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213 笑容凝在了唇邊
貝拉夫人命隨行的總統親衛將莎樂美給綁了來,又將莎樂美的赤焰鞭親自交到賀章的手裏,言明但憑處置。
“這,這,這……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黃宇不過因為跟著眾人笑了一下,就遭到莎樂美如此毒手,賀章心底自然是有氣的。
但是,就算他心底的憤怒如何翻滾,也不可能通過這種以眼還眼的方式來泄憤。
賀章手裏拿著赤焰鞭,仿佛握了個燙手山芋,連忙又把東西給人遞回去。
不得不說,貝拉夫人這一招以退為進,實在是高明。
早上,莎樂美去貝拉夫人的營帳,鬧脾氣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貝拉勸了幾句,莎樂美就發了一通脾氣,衝出營帳後,就沒了下文。
莎樂美的脾氣素來來得快,去得也快,貝拉當時身上還穿著睡衣,實在不方便追出去,心想等著孩子氣消了估計也就好了。
哪裏想到,不過是前後不到十多分鍾的時間,莎樂美就闖下一個大禍。
等到她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地出去,才從總統親衛們的口中,聽說了黃宇這件事。
貝拉夫人自然是被氣得不輕。
平時在莊園或者別墅,莎樂美要是虐待家裏的傭人,貝拉夫人夫人給那些受傷的傭人以足夠的撫慰金,讓她們保證絕對不會往外吐露半個字,事情也就揭過去了。
可這是裏軍營,就算她找到那名戰士,對方願意接受賠償,莎樂美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打傷,事情不可能會善了。
賀章跟秦良迫於眾情,必然會找到她,商量一個解決之道,到時候,她就會陷入很被動的局麵。
索性,主動把莎樂美綁了來,來一個負荊請罪。
莎樂美是總統宋聞均的侄女,更是貴為吉汲國伯恩斯親王的女兒,一旦如今的國王、王後故去,貝拉夫人的弟弟萊昂。伯恩斯會繼承吉汲國的王位。萊昂的身體不是很好,莎樂美將來是很有可能會繼任女王。
涉及兩國邦交,賀章、秦良他們就算再想給他們的兵做主,也斷然不敢當真鞭笞莎樂美。
換言之,表麵上貝拉夫人是做出了一個深明大義之舉,實際上,她是把西南軍區,把賀章、秦良,慕臻以及王磊甚至西南軍區的戰士們,全部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賀章會將赤焰鞭遞回來,也是在貝拉的預料之中。
貝拉卻沒有順勢將赤焰鞭收回,而是又轉身交給了秦良,“你們東方有一句名言,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貝拉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明白一諾千金是為何意。秦上校,還請您務必給病床上的那位士兵,以及軍營的其他士兵一個交代。”
“夫人言重了。這件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秦良也拒不接受貝拉遞過來的鞭子,退到了賀章的身後去。
“姑姑,您不能這麽對我!分開我,快放開我!”
莎樂美沒能體會貝拉夫人的良苦用心,見貝拉夫人當真把自己交出去,要給那個膽敢笑話他的士兵一個交代時,莎樂美湛藍色的眸子凝聚著滿眼的怒氣,掙紮地更加厲害,還時不時地抬腳去踹那兩名總統親衛,命令他們給她鬆綁!
莎樂美這麽又嚷又叫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別的作用。
至少在賀章和秦良兩人看來,貝拉夫人是當真深明大義,決心要給黃宇一個交代。
如此一來,也就更令賀章跟秦良兩人為難。
貝拉如此深明大義,他們又怎好太過小肚雞腸?
可受傷的到底是黃宇,也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他們無權替黃宇原諒莎樂美。
一時間,事情陷入僵局。
賀章跟秦良均拒絕了貝拉遞過來的軟鞭,貝拉目光一轉,將鞭子給坐在輪椅上的慕臻,“慕隊。”
在聽見貝拉夫人一行人的腳步聲時,蘇子衿就已經從慕臻的腿上起來了。
貝拉夫人其實在進營帳時,就看見了慕臻邊上站著的蘇子衿。
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對於蘇子衿竟然會在軍營這件事在頗為詫異,麵上卻是一點不顯,而是直接將手中的鞭子給慕臻遞過去。
慕臻盯著貝拉夫人遞過來的赤焰鞭,也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貝拉夫人心底暗自鬆了口氣。
平心而論,比起賀章跟秦良,貝拉夫人真正忌憚的,還是坐在輪椅上的慕臻。
賀章和秦良都是很典型的軍人的性格,他們行事規矩,自有章程,像這樣的人,他們是斷然不可能當真會對莎樂美用刑的。
至於那位王少校,身為上司的賀章跟秦良都沒有動手,王磊又怎麽敢?
唯有慕臻。
這位季家四公子行事乖張,西南大魔王的稱號更是傳遍軍中,連她都有所耳聞。
上一次在度假山莊,慕臻更是用了一招移花接木,將本該困在密室裏與莎樂美行歡好之事的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莎樂美床上的人換成了時渠,他自己完全脫不說,莎樂美也因為那次的事情不得不對外宣稱早就跟時渠在秘密交往當中,以挽回損失的形象。
慕臻那次移花接木、釜底抽薪的手段,令貝拉夫人印象太過深刻,也充分讓她意識到,這位絕不是一個能夠任人拿捏的主。
那次事情之後,貝拉夫人便對莎樂美嚴厲管教,不再允許她接近慕臻。
慕臻不會是莎樂過去養的那些男寵,這個男人,分明是一匹狼,一匹來自西南的狼王。
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用皮鞭跟權勢就能夠將對方拴在褲腰裏的,搞不好,還會趁著你不小心,狠狠地在你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貝拉一度擔心,慕臻會不管不顧,當真接過她手中的的鞭子,對莎樂美動手,如今見他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心底自然鬆了一口氣,壓在她胸口那塊大石才總算得以移開。
就在貝拉夫人打算將鞭子交給王磊,演完這一出“負荊請罪”的戲碼時,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慕臻抬了抬眼,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對上貝拉夫人深藍色的眸子,唇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漫不經心地問道,“夫人允諾,要將莎樂美小姐任憑我們處置,可是真的?”
貝拉夫人萬萬沒想到,慕臻會開口問這麽一句。
開弓沒有回頭箭,縱然貝拉夫人心底隱隱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也沒有旁的選擇,唯有佯裝泰然,麵色平靜地點了點頭,“當然。”
慕臻勾唇一笑,“那就好。”
貝拉夫人還沒想明白慕臻唇邊笑意的深度,手中的赤焰鞭已經被後者給接了過去。
“小慕,你想做什麽?”
“慕臻,不許胡來!”
賀章跟秦良齊齊地出聲警告道。
慕臻手裏握著赤焰軟鞭,但笑不語。
那笑容得這賀章和秦兩人是心裏一涼。
兩人迅速交換一個眼神,都覺得事情要糟。
貝拉夫人沒空去注意賀章跟秦良兩人的眼神狡猾,在慕臻伸手接過手中的是焰軟鞭時,她下意識地就要奪回慕臻手中的赤焰鞭。
指尖微動,貝拉夫人終究是克製地笑了笑,兩隻手交握於,置於腹部之前,以免當真做出有失身份的舉動來。
眼看著這一出“負荊請罪”的戲要唱完,不能砸在她的手裏。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莎樂美尊貴的身份擺在那裏,她不信慕臻當真敢動手。
何況,有賀章跟秦良在,慕臻一旦動手,他們肯定會出手阻止。
這也是貝拉夫人命人去將賀章跟秦良兩人都請過來的用意之一。
權衡過紛雜的利害關係,最終貝拉夫人得出結論,慕臻不可能,也不敢當真對莎樂美動手,至多是,嚇唬嚇唬人,出出氣罷了
這麽一想,貝拉夫人放寬心不少。
於是,貝拉夫人往後站了站,示意慕臻隨意。
慕臻歪了歪腦袋,對押解莎樂美進來的兩位士兵眨了眨眼,“兩位小哥哥,給人小姑娘鬆下綁唄?”
王磊:“……”
到處叫人哥哥,是什麽破毛病?
西南軍區的臉都要被這人給丟光了!
這兩名總統親衛年紀都還很小,被慕臻這一聲小哥哥給叫的,不約而同紅了耳尖。
西南狼王慕臻呢,他們也都聽過的呀。
原來以為立下那麽多軍功,有過那麽多次傳奇經的人,肯定是長得孔武有力,相貌冷峻,沒想到,這位慕隊長得很好看不說,竟然性格都這麽平易近人。
王磊要是知道這兩位總統親衛是這麽想的,隻怕石頭都要吐血。
兩名總統親衛對慕臻心存好感是一回事,總統親衛到底聽命於總統跟總統夫人的命令。
因此,聽了慕臻的話,他們也隻是一動不動,隻是眼神詢問地看向貝拉夫人。
於是,慕臻支頤著下巴,去看貝拉夫人。
眾人原以為,慕臻拿了鞭子是肯定要抽莎樂美,給黃宇一個交代的,沒想到慕臻竟然是要求給莎樂美鬆綁。
貝拉夫人不至於天真到慕臻這是打算放過莎樂美的意思,她拿不準慕臻在打什麽算盤,是她承諾但憑處置在先,因此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沉聲道,“給莎樂美小姐鬆綁。”
“哼!慕臻!算你識相!”
兩名總統親衛給莎樂美鬆綁。
莎樂美下巴微抬,從鼻尖哼了哼,倨傲地斜睨了慕臻一眼。
顯然,這位被嬌慣了的公主還當真以為慕臻是怕了她的身份,不敢對她動手。
“莎樂美,閉嘴!”
貝拉夫人一聲低斥。
莎樂美還在記恨貝拉夫人將她捆來的事情,因此聽見貝拉夫人的這聲低斥,並不吭聲,把頭扭到一邊,根本不願理人,態度倨傲,一看就知道是平時在家被人慣壞了的熊孩子。
貝拉夫人早上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才給莎樂美想了這麽個以退為進的辦法,小丫頭不但不領情,反而給她臉色看。
貝拉夫人眼底眸光沉沉,隻是礙於眾人的麵,不好發作而已。
賀章跟秦良俱是無奈地搖頭,心想明明總統閣下跟貝拉夫人夫妻雙方均是明禮知節的人,如何這位莎樂美小姐如此蠻橫、驕縱,不過一想到莎樂美隻是兩人的侄女,不是親生女兒,這麽一想,又有點釋然了,想來是她的親生父母給寵的。
兩名親衛已經徹底給莎樂美鬆了綁。
軍用繩掉落在了地上。
慕臻既然命親衛隊給她鬆綁,那就說明他根本不敢拿她怎麽樣。
莎樂美傲慢地睥睨了眾人一眼,唇邊綻開得意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隨著淩厲的軟鞭淩空抽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徹徹底底地凝在了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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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寫了5000多字,不是很滿意,就刪減到現在這個樣子啦。
二更繼續收拾。
西南狼王發威,不是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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