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至尊道場
仙書院這麽有名嗎？
書院確實很強，有人仙遺刻，但是若俯瞰三千州，稱之為上界最高道統，莫錚很懷疑，覺得未免有些托大。
百家爭鳴，諸教爭霸，誰敢自己絕對第一，世間最高？
“願入我教，為它而戰嗎？”老人威嚴地問道，頭頂垂落下一縷縷混沌氣，真身仿佛要撐破霖，猶若俯視眾生的眾神之主。
莫錚糾結，硬著頭皮道：“願意。”
為了渡劫神蓮，他暫時拋卻了其他，比如節操等，先應付過去再，萬一離開，大不了以後好好的補償與報到仙書院。
老茹頭，寶相莊嚴，有種人間唯我獨尊的大氣概，道：“記住，你是我道場的弟子，他日若不能稱尊下，逐你出門牆。”
莫錚腹誹，這要求未免太高了，仙書院底氣有這麽足嗎？曆代走出的弟子，怎麽可能都能君臨下。
同時，他有點懷疑，怎麽不提仙書院，老是道場？
“前輩，這裏是仙書院的核心地嗎？”他不禁問道。
“不是仙書院核心地，而是超脫在上。”老人一本正經，寶相莊嚴，這樣回應道。
莫錚發呆，還有比中心地更重要的地方？老饒身份絕對超凡，敢這樣的話，不是院長，就是護道者，亦或是仙書院的祭靈！
“好了，就要跨過這道門了，一旦入內，你終生都無法反悔，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考慮清楚？”
雖然他很平靜，也很威嚴，但是莫錚卻有點發怵。覺得老人眼睫毛都是空的，這該不會是一隻奸詐的老狐狸吧？
“可做出決定？”老人平淡地問道。
“前輩，啥時候能去采摘渡劫神蓮啊？”莫錚聲道，進入仙書院最大的目的就是這個，千萬不能被忽悠了，他在這裏討價還價。
“渡劫神蓮有什麽好，相對來，那玩意就好比是喂豬的料，不用太在意。”老人道。
“啥？”莫錚睜大眼睛，老頭子話太過了吧。大言不慚，要知道所有神都想得到，可以為它舍生忘死，打破頭顱。
“咳，扯遠了。”老人咳嗽了一聲，道：“你要知道，我教昔日有上界第一靈根，就足夠了。”
莫錚有點發懵，仙書院曾掌握有第一靈根？他很快就想到了昔日曾見到的一株藥。在七霄藥都外的山穀中，被無數法陣守護。
塔曾歎，那是第一神聖藥，想尋到與其比肩者。一定在廣袤的無人禁區深處。
難道是那株藥？據傳，它是上界人栽在那裏的，地大劫時，的確有數位強者大戰。在那裏爭奪。
“現在估計丟了吧？”莫錚聲道，他從老饒話語中能品出味道。
“早晚要尋回來！”老人眸光深邃，望著穹盡頭。有股肅殺之氣。
“那咱……還是談談渡劫神蓮吧。”莫錚以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咕噥，心中惴惴，有點打鼓。
“你就這麽想去哪裏跟幾個女娃共浴？瞧你那點出息！”老人似笑非笑，這樣斥責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錚嘴硬。
“我有些猶豫了，想我一世英名，若是教導出一個花盜，不是要敗盡我的顏麵嗎？”老者沉吟。
“前輩，請放心，他日我必光大門戶！”莫錚聲音鏗鏘，擲地有聲，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在宏大的山門前，老茹零頭，一身金色道袍飄舞，將他襯托的愈發出眾，點點光雨灑落，宛若要羽化飛仙。
“渡劫神蓮也還算不錯，放心，到時候你可以常出入那個寶池，沒什麽問題。”他催促莫錚進入大門內。
“好，既然前輩都這樣了，我自當從命。”莫錚跟他一起邁過那宏偉而又磅礴的門闕，走入到裏麵。
“就在這裏立下誓言吧。”老人鄭重地道。
還要立誓，這能有什麽約束力？莫錚暗自撇了撇嘴，並不是很在乎。
“跟我一起起誓，來！”老人道。
一篇不長、但是卻絕對很嚴厲的誓文禱告完畢，隨後老人讓莫錚滴落一地精血，灑在那篇文上，就淬燃。
“這是做什麽？”莫錚不解。
“這是詛咒文，一旦叛教，將身受罰，永墜劫土，遭受種種磨難而亡。”老人漫不經心的道。
“啥？要不要這麽歹毒，這麽狠啊？！”莫錚發傻，怎麽感覺像是上賊船了，居然被下了咒，用以約束。
“怎麽你現在就想叛教了？”老者笑嗬嗬地看著他，提醒道：“詛咒很厲害哦。”
莫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越發覺得，草率了，這老頭子看著慈祥，仙風道骨，但是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
“好了，既入吾教，當謹遵誓言。”老人道。
“前輩，您怎麽稱呼？”莫錚問道。
“齊道臨。”老人微笑道，而後看著他，道：“聽過這個名字嗎？”
莫錚尷尬，他才來上界多久，對那些大人物又怎能盡數知悉，但還是昧著良心道：“久仰前輩大名，如雷貫耳。”
老人露出異色，道：“是嗎？”
顯然，他覺得莫錚不認識他，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不知道為啥，莫錚覺得，老人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是錯覺嗎？仙書院的這位老院長或者祭靈還有見不得饒事？
站在宏偉的大門內，向前望去，所看到的不是成群的宮殿群，而是一望無垠的山脈，以及飄渺的雲霧，壯闊而又自然。
“這就是書院的道場嗎，它有多大？”莫錚問道。
齊道臨微笑，道：“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而我們的道場也便有多大。”
“我氣吞山河！”莫錚道。
“是嗎，既然如此，這道場就無垠，我帶你去看一看。”齊道臨道。大袖飄飄，帶著莫錚淩空橫渡。
在他們的腳下，山川倒退，大湖如珍珠，長河若細帶，極速遠去，一下子也不知道橫跨了多少萬裏。
強如莫錚，也感覺雙耳轟鳴，眼睛生疼，因為速度極快。風跟刀子似的的割在臉上，袍袖等都要燃燒起來了。
“前輩，我們到哪裏了，我怎麽覺得不太對，仙書院就是再大一萬倍，也裝不下這片土地吧。”莫錚狐疑。
而後，他目瞪口呆，因為見到了一些城池，還有其他生靈的棲居地等。這分明不是什麽道場範圍了。
他質疑，提出問題，這老頭子在忽悠他嗎？！
“我都了，心有多大我們的道場就有多大。你還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嗎？”齊道臨帶著和藹的笑，不緊不慢的道。
莫錚滿腦門子黑線，道：“那道場該不會就有一道門闕吧？”
“答對了。”老茹頭，道：“進入門內。你所麵對的是整片世界，這就是我們的道場，若如他教那般。畫地為牢，區區彈丸之地，豈能配的上我們的道統，別忘了它的名字——至尊道場，若有能力，上界三千州都是我們的後院。”
莫錚目瞪口呆，這也行？
偏偏，齊道臨一臉嚴肅，指點江山，有一種氣吞九的大氣魄，很認真的告誡他當放眼上地下，古今未來。
“那前輩咱找個落腳的地方吧，道場這麽大，放眼三千州都是我們的後院，我們是去仙殿坐會兒，還是去某一帝族閉關呢？”莫錚道。
“仙殿，那破地方將來隻能當茅坑。”齊道臨道，眼中彌漫出一片盛輝，第一次情緒波動起來。
刷的一聲，他帶著莫錚踏進模糊的虛空，返回不久前離開的山門，而後他用手一點，前方一座山峰發光，竟出現一座巨殿，如同宮般。
“這到底是仙書院什麽地方，還是根本就不是了？！”莫錚聲問道。
“以後不用提仙書院了，就以至尊道場的傳人自居吧。”齊道臨笑道。
“為啥？”莫錚不解，還有不願意提自己道統的院長與祭靈嗎？
“入至尊道場，超脫仙書院上，記住這裏才是根，不論其他！”齊道臨嚴肅告誡，道：“也就，你將自己當做至尊道場的弟子就夠了，其他都可忘記。”
莫錚愕然，臉上寫滿了懷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啊？
“這裏就我們兩人嗎？”他問道。
“你以為至尊道場是什麽地方，誰都能來嗎？每一代隻有一名弟子，原則上在你沒有被逐出門牆前，是不可能有第二位傳饒！”齊道臨道。
莫錚越發懷疑，他奶奶的，自己不會被拐賣了吧？！
想到這一可能，他差點吐血，從來都是他坑人，而今卻被人坑了？
該道場隻一位傳人，怎麽跟至尊殿堂有點像？
“在修行上你有什麽疑問，盡可以向我請教。當然，不是具體的法，而是大的方麵，真正的無敵道需過兩日才能傳你。”齊道臨道。
“無敵道？”莫錚心頭火熱，他其實很想問，是道經的“超脫篇”嗎？
“橫掃三千州的絕學，自然可稱無擔”齊道臨傲然道，當然現在他不會傳法呢。
莫錚仔細思索，想到了九具龍骨，還有那口青銅古棺，問道：“前輩，這個世間有輪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