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我,就是你啊
當然,夏可沒傻到認為渡過一個難關就可以放鬆了,僅僅只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夏就毫不猶豫地調控全身的乾坤之力,努力讓其發出的光芒變得更加強烈一點,同時,盡自己的可能散發身為擁有乾坤之力的上者的威懾,進一步地把身下的風元素震懾得不敢起一點的歪念頭,全心全意地載著他,向地面穩步飄去。
夏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摸向身下的風元素,雖然,夏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會摸到風的。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夏竟然感覺自己的手似乎是觸摸到了什麼東西,滑滑的,如同細布一般的絲柔,比棉花糖還要軟的的觸感。
夏明顯感覺身下的風元素好像是受寵若驚一般地猛地抖了一下,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憑藉夏敏感的神經,夏還是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低了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冒著的金光,以及身下那個被自己整治的服服帖帖的雲朵,夏不經感嘆:「乾坤之力不愧是神的力量,連大自然都要順從三分啊!」
「等等,那是什麼?」夏的眼神乃是極好,在離地面還有大約150米的時候,夏就已經敏感地看見一道模糊的金光存在於地面之上,可能是因為太遠了,夏無法看的更加清楚,不知道怎麼,夏的心彷彿就被那金光給吸引了一般,無論自己怎麼轉移注意力,這道金光始終都在自己的心中騷動著,格外不安分,彷彿是有上百的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又是痛,又是癢,讓夏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而且,根本是對這種感覺沒有辦法啊。
夏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是不過去是不會心安了,「順應自然吧!」
夏便是伸出手,擾了擾身下的風元素,示意其往那個地方飛去,夏本以為自己要表達好久,風元素才能勉強聽得懂自己示意,卻不曾想過,這風元素,彷彿是有靈智一般,竟然一敲既通,似乎還是很高興為夏服務一般,就這樣屁顛屁顛地撐著夏飛向那道金光。夏看風元素這傻樣,忍不住露出幾分微笑。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夏的心底伸出,在這感覺中,這風元素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童一般,而自己此刻彷彿就是它的長輩。
夏搖了搖頭,努力把這種感覺搖出自己的腦袋,畢竟,這著實有點詭異。
夏改為專心盯著那道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金光,夏不知道自己眼神已經越發的變得有些迷離,看著那金光的神色中出現了痴迷,如同一個財迷看到了一個山洞的錢財一般,夏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金色的光芒,對夏彷彿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突然,夏感覺自己身上猛地抖了幾下,幾陣狂風忽然拍擊在夏的身上,直接將夏從自己的神緒之中拉回了現實,就如同到潑了一盆冷水在酒鬼頭上一般,夏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突然「酒醒」了一般,清晰的冷風刮在夏的臉龐,夏倒吸了一口冷氣,憋了一眼那道金光就不敢再看了,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自己變成那種痴痴的狀態,回想起剛才自己神智迷失的狀態,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陣后怕,隨既,便是對於風元素的一陣感激,若不是風元素及時將自己打醒,他現在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夏能明顯感受到風元素傳來的情緒:喜悅、自豪。彷彿真的是一個天真的小孩一般,等待著自己長輩的誇獎。不知道為什麼,夏感覺,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是回來了,一種親切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夏不由自主的用雙手輕撫了身下柔軟如同棉花糖的風元素。
然而,這一個溫馨的動作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不知為何夏很快就被遠處那越發強烈的金光所吸引,一副另人毛孔悚然的木然的表情很快出現在夏的臉上,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道金光,夏那木楞而獃滯的眼神,只至於,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夏的靈魂被這道金光給攝走了。
這一次,不管風元素如何做努力,夏的表情依然是無比木然的。
風元素帶著夏在空中猶豫地轉了幾圈,似乎是被逼無奈,終於是順從夏之前的指示,向那道金光飛過去,雖然貌似是十分不情願,但是,目前,風元素也只能這麼幹了。
一陣刺痛傳來,幾乎是要把夏的腦子裂成倆半一般,將夏直接從木然之間痛醒,幸好這可怕的疼痛感轉眼即逝,夏鬆了一口氣,全身寒毛炸起,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之前所有的疼痛感,和這個比起來,完全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倘若,剛才那個疼痛感持續下去,夏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忍受不住這種級別的疼痛而自殺。
突然,夏卻感覺到有幾分的不對勁,猛地一驚,赫然發現自己處於的地方貌似不對,風元素呢?不應該是撐著自己嗎?怎麼不見了?即將到達的大陸在哪?
向四周看去,夏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的黑暗之中,與之前和倆師父相處的那一片混沌不一樣,這裡,只有黑暗,黑暗,和黑暗,單調,而可怕。
「這,是哪,啊?」夏仔細地打量著四周,卻發現,這裡,貌似並不是像之前的混沌那般無邊無際,而是,有四面白色的屏障將這裡與外界隔絕開來。
至於外界是什麼,夏不知道為什麼根本無法看清,可是,這又不是那種因為模糊而導致的看不清,讓夏根本無法形容。
總之,這裡給夏的感覺就是倆個字「壓抑」,好像無時不刻都是有一層鐵甲強壓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有著一種讓夏說不出來原因的不舒服。
「呵呵,呵呵呵,終於等到你了,夏。」不知何時,在遠方出現了一抹暗灰色的身影,幾道殘破的衣條落在此人的身上,黑灰色的長袍已經將此人完全罩住,再加上此人臉龐上隱約出現的灰色的淡霧,讓夏根本無法窺視其的半分容貌。
然而,夏的腦海中卻浮現了一個讓夏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個人,為什麼,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夏自然是果斷地將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否決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在之前見過這個人?如此怪異的人,自己見過?開玩笑?
這樣形象的人,在夏的記憶裡面,可以說是根本就是沒有出現過的。
「喂……」那個人吐出了這一個字,單單隻是這一個字,就讓夏感覺到了幾分壓迫感,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熟悉感。
夏感覺這樣想下去下去自己絕對會抓狂的,於是便脫口而出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在哪裡見過?這是哪裡?是一個地牢嗎?你也被困在這裡了嗎?」
「我只能告訴你,你猜對了一半,這個地方,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地牢,但是,另外一半,你可是猜錯了哦,我可不是什麼被困在這裡的,我啊……」說著,夏不知為何竟然在瞬間看到那人笑了笑,「可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哦,我啊,是把你帶到這邊來的哦。」
夏愣了愣,他怎麼也無法想到,是眼前這個人把自己帶勁這個地方來的,這個的地方,真的是地牢嗎?還有,他說他是這個地方的主人?真的?掌握這樣一個空間的主人?最為詭異的是,聽到這個人說了一段話之後,夏感覺,那熟悉感越發清晰了。
「你,到底是誰?」夏咽下了口水,說到錢,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有些顫抖。
「咯咯咯……」此人發出一段陰笑,不知道是在嘲笑夏,還是在幹什麼。
接著,他吐出了幾個讓夏臉色聚變的字:「我,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