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都是日常（三）江學妹，我可以吻你嗎……
婚紗照拍攝還剩下最後一天。
江攸寧昨晚睡得太晚, 身也乏，第二天早上怎麼說也睡個懶覺，於是只有沈歲和去送漫漫上學。
沈歲和送完漫漫回來, 在樓下髮廊理了個頭髮。
倒也沒有剪太短, 跟學那會兒髮型很相似。
即便如此, 他一回家江攸寧還是發現了不同。
彼時她正捧一杯水喝，只隨意瞟了他一眼，便輕笑道：「你剪頭髮了？」
「對。」沈歲和在玄關處換了鞋往裡走，「你休息好了沒？」
江攸寧搖頭，「還想睡。」
「晚上回來再睡。」沈歲和上前從後邊抱住她，腦袋搭在她脖頸間，「現在我們有重事情做。」
江攸寧：「……」
她嫌膩歪，於是掰開他手，「熱，別鬧。」
沈歲和反手握住她手, 「洗漱吧，影樓還在等。」
「今天到底拍么啊？」江攸寧在盥洗間里問，「我們選定兩套主題不是已拍完了嗎？」
沈歲和正站在客廳修剪花枝，聞言動作一頓，爾後噙笑看向她, 不疾不徐道：「保密。」
江攸寧：「……」 -
沈歲和說得保密在兩小時后被江攸寧悉數知曉。
因為她們換上了藍白『色』校服。
沈歲和是校服外套和褲, 一雙運動鞋, 江攸寧是t恤+外套, 半身裙和尖頭小皮鞋。
t恤領口夾了一個蝴蝶結，是真很粉嫩。
照鏡時候江攸寧蝴蝶結摘了下來，她問服裝師，「還有其他款式校服嗎？」
她是客戶, 服裝師領她去了她們衣帽間。
有一排專門校園風格衣服。
她概明白了沈歲和意思，所以去挑了三套。
一套是身上搭個，一套是襯衫半身裙，一套是襯衫校服褲，還打了領帶那。
拍婚紗照校服比高中那土不拉幾校服好看得多。
江攸寧挑完之後換上了己最心儀那套，襯衫半身裙，還有白『色』尖頭小皮鞋，髮型是造型師弄得，劉海兒微卷，扎了半丸頭，後邊頭髮鬆散開來，弄了細小羊『毛』卷，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江攸寧那雙眼睛是加分項，許是睡眠充足，她眼周細紋很少，會兒裝扮起來，說是學生也有人信。
全副武裝好之後她走出化妝間，沈歲和已在等。
他今早剪過頭髮在搭上身衣服后讓江攸寧瞬間夢回當年。
兩人隔五米，江攸寧卻怎麼也不肯再走。
她站在原，忽然偏了一下頭，嘴角上揚，似是在調笑，「沈學長好。」
沈歲和逆光而立，他本是打算收起手機跟她一起往外走，看到她裝扮好那一瞬間，心跳倒也有幾分加快，但沒有到很快步。
可她站在那兒，雙手背在身後，俏皮又明艷。
沈歲和腦真空白了幾秒。
他只是憑藉本能朝她走去，然後牽起她手，手心裡不知何時已汗津津，可他沒有鬆開，五指順她手指縫隙滑入，然後握得緊。
他沒有說話，拉江攸寧往外走。
江攸寧跟在他身後，溫聲問：「你怎麼了？」
「幫我挑衣服。」沈歲和在沉默了幾秒后說。
語氣算不得好。
「我喊你，你不喜歡嗎？」江攸寧問他。
但沈歲和一直沒有回答，他只是倔強拉江攸寧往前走。
直到走進了另一個化妝間。
江攸寧問他，「你確定是我幫你挑衣服嗎？」
化妝間門砰關上。
剛才一直沒有回答人此刻轉過身來，他手狠狠壓在江攸寧手上。
身前傾，溫熱呼吸悉數吐『露』在她耳際，掃過她臉頰兩側肌膚，然後一個吻猝不及防落在她唇邊。
他似是刻意，又帶虔誠。
在寂靜空間里，江攸寧到他心飛速在跳動。
他像是跋涉千里萬里停在佛殿前信徒，在她耳畔低聲呢喃，「學妹。」
江攸寧心念一動。
她另一隻手撫向他喉結。
手泛春天涼意，撫過他肌膚之時，惹得他肌膚起了一層細細密密雞皮疙瘩，他喉結在她手掌下輕微滑動，他長長睫『毛』垂下來，眼睛直勾勾盯江攸寧看。
他又喊，「江學妹。」
江攸寧忽輕笑，眼尾都向上挑，骨里邪惡分在作祟，「沈學長。」
她復又喊了一遍，比剛才撩人。
撩得沈歲和心火旺。
他舌尖兒抵在上唇，像羽『毛』一樣輕輕刷過那漂亮唇線，跟她唇不過咫尺之隔，他修長手指在她臉側肌膚流連。
「江學妹。」沈歲和像是在刻意勾人，那清清冷冷聲線在此刻平添了幾分放『盪』，「我可以吻你嗎？」
江攸寧那雙澄澈眼睛盯他看，密集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但眼裡狡黠顯『露』疑。
兩秒后，沈歲和熱情覆向她唇。
嘴巴剛剛塗過唇釉，為了搭配她身衣服刻意換顏『色』，比她日常妝容口紅顏『色』還淺，但沈歲和此刻並不在意。
他舌尖兒勾向深處，像把她拆骨入腹。
個空間迅速像點了一把火，燒在人心尖上。
江攸寧只回應他，但並不熱烈。
反倒是像極了欲情故縱把戲。
他找，她跑。
他追，她退。
他停，她復又勾上來。
只是簡單接吻，卻比昨夜□□熱烈。
良久后，沈歲和刻意前傾碰了碰她，啞聲道：「都是你惹得火。」
江攸寧抵在他肩膀微微喘息，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怪我咯？」
隨心散漫，落在沈歲和耳朵里卻又是萬風情。
沈歲和往後退了半步，卻又不捨得離開，重新抱住她。
江攸寧輕笑：「時候你該己去冷靜。」
「想抱你。」沈歲和說：「有安全感。」
江攸寧了哭笑不得，她笑拍了他一下，「沈學長，誰是家裡頂樑柱啊？你怎麼么嬌？」
「我是。」沈歲和說：「我扛住所有事。」
他頓了兩秒，腦袋側過去，鼻息吐『露』在她頸間，「你扛住我。所以在你面前——」
「我可以嬌。」
他說話幾乎是用氣聲說，低低跟江攸寧呢喃。
尤其說最後那句時，他又噙笑。
似乎說出來不是「嬌」字，只不過是普普通通形容詞罷了。
江攸寧被撩於形，片刻后她只是笑，胸腔帶上了共鳴波震，「學長，我們該去拍照了。」
「好。」沈歲和鬆開抱她手，耳垂竟然是紅。
江攸寧踮起腳尖捏了他耳朵一下，「你可真純情。」
也不知是天生還是怎樣，江攸寧發現他在事上真是純情。
做多少次，他耳朵總會紅。
沈歲和握她手轉到她耳朵上，「你『摸』一下己。」
江攸寧亦是。 -
沈歲和跟江攸寧換好服裝去拍攝，已臨近中午。
幸好是春天，中午太陽也不毒辣。
車緩緩駛向華政，最後在北門停下。
沈歲和拉江攸寧下來，北門那棵槐樹還在，仍舊茂盛。
里公交站修葺愈發好了。
江攸寧跟沈歲和穿校服站在門口，感覺有些違和。
因為學生們都是不穿校服。
不過攝影師們把小小設備搬下來，兩人開始拍照。
中午拍出來效果不算好，江攸寧便提議先去其他方拍。
華政向來很人『性』化，沒有人會攔他們不讓去拍照。
他們順利進入學校，然後一路往南走，一直走到法學院樓。
法學院教學樓不遠處就是圖書館。
江攸寧跟沈歲和先在法學院附近拍了一組圖，然後又去圖書館。
圖書館是很長階梯。
江攸寧站得高，沈歲和站在下邊，拍了幾張沈歲和背她，又拍了幾張她『摸』沈歲和頭。
有了前幾天拍照驗，會兒拍起來簡直如魚得水。
尤其到了己比較熟悉環境，他們狀態還算可以。
只不過圍觀他們人也很多。
倒也不算是圍觀，畢竟只是拍照而已，許多人都處於想看不敢看步。
看得多了怕冒犯，但又很想看。
畢竟俊男美女組合非常惹眼。
拍攝間隙，沈歲和江攸寧遞過一杯水，坐在她身側看她喝。
江攸寧到有路過人在聊天，話題圍繞他們。
「是不是咱們學校呀？畢業就結婚也太羨慕了吧。」
「嗚嗚嗚嗚嗚，那個男生真好好看，身材比例跟男模似，那張臉可以吊打娛樂圈一眾小鮮肉了。」
「那個學姐氣質也很好啊，書香氣，感覺看她我都能再多看兩本書了。」
「我看那個男生有點眼熟。」有人說了句，「那個不是沈歲和嗎？」
「沈歲和？」
「對啊。」女生還從手機里找出照片，「就畢業了很多年學長，咱們系，他成績和顏值到現在咱們系都沒人打破呢，我剛入學時候舍友跟我說。」
於是，沈歲和個名字帶風再一次在華政學校里響起。
圍繞他有兩個話題，一是他吃了防腐劑，二是他跟同校學妹結了婚。
而有人認出了他同校學妹是當初在學校風靡一時江攸寧。
些八卦本應塵封在歲月里，但華政法學院有一面榮譽牆。
面牆上，曾同時出現過兩個人。
在他們畢業很多年後，系裡重新改革，她們法考成績、保研院校、四年績點做了綜合排名后，建立起了一塊龐榮譽牆。
牆上，有沈歲和，也有江攸寧。
江攸寧跟沈歲和去系裡看了那一面榮譽牆，每年都有新加人，但她們一直都在前面。
很巧合，江攸寧在沈歲和旁邊。
因為在沈歲和之後，績點幾乎全滿人是——江攸寧。
沒想到，在漫長學生時代里，她也有幸待在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