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183 這麽敏感啊,慕隊
辛謙從軍醫營帳走出,剛好看見不遠處,蘇子衿主動抱住慕臻的那一幕。
辛謙微微一怔。
在許一鳴麵前的那種優越感麵對慕臻時蕩然無存。
前途無量的年輕軍官,自然是他這個小小的外科醫生比不上的。
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哪裏想到,他跟許一鳴都隻是炮灰。
這樣也好,至少,輸給慕隊這樣的人,心服口服。
“真惡心,有人秀恩愛都秀到軍營裏來了。這是把軍營當成夏令營了吧?”
一道微揚的女聲不高不低,足以令不遠處的蘇子衿跟慕臻連根都能夠聽見。
孫妙然挽著程瑤的手,滿眼的諷刺。
一見鍾情?
孫妙然是不信的。
隻能說這位蘇醫生手腕高啊。
看看,主動出擊,投懷送抱,做得多溜啊!
孫妙然隻恨自己早上為什麽要多嘴來那麽一句呢?
如果他沒有把蘇醫生的心思說破,說過大膽告白的人是她呢?
現在站在慕隊身邊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妙然……”
程瑤一臉緊張地拽了拽孫妙然的白大褂,完全不明白為什妙然要對蘇醫生抱有這麽大的敵意。
“怎麽,有人做了,我還不能說了是嗎?”
孫妙然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地揚高了音量。
蘇子衿在聽見孫妙然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鬆開了慕臻。
剛才,是她自己一時忘情了。
蘇子衿離開慕臻的懷抱,慕臻去是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扣,總是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一挑,一記眼漫不經心地尾掃過去,孫妙然卻隻覺像是被誰給掐住了脖子。
她咬了咬唇,恨聲從兩人的身旁走過。
走在後麵的醫療隊其他成員都沒有吭聲。
這個孫妙然,妒忌心太重了。
周曉峰也皺了皺眉。
整個醫療隊裏,隻有孫妙然不是他招的,是他一個好友提出走的關係,說是他這個侄女太驕縱,有心要磨磨對方的嬌氣,所以就讓他把人帶到部隊裏來了。
周曉峰搖了搖頭,這算是個什麽事。
別回頭軍營真的被弄成了夏令營。
醫療隊其他幾個隊員們走過去,都客客氣氣地跟慕臻問了聲好。
就連辛謙跟許一鳴對慕臻也挺客氣,沒有半分敵意。
說到底,他們對蘇子衿也就是一種純粹的異性當中的好感。
之前兩人是都覺得彼此有機會,現在知道他們是徹底沒戲了,對手還這麽強大,自然也就放棄了。
何況,醫療隊不是還有其他姑娘不是?
像性子綿軟的程瑤,斯斯文文的夏初晨,都挺好的。
至於孫妙然……
嗬,這種太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姑娘,還是算了吧。
找女朋友呢,又不是找祖宗。
醫療隊的隊員們都去吃午飯去了,營帳裏就留了一個林玲。
軍醫營張裏不能一個人都沒有,萬一有士兵有什麽突發情況怎麽辦?
原本周曉峰說讓大家先吃,他留下來,林玲說她吃飯比較慢,還是讓周曉峰先去,於是,林玲就成了最後一個去吃飯的人。
林玲多會做人啊。
這個點,營帳裏也沒有其他病人,一見到蘇子衿跟慕臻兩人回來,原本坐在桌子前低頭寫病曆的她就站了起來,“蘇醫生,你回來得正好,那我就先去吃飯了。”
說罷,朝慕臻笑了笑,就走出了營帳。
於是,蘇子衿跟慕臻就這樣,獲得了他們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獨處的機會。
至於昨晚蘇子衿夜訪慕臻軍營的那種情況,當然不屬於光明正大的範疇。
“周醫生這一屆帶的醫務人員不錯。”
慕臻注視著林玲離去的背影,雙手抱臂,食指在手臂上輕點。
蘇子衿睨他。
這人慣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恰好,這個時候,慕臻也收回了目光,捕捉到了蘇子衿的目光。
蘇子衿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男人往前跨了一步,把人給抱在了懷裏,“小玫瑰,你在偷看我?”
蘇子衿紅了耳尖,聲音是一貫的清冷,糾正他,“是光明正大地看。”
慕臻笑了。
薄唇彎起浪蕩的弧度,春意從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地漾開,“老公好看嗎?”
蘇子衿:“……”
這人似乎自從求婚成功後,就總是以老公自居了。
蘇子衿見不得男人嘚瑟的模樣,潑他冷水,提醒他,“現在還不是。”
在法律上,他們現在可都還是單身男女。
他還不是她的丈夫。
慕臻在她的腰窩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早晚的事情。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嗯?”
蘇子衿的腰窩很敏感,確切來說,蘇子衿的五感有多敏銳,她的身體就有多敏感。
尤其是,兩人昨天晚上,曆經了一場情事,慕臻那麽一按,蘇子衿的身體就險些沒能站穩。
慕臻把人抱著呢,自然不可能讓蘇子衿給摔了,他驚訝地看她,“這麽敏感?”
蘇子衿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放開。”
她伸手推了推她,剛好摸到了他的腹部。
在他們醫療隊的人都穿秋裝迷彩服的時候,就慕臻跟王隊兩個人,穿著黑色短T,一看就火氣很旺的樣子。
因為慕臻穿的是緊身黑色訓練服,因此蘇子衿這麽一摸,掌心下的觸感清晰明了。
蘇子衿是早就見過慕臻光著身體時的樣子的,她知道男人的身材極好,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觸摸掌心下方的這片腹肌。
昨晚?
昨晚她光顧著緊張跟疼痛,隻是被動地被他帶向那個陌生的神秘的領域。
現在想想,有些虧。
憑什麽,他撩撥得她不能自己呢?
蘇子衿撩開慕臻的衣服,摸了進去。
掌心下方的觸感,肌理分明,結實堅硬。
在胸口跟腰間那處,還有長長的疤痕,那是他在塔爾塔受傷的那次留下的。
蘇子衿的指尖,沿著那道疤痕,緩緩地往下。
慕臻的呼吸重了重,倏地一隻手扣住了蘇子衿遊走的手。
蘇子衿漂亮的眉眼微抬,彎唇一笑,“這麽敏感麽,慕隊?”
慕臻:“……”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呲……
疼。
軍營裏吃飯都有規定,醫療隊的人很快就會回來。
兩人能夠像現在這樣獨處的機會不多。
接下來的時間,慕臻都沒有再招惹蘇子衿。
玫瑰花帶刺來的。
他倒是不怕刺,就是這朵小花妖,總是輕易地在他的胸口拱了火,之後卻是極其瀟灑地拍拍屁股就走人。
慕臻在軍醫們用來休息的躺椅上給坐了下來,幫人給抱在腿上,輕咬著她的耳朵,“那裏還疼嗎?”
那裏指的是哪裏,兩人心知肚明。
男人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蘇子衿紅了耳尖,還是點了點頭,她的複原能力比常人要好很多。
除了之前脖子被莫如芸所傷,其它傷曆來好得快。
想到莫如芸,蘇子衿的心又是一沉。
“小玫瑰,抱歉。”
蘇子衿抬眼,清冷的眸子漾著一層淺淺的困惑。
慕臻沒有解釋,他把人圈在懷來,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許諾道,“下次我會克製一點。”
至少,不能在把人給弄傷了。
蘇子衿“嗯”了一聲,聲音裏有些困倦。
慕臻聽出來了,低頭看她,“困了?”
蘇子衿沒說話。
淩晨三點,五點半起床。
滿打滿算,三個小時都不到,又被他纏著做了半宿的體力活動,怎麽可能不困?
蘇子衿想起淩晨三點的號角聲,眉心微蹙,“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整晚都沒睡?”
“我現在很精神。”
慕臻挺了挺跨,意味深長地道。
蘇子衿並沒有被慕臻的這輛高速車所帶偏,清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慕臻。
男人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這說明,她說得對了。
突襲訓練隻是針對士兵而言,慕臻、王隊還有秦隊三人肯定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慕臻是沒有那方麵的打算的。
因為她開了口,所以他縱容了她的半晌貪歡。
送她回營帳之後,他應該時候用跑的,才趕上了三點鍾的緊急特訓。
為什不肯告訴她呢?
如果她告訴他,他淩晨三點還要訓兵,她肯定不會……
蘇子衿嫣唇微抿,腦海裏忽然閃過網絡上那些罵人的詞匯。
蘇子衿冷著一張臉,“慕臻,你真是個大傻叉!”
慕臻:“!”
罵了人,蘇子衿就要從慕臻的腿上下來。
“罵了人就想跑?嗯?”
慕臻長臂一伸,把人給拽了回來。
蘇子衿推他。
兩人推拒間,蘇子衿脖子裏掛著的口哨跟戒指,就都從衣領裏滑露了出來。
戒指昨天晚上慕臻就看見了。
蘇子衿的婚戒不好戴在手上,所以掛在了脖子上,慕臻卻是連根項鏈也不能掛。
在訓練當中,任何手表、戒指、項鏈等東西,一旦訓練發生危險,那些東西都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性命。
他的那枚婚戒,被他妥妥當當地收在了抽屜裏。
慕臻握住戒指,在兩人的婚戒上親了親,又抓住是自己右邊戴過戒指的無名指親了親。
昨晚天黑,蘇子衿也沒看清楚那個哨子長什麽模樣,現在一看,這才發現哨子表麵很是凹凸不平。
蘇子衿的心尖微微一跳。
蘇子衿的指尖撫摸著傷痕累累的哨子,抬頭看他,“這些凹痕……”
慕臻在送給蘇子衿哨子的時候沒有想太多,就是想著這裏深林密布,萬一小玫瑰誤入深林,發生什麽危險,也能夠用這個哨子求救,現在看見哨子上的凹痕,難免懊惱自己太過大意。
“小玫瑰,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慕臻親吻蘇子衿的唇角,企圖靠色誘蘇醫生。
蘇醫生不為所動,“慕臻,我想知道。”
於是,慕臻隻好把哨子上的這個凹痕的來曆跟蘇子衿說了一遍。
說起來,也是真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什麽太過複雜的事情,三言兩語也就交代完了。
是一次緊急救援活動。
一個登山小組的小組成員,困在了迷迭上的懸崖峭壁上。
迷迭山料峭不可攀,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沒有著力點。
普通的救援隊根本沒有辦法靠近。
於是隻能聯係特種行動部隊。
當時就是慕臻帶的隊。
慕臻率隊趕到後,徐東來一看那陡峭的山壁就開始罵娘。
迷迭山腳、山腰到處都是禁止攀岩的警示牌,沒想到還是爭先恐後地當睜眼瞎。
迷迭山山體太過陡峭,根本不適合攀岩。
徐東來當時就告訴救援隊的人這次救援活動沒法展開,光禿禿的懸崖峭壁,他們的人上去,也是個死,怎麽救?
直升機救援也不行,因為直升機帶起的巨大氣旋,反而會讓被困的登山者失去重心,直接掉下懸崖。
既然那些人對警示牌視而不見,趕著上去送死。
那成全他們好了。
當時在場的當地政府官員簡直都要急哭了。
這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出的事,他們可是要被問責的呀!
何況,活生生的人命啊,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啊!
徐東來說的也是氣話。
他們是軍人,哪能真的見死不救?
最後,還是慕臻製定了救援方案,讓直升機送他們西南狼的人到迷迭山山頂。
其他人在山頂待命,慕臻一個人,捆綁上安全繩索之後,一點一定,沿著懸崖峭壁往下。
當時,那名登山者已經被困10個小時,精神跟體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慕臻找到人之後,那名登山者幾乎沒有任何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聽從慕臻的指使,配合救援行動。
最後,是慕臻把人放在後背上,艱難地攀上去。
西南狼全體隊員都在山頂上焦灼地等待著。
終於見到慕臻背著那名登山者上來,他們趕緊伸出手,想要拽兩人一把。
那名登山者把手伸出去,求生的本能令他將慕臻的身體當成了踏板,用力地踩上慕臻的肩膀,自己握住了距離他最近的那隻手,一個用力,終於爬上了山頂。
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成員們在看見那名登山者上來之後,心立即咯噔了一下。
他們往下一看,隻見慕臻的身體懸空在陡峭的山壁之間,全靠安全繩係著。
人性的自私在那個時候體現得如此得淋漓盡致。
或許那名登山者也不是故意的,純粹就是被困了太長時間,在離脫困最後一步之遙的時候急切了一些。
無心之失,便值得原諒麽?
可在那個時候,西南狼隊員們根本沒沒空找那個登山者算賬,因為他們一顆心全係在了他們的隊長身上。
如果這個時候迷迭山起風……
大家根本不敢往下想。
幸好,幸運女神是站在慕臻這邊的。
那個傍晚,冬日的迷迭山格外地安靜。
等到慕臻脫困,已經是半夜的事情。
他被直升機緊急送往醫院。
當時,十根手指,隻有兩根指甲蓋是完好的,其他的全部都血肉模糊。
雙腿肌肉也差點壞死,醫生甚至讓家屬們做好病人要截肢的心裏準備。
當時陪在慕臻身邊的,都隻有西南狼隊員那幾個大男孩而已,哪有換什麽家屬?
幾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在急救房外哭得不成樣子。
後來,慕臻終於搶救過來,腿也保住了,西南狼隊員們不知道有多高興。
這件事,除了西南狼幾個隊員知道,隊裏知道,慕臻季封疆、慕晴雪也一字未提。
徐東來、李安修他們幾個嚷嚷著要找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的麻煩,也被慕臻給攔下來了。
為了那種渣滓,背上一個處分?
劃不來。
哨子也是在他差點跌落峭壁的時候,身體刮過山岩留下的。
迷迭山沒有信號,徐東來他們確認慕臻的方位,全是靠的這枚哨子。
對於慕臻而言,這枚哨子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是陪他曆過生死劫的幸運之物。
昨晚,他親手把他的幸運之物,掛在了小玫瑰的脖子上。
------題外話------
米呀內~
卡文惹
BUT,不要擔心,今天還是會有三更~
……
短短笑厚著臉皮要票票……
萬一,收的票票多了,變粗長了呢?
笑哥現在月票排名一直是41,40,不曉得有木有可能衝到39~
讓我做下夢~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