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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7 章 真宙·夜雨浸染之椿9

  他人到底怎麼想愛世統統都不管,她只想知道櫻庭真宙到底是不是月郎。

  終於,她拋下了全部矜持追著真宙來到教堂的一處樹林中。

  在她就快追不上他的時候,愛世不管不顧地喊道:「等等,等一下!」

  「別…別走……等下……」

  而真宙依然不願停下的模樣,於是愛世才忍不住傷心哽咽地又一聲喊道:「月郎!」

  也許就是這聲「月郎」,才終於觸動了他,讓他終於緩步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她,直到她來到他的身後才無奈地轉過身,用含著歉意的態度對她說:「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月郎,月郎是你嗎?」愛世知道自己不能像別的久別重逢的人們一樣能夠有所保留,問什麼還記不記得她之類的話。

  「我是愛世,我是愛世啊。」然後也直接告訴他她是誰。

  真宙深深地看著她的模樣,在愛世升起期盼的時候才神色變得隨意說道:「很抱歉小姐,你真的可能認錯人了,我們之前從沒有見過的。」

  「現在誤會解開了,還請你不要在跟著我了,我真的會有些困擾。」

  「我之後還有些事,那麼就先告辭了。」說完,真宙就打算轉身離開了。

  正當他邁出一步的時候,愛世在他身後說:「你撒謊,如果真的不認識我的話,你為什麼要次次都特地避開我!」

  見到他停下了腳步愛世忍不住紅了眼睛說,他是不是在怪她,怪她突然與他斷了聯繫。

  愛世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百感交集所以還是哭了出來,她哭著捂著臉低聲念著,明明就答應過她,只會陪著她,不會去找彰子的。

  他要是不高興了,可以指責她和罵她,她什麼都不會反駁的,這是她應該的。

  為什麼要把其他人扯進他們之間……

  「夠了,別說了!」

  真宙像是聽得終於受不了了,打斷了她的話,轉過身用厭惡的神情嘲諷道:「別的我不打算多說什麼,但有一點我必須要糾正你,彰子從來就沒有介入過我們兩個之間,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介入了我和彰子之間才對。」

  「我當然喜歡彰子,因為彰子比你這個虛偽做作的女人值得。」

  「你不就是因為覺得我是妖怪才遠離的么,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付你?所以不要把自己偽裝得那麼委屈好么,只有一開始眼神就有問題的人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真宙說完,愛世就睜大著眼睛不哭也不說話了,捂著臉的手緊緊壓在自己的臉上不敢放下。

  原本他打算報復月郎假裝是他戲弄一下這個女人,現在發現他真是一個眼神都不打算再給他身後的這個女人了,尤其這個女人竟然還是長老院那群老頭逼著他要娶的女巫繼承人。

  正想著要如何解決這個麻煩的真宙聽見愛世最後哭顫又努力掙扎的問話——那既然是這樣,那天他為什麼還要救下她呢?

  真宙頓了頓,隨後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

  回去之後,愛世肉眼可見的消沉。

  夜晚獨自坐在庭院走廊邊,無言望著天上的明月。

  其實當時真宙似乎還說了一句,他和彰子之間才是原本命運的相遇。

  現在看著月亮她才明白過來,是啊,彰子姓望月啊,望月,望月……

  「愛世?還不回去睡嗎?」

  愛世正想著她,就聽見彰子那溫柔中帶著些怯弱的聲音在她身後呼喚她。

  其實是因為其它寮舍中的人有人議論道久生愛世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定是因為被櫻庭先生明確拒絕了才會這樣的。

  當然了,櫻庭先生喜歡的是彰子啊,怎麼可能還會接受她。

  話說,她和彰子怎麼總是會對上啊?

  當然是因為她嫉妒彰子啊。

  ……

  聽到這些話,彰子就根本坐不住了,她覺得她該去和愛世解釋才好。

  於是來到庭廊就看到了愛世獨自一人正抬頭望著天中一半都躲在烏雲處的明月。

  愛世回過頭看到是她,並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生氣或是對她愛答不理,而是對她淺笑了笑道:「睡不著,所以想看看月亮。」

  「一起嗎?」說完還朝旁挪動了下,邀請她一同坐會兒。

  彰子受寵若驚,有些期待又有些戰戰兢兢地坐到愛世身旁,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彰子也不知道該跟愛世先說些什麼才好。

  就在氣氛可能逐漸尷尬時,愛世先開口問彰子道:「彰子,你在東京小時候是怎麼度過的?玩伴多麼?學習累么?」

  雖然很意外愛世會先問她,但彰子還是回答她道:「就…就這麼普通地長大了,沒有很特別,大家都很照顧我,一直都帶著我,我…我真的很高興也很感激……」

  但彰子卻不敢回問愛世在森安鄉過得怎麼樣這個問題。

  「美依子跟我說,在東京長大可無聊了呢,孩子們不能總是在一起玩只有大人聚會的時候才有機會,別的時間都是學習和學習,無盡的學習。」

  彰子點頭。

  「那我在森安過得可開心太多了,雖然也要學習,但可以和朋友滿山遍野地跑,天熱了就泡在溪水中,運氣好了還可以捉魚。」

  「常常玩得一身是泥,對我外婆來說也不過好好洗個澡就行。」

  「小的時候我最不喜歡外婆,你見過她吧,她真的真的太凶太嚴厲了。」

  「可是,我一點都捨不得離開她,我一直都覺得能在森安鄉長大真的太好了。」

  也不知道彰子有沒有在聽,愛世自顧自地說著話,她其實也不想去探究彰子為什麼會主動來找她的緣由。

  愛世一直都沒有問彰子她和月郎之間的事,比如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比如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之類的這些問題。

  但彰子卻還是對愛世說,她對那位櫻庭先生沒有男女上的喜歡,他們之前還小玩鬧的時候他有加入過,並且最近他其實也會很困擾到她,但她又不知該怎麼對他說明白。

  彰子像是極力在對她解釋什麼一樣,希望她不要誤會她和櫻庭先生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絕對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愛世看著彰子費勁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原來在彰子面前他是這樣霸道又不得不小心翼翼怕嚇到她。

  是羨慕還是嫉妒呢?

  她說不清,只是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卻同樣被他喜歡著的人不喜歡著,總之感覺不怎麼好就是了。

  她希望自己不論變成什麼可怕可憎的模樣,那真正愛著她的人都願意接受她和包容她,可輪到她自己做選擇的時候,她卻沒能同等的做到這點,果斷站在他那邊,如今竟然還不知站在什麼立場去質問他,為什麼要打破他們當初的約定。

  所以現在想想,要是有比她更真誠的人能好好接受他,愛著他,就好了。

  要是月郎一開始去到的是真心喜歡他的人的身邊就好了,能去到一個絕對不會像她這樣勢利,只有在對她好對她有用能排遣寂寞的情況下才願意接近,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果斷拋棄他的人的身邊就好了。

  她是這樣想著的,可他和彰子之後大概也沒什麼結果吧。

  所以看著彰子極力和月朗撇清的樣子,她終究沒忍住哭了。

  彰子沒有一點錯的,她的哭是因為不知道為自己還是為月郎。

  就在這時,愛世和彰子一起被不知何時來到她們身後的人捂住了嘴和鼻息。

  ……

  等愛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聽到的是彰子坐在她身邊無助又害怕地哭泣聲,她們被不知是什麼身份的人抓到一處龐大又古舊的宅邸了。

  似乎是感受到她們兩人都恢復了意識,一位自稱是武夫人的婆婆才帶著人進來給她們做簡單的梳洗,然後帶著她們一同去見這座宅邸的主人。

  走在庭廊中,就能看到庭院里的那棵垂枝櫻也魅惑得近乎妖異,令人心生恐懼。

  不同於彰子驚兔般的害怕,愛世對這裡卻意外地熟悉,猛然記起了她曾經是來過這裡的!是月郎曾帶她來過這裡和她一起玩扮演神使的過家家!

  於是愛世很快就冷靜下來,甚至還能悄聲安慰身邊恐慌的彰子讓她先別害怕。

  最後,她們來到一扇不斷散發著濃鬱黑霧的房門前,彷彿一旦身陷其中,就與光明告別。

  但她們還是得進去,進去之後,看到了主座上那個穿著黑色狩衣的男人時,愛世並沒有很意外,而是覺得竟真的是他……

  接著,在這個男人與他下首的幾個老者的談話中,愛世和彰子才知道原來櫻庭真宙竟然只是這個男人在現世的偽裝身份,他的真實身份是這個自稱為夜霧一族的家主——夜霧真宙。

  長老們對愛世鎮定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認為不愧是嫉妒巫女的繼承人,至於那個因恐懼而略顯瑟縮地彰子對他們來說則可有可無,畢竟她只是為了不驚動太多人才順道帶回來的。

  事實上,這件事情對於夜霧真宙來說也非常意外,而元老院的人強行將愛世擄來的本質目的就是威逼真宙必須與愛世這位巫女繼承人結合,而真宙最討厭別人強迫他,於是他與元老院的態度完全反著來,對彰子極盡優待,對愛世卻是相反的嘲弄和苛責。

  他甚至知道愛世可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壓迫著彰子的,想讓她也試試如今不得不屈於人下是什麼滋味?所以他滿是惡意地讓愛世去做干粗活的侍女,而彰子則被奉他為貴客。

  愛世很難過,但也沒有辦法,她只能理解為這是月郎對她的報復和考驗。

  而不同於愛世對月郎的愧疚,彰子實際上對真宙非常抗拒卻又無可奈何,即便真宙認為自己對彰子是非常有禮紳士的。

  愛世雖然難過,但她卻覺得月郎對她這樣的態度對她生氣也是應該的,因為他曾經對她是那麼得好。

  可愛世沒有想到,看見她越是這樣平靜地毫無怨言汲水擦著庭廊,真宙就越來越惱火。

  他知道愛世是將他認成了月郎才心懷愧疚甘願如此,但同時他又覺得愛世竟然真的將他認成那個名為月郎的男人是一件對他來說多麼羞辱惱怒的事。

  他絕對不是那種沒眼光,還不自量力找死的男人。

  所以月郎還是不值得,他心念的女人甚至連他到底是不是月郎本人都認不清,對月郎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如果他真的是月郎,她就該明白他根本就不會這樣對她的。

  所以,她似乎只要是這副長相的人都可以。

  所以,看到愛世這般委曲求全的模樣,會讓他心裡不知怎麼地就湧起一股深深的根本無法釋懷的憤恨和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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