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43 我老婆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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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眼前這些變異人的一瞬間,蘇子衿忽然感到有哪裏不對勁。
她不由地想起在千秋森林時遇見的那些說嗜血、狂暴的變異鬆鼠。
這些變異人的眼神跟那些鬆鼠的眼神一樣,沒有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溫度,赤金色的眸子流動著詭譎的光。
他們的喉嚨裏出“哼哧,哼哧”那種類似野獸的粗喘聲。
“是低階變異人,他們沒有任何的人性,智能很低,嗜血。一旦聞見血腥味或者是馴養人的命令,他們就會朝活物發出瘋狂的攻擊。”
西蒙。埃裏克低聲地解釋,繼而冷冷地道,“他們應該是被我的血吸引過來的。”
被他的血所吸引過來的?
對方受傷了嗎?
蘇子衿轉過身,但見西蒙。埃裏克拿出兜裏的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漬。
蘇子衿不明白,既然是聞見活人的氣息就會朝人類發動攻擊,那為什麽,這群變異人到現在都沒有對他們出手?蘇子衿神情嚴峻,如此同時,心底不由地浮現一絲困惑,既然這群低階變異人嗜血,那麽為什麽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
“他們不敢。”
西蒙。埃裏克赤紅色的眸子漾著輕蔑,“低階變異人對高階畏懼人天然有一種畏懼。除非我已經是一具屍體,或者是氣息微弱到他們有把握能分食了我。否則他們不敢自尋死路。”
西蒙。埃裏克受了傷,然而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足以使那些低階變異人為之忌憚。
縱然這群低階變異人智商低,到底也還是有生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聞言,蘇子衿稍微鬆一口氣。
就算她身上有槍支跟匕首,變異人數量太多,她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沒想到,宋聞均竟然把這些變異人當成猛禽來馴養。
蘇子衿嘴唇抿起,對宋聞均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對西蒙。埃裏克這個剛剛救了自己的人的態度也稱不好,“你們到底抓了多少人來進行這些喪心病狂的實驗?”
蘇子衿不相信這些變異人都是自願邊城變異人的,很有可能他們跟之前失蹤的那些男子一樣,大部分都是被宋聞均的人給強行綁來,用來做這種變異人實驗。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西蒙。埃裏克冷冷地道。
蘇子衿的聲音比他更冷,“那好。你告訴我,我們現在要怎麽從這裏走出去?”
蘇子衿並不知道,她無心的那句“我們”兩個字,令西蒙。埃裏克那雙總是冰冷的眸子泛起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光。
“跟在我身後。”
西蒙。埃裏克簡直是惜字如金到了骨子裏,說了這一句之後他便再不肯多說,隻是走到了蘇子衿的麵前,竟是直接朝那群變異人而去!
蘇子衿嚇了一跳。
但是很快,蘇子衿就發現,如同西蒙。埃裏克所說得那樣,或許是低階變異人對於高階變異人本能地畏懼,盡管西蒙。埃裏克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那些變異人卻不敢上前。
從一群泛著黃色或者是橘黃色詭異目光的變異人當中走過去,那種感覺就像是行走在鱷魚的背上,即便是用頭皮發麻也不足以形容。
蘇子衿目不斜視地跟在西蒙。埃裏克的身後。
西蒙。埃裏克沒有使用變異人那種瞬間移動的速度,蘇子衿猜測,應該是西蒙。埃裏克方才在跟宋聞均交手時受了內傷。
西蒙。埃裏克跟蘇子衿所經之處,所有的變異人都自動地分出一條路。
隻是他們看向蘇子衿跟西蒙。埃裏克的眼神依然充滿了貪婪,仿佛隻要她跟西蒙。埃裏克兩個人當中有一人倒下,這些變異人就會湧上來,像千秋森林那些變異的鬆鼠一般,將他們啃噬幹淨。
倏地,手腕被握住。
西蒙。埃裏克攥住蘇子衿的手,全速疾馳。
原來,西蒙。埃裏克並不是因為受了內傷保存體力而沒有選擇一開始就全速疾馳,而是為了使那些低階變異人確信,他比他們要強大許多,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在西蒙。埃裏克放開速度疾馳之後,那群變異人忽然躁動了起來。
蘇子衿也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麽西蒙。埃裏克會選擇在他們即將走出變異人包圍圈的時候,忽然選擇加快了速度。
他們的身後,一股肅殺的氣息直襲他們而來!
宋聞均追上來了!
蘇子衿跟西蒙。埃裏克兩人均是處於一級戒備的姿態。
西蒙。埃裏克赤紅色的眸子湧動詭異的光。
他眸光一沉,手中那塊沾血的手帕往身後宋聞均的臉上扔了過去
西蒙。埃裏克在那塊手帕上動了手腳,上麵鮮血的氣味是普通鮮血的數十倍,而且上麵也用了特殊的粘劑,短時間內,宋聞均是不可能將手帕完全從他的臉上撕下來!
對鮮血的本能渴望,使那群變異人忘卻了對高階變異人的恐懼,甚至,宋聞均連對他們發出指令的時間都來不及,他們就像是一群螞蟥,瘋狂地朝他均跟沾了鮮血的手帕撲去。
因為是在全速前進的過程當中,當宋聞均想要撕開那條手帕時,手帕已經完全地貼在了他的臉上。
宋聞均氣憤地用利爪去扯,結果利爪跟手帕也黏在了一處。
赤紅色的眸子轉為血紅。
宋聞均用頭一個個將那些低階變異人頂飛,在路過的實驗台上瘋狂地搜尋稀釋劑。
“抓緊!”
西蒙。埃裏克拽住蘇子衿的手,竟然以比方才還要快速的速度向實驗室出口跑去。
有風掠過耳畔,濃鬱的血腥味在空氣裏迅速地彌散開來。
蘇子衿轉過頭,隻見那條黏在宋聞均臉上的手帕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給拿了下來,她清楚地看見宋聞均用指尖的利爪,就那樣撕開一個又一個擋在他麵前的變異人的身體,他的眼睛染上鮮紅的血色,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厲之勢追擊而來。
實驗室其他玻璃房內的實驗人員跟醫務人員仿佛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他們一個個全部都麵無表情,更加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目光平靜而又冷漠。
蘇子衿有一種錯覺。
仿佛她現在待的地方不是人間,而是一個煉獄。
一幕幕牆麵玻璃如實地映出煉獄的血腥場景。
在這一幀幀當中,蘇子衿看見了不一樣的寧和的畫麵。
她看見,一個女孩雙眸緊閉,躺在病床上,麵容平靜。
是那個所謂的“宋唯一。”
對方在在等著她的心髒手術,隻是這場換心手術注定不會開始了。
蘇子衿很快就收回目光。
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倏地,蘇子衿的肚子一陣陣地箍緊。
這是典型的宮縮現象。
小柒寶尚未足月,這個時候宮縮自然不是要即將分娩,相反,如果宮縮持續,很有可能要早產。
蘇子衿咬著唇,額頭沁出細密的汗。
西蒙。埃裏克從蘇子衿粗喘的呼吸當中聽出了她的不對勁。
原本全速前進的他驟然停了下來。
一陣一陣的宮縮令蘇子衿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繼續跑下去了!
蘇子衿將手腕從西蒙。埃裏克手中掙脫,她的身體倚靠著透明的玻璃牆,盡可能地放鬆自己的身體,“你別管我了。抱歉,連累了你。你走吧,放心,他是不會殺我的。”
“宋唯一”這個身份,就是她的護身符。
“上來。”
出乎蘇子衿意料的,西蒙。埃裏克不但沒走,反而在她麵前蹲下了身。
蘇子衿眉心微蹙,意外地看著他,“你……”
兩人之前每次見麵都稱不上愉快,甚至可以說是你死我活。
蘇子衿實在想不明白,為什西蒙。埃裏克之前要冒著被殺的風險救下自己,現在明明能夠丟下一個人逃跑,為什麽又要執意帶地上她?
西蒙。埃裏克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
“上來。”
西蒙。埃裏克又重複了一遍。
蘇子衿還想看著小柒寶出生,想要看著小柒寶一起長大,想要陪慕臻一起到老,她當然不想死。
那些低階變異人擋不了宋聞均多久宋聞均應該很快就會追上來,蘇子衿不敢再耽誤時間。
她趴在了西蒙。埃裏克的後背。
不用再自己奔跑,蘇子衿宮縮的現象有所緩解。
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蘇子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她是真的怕了。
怕宮縮現象會持續。
趴在後背的感覺也不太舒服,不管怎麽樣,比起方才好了太多。
所有的透明玻璃房都像是一麵又一麵的鏡子。
蘇子衿看著擋在宋聞均麵前的變異人在逐漸的減少,畫麵堪稱血腥。
其他的變異人因為徹底領教了宋聞均的強大,有許多逡巡不敢進。
隻是過了一會兒,又有成群結隊的變異人朝著血腥味而去。
恐怕宋聞均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低階變異人有一天,會反過來,掣肘於他。
那些源源不斷的低階變異人,為蘇子衿跟西蒙。埃裏克的逃跑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一間間玻璃房在蘇子衿的身後遠去,血腥味也在她的鼻尖淡去。
一扇透明的大門近在眼前。
西蒙。埃裏克停了下來,蘇子衿被放在了地上。
他將蘇子衿往門外一推,“走!”
伸手在紅色的按鈕上一按,透明的玻璃大門緩緩地關上。
視線裏,兩道迅疾的身影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一聲聲都是拳頭打到肉的聲音。
眼看透明的玻璃大門很快就要合上,蘇子衿唇瓣緊抿,趕在大門全部關上之前,迅速地閃身入內。
“愚蠢。”
西蒙。埃裏克在看見蘇子衿又跑回來的那一瞬間,恨聲罵了一句。
蘇子衿耳力好,聽見西蒙。埃裏克的這一聲“愚蠢”時,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她還以為這位西蒙醫生就是個冰雕的冰人,沒想到冰人也會有火氣。
因為分心多看了蘇子衿一眼,西蒙。埃裏克的肚子挨了宋聞均一拳。
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呼哧——”
“呼哧——”
濃鬱的血腥味,令實驗室裏的低階變異人發出興奮的聲音。
一個個快速地朝這邊疾閃而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騙闖進來。蘇醫生,我是該誇你足夠肝膽義氣,還是愚蠢透頂呢?嗯?”
因為蘇子衿的去而複返,宋聞均手難得沒有再對西蒙。埃裏克痛下殺手。
當然,或許是宋聞均覺得無論是西蒙。埃裏克還是蘇子衿,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就不再著急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如同捉到耗子的鷹隼,總是要玩弄夠了,才會將其吞入腹中。
宋聞均的臉上沾了不知道多少變異人的血,一雙利爪還有血水在滴答滴答地往下落,赤色的眸子溢滿了譏諷。
“哼哧,哼哧——”
速度快的變異人近在咫尺。
宋聞均在這個時候身體一退,退到了幾米之外。
“啪啪。”
宋聞均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輕擊了兩下掌。
那些低階變異人便猛地朝蘇子衿跟西蒙。埃裏克兩人發動了攻擊。
蘇子衿眸色一冷。
宋聞均顯然是想要用這些低階變異人耗盡她跟西蒙。埃裏克的體力。
蘇子衿揮動著手中的軍刀,將迎麵撲來的低階變異人一個個地斬殺,她的後背與西蒙。埃裏克相抵,隨手又砍落一個變異人,她飛快地問道,“你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嗎?”
西蒙。埃裏克用手中的利爪解決了兩個飛撲過來的變異人,赤紅的眸子看了眼一眼,像是無言地嘲諷。
求生是本能,如果能夠活著,隨願意去死?
蘇子衿:“……”
蘇子衿並沒有計較西蒙。埃裏克的諷刺,她壓低嗓音,“那就幫我。”
怕被宋聞均聽見,接下來,蘇子衿在用匕首刺傷一個變異人之後,用氣音飛快地道,“我不知道怎麽變身,你幫我。我聽關冷提過,你們變異人隻要看眼睛,就能夠區別實力的高低。你的眼睛沒有宋聞均紅,宋聞均的沒有我的紅。隻要我變身,就肯定能夠幹翻他的對不對?你曾經是β612的專屬實驗員員,你肯定知道我變身的關鍵的。現在,教我。”
說話間,蘇子衿又手起刀落,解決了幾個變異人。
西蒙。埃裏克也隨手將從背後襲擊他們的變異人的腦袋用手中的利爪給砍下來。
在外科手術台上,什麽血腥的場景沒見過?
那些破裂的肝髒,血肉模糊的傷口,即便是看見西蒙。埃裏克隨手就將一個低階變異人砍了腦袋,蘇子衿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倒是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令她的胃部湧上一股股的不適。
西蒙。埃裏克依然沒有回答蘇子衿的意識,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詭異地從他的眼神當中讀懂了鄙視。
“鄙視”?
如變異人的實力真的是根據眼睛虹顏色就能夠區分,那麽西蒙。埃裏克的實力確實應該在她之下的嗎?
他一個實力比她弱的人,鄙視她?
“嘭”地一聲,一個變異人的屍體倒在了蘇子衿的腳邊,是西蒙。埃裏克丟在她的腳邊的。
蘇子衿忽然名表了西蒙。埃裏克方才眼裏的鄙視是怎麽個意思。
是在嘲她身為一個高階變異人竟然不會變身,連個低階變異人都不如的意思?
這些變異人,都這麽自負的嗎?
“集中意念,讓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你的指尖,耳朵。”
西蒙。埃裏克忽然出聲道。
意識到西蒙。埃裏克是在教自己變身的訣竅,蘇子衿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做。
集中意念,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指尖、耳部……
一個變異人伸長了利爪,衝了上來,蘇子衿避開對方的利爪,將身體轉了個圈,匕首插進對方的後背,拔出,朝西蒙。埃裏克喊,“為什麽我還是原來的樣子?”
“太蠢。”
蘇子衿:“……”
她手中的匕首要不要轉個方向?
奮力廝殺的蘇子衿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有一個低階變異人企圖偷襲她。
西蒙。埃裏克餘光瞥見那個低階變異人的動作,他閃身向前,用利爪解決了那個變異人。
“噗”——
利刃刺進後背的聲音。
西蒙。埃裏克驟然又噴了一口血。
蘇子衿在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時,立即警備地轉過身。
“刺啦。”
宋聞均將自己的利爪從西蒙。埃裏克的後背直直地拔出,另一隻手的利爪直朝蘇子衿的而來。
在蘇子衿跟西蒙。埃裏克的聯手下,變異人的數量在銳利地減少。
這令宋聞均再沒有欣賞“猴戲”的興致。
“鐺”——
利爪跟利爪碰撞的聲音,西蒙。埃裏克替蘇子衿正麵當下了宋聞均的攻勢。
他的身體被宋聞均逼至牆角。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無法向貝拉夫人交代。”
“那我就,連她也一起殺了好了。”
宋聞均漫不在乎地一笑。
西蒙。埃裏克皺了皺眉,他費勁地抵擋住宋聞均不斷逼近的利刃,他的脖子已經滲出了鮮血,“你不怕得罪伯恩斯皇室?”
“嗬。一旦我掌控了s帝國的軍隊,伯恩斯皇室,又算是什麽東西?”
宋聞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倏地,宋聞均鬆了手,他轉過了身。
“咳咳咳咳!”
西蒙。埃裏克一手撐在玻璃牆麵上,察覺到空氣中有力量的波動。
他的身影一閃。
“嘭——”地一聲,子彈穿透了玻璃牆。
西蒙。埃裏克猛地轉過頭,隻見宋聞均幾個閃身,已經站到了蘇子衿的麵前。
西蒙。埃裏克欲要閃身向前,被一個又一個撲閃來的低階變異人給攔住了去路。
“嘭”地一聲。
蘇子衿對準宋聞均的胸口,開了一槍。
宋聞均朝蘇子衿詭異一笑。
子彈掉落在了地上。
蘇子衿臉色微變。
對方竟然穿了防彈衣!
“蘇醫生,你真是太不乖了。”
斯文、溫和的嗓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格外地令人毛骨悚然。
倏地,握著槍支的指尖落了空,蘇子衿神色一凜。
宋聞均尖長的利爪抵著蘇子衿的鎖骨處,隻要稍微下移,就能夠直接刺穿她的胸口,掏出她跳動的心髒。
蘇子衿知道,宋聞均的這個動作,不過是在威懾她罷了。
當初他想要掏出莫如芸的心髒,結果因為莫如芸的反抗,反而對她的心髒造成了破壞。
現在,隻有她這麽一個心髒供體,宋聞均不可能冒著心髒有可能會被損壞的風險,直接將心髒從她身上取出。
蘇子衿一隻手,悄然伸向她腰間的多功能包,不等她掏出腰間的匕首,忽然她的脖子一疼,眼前發黑,接著,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宋聞均及時地扶住了蘇子衿。
“乖孩子們,好好地,幫我照顧我們的西蒙醫生。”
宋聞均將蘇子衿打橫抱了起來,他的身後,西蒙。埃裏克被數十名低階變異人團團圍住。
……
景寧市,總統府。
一群身材黑色作訓服的特種作戰士兵一個個胸前掛著機關槍,肩膀上還扛著輕型迫擊炮,將總統府統統包圍。
“你們是想造反嗎?”
穿著總統親衛服的親衛們在監視器裏看見了動靜,訓練有素地跑了出來。
總統親衛隊隊長臨淵尚未開口,他底下一名成員就對著眼前這群不速之客們厲聲質問道。
說來操蛋。
自從總統再一次因為“瀆職”被捕後,他們親衛隊也被調查局的人挨個審訊了一便,還有人用什麽東西在他們身上胡亂噴了一通。在調查局關了一個多星期,才把他們給放出來。
總統親衛雖然是聽命於總統,但並不是由總統認命,而是由帝國安全局任命。
換言之,即便是總統換了一百任,他們隻要跟帝國安全局的任命期未滿,或者是未有重大犯錯被開除,他們就依然是總統親衛。
是以,就算宋聞均這個總統被捕,他們身為總統親衛的職位還在。
總統親衛不僅僅負責保衛總統,還負責保衛這座象征著至高權利的總統府。
現在,竟然有軍部的人破壞總統府的保衛係統,堂而皇之的扛著重型槍械要直闖總統府,無疑是在總統親衛們的腦門上撒屎撒尿,這種目無法紀的行為,總統親衛隊的成員們自然不肯。
“是這樣的。哥哥們,我們收到可靠消息,在這座總統府的下麵藏著一個秘密實驗基地。現在,宋聞均跟他的人就藏在這個秘密基地裏頭。煩請幾個哥哥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
西南狼特種作戰團隊裏,不是像陸晏清、李安修這樣沉默寡言的,就是像胡步元、林不將那樣老實巴交的,徐東來倒是挺能說,關鍵是他那嗓門太大,一開口就跟吵架似的,是以對外溝通這活,從來都是由慕臻這個隊長親自出麵的。
隻是讓慕臻出麵也有點不好。
就是慕臻這張嘴太能氣人了,往往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人家就能直接把槍啊,刀啊給亮出來,是直接要跟他們拚命。
尤其是他們老大心情不佳的時候,那一開口,就跟撒一包炸藥出去沒區別。
是以,這次慕臻尚未開口,徐東來就直接把老大的嘴巴給捂住了,並且眼明手快地把胡雙喜給踹了出去。
別看胡雙喜生性靦腆,卻是個自來熟。
而且他長得就一張老實巴交的臉,一口一句哥哥的,很難令人不對他心生親近,再板不起臉。
果然,胡雙喜這麽一開口,總統親衛的人臉色就緩和了不少,“不是我們不給你們行個方便,隻是你們軍部要撒野也得看地方不是?這是什麽地方?這可是總統府,是s帝國開國元首江總統親自命人建造的,就算撇去它是總統府邸不說,那也是國家一級保護文物場所。不是你們胡來的地方。趕緊走。再不走,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總統親衛的一名小戰士扛了扛手中的機關槍,威嚴地道。
“臨淵,宋聞均抓了我老婆。我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到的。你有兩個選擇,要麽現在我們幹一架,要麽你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放我們進去搜。我找到我老婆自然就會帶著我的人離開。但凡這總統府有什麽損壞,後續修繕費用你直接把支票開給我,修多少,我直接打給你。”
徐東來哪能捂得住慕臻?
慕臻一個眼神,他就老老實實地鬆了手,乖乖地退到一邊,讓大佬們直接對話。
慕臻的這一席話,聽得總統親衛的幾個親衛們是嘴角抽抽。
這頭一回聽見有人假公濟私還這麽光明正大的。
這到底是哪個軍部的啊?
竟然能同意從部隊裏帶人去救隊長的老婆?
還有,但凡總統府有點什麽損壞,就直接開支票給報銷什麽的,這位軍官到底知不知道這總統府的一鑽一瓦都有多少年的曆史了?
真要把總統府炸了,就算是他們所有人的工資加起來一輩子都不可能還得起好嗎?
總統親衛的小戰士剛想開口,就看家自家隊長抬了抬手,於是,隻好悻悻地住了嘴,卻不忘拿眼睛去瞪慕臻,是完全不相信慕臻一個小小的軍官能夠賠得起一座總統府。
小親衛不認識慕臻,臨淵卻因為工作的緣故,可慕臻打過幾次交道。
隻是這裏是總統府,並非是他季家的後花園。
哪怕臨家跟季家祖上有過不錯的交情,兩人年幼時也曾經由長輩們帶著見過幾麵,後來又在工作上合作過幾次,這些情誼,統統不能讓臨淵違背他的職責,將人放進去。
臨淵沒有阻止他說下去,就說明,對方應該是沒有想要跟他動手的意思,慕臻自然是抓住這個機會,他進一步道,“你讓我搜。要是我成功把人給搜到了,你作壁上觀,不需要你出手。到時候你隻需要讓你的人去找幾個血袋,假裝受點傷,這事也就追究不到你們頭上去。你們事後完全可以從這件事上指摘出去。要是沒搜到,我給你磕三個頭,跟你道歉,並許你三個承諾,日後你但凡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隻要不違法亂紀,不違背季家組訓,任憑你臨淵差遣。”
臨家雖然不像季家那樣一方稱霸,可在這隨便在大家上走一走,一個廣告牌砸下來,就能砸到一個部長級別官員的景寧城,也是能橫著走的。
何況季家勢力多在西南,臨家卻是常年盤踞在景寧城,臨淵不認為自己日後有能需要用到慕臻的地方。
然而,臨淵對這位西南少帥的個性有所耳聞,是個難纏的角色。
今天就算是他執意要攔,以慕臻的性格隻怕也會用迫擊炮直接把總統府給炸開。
他底下的人能力是不差,但是對上這群常年在刀尖上過活的特種兵,根本不是一個力量上的較量。
像慕臻這樣的人,當然是寧可結交,不可與之交惡。
季家在西南軍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能夠要到慕臻三個條件,也不錯。
權衡利弊,臨淵低沉地開口道,“我不需要你對我磕三個頭。但是,不管你在這裏找沒找到人,事後你都需允我三個條件。”
慕臻想也不想地把頭一點,“行,依你。”
臨淵看向慕臻的眼神很是有些一言難盡,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求人辦事的自覺?
“行,依你。”
活像他占盡他多少便宜似的。
臨淵擺了擺手,“都給我退下。”
“隊長!”
“隊長!”
底下的人不肯。
臨淵一記冷眸掃了過去。
總統親衛隊的隊員們,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下。
……
宋聞均帶著一身的血腥味,抱著昏迷當中的蘇子衿,走向“宋唯一”所在的那間玻璃房。
在門口,被一名手術醫生給攔了下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畢恭畢敬地道,“宋先生。請您換一身衣服。”
手術一定要是在無菌的環境下才能進行。
宋聞均就這麽一身是血地進去,當然是醫務人員所不允許的。
“宋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對心髒供體做好消毒工作。”
那名醫務人員伸出雙臂,是讓宋聞均將蘇子衿交給他的意思。
宋聞均的目光一寸寸地掠過蘇子衿姣好的五官,最終,將她交給了手術醫生。
醫生將蘇子衿接過,轉身往裏走。
宋聞均叫住了他,“手術的時候,我要在場。”
“恕我直言,先生,全麻的時效已經過了五分之一。手術正式開始時,我們會再注入麻醉,以免宋小姐在手術結束前醒來,但是倘若要耗上時間,注射過多的麻醉,誰也不知道會對宋小姐的身體造成什麽不可逆的影響。”
宋聞均臉色陰沉了下來。
手術醫生目光平靜地與宋聞均對視。
宋聞均沒有聽從手術醫生的建議,去換身衣服,而是直接等在了手術室的外麵。
手術室的玻璃門關上。
手術醫生將蘇子衿放在了另外一張病床上。
馬上就有護士上前來,將蘇子衿的身體扶起,撩起她的衣服,全麻要從脊椎注入麻醉。
冰冷的酒精海綿塗抹在蘇子衿的背部的脊椎。
麻醉醫生將針頭對準蘇子衿的脊椎。
突然,實驗室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嘭~”
“嘭~”
“滋——”
“滋——”
先是重物撞擊實驗室玻璃大門的聲音,接著又是刺耳的噪聲。
變異人的五感要尋常人敏銳的緣故,在尋常人聽來最多隻是噪音程度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像是鋼鐵刮過玻璃的聲音,刺得他們耳鼓一陣陣刺痛。
“啊!”
麻醉醫生手中的輸液針管掉在了地上,和手術室其他醫生一樣,捂住耳朵,發出痛苦地叫喊。
刺耳的噪聲也影響到了宋聞均。
隻是宋聞均能夠自如地控製五感,隻要他願意,他的五感就跟尋常人並不不同。
是以,這點噪聲並沒有對他太大的影響。
持續不斷的轟然聲還在繼續。
宋聞均麵色一沉,身影一閃,向大門方向迅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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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為了寫到預期的情節,晚了點。
大章送給大家,給大家賠罪了!
……
看在我這麽拚的份上,給點兒月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