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265 你生來,就是克我的
蘇子衿拉住慕臻的手心,被反手握住。
床身一陷。
蘇子衿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當然,慕臻是雙手撐在蘇子衿的身體兩側,身上的重量半點沒壓到她,更沒壓到她肚子裏的寶寶。
慕臻俯下身,輕咬住她耳尖的嫩肉,溫熱的氣息細細地撩過她的耳廓,“既然媳婦兒的精神這麽好,不如,我們一起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嗯”
慕臻一隻手,摸進蘇子衿的衣擺。
要不說睡衣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呢。
蘇子衿腰身細,身上皮膚凝滑如脂,慕臻掌心觸及她的肌膚,就舍不得把手從衣服裏拿出來了。
蘇子衿轉過臉,隻看見慕臻的寸頭,看不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慕臻在顧左右而言他。
兩人交往以來,慕臻從未瞞過她什麽事情。
但是這一次,慕臻沒有回答她方才的問題。
到底,在慕臻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
為什麽即使在睡夢中,都沒有辦法卸下防備
蘇子衿沒有氣慕臻什麽都不肯告訴她,也沒有勉強他,她隻是在心疼。
蘇子衿主動吻上慕臻的唇。
她的慕臻。
慢慢來吧。
她願意等。
願意等他慢慢地從往事中走出來。
就算走不出來也沒關係,她相信,總有一天,慕臻會習慣她跟寶寶睡在他的身邊。
蘇子衿的親吻,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親吻,而是齒尖相抵,纏綿勾人。
慕臻原本不過是為了轉移蘇子衿的注意力,這會兒被蘇子衿主動的親吻勾得小腹當真起了燥火。
慕臻把人壓在身下,碾著蘇子衿的唇瓣,滑舌長驅直入,掃蕩著她的齒唇,反客為主,放在蘇子衿腰間的手往上,在她的身上恣意地縱火。
蘇子衿如今懷有身孕,身體要敏感許多。
隻是簡單的親吻、撫摸,她的身體便為之輕輕地顫栗,敏感地不像話。
慕臻的身下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抗。
慕臻低頭一看,蘇子衿雙眸緊閉,呼吸平穩。
方才他又是唱催眠曲,又是哄她睡覺都沒睡著的人,竟然在他情動時睡著了。
慕臻恨恨地盯著蘇子衿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磨了磨牙,“寶貝兒,你生來,就是克我的麽”
慕臻起身,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有媳婦兒的日子,還得衝冷水澡,實在太沒天理了。
慕臻跟蘇子衿要繼續北上,出發前往浮舟島。
關冷還有任務在身,要繼續留在黛灣鎮。
三人在黛灣鎮分開。
由於慕臻跟蘇子衿已經比大部隊晚了兩天上路,因此在接下來北上的途中,除了天黑時慕臻會找一家酒店休息,白天幾乎都在趕路。
慕臻執行任務時,曾經有過為了追蹤恐怖分子的頭目三天三夜沒怎麽合眼的記錄,一路開車北是哪個,對於他而言自然沒有什麽。
蘇子衿就不同了。
自從懷孕後,蘇子衿就比以前嗜睡很多,精神也沒有以前好,慕臻有時候怕她無聊,在車上跟她聊天,總是聊著聊著,邊上的人就沒了聲響,轉過頭,就會發現副駕駛座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上眼,睡著了過去。
“浮舟島是一座海島,得搭乘渡輪登島。寶貝兒,你暈船嗎要是暈船,我去給你買點橘子,橘子皮能”
連綿萬裏的海岸線,海鷗在海平麵飛翔。
再開個二十來分鍾,車子就即將抵達乘坐渡輪的港口。
慕臻不知道蘇子衿會不會暈船,轉頭跟人她說話的時候,發現蘇子衿又靠著椅背睡著了。
這一路,蘇子衿有大半時間都是睡過去的。
睡過去有一點好,就是行車途中再疲倦,睡過去,就不會覺得多累了。
慕臻此前也從未跟孕婦相處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別的孕婦也都這樣。
默默地車速放慢了一些,慕臻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蘇子衿膝蓋上的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車子抵達渡口,蘇子衿還沒醒。
浮舟島是軍事海島,渡口有士兵巡邏,車輛或者個人想要登上渡輪去往對麵的海島,必須要有文件證明才會被予以放行。
蘇子衿被繆仲那綁架,慕臻跟秦良匆忙請了個假,哪裏還記得跟秦良要什麽渡島的通行文件
“抱歉,沒有通行文件,我不能讓您進去。”
慕臻降下車窗,以為靠刷臉就能進去,不曾想,被攔了下來。
哨兵每一年一換。
九月,恰好是渡口哨兵一年一換之時。
去年的哨兵肯定是認得慕臻的,對於一年要來浮舟島拉練五次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隊長慕臻,想要不認識都難。
偏偏現在守在渡口上的哨兵都是新來的,慕臻沒辦法出示通行文件,小戰士一板一眼,就是不肯放慕臻的車輛進去。
人家小戰士也隻是職責所在,慕臻沒為難人家,他讓小戰士等他一會兒,等他先打個電話。
小戰士點了點頭,同意了。
慕臻就把車子停靠在一邊,撥打秦良的電話。
秦良可能是在訓練士兵,電話遲遲沒有接通。
慕臻又給王磊打了個電話,他的三石哥哥也沒接。
小戰士看著慕臻的眼神漸漸地變了,分明是把他當成了企圖混入海島重地的不法分子。
慕臻眼露無奈。
想這浮舟島,他哪次不是想來就來,想出就出的,頭一回被攔在渡口,這要是傳出去,不說別的,他隊裏的崽子們都能笑上個大半年。
幸好他的小玫瑰還在睡,要不然
慕臻摸了摸鼻子,可真是囧大發了。
秦良跟王磊兩人的電話都沒有打通,隻能說明兩人這兒應該都是在忙。
慕臻也就沒有再接著打。
想要讓秦隊跟三石哥哥叫小戰士給他放行暫時是沒指望了。
“我這次是真的出來得太急,文件忘記帶了。我把我的軍官證”
說到一半,慕臻忽然就笑了。
軍官證那玩意兒他從來沒帶在身上過,這會兒指不定在他宿舍裏哪個犄角疙瘩裏躺著,都蒙了層灰也說不定,他去哪裏變個軍官證暫放在人家這裏
小戰士看著忽然自己樂開了的慕臻,眉頭緊皺,這人該不會是從哪個瘋人院跑出來的傻子,上這尋他們的開心來了吧
慕臻將小戰士的不耐煩看在眼底,心底估摸著,要不是他現在的確確實實是掛著牌照的車,隻怕小戰士早把人給轟走了。
“去去去趕緊把車子給開走再不走,我就告你擅入軍事重地了趕緊走”
小戰士倒是也沒嚇唬慕臻。
進入這個渡口的崗哨開始,就已經是軍區的界限。
要是有人擅長渡口,確實是可以被當成擅入軍事重地被拿下的。
慕臻沒辦法,想著隻等秦隊或者是王磊兩人訓練完,看見他打的手機之後,早點給他回電話了。
不過估計是有得等。
秦良手機從來不戴在身上,手機對他而言,功能就跟手表差不多,就是看看時間用的。
王磊是個操練狂人,等這位拿手機,估計都大半夜的事情了。
慕臻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支頤著下巴,看了看海岸線西沉的金烏,忍不住在心底感歎一句自己的命運多舛。
“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這裏是你能停車的地方嗎趕緊的,把車開走”
慕臻半點沒動靜,小戰疾言厲色地趕人。
慕臻隻好慢騰騰地啟動車子,這是還妄想著小戰士能放他進去呢。
小戰士卻是已經把目光移到了下一輛的車上。
慕臻歎了口氣。
“慕臻”
一道冰冰冷冷的女聲響起。
慕臻尋著聲音看去,就看見穿著一身深藍色昵製連衣裙,外麵罩著白色針織馬甲,身上挎著一個褐色的單肩包,腳上穿著黑色皮靴的賀連翹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連翹”
慕臻的眼睛一亮。
嘿呀通行證來了
賀連翹不懂慕臻心中所想,隻是在對上男人那雙笑意灼灼的桃花眼時,微微閃了閃心神。
慕臻下了車,三步並兩步地走至她的麵前。
“好連翹。你身上是帶著通行文件的吧捎我一程,等上了島,我請你吃烤魚不是你慕哥吹,哥的烤魚可是一絕”
慕臻跟賀連翹一同在軍營裏待過,自然知曉賀連翹嚴謹的性子。
像通行文件這麽重要的東西,賀連翹一定是隨身攜帶著的,為此不惜以烤魚誘惑之。
賀連翹心思聰慧。
她雖然沒有聽見慕臻跟小戰士之前的對話,但是從慕臻的隻言片語當中,就猜到了,慕臻應該是因為沒有帶通行文書,所以被攔了下來。
她走到小戰士的麵前,從單肩包裏取出印有西南軍區印章的通行文書,“他是慕臻,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隊長慕臻,也是這次西南軍區特種新兵選拔帶隊副隊長。我們是一起的。”
慕臻這個名字,但凡在西南軍區當兵的,有誰沒有聽過
那名小戰士在聽說慕臻的名字後,先是錯愕,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慕臻,“您您就,就就是慕,慕隊抱歉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起”
“對不起不,你沒必要道歉。你做得很好。”
慕臻彎了彎唇,在小戰士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戰士受到慕臻的鼓勵,還被拍了肩膀,頓時臉都紅了,一副激動地快昏厥過去的模樣。
賀連翹是慕臻在軍區的心理醫生,她甚至這個男人在軍中有著怎樣的神話,也知道有多少士兵進兵營最大的動力,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與這位傳奇一起並肩作戰。
小戰士激動的反應,在賀連翹看來早就見怪不怪。
得知眼前這位長相過分好看惹眼,看上去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的人就是自己的偶像,西南狼特種戰隊隊隊長慕臻,又有了賀連翹的通行文件以及她本人的作證,小戰士立即升起了自動升降杆。
“連翹。開車了嗎要是沒開車,慕哥載你。”
終於不必在這裏幹巴巴地等著日落月升,慕臻心情大好,主動邀請賀連上車。
賀連翹指了指停在慕臻不遠處的那輛悍馬。
浮舟島訓練,海島潛水是必過的一關。
特種新兵選拔營都是其他部隊的尖子兵,這些人當中有擅長跳傘的、狙擊的、跟蹤的、搏鬥的,可他們當中擅長潛水跟遊泳的是少之又少,其中不乏連一次水都沒下過的旱鴨子。
從來沒有接觸過水或者是不會遊泳的人被強製性給踹下海,難免會有心理陰影。
每年因為海島訓練而患上恐水症的士兵不計其數,加之隨著特中選拔進入尾聲,士兵們也會感到空前的壓力。
因此,每年浮舟島訓練,都會派兩名心理醫生隨軍。
今年的隨軍心理醫生,其中一位就是賀連翹。
今天是賀連翹進島的日子。
她方才排在慕臻的車後,因為看見車窗露出的那隻胳膊,隱約可見駕駛座上的人的輪廓。
慕臻順著賀連翹所指的方向,就看見她的那輛悍馬。
慕臻笑著朝賀連翹揮了揮手,“這次的事兒,謝啦回頭一定請你吃烤魚回見”
“嗯。”
賀連翹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直至慕臻修長的腿跨上車子,軍綠色的越野車開始啟動,賀連翹這才收回目光,上了自己的那輛悍馬車。
渡輪是每半個小時一次。
慕臻的運氣不錯,車子剛使勁渡口時,就聽見了渡輪鳴笛的聲音。
慕臻注意到,在聽見渡輪鳴笛的聲音時,蘇子衿皺了皺眉。
慕臻便將雙手捂在她的耳朵上,以免渡輪的聲音吵到她。
在慕臻的手放在蘇子衿的耳朵上時,蘇子衿先是警備地睜開了眼,在觸及來人熟悉的下巴輪廓時,又很放心地閉上了眼,還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繼續睡了過去。
她這麽全心全意依賴的樣子,對於慕臻而言,自然十分受用,低頭在她的唇瓣吮了吮。
不一會兒,渡輪鳴笛靠岸。
車輛排著隊,等待著進去渡輪。
輪到慕臻,慕臻鬆開給蘇子衿捂住耳朵的手,腳稍微一踩油門,車子穩穩當當地進了渡輪。
接下來,就等渡輪靠岸,車子直接開往軍營即可。
坐渡輪前往浮舟島,至少要三十分鍾。
有不少人會選擇去甲板上透透氣,吹吹海風的。
慕臻是個悶不住的。
以往,慕臻每次隻要一上渡輪,肯定會去甲板上吹吹風,這兩天趕路,都沒休息過,這會兒也有點累了,就沒下去,靠在車上補眠。
賀連翹站在甲板上吹風,海風將她深藍色的連衣裙吹得迎風飛舞,及肩的長發飄揚,眉眼如黛,膚如凝脂,這甲板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看著她。
隻是能夠被批準入島的,大都要麽是士兵,要麽是士兵家屬,縱然覺得賀連翹長得漂亮,倒是無人放肆地搭訕,且她身上生人勿進的氣場太過明顯,也沒有人去自討沒趣。
賀連翹卻像是對周遭的目光毫無所查,她的雙手搭在欄杆上,一雙淺褐色的眸子,望著起伏的碧波海水。
秋天的海風吹在身上,有點刺骨的涼意。
人們在吹了七、八分鍾之後,就受不了了,紛紛走進渡輪,或者索性上車取暖。
陸陸續續有人走進渡輪,終於,隻剩下了賀連翹一個人。
“嗚嗚嗚”
渡輪的鳴笛聲響起,這是渡輪即將靠岸的信號。
賀連翹雙手抱著凍得發僵的手臂,這才轉身進了渡輪。
慕臻在郵輪的鳴笛聲中醒來。
他伸了伸腰,身上的有什麽東西滑落了下來。
低頭一看,原本蓋在小玫瑰身上的薄毯,不知道什麽時候蓋在了他的身上。
慕臻轉過頭,一雙猩紅的眼近在咫尺。
慕臻的懶腰就還這麽伸到一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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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下情節。
二更1855
這次絕對不拖
再拖延,我就脫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