沒有當場身死,逃回華夏,也會斃命。
哪怕江軒真的運氣不錯,苟活下來,沒有數十年的時間,也難以徹底復原,所以對江軒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多少在意了。
這一天,他在一擲千金賭場巡視,望著四面八方湧來的豪賭客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當時和那個流亡武裝合作,還真是一件正確的決定!」自從那一戰後,歌丹威身死,流亡武裝失去了最大的黑手套。
而他則順勢接替了歌丹威的位置。讓他在緬三角更加如魚得水,本就是緬三角巨擘的他,此刻,勢力再度擴張無數。
短短時間,手下的產業,已經大了一倍有餘,甚至隱隱有成為緬三角第一人的陣勢,比之當時的歌丹威神師,都不遜色多少。
「宮叔,最近收入如何?」沈滄眉閉目呢喃,喝了一口參茶。
宮叔連忙拿出了賬本,朝沈滄眉彙報道:「回先生,這一個月,其他賭場都被打壓的厲害。我們一擲千金的收入與流水,足足翻了一倍有餘,盈利大概在幾億的樣子。」
「恩,不錯。」
聽到這個數字,沈滄眉露出了笑容:「這只是個開始,之後,一擲千金會越做越大!」
說起這話的時候,他再度想起了江軒,心中甚至對他有一絲感激。
若不是江軒殺了歌丹威,讓緬三角流亡武裝沒有人可用,他也難以攀附上對方,獲得他們的全力扶持。
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會感覺到際遇的奇妙。
當然,對於江軒,他是沒有多少好感的,那一絲感激,也僅僅是無意識的表現罷了。
當時被江軒所壓,在他身下俯首,只能當一條狗。
對於沈滄眉這個縱橫緬三角數十年的巨擘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恥辱。
所以當緬三角流亡武裝尋到他,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背叛江軒。
「不知道,那個愣頭青,死在了哪個犄角旮旯里!」沈滄眉悠閑無比,再度喝了一口參湯。
對於江軒的實力與本事,他還是有些敬畏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從緬三角流亡武裝派出的萬人軍隊,以及無數高手壓陣下海能成功逃出生天。
可江軒殺歌丹威,得罪緬三角流亡武裝,在他看來,實在是不智之舉,一個人,若是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做出一些無法承受後果的事情,也該去死了。
就在沈滄眉閉目養神之際,一擲千金包房內,忽然傳來了幽幽一嘆。
「死?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
江軒如夢如幻的話語,緩緩落下,若有若無,如同幻境一般。
他的聲音不高,但落在了沈滄眉的耳朵中,卻如同驚雷炸響,讓其一瞬間毛骨悚然,渾身僵硬。
「誰,是誰在說話!」沈滄眉面色鐵青,瘋狂大叫道。
他的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可在他一旁服侍的宮叔,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望見沈滄眉這幅模樣,有些發愣。
「大老闆,怎麼了?」
宮叔連忙問道。
沈滄眉嘴角動了動,最終低聲道:「我好像……聽到了那個小子的聲音。」
「那個小子?江軒?」宮叔瞬間領會,明白沈滄眉說的是誰了。
可他聽到這話,不由一笑,並沒有當真:「老闆多慮了吧。」
「當初那小子可是重傷將死,就算勉強苟活下來,此刻也在某處養傷,不可能這麼短時間,還敢踏足緬三角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沈滄眉聽到宮叔的一番話,也點了點頭:「的確,這小子不可能回來的。」
「也許是我自己聽錯了。」
沈滄眉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再度端起參茶,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微微顫抖的茶盞,仍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真的不緊張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