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需要保護的人
經過一周時間的準備,我們終於將經理走後門才拿到蕭氏招標表格填好,我們部門的人都輕鬆的鬆了第一口氣。
而我,在公司遞交了介紹資料以後,第二天就去了上海,那邊的物業公司一直在催我過去,他們的樓盤已全部竣工,在做最後的結構審核,才讓我得已抽身離開。
機場裏人聲沸揚,我趁這個時間打開電腦,重新複習了一下上海那家公司的結構圖。
我在上海呆了整整十天的時間,前麵五天是工作,後麵五天就是遊上海,反正物業單位有的就是房子,正好可以好好的玩玩。晚上的東方明珠塔比白天更漂亮,我穿行在亮如白天的路上,吃著上海小吃,在露天音樂廣場逗留,在水上大噴泉前留影,在世花鍾前擺出各種姿勢拍照,在林間溪流間慢步。
上海是個走在時尚前沿的城市,人們的生活質量也很高,我在住處旁邊的一個公園裏打發時間,看著路人的行色匆匆,還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像流水一樣連續不斷,一個黑色的蘭博基尼從路上匆匆開過,我眼睛一亮,心裏突然一陣激動,會是他嗎?努力眨了兩下眼睛,再看時,車子已早開出我的視線,我自嘲的笑了兩下,原來我這麽悲傷的在陌生的城市揮霍我青春,並不是為了逃避喬柯那雙認真的眼睛,而是為在異地找尋他的影子?
我再次嘲笑自已,為什麽會淪落成一個這麽不切實際的傻女人。
愛情總叫人犯傻,尤其是單相思……
這期間我接到過經理的電話,說這邊事情處理好了,就快點回去,那邊案子,已經在做最後的決定了,就等蕭氏做最後的考察,所有的計設師必須在場。
雖然我很不情願,工作上要與這個我有意無意逃避的人有任何關連。然而,車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那麽員工自然是以服從領導安排為第一工作,更何況,比我們公司有實力的設計公司大有所在,蕭氏可能連看都不會看我們公司的資料,於是我懷著這樣僥幸的心理回去了。
下了飛機,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家,到家把衣服掛好,又洗了個澡,我本來想去醫院,可是媽媽不讓我去,讓我在家好好休息,而我也樂得享受星期天的下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在響,伸手拿了電話放在耳朵邊上,“喂!”
“莫璃!”電話裏傳來男人磁性略帶一點疲憊的聲音將我所有的睡意全部趕走。
是他,對,這就是他的聲音。
多荒唐,多矛盾,我一麵不想與他再有任何關聯,一麵又對他心心念……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我裝傻,祈禱他也隻是打錯了電話,可是就在下一秒,我就後悔得想要撞牆,人家都叫出我的名字了,我居然還在祈禱人家是打錯了?
我用力的捏了自已一把,希望疼痛讓我再清醒一些。
“我是蕭史,你們公司的表格我看過了,公司實力不錯,隻是……”我還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蕭總,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關於工作的事情,是領導才能做的決定!”我極力的把工作和我個人分開來,然後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籲了一口氣。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公司可能會失去這麽競標,但是……”他停頓了一下,“你的個人能力正是我公司所需要的人才,可以考濾一下,要不要來蕭氏工作……”
“我為什麽要來你的公司工作呢?”也許我該和莫青一樣,以能去這樣的大公司工作為自豪,更何況,是他們主動找的我,但是直覺讓我還是這麽問了他。
“因為你不僅可以不打兩份工作,還可以拿到本市最高的工資!”他又停頓了下來,才緩緩的說道:“莫小姐,請你慎重的考濾一下,好嗎?”他後麵的話說得特別的溫柔,溫柔得我全身起著雞皮疙瘩,溫柔得和他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很快就掛了電話,其實他開出的條件已經讓我垂涎三尺,全市最高的工資?我何德何能可以拿全市最高的工資?我從來沒想過,我莫璃有一天會被人以這樣的方式挖牆角,想著我開始在手機上搜索,目前本市最高工資是多少?
我興奮的將手機往床上一扔,跑進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扮著各種鬼臉,捏一捏臉,發現我居然不是在做夢,然後又指著鏡子裏自已說道:“莫璃,你知道嗎,你居然是個人才吖,有人願意出全市最高的工資來挖你吖!尼瑪啊,真了不起,給莫家爭光了!”鏡子裏,我像個瘋子一樣自說自話。
我塊速的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但是,忽然一個理由飛進我的腦海,“莫璃,你憑什麽可以拿全市最高工資?你既不比同行業的前輩資深力厚,又沒有超人的智慧,就連漂亮也算不上,可是,他為什麽要出這麽好條件來挖我呢?”一時我轉不過彎來,躺在床上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二個可疑點:
第一:他和我公司有過節,他想要通過我挖到一些我們公司的機密。
第二:他可能是錢太多,想找一個女人幫他花一點,而像我這種需要錢,腦子也不是特別聰明的女人正是頭等獵物,也好在將來的某一天,他玩膩了,倒盡了胃口之後,一腳踢開時,才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
然後像裏那樣,立一為時三五年的契約,契約時間裏我得隨傳隨到,滿足他的各種需求。我除了想到生理需求以外,也想到了,他該不會是一個變態吧?就像前段時間新聞裏播的那樣,把我關到地下室裏,各種虐,各種侮辱,讓我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想著想著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甩著頭,直到眼前冒著星星和月亮才停下來,然後躲進被窩裏。哎,尼瑪啊,千萬不能中這個變態的計啊,我還這麽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帥哥沒有泡,大把大把的毛爺爺還沒有賺,就這麽沒有了青蔥歲月,也特麽太虧了,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第二天,我再次使用化妝品的魔力遮擋住我一夜未眠的惡果,一拿包包一邊往樓下走去,一邊在心裏罵著那隻‘海龜’,你丫的要是敢大白天裏搶人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為此我還把一一零設置成了快速按鍵撥號。
我想,全世界也隻有我才這樣的吧?居然把一一零設置成快速按鍵撥號,我突然自已成全世界,最需要保護的人,連走路都喜歡走有交警執法的街道。
八點鍾,我又踩點來到公司,辦公室裏沒有人,我一時心裏竊喜,難道他們等不及我先去了,可是我又發現,我的桌上多了一張紙條,我走近一看上麵寫著:“親愛的,會議室,公司領導都在!”
這個喬柯啊,什麽時候才能改口啊?
我胡亂的拿著一隻文件夾,往會議室走去,推開門,我在十多雙眼睛前麵,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