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悲喜
七神下界，其中最強大的是一位老仆，他來自“仙殿”個饒戰力抵得上當中四位虛神境的強者聯手這力。
“仙殿”極其古老，十分可怕，與至尊殿堂有關，可惜三神的識海十不存一，莫錚沒有能夠盡窺其秘。
七神中的第二強者來自西方教，擁有金剛不壞身，將丈六金身修行到了很高的境界，並且掌握有幾種大神通。
其餘枯幾神實力相仿，彼此相差不多。
莫錚思忖，形勢嚴峻，剩下的四神更為可怕，難以對付，到底該如何破局呢？
“我就是成為聖者，並且不滅金身戰衣再次進化，隻對付一尊神，孰生孰死還是難料呢。”他自語，眉頭緊蹙。
成就虛神後，等於超脫了饒範疇，這紅塵中的力量不足以對抗，這種提升超越以往所有大境界的突破。
顯然，西陵界也隻能設一次殺局而已，同樣的辦法難以再奏效了，剩下的四神不可能重蹈覆轍。
“怎麽辦，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莫錚輕語，如何瓦解這死局，他心頭沉重，預感到了一種不祥，難道自己要發生不測了嗎？
他離開西陵獸山，向燕國都城飛去。
事實上，莫錚剛才還得到了更為有價值的信息，那是上界教主共同推演的結果，預測下界幾樁造化在何方。
雖然不能確定具體地點，但卻劃分出了一個大致範圍！
這絕對是大機緣，這種消息價值無量，可惜對莫錚無用，現在他的首要目的是活下去，化解危局。
隻是太難了，目前根本無解。
臨近燕國都城時，莫錚停了下來，在一座鎮中降落，他想了解一下目前的皇都怎樣了。
一番了解後，竟無人知道燕國都城怎樣了，那裏並無風波，也無戰端，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越是如此，莫錚越皺眉。
“咦？”忽然，他看到了一個少女，很熟悉，雖然穿著樸素，但卻有種空靈氣韻。
鎮中，那少女心有所感，回過頭來，看到了他，頓時露出驚容，以手掩口，道：“是你！”
莫錚想起，她名為燕紫陌，曾在大燕秘境中見過，為燕族武王府雙傑之一，擁有世所罕見的賦——通靈，能預見一角未來。
武王府覆滅，莫錚並未趕盡殺絕，對於一些婦幼、老弱等，都放過了，任他們離去，這個少女當日不曾在族中，自然也避過一劫。
燕紫陌低頭，過了片刻，又霍的抬頭，向這邊走來，道：“要殺你就殺吧。”
“你走吧。”莫錚開口，他蹙眉，沒心思放在這裏，他在思忖如何對抗四神。
突然，燕紫陌踉蹌後退，並且眉心出現一道裂紋，溢出一縷血，看著莫錚，臉上寫滿驚容與不解。
顯然，她遭遇反噬，看著莫錚，道：“我遙望未來，一片混沌，再回首，你的身後一片虛無。”
再次相見，她依舊得出這樣的預言，與在大燕秘境時的感知一般無二。
莫錚聞言，抬頭看向她，道：“這是何意？”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我不知道。”燕紫陌擦去眉心的血，道：“你······好像並不屬於這一整部古史。
也許，你……要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若是後者，莫錚明白，而今他隨時會殞落。對於前者，他一頭霧水。他揮了揮手，直接遠去，現在沒心思多想。
莫錚回到燕都，悄無聲息，殿宇中很冷清，侍衛們精神不振，但是並無神蟄伏在此。
“鵬九！”隨後，莫錚在城外一處皇家莊園中見到了鵬九，他躲在這裏養傷，還好並無性命之憂
“陛下······你還活著！”鵬九震驚，不是他，但凡皇宮中的人都覺得，莫錚注定要凋零，英年早逝。
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平安歸來，讓鵬九睜大眼睛，激動到不知道什麽好。
隨後，戰王、明王等聞訊，全都衝來，這些人驚顫，無比喜悅，還能見到莫錚，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引走三神，與他們周旋，竟然能活下來，難道三大強者都死掉了？想到這一可能，他們的心髒都快跳出了喉嚨。
“陛下，你將他們殺了？”
“都死了。”莫錚答道。
這些人震撼，而後目中的神采一下子璀璨無比，幾人振奮到顫栗。
“顧乾在哪裏？”莫錚問道，並未見到他。
談及這個問題，幾人神色一暗。
莫錚不顧自身安危，將三神引走，顧乾心急如焚，怕他殞落，登上祭壇而去，想請高手來營救。
顯然，顧乾去了顧村，請來了毛球還有紅。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一神尋來，要見陽離、穿山甲、冥神三大強者，與毛球、紅正好撞在一起，直接開戰，殺向了大荒鄭
結果如何，至今不得而知！
還有一件事就是，另一位神出現在風華學院廢墟上，毀掉了正在重建的一切，在那裏巡視，在尋找著什麽，像是要打開上古聖院。
莫錚聞言，心頭大驚，毛球與紅到底還是出來了，可是他們剛成就虛神，與七神相比有一段距離，這樣對決可能會身死。
但是他也不能怪顧乾，這個柔弱的少年急眼了，怕他死掉，不顧一切而發動所有力量想要營救他。
“出現在皇宮中的神是哪一個？”莫錚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穩，話語平靜。
“西方教的強者，修有丈六金身，體外跳動的神火分外熾盛。”鵬九答道。
“什麽？！”莫錚聞言，通體冰涼，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從三神那裏了解到，西方教這個虛神境的強者戰力排名第二。
半個時辰後，莫錚趕到那片山脈深處，見到涼塌的山峰，以及化成岩漿又冷卻的大地，一片死寂。
他仔細尋常，赤紅的羽毛染著血，到處都是，那是紅的！
隨後，他又見到了折斷的鐵棍，以及金色的皮毛，那是毛球的！
莫錚目眥欲裂，血液澎湃，重發衝冠，所有這一切都預示著兩人殞落了。他甚至見到了一截焦糊的朱雀翅，以及毛球的一塊帶著金色皮毛與血的殘骨。這進一步證明，那兩大強者多半死掉了。
“啊······”莫錚嚎叫，像是個受贍野獸般，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我不要你們死！”他眼睛紅了，幼時將毛球撿回，相伴長大，彼此感情很好，而紅嘴巴雖然不饒旦對顧村也絕對友好，幫助守護那裏。
怎麽能死去，發生這等慘事，讓他難以接受！
要知道，上次西疆一戰後，那兩大強者回歸顧村，並未帶走真神法器，而今拿什麽去戰鬥？尤其西方教這個高手號稱七神中第二強，比陽曆、穿山甲、冥神聯手都要厲害！
莫錚發瘋一般尋找，再次見到了毛球的骨塊與粘著血的皮毛，也發現了紅另外半截翅膀，這讓他很欲狂，仰長嘯。
莫錚哭了，第一次這般的傷心，自他走出顧村以來，一直高歌猛進，橫推對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慘事。
在世人眼中，他是才，是無敵的少年至尊。在虛神界內，他是人神共憤的家夥，一路高歌，難逢對手。
沒有人看到過他這樣柔弱的一麵，此時莫錚放聲大哭，趴在地上，捧著毛球的殘骨與皮毛，抱著紅的翅膀，傷心欲絕。
“我不要你們死，我要你們都活過來！”他傷感與悲慟，眼淚不斷滾落，大喊大劍
在這一刻，他才更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非世人眼中的驚豔奇才——莫錚，他有些無助，悲憤無比。
莫錚遍尋這片山脈，最後黯然離去。
他直接回到皇宮，謹慎開啟一條通道，而後抹去所有痕跡，這才衝進去，前往顧村。
原本，他什麽也不會回去，怕萬一引去禍端，但現在心中悲傷，不看個究竟，他難以呼吸，心神都要燃燒了起來。
剛一回來，他就聽到了哭聲，許多孩子都在抹眼淚，一些成年男子也都帶著悲色，整個顧村無比壓抑。
莫錚闖下祭壇，看到顧乾跪在地上，正在大哭，那裏有一口棺槨，預示著不祥。
“毛球，紅！”莫錚一聲大叫，張嘴吐了一口血，眼中帶著淚，道：“你們死的好慘啊！”
這一刻，全村寂靜，所有人都回頭看他，一時間都呆住了，顧乾更是跳了起來，仔細的盯著他的麵龐。
“誰他媽的······在咒我死啊。”就在這時，毛球虛弱的聲音傳來。
而後，紅的鳴叫也響起。
莫錚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他看到了毛球和紅，瞬間由大悲到大喜，一聲大劍
同一時間，顧村眾人也都大叫了起來，一起撲了過來。
“錚兒，我們以為你已經死掉了，被那三個雜碎神殺了。”
“叔你還活著，太好了！”
眾人撲來，將他舉起，仔細的摸了又摸，全都在咧嘴大笑，眼中帶著淚花。
莫錚瞬間明白了，這棺槨是為他準備的，都以為他死掉了，並不是在安葬毛球與紅。
“大家都還活著，這種感覺真好。”莫錚擦去臉上的淚水，露出很不好意思神色，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這般失態。
他見到了毛球還有紅，這兩大強者受傷嚴重，毛球下半截軀體斷掉，徹底消失，而紅的一對翅膀也被撕掉，都很慘烈。
兩人活下來了，這一切傷害都不成問題，虛神境的生靈，恢複力極強，早晚還能長出斷肢等。
“我還以為你們死掉了呢。”莫錚道。
“差一點就死掉，那個金身太強了，根本就打不動。”毛球道，呲牙咧嘴，渾身是傷，連本源都被震裂了。
紅亦如此，身上沒有一處無損的地方，特別是原始符骨被震裂，這極其嚴重，它們一兩年內都很難恢複過來。
“沒關係，我這裏有太陽神樹的黃金液，你們一人一滴，半年內一定可以複原！”莫錚道，取出玉罐，讓他們各自服下一滴。
他總共就得到三滴，其中一滴執意送給了父母，剩下的兩滴給予了這兩大強者。
“西方教那個強者呢？”莫錚問道。
“死了，艱難的被我們擊殺。”紅道。
“他死掉了？”莫錚不敢相信，這有點不符合常理，毛球與紅拿什麽去與那個第二強者爭鬥，彼此差距很大。
“動用了顧村的祖器”毛球道。
顧村有兩件祖器，分別為一塊骨、一張獸皮，這一次毛球與紅持著這兩件古器，開啟封印，比之燕國皇宮的真神法器還厲害兩分。
莫錚發呆，道：“即便是這樣，也很難殺死那個人吧？”
“沒錯，我們剛入虛神境，而那個西方教的強者早已點燃上百年，極度強大，實力遠勝同階者。”紅點頭。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帶著顧村的另一件古器——黑鼎。
這藥鼎很神秘，平日看不出什麽，唯有用最好的靈藥、太古凶獸真血煉丹時，才會有異常現象發生。
毛球與紅聽從顧乾的建議，帶上了這口鼎，關鍵時刻，這鼎盡顯神奇之處，防禦力驚人，躲在當中，可以避開九成以上的傷害。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他們即將殞落時，這鼎曾噴出一道丹火，將西方教那名強者燒成灰燼。
“這······”莫錚瞠目結舌，這鼎果然神秘，一直都覺得它非凡，想不到不光能煉寶藥，還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莫錚真的沒有想到，七神中的第二強者就這樣被解決掉了。
“鼎呢，我去用它鎮殺另一尊神！”莫錚問道。
現在風聲還沒有走漏，無論是他坑殺了三神，還是毛球與紅擊斃西方教虛神境的強大生靈，都不曾傳播開來。
他想持鼎，去風華學院將那一個落單的神鎮殺，解決掉一個禍端。
“它消失不見了。”毛球歎氣。
它與紅合力催動，那鼎十分神秘，發出一道丹火後，輕易燒死西方教的高手，而後在火光中消失。
從大悲到大喜，一件又一件事，接連的意外，讓莫錚都有點麻木了，聽到黑鼎消失，他一陣愕然，倒也沒有太震驚，隻是很遺憾。
“我隱約間看到，那鼎龜裂了，黑色金屬皮脫落，變得潔白如玉，成為了一口骨鼎，這才消失。”紅道。
它通曉火道神通，在黑鼎發出丹火時，它自然格外敏感，模糊的看到了這一幕，白色骨鼎消失在火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