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還願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flag回收的那麽快。
曉栩麵無表情的看著皇帝身邊那個雖然除了衣著哪兒哪兒都沒變但其實骨子裏貌似已經質變的男人,她表示自己不想嗦發!
係統:哈哈哈哈哈哈!!!!!
曉栩:你吵到我眼睛了!
難得有脫離這少女掌控的事,她此刻生悶氣的小模樣真叫人心生歡喜。
離塵笑望著她,眉目淡然,依然如故的出塵脫俗。
曉栩:TUI!
“雲霜,過來見過國師。他在凡化寺照顧了你三年,此次入朝為官,你正好一報這滴水之恩。”
曉栩:你要是知道他想我怎麽報答就不會這麽說了你這個愚蠢的狗皇帝!!!
係統: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姑娘,別來無恙。”離塵袖中的手不緊不慢轉動佛珠,麵上一派淡然。
曉栩:我發現哦,這種絕情絕育……呸,絕欲的人,黑化起來真的是……
係統:月和大人不會黑化。
曉栩:他特麽又不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係統:好的。
曉栩深深深吸了一口氣,跑到皇帝邊上抓住他的胳膊,“陛下!我討厭他!”
離塵垂眸,視線落在她的手上,轉動佛珠的手也瞬間停了下來。
係統:我就默默看著黑化值不說話。
皇帝無奈的拍拍她的手,“雲霜,別任性。”
“我怎麽就不能任性了?你不喜歡我任性麽?天上地下,隻有我能這麽任性,你還想誰跟你這般任性啊?”
任性過頭了吧啊喂!
皇帝苦笑著搖搖頭,“別叫人看了笑話。”
“胡說,誰敢笑話我啊?笑話我不就是笑話陛下麽?再說了,離塵大師心胸寬廣海納百川,怎麽會在意這點小事?我又不是沒有當著麵這麽說過他!”
她啊,又想把他趕得遠遠的。
離塵笑意加深,重新轉動起佛珠,“陛下,陸姑娘所言甚是。姑娘稚子之心童言無忌,離塵不會在意。”
“你說誰是小孩子?”少女瞪著他,“我告訴你,這裏不歡迎你,我更不想見到你,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點滾回你的凡化寺!”
“雲霜,好了。我會給國師安排一個遠離將軍府的居所,你們往後碰不到,你就不會心煩了。”
真是深明大義的皇帝啊。
離塵抿了抿唇,笑意不減,“陛下聖明。”
曉栩微微眯起眼,一眨不眨看著他。
出家人。
不打妄語。
此時此刻,她真真切切的明白了。
他,確實變了。
雖然是罪魁禍首但絲毫不認為自己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的少女覺得自己可勁兒的無辜!完全就是一個大寫的受害者啊!
係統:?????
“離塵大師,我都聽你的話不隨便殺人了。你看那林筱宛還好端端待在家裏,沒有缺胳膊缺腿,連快皮我都沒蹭掉。你從千裏之外追到這裏又算什麽?”
她用了損招。
她這是在告訴皇帝,這個男人對她有想法。管他什麽想法,反正就是有想法。
但是,離塵的形象和曉栩的形象都太過深入人心,你說這兩人,你更願意相信誰?
皇帝不是沒有見識過少女無中生有外加無理取鬧的樣子。
就算她真的有理,也能胡攪蠻纏到像是故意找茬。
“陸姑娘言重。過去是離塵目光太淺、安於凡化寺這方寸之地。師父雲遊四方接濟天下,我想接他衣缽卻不知從何做起。但若僅僅是安居凡化寺,如何能看得這天下、救得這天下。既然陛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自是千恩萬謝。”
曉栩:說的我都要信了呢,嗬嗬。
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胡說八道。
反正老皇帝是信了個十成十。
“離塵心懷天下,朕心甚慰。朕就許你高於三公的權力,你盡情去做你想做的吧!”
“咳咳咳……”曉栩猛地一拍胸脯,“不不不,陛下你冷靜一點!”
“雲霜,需要冷靜的是你。”皇帝摸了摸少女的狗頭,哄孩子似的哄她,“離塵大師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何必這樣針對人家。”
曉栩:你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會對我做什麽!
係統:哈哈哈哈哈!!!!!
曉栩:啊呀好氣!寶寶好委屈!但是寶寶不能說!
係統:哈哈哈哈哈哈!!!!!
曉栩:都說你吵到老娘眼睛了!!!
“既然陛下都這麽說了,我看在陛下的麵子上暫時不與你計較。但若是你……你做了什麽讓我不開心的事,我就……就……”
誒,這打不得罵不得的男人!
曉栩一肚子悶氣撒不出來,下意識鼓起了腮幫子。
好氣啊!
沒地說理了!
“離塵自然不會惹陸姑娘不快。”
輕若鴻毛。
重若誓言。
他怎麽可能讓她不開心?
她的意願,便是他的原則。
曉栩:聽到你說這句話我特麽就開心不起來了!
“好了,別氣了。雲霜,是朕不對,你若真氣,就罰朕。”
這寵溺的姿態可真是做足了。
令人作嘔。
“我生氣,你就會把他趕走?既然你怎麽都不聽我的,我生這勞什子氣不是在折騰我自己麽?哼,不想跟你說話了,我走了。”
刁蠻任性的少女果真甩袖就走,完全不給皇帝麵子。
若在這裏的是其他人,皇帝或許還會有那麽一點羞惱,但在這裏的可是離塵啊。
凡塵俗世皆不入眼的離塵啊。
嗯,這句話沒有錯。
凡塵俗世,自然入不得他眼。
可那個少女,本就是……非人之物啊。
“這丫頭被朕寵壞了,你別往心裏去。”
“自是不會。”
離塵俊雅的臉上凝著笑,微斂的瞳眸裏沉著黑,撚住佛珠的手指沁著白,但還不到疼痛的地步。
寵壞?
隻不過是這種程度。
皇帝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能“壞”到什麽地步。
他既然做不到絕對的千依百順,就不要這般惺惺作態。
他不配。
係統:……這是被奪舍了吧?!驚聲尖叫
他追上她,用不了多久。
她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沒有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而是專挑偏僻的小巷。
他很了解她。
真的。
畢竟是在腦海中描繪千遍萬遍的人兒。
“你到底想做什麽?”
她依舊與他保持距離,伸手都觸碰不到的距離。
過去的離塵沒有覺得這樣哪裏不對。
無論是出家人與世俗人,還是男人與女人,都需要保持這樣的距離。
但是她不同。
她本就不同。
離塵主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直到少女退無可退。
曉栩:TF?!
係統:天道好輪回。
曉栩:老子就是天道!
係統:……也對。
“我方才說了,我想拯救這天下疾苦的百姓。”
“我信你個鬼!”
少女下意識的吐槽叫男人輕笑出聲。
他看著她,帶著些微審視。
“雲霜,你為什麽不信我這說辭。莫不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曉栩:就衝你這稱呼,你特麽問我為什麽?!
“離塵,過去那個榆木腦袋的假和尚告訴我,不想牽扯到權力鬥爭中去。你知道所謂的國師意味著什麽,我也分析給你聽過。事到如今你告訴我,你願意為了拯救蒼生,主動投身這肮髒的漩渦中?你覺得萬般事萬般因萬般果,你願意見證曆史卻不願意參與曆史。冷眼旁觀是一個記敘者最基本的素養。二十多年來都是這麽過的,你怎麽可能突然之間改變心意?”
離塵嘴邊蕩開笑意,又向她靠近一步,直把人逼到牆上。
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好,也很準確。
冷眼旁觀,是一個記敘者最基本的素養。
必須保持客觀冷靜,不能讓自己身臨其境感同身受,這樣才能描繪出最真實的曆史。
不能有一絲動搖。
拋棄七情六欲,悲天憫人不過是多餘累贅的負擔。
所以,哪怕知道人間疾苦,他依舊隱居世外。
隻不過是在目光所及、觸手可及之處,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他沒有想過要成佛。
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傲慢的去想要拯救什麽天下。
“你這般了解我,所以才會想要離開我?”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好不好!
“說話就說話,你往後退!”
“你與陛下、與子衍的距離,可比這樣近多了。”
“我在和你談正事!”
“我就是在說……我們之間的事。”
“……等一下,讓我想想。”
曉栩一手扶額,齜牙咧嘴。
這一本正經的黑化,黑化的一本正經,會顯得她非常無理取鬧啊!
係統:……甭管黑不黑化,曉栩大人什麽時候不無理取鬧?
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就在那裏。
左手握緊了佛珠,右手伸向了她。
諸天神佛。
誰都無法製約他。
誰都無法懲戒他。
他心中唯一的信仰,可以給予他傷痛的,隻有她。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柔軟的肌膚。
他指尖一抖,心尖一顫。
第一次,與人肌膚相親。
不,哪怕過往有再多,她還是不一樣的。
世間萬般,如何與之相比。
少女回神,對上男人清明澄澈的雙眼。
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瑕疵。
“你……”少女偏過臉,避開他的手,“出家人……”
“我不是出家人。”
他說了。
這句話一旦說出口,意味著什麽,他們心知肚明。
不是出家人,所有清規戒律皆數虛妄。
“雲霜,或許我沒有真的出家,就是因為冥冥之中注定了,你會出現在我麵前。”
“不不不,沒有什麽冥冥之中!沒有!”
曉栩:上輩子陸雲霜死的特麽慘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什麽見鬼的冥冥之中啊!
“好,我不信天道,不信神佛,隻信你。”
“……不,我覺得你還是可以信一信的。”
曉栩:老子就是天道就是神佛啊這位先生!
“嗯,你說什麽,我都信。”
“……那也……大可不必。”
係統:……本係統聞到了某種酸臭味。
曉栩:不對,怎麽感覺被他帶跑偏了?
“不是,離塵,我跟你說,你最好一個人乖乖待在國師府。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兩相太平!”
“太平不了。”離塵的手指順著少女鬢邊劃過,“你不會讓它太平。”
曉栩默默的翻白眼。
“最起碼……”
她甩開他的手。
“我要你離我遠一點。”
不管這天下太不太平。
最起碼。
我希望你能獨善其身。
無論恩怨還是社稷,都由我來承擔。
她推開他欲走。
他並沒有阻攔。
轉動佛珠的手慢條斯理。
浮在麵上的笑溫和淡然。
一如天上的雲。
一如山上的雪。
淨透又澄澈。
沒有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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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覺得我需要解釋一下最近的……嗯,行程?
→_→8月25-9月15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刷“隻要你還活著就能無限刷”的活動,所以更新亂七八糟的
→_→然後,大概從10月1-中旬吧,還要再經曆一次“隻要你還活著就能無限刷”的活動
→_→嗯,兩個遊戲,都是真愛,都是靈魂伴侶!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