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通行口令
就見這名神武軍兵士的身子很快變得僵直起來,神情木然的看著眼前這名水軍兵士的眼眸。
「帶我們進入神武軍大營。」這名水軍兵士冷冷的說了一句。
「是。」
說完之後,這名神武軍兵士便轉過了身去。
「不愧是銀月先生,將軍大人如此器重你,果然是沒有看錯人。」這名水軍兵士身後的另一人笑著說道。
「多謝加賀先生。」
這兩名身穿蓑衣的水軍兵士,一個是銀月崇,另一個是加賀齋,而留在巡邏船上的那個人便是水冥了。
今晚他們從鯊島而來,成功的利用沈鋒所留下的那艘半潛船摸到了水師營寨的入海口,卻沒有想到這裡提前被安置上了漁網,用來防著沈鋒的這艘半潛船,看來他們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已經有所防備。
這三人自然也懂得隨機應變的道理,便出現了用鯊魚撞擊漁網,引發銅鈴的報警,最終引來了這艘巡邏船的那一幕。
銀月崇他們三人,最終利用這艘水師的巡邏艇,悄然潛入了崖州大營之中。
銀月崇轉過頭去,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那名水軍兵士,此時他的身體仍是直直的站著,眼神空洞無物,仍然是中了他的催眠之術,受他的控制。
「你現在可以解脫了。」銀月崇陰冷的說了一句,然後扶著他的右手,放在了他腰間那柄障刀的刀柄之上。
這名水軍兵士像得了指令一樣,從自己腰間抽出障刀來,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銀月崇和加賀齋將這名水軍兵士的屍體藏在了草料堆之中,然後在這名中催眠之術的神武軍兵士的帶領下,向神武軍大營走去。
「口令!」
守衛神武軍大營大門的兵士朗聲喊了一句。
「蕩寇。」這名神武軍兵士立刻答了上來。
一聽到這個詞,銀月崇和加賀齋的心頭都是一顫。
今晚,水師營寨那邊的通行口令是靖海,神武軍大營這邊的通行口令是蕩寇,都是別有一番意味在裡面。
在這名神武軍兵士的帶領下,銀月崇和加賀齋順利的進入了大營之中。
「帶我們去太子的營房。」銀月崇又在後面交代了一句。
這名神武軍兵士便領著他們二人,向太子李亨所居住的那處營房走去。
雨仍舊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大營之中原先的幾處篝火都已經熄滅,每個軍帳之中的兵士們都已經歇息睡下了,也沒有亮著燈光,只有巡夜的兵士手提著防水的油蠟皮燈籠,發出一串串的亮光。
這樣一來,巡夜兵士的能見度便降低了很多,在淅淅瀝瀝的雨滴聲之中,對周圍異常的察覺敏感度也是減少了很多。
而沈鋒今晚離開了崖州大營,此時正在莽山之中的一個山洞中避雨歇息著。
銀月崇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潛入崖州大營之中,還有淅淅瀝瀝的夜雨為他們打掩護,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而今晚,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太子李亨。
太子李亨所居住的那處營房也算是營中之營了,有單獨的一道木製圍牆,只有一扇營門可以通行,營門前站著四名身材魁梧的親兵衛隊兵士守衛。
在圍牆之外,還有一隊太子李亨的親兵衛隊在不間斷的巡邏,但仍是會有一段的時間間隔經過這處營門。
這名神武軍兵士領著加賀齋和銀月崇聰來到了太子李亨的營門之前。
守門的神武軍兵士沒有向他們提問口令。
崖州大營夜間的宿衛宵禁本來便是極為嚴格,李亨乃是軍中首腦,又是太子的身份,他的這處營房守衛更加嚴格。要想進入太子李亨的營門,根本沒有任何的通行口令。除了太子李亨的親兵衛隊之外,任何的兵士無論晝夜,都是嚴格禁止進入李亨的營房,其他的那些軍中將領要是想進入李亨的營房,也必須有太子親
自頒發的親傳令牌才行。
一看到這三名身披蓑衣的兵士向營門走了過來,守門的那四名親兵衛隊的兵士立刻將手摸在了腰間的橫刀之上,目光如電,看著他們三人朗聲說了一句:「大膽,退回去!」
話音剛落下,就見銀月崇右手猛的向前一伸,一個飛旋的物體便驟然飛了出去,在這四名兵士的勃頸間飛速的旋轉了一陣子,切開了他們的喉嚨,然後又飛了回來。
在飛回的時候,這飛旋的物體也在領路的這名神武軍兵士的喉嚨上切了一下,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五個人幾乎是同時倒在了地上,口中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來,而這飛旋的物體則被銀月崇抓在了手中。
銀月崇手腕輕輕一抖,這物體便收攏了起來,原來是一把白色的絲絹扇。
這絲絹扇上一滴血都沒有,扇骨乃是用精鋼打造,在外端還有鋒利的刀刃,故而在飛旋的時候能夠傷人。
銀月崇隨即把鐵扇收回,放在了蓑衣中的袖中。
「銀月先生好身手,我再來幫一下。」說完之後,就見加賀齋用腳輕輕踏了一下地面。
空中下著雨,地面潮濕,只見這五人身下的地面立刻變成了一灘軟泥,將這五個人的屍體給吞沒了進去,隨即地面又恢復如初。
「進去吧,那隊巡邏的兵士很快便要過來了,也會發現這裡的異常,咱們的時間不多。」銀月崇看著加賀齋說了一句。
加賀齋點了點頭,二人推開營門走了進去。
圍牆之內,太子李亨的營房乃是一處特製的木製房屋,下部懸空防潮,用樓梯連接地面,房間看起來也很是寬敞。
此時營房的窗戶仍舊向外透出亮光來,似乎李亨仍然沒有睡下。在房間外面的樓梯之下,還站著兩名守夜的親兵衛隊兵士。
這兩名兵士挺身肅立,似乎並沒有察覺營門之外的異動。
銀月崇和加賀齋邁著腳步向李亨的營房走去,他們的腳步踏在潮濕泥濘的地面上,居然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來。
李亨的營房之內仍是掌著燈,此時他確實沒有睡下。屋內焚著一龕龍涎香,只見李亨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衣服,坐在一張卧榻之上,正在和一個人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