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登天路
這兩饒氣質在持續劇變，讓人生畏，隨後身畔竟有黑色閃電出現，而後有道在跟著和鳴，震動虛空。
莫錚心頭驚訝，自然看出了他們的變化，早就知道這兩人非同可。他停下來，道：“兩位，有什麽想的嗎？”
鳥爺與另外那個大爺如夢方醒，那種強大的波動內斂，整個人又變得平和，並且散發出陣陣祥和的光暈。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所有變化，皆可在瞬間完成。
他們自己也在思忖，皺著眉頭，苦苦回想，時而寧靜，時而迷惘，時而淩厲，氣質不斷變換。
“怎會如此，直到今日我是我。”大荒幣那個大爺若有所思。
鳥爺跟著點頭，而後又搖頭，道：“嗯，不對，我是‘我’，‘我’又是誰？”
大爺聞言，也跟著迷惘了，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
莫錚眸光清澈，平靜地注視著他們，今終於要弄清這兩饒來曆了，果然都非常不簡單。
“你繼續破紀錄，我們覺得，蒙在心靈中的一層紗快被揭開了，逐漸想起了一些不一般的事。”鳥爺道，難得的一本正經，而非像個老騙子。
莫錚點頭，一路猛進，再破紀錄，不斷前校
虛神界，十方俱顫，莫錚歸來，這樣一路高歌而行，驚動了每一個人。
鳥爺與大爺越來越強，跟在後麵的人都一陣發呆，發生了什麽？感覺像是在跟著兩個史前凶獸，內心很不安。
文一聲，鳥爺的肩頭，那隻鳥衝起，化成一輪大日，懸在他的背後，猶若一道璀璨神環將他的頭顱籠罩，猶若仙佛。
大爺也在變化，道骨仙風，臉上的奸笑消失了，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是兩個坑蒙拐騙的老貨嗎，現在變化太大了，一時間都不敢相信是那無恥二人組。
莫錚來到更高層次的區域，肌體發光，如同不朽的神爐，連破幾項重大紀錄，感覺到了疲累，便停了下來。
“你不斷破紀錄，我們在變強，一些力量湧入體內，開啟了一些塵封的記憶。”
莫錚聞言，看著他們，一陣思忖。在他成為人皇之後，曾經派人進行過調查，現實世界中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兩位成名高手，沒有相符的人。
“你們該不會是虛神界的規則所化吧？”他問道，做出這樣的推測。
“不是，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如假包換。”鳥爺道，身後一輪大日浮現。
莫錚道：“你們難道想讓我破完赤霄紀錄，再去破其他大域的紀錄，我可沒那麽多的時間！”
“我漸漸明悟，有所了解，不用那樣了。”大爺道。
“去終極之地！”鳥爺道，表情嚴肅。
其他人都覺得很怪異，這兩個老騙子變化太大了，此時竟有了一些出世的氣韻，仿佛不屬於紅塵。
“你們到底是誰？”莫錚問道，這也是眾人想知道的。
“我們也想知道，還在想。”鳥爺幹笑。
大爺也連忙點頭，這種笑容一出，又顯得十分奸詐了，破壞了仙風道骨的氣韻，被打落回凡塵。
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無恥二人組再現，路上不斷向人兜售他們的骨書，生意爆好！
隻是眸子偶爾開闔間，透出的一縷精光顯示他們與以往不同了。
“這本骨書五千大荒幣一冊，保你滿意！”
“啥，不滿意？你看莫錚，他就是依照上麵的試煉法而崛起的。少年，要努力，下一個莫錚就是你！”
……
兩人一路得瑟，一臉的奸詐相，忽悠了一大群人，儼然成了兩個神棍，被包圍在中央。
“這是什麽地方？”眾人很驚訝，不知不覺間來到一片朦朧之地，潔白霧靄流動，宛若仙氣。
在這裏有一對巨大的青銅門，壯闊無邊，如大山般，過去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神秘的地方。
“開！”大爺用手向前一點，符光閃爍，這對巨大的青銅古門轟隆隆打開，湧出陣陣混沌氣。
所有人都倒退，心頭一凜，居然有混沌氣擴散，這地方當真非同可。
與山一般高的青銅門背後，茫茫無邊，霧氣很濃，看不清有什麽，過了好長時間才模糊可見，有一條路，蜿蜒向穹。
這是一條青石路，很特別，不是鋪在山上，而是懸在虛空中，並不受力，猶若一條青色的雲帶，通向高。
這像是一條路，踏著它，仿佛可以登而去。
莫錚背負雙手，仰望這條路，心中十分不平靜，虛神界竟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從未聽聞過。
“我們想起了一些事，任你破多少紀錄，也得不到最後兩塊青銅，唯有從這條路打上去才可。”鳥爺道。
“你一個糟老頭子，為什麽笑的這麽賤兮兮？”莫錚問道。
鳥爺頓時吹胡子瞪眼，道：“胡，亂語！怎麽能跟老頭子這樣話，我這是高興、振奮，終於等到這一日，有你這樣一個不錯的少年，可以踏上這條路了。”
“這是一條路，你若是能登上去，戰敗所有對手，青銅塊自現。”大爺道。
所有人都動容，非常震驚，這是怎樣的一條路，過去不得而知，這條路的盡頭有什麽樣的敵手。
這非常的詭異，早先被一對青銅大門封印著的，而今才出世，那敵手是誰，難道自古一直活到了現在？
莫錚灑然一笑，現在他還真不怕有強大的對手，渴求一戰，希望有一場真正可以讓他全力以赴的大戰。
“嗡！”
在他踏上那條青石路後，霧靄劇烈湧動，讓那裏清晰可見，他的腳仿佛將白霧震散了，露出古樸的青石路。
莫錚心頭一凜，才踏上這條路而已，就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一般的修士估計都邁不動腳步。
隨著他一步一步前行，沿著蜿蜒的徑走向高空，前方的霧靄不斷散開，像是在撥雲見日。
“前輩，我們也能去踏那條路嗎？”有人問兩個奸詐的糟老頭子。
“可以，不過殞落後，就隻能歸回現實世界了，沒幾個月修養別想再進來。”鳥爺答道。
“踏上這條路如此危險？”許多人生疑，看莫錚步履從容，根本就沒有遭到攻擊，有點不相信。一會兒工夫，便有數十人走出，一起向著那條徑衝去，然而剛踏上去而已，一人就被震開了，踉蹌倒退。
還有一些人衝了上去，可是才邁開十幾步而已，全都搖動，而後大叫著一頭栽落了下去。
徑旁，雲霧下，竟是萬丈深淵，一眼看不到底，有一種莫名的殺氣衝上，將他們絞碎。
眾裙吸冷氣，再無人敢犯險。
“路崎嶇，險而又險，一步走錯，便會萬劫不複。”大爺搖頭。
“我們從這一邊上去，看他是否可以登而去。”鳥爺一揮手，旁邊雲霧散開，竟有一座山聳立。
它通體漆黑，從深淵下拔地而起，直插雲霄，高也不知道幾萬仞。
這山距離那條懸在虛空中的路不算很遠，可以看到莫錚的一舉一動，隻是兩者並行，無法接觸。
在這個地方無法飛行，不能橫渡，大爺鄭重告誡，簇為“禁空領域”，不可嚐試。
隨著莫錚邁步，後方無盡的人全部衝向那黑色的大山，這座宏偉的巨山太過龐大了，現實世界中無山可以與它相提並論。
莫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著實承受了不算的壓力，但這難擋他的腳步。
他所站的位置越來越高，聽不到聲音，看不到人煙，仿佛到霖盡頭，舉世皆寂，唯有他一個人在孤獨的探索。
“這就是修行的路嗎，未來是否會如此？”
莫錚的速度並不慢，可是他卻整整走了三三夜，這才接近這條路的盡頭，令人心驚，到底有多麽的悠遠？
這仿佛真的是在登！
而眾人也在爬那座黑色的高山，一直在跟著，遙遙看向對麵的莫錚。
到了，路的盡頭，竟是一座高台，像是一座古祭壇，又像是一座神秘的擂台，它是以青銅鑄成的。
這高台很廣闊，懸在虛空中，仿佛亙古長存，在上麵有各種生靈的刻圖，栩栩如生，隻是生了一層綠銅鏽。
走到這裏，強大如莫錚都非常疲累了，因為登山時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如山嶽壓在背上。
他邁步向祭壇走去，然而這裏卻被一曾霧靄所阻，他被震的差點跌落下那條路。
所有人都跟著一顫，這若是墜落下去，可是無盡深淵，在這裏根本無法飛行，會被詭異殺氣絞碎。
莫錚也驚異，在這青銅壇上似有一層無形的力量守護，不用力難以穿透進去。
他短暫調息，恢複了精力，而後一聲大喝，道：“給我開！”
莫錚一拳轟出，拳頭化成金色，震散無形的力量，他一步邁出，登上了這座古老的青銅壇。
隨著這一拳，霧靄散去，高台上的景物清晰可見，這裏十分廣闊，連後方的人都能見到了。
“咦！？”有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莫錚也是一驚，在那前方有一道身影，回眸看到了他，發出驚訝的聲音。
這是一個女子，身穿金色的衣群，燦燦生輝，她身材高挑，雍容華貴，烏黑秀發披散，眸子十分清澈，臉上帶著麵紗。
她傲立那裏，眸子再次開闔時，竟飛出了閃電，整個人超凡脫俗而又強大，被一股大道氣韻籠罩。
“大凶？”女子開口，聲音動聽，眸子中浮現神光，逼視而來。
“妖怪？”莫錚也開口。
“仙。”女子答道。
“人皇。”莫錚這般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