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選路
居然談到了古法、今法，需要抉擇！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凡俗，都是一域翹楚，多為一族年輕一代至強者，此時怎會不動容？
“前輩，你們講的籠統，不夠詳盡，如何讓我們選擇？”終於，一位頭長牛角的青年開口，發出疑問。
這是很多人的心聲，在這種關鍵時刻不了解透徹，誰敢輕易做出決斷，因為那會影響到今後一生。
有人補充，問道：“我們千辛萬苦所修出的仙氣，隻能算是古法，並不是評判今世法的標準嗎？”
在場的人都是驕人物，曆經重重考驗才進入神書院，大半都修出了一道仙氣，這是他們的驕傲所在。
古往今來，能踏出這一步的人有多少，他們來自九十地，從十九個古老世界中崛起並被選中，仙氣是他們傲視群倫的關鍵所在。如今聽到修出仙氣者，在當世也不見得是最強人，自然讓他們愕然，很不服！
他們的驕傲，他們的自負源泉，怎能被如此評價？！
“不錯，今世法不見得弱於古法，因為有人邁出了那樣的路，走到了最前沿，讓我等都驚歎。”一位長老回應。
“長老的意思是，今世法有成的人即便不修出仙氣，也能與我等匹敵？”一位紫衣少女問道。
“有這樣的人嗎？”其他人也質疑，很不服氣。
“自然有。”那位長老點頭。
這自然引發轟動，即便不修出仙氣，也可匹敵他們，這是何等的驚人，讓他們難以相信，非常吃驚。
“長老還請細，為我等舉例。”那紫衣少女道，雖然恭敬。但是明顯不服，有些不相信。
就是莫錚也詫異，他還真不相信，連一道仙氣都沒有修出的人能與自己匹敵，因為兩者間的戰力差距太大了。
不過他又有些猶豫了，六道輪回的第一人齊銘的龍血戰士肉身，加上全係魔法賦他是知道有多變態的，同境界下，莫錚也不曾試過二人誰勝誰負，他也曾動心修行魔法，借地之力，但最後莫錚放棄了，當世地法則不全不，地到底是否還是過去那個地都不好呢。
“好，我便現場舉例，讓你們看個究竟。”石崖上，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的老人道，須發皆白，鶴發童顏。眼若金燈。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現場舉例，難道他們當中真有這樣的人？
果然，山崖上的老者抬手，向人群中指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石林中，一個胖子驚詫，嘴巴微張，不出話來。
因為。山崖上的老道士正是指向他，以他為例。
布凡硬著頭皮，道：“道長，你指錯人了吧？我已修出了一道仙氣。”
他雖然臉皮厚。但也不敢當眾承認在今世法上獨步下，從來就沒有過那種念頭。
裴穗、兔子、長弓衍等都一起看向他，露出異色，怎麽會指向他？
“沒有指錯人。就是你。”老道士微笑，金色的瞳孔神光如電，落在他的身上。
“我有這麽強嗎？”布凡一副很靦腆的樣子。令周圍的幾人直撇嘴，因為都了解他腹黑而無恥。
其他人也都看向胖子，可謂萬眾矚目，成為焦點。
“你無需自謙，走上前來。”老道士道，讓他登上崖壁下的一座高台，麵對所有人。
“長老，他很特別嗎，所謂的今世法在他身上有什麽不同的體現？”那紫衣少女繼續開口。
身穿金色道袍的老者收斂笑容，寶相莊嚴，很嚴肅與認真，道：“這個少年，他即便不動用仙氣，也能力抗你們，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出手。”
“別啊，長老我可沒有犯錯，你別為我樹敵。”胖子布凡叫道。
其他人也都不解，這個胖子隻修出了一道仙氣，若是還將仙氣斂去，如何跟他們一爭長短？
“他很能藏拙。”老道士道，指向布凡，告訴他動用全力，顯化其肉身殺陣。並且警告他，敢不盡力，當場斬他。
布凡齜牙咧嘴，下一瞬間，他渾身浮現骨文，每一寸肌膚都在噴薄混沌劍氣，血肉中一座又一座殺陣浮現，驚的眾人倒吸冷氣。
“看到了嗎，他的這條路若是完善，繼續走下去，會比修出仙氣的人弱嗎？你們有哪個敢攖鋒？”老道士道。
眾人無言，有見識廣博的人當即認出，那可能是傳中的無上殺陣，這種東西祭出後，誰敢硬撼？
不過，人們也覺得很心驚，那是無上殺陣，結果卻被這個子刻進了血肉內，太變態了。
“前輩的意思是，今世法就是在體內刻殺陣這樣一條路？”有人問道。
老道士歎息，道：“我隻是舉例而已，你們沒有抓到本質，他之所以很強，那是因為在列陣境界時，於體內刻下殺陣，超越極境，此後又不斷完善，才有了這樣的道果。”
這樣的話語一出，眾人都一凜，沉默了下來，體悟他的話語。
“我的意思是，蛻凡境、銘紋鏡、列陣境……聖者境、化劫境等境界，都有這樣的機緣。”老道士道。
旁邊，一位長老進一步補充，道：“在每一個境界都做出極限突破，超越過去，登峰造極，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也許……便是一個嶄新的境地。”
沉默很久後，有人道：“這太難了，還有例子嗎？”
“那我就再舉一個例子，來自三千道州的人應該知道那個人。”身穿金色道袍的老道士道。
“嗯？”這引起各方關注。
“那個名為古牧的人，也叫莫錚，我想很多人都有耳聞。”他道。
長弓衍、龍女、魔女等怎會不知，太熟悉了，但凡來自三千州的人都對他知之甚深，因為古牧也算是一個名人。
老道士解道：“據我們了解，他在氣海境實現了大突破，生生踏出一條路，極盡超脫，十大氣海破碎，融合歸一，超越曆代前賢。他如果進一步完善，即便不動用仙氣。憑借唯一氣海也可壓製修出仙氣的人。”
眾人倒吸冷氣，破碎十大氣海，融合歸一，超越所有古人，這是何等的氣魄與風采？
就是許如清、彌崖、思淼等人都動容，眸中光彩驚人，為那少年而心顫！
三千州有少數人已猜到莫錚十大氣海歸一的秘密，但今日從神書院長老的口中得到證實後，還是覺得很震撼。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今世法，真正超脫了極盡。同樣恐怖無比，無論是那胖子的列陣境，還是古牧的氣海境，都臻至無上至境！”一位長老道。
許多人聞言，木然點頭，這太難了，體內刻下世間第三殺陣，養出的殺氣恐怕不曾殺人就先將自己滅掉了，而破碎十大氣海。那是何其的殘忍，別融合歸一了，真要破碎幾個，多半立刻就會形神俱滅。
“這很難修成。九十地英傑何其多，有幾人能練成？”有人質疑，因為那樣的路太艱險了。
身穿金色道袍的老道士目光冷冽，道：“難嗎？比之修出仙氣如何？我看是半斤八兩。都要九死一生才行。當然，我險些忘記了，你們能修出仙氣。大都在取巧，沒有幾人是真正逆靠自己修出的。”
這樣的話語一出，讓許多人低頭。
在場的各種英傑都明白何意，這裏絕大多數人都得到了家族相助，甚至有人直接是換了一具軀體，那是從仙古封印下來的孕有仙氣的肉身。
“大環境變了，真的沒有多少人是完全憑自己修出的啊。”神書院的二長老出現，這樣歎息。
莫錚聞言，大吃一驚，他不禁看向了眾人。
“少數人是自己修出的，但是你們是否還記得，在什麽地點有所成的？”一位長老看著眾人。
眾人聞言都變色！
“想來你們都記得，是在各種仙古遺地中修出仙氣的，因為隻有在那種環境下才能修成。如今，大環境變了，在我等棲居的世界，不適合修仙古法，很難突破。”
如此話語，重重的擊在了人們心間，讓人不得不沉默，暗自思量。
就是莫錚都在保持緘默，他的三道仙氣的確是在那樣的古地中修出的。
“別擔心，既然修成了，在外界也可用，並無隱患。”一位長老道。
“長老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選擇今世法嗎？”
“不是，我隻是告訴你們，今世法不比古法差。選擇古法的話，我們這裏有上一紀元的經書，也能送你們去那些仙古遺落下來的世界中修行。”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莫要想著兩條路都走，那真的太難了，所以今日讓你們抉擇。”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人們怎能不明白，不理解。
有人認真思考後，開口問道：“這裏有仙古的無上道書，甚至是仙經，我們若是修煉的話，成就不會低。而若是修今世法，又有什麽樣的傳承可以學習呢？”
“我曾過，有一群人走在這條路的前沿，風采照古今，都是絕代人物，你們若是想在今世法上超脫，有路可尋！”書院中的一位長老道。
“不要忘了，蛻凡、銘紋、列陣……等境界，若是每一個境界都超越古賢，真正超脫，那是何等的驚人？三道仙氣者都會有敵！當然，這太難了，不現實。我隻是告訴你們這條路很長，若是有所成，也許真的可以對抗異域！”二長老大聲道。
這一下子讓許多人熱血沸騰，當即就表態了，要走這條路。
“長老真的有引路人，有法可尋嗎？”
“沒錯，有一群人走的很遠了，留下了成功的路徑，可以效法！”二長老親自回應。
“好了，你們可以選擇了。”一位長老道。
……
這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我選仙古法。”莫錚道，輪到他上前進行選擇時，他很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你……注定是要修今世法才對啊。”二長老意有所指，暗道：“難道是想兩條路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