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48 神秘的幕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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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就是他爸爸害死了我爸爸!”
“我哥哥也是他爸爸害死的!我媽媽說他爸爸是個超級大壞蛋!”
“嗚嗚嗚……我爸爸也死了。也是被埃裏克叔叔害死的。我媽媽還說,大壞蛋的兒子肯定小壞蛋。讓我不要跟西蒙玩!”
“你媽媽說的對啊!你怎麽還叫埃裏克叔叔呢?我爺爺說埃裏克在研究什麽怪物實驗,是叛國的人!啊,他爸爸在研究怪物,那他會不會就是個怪物呀?!”
“肯定是怪物,你看他,長得這麽漂亮,一般男孩子誰長得這麽漂亮的?”
“對!長得這麽漂亮!肯定是個怪物!打死這個怪物!為我們的爸爸報仇!”
“我要為我哥哥報仇!”
“打他!打他!”
“……”
嘈雜的人聲,像是雨點一樣,不斷落在腦袋、肚子、腹部上的拳頭,黃昏草木的的清香混著刺鼻的鮮血氣味。
痛好痛
漂亮精致的小男孩蜷縮在地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小男孩不明白,為什麽過去跟自己玩得那樣好的小夥伴們會用拳頭打他,會用石頭扔他。
他身上太疼了。
他想要反抗,但是爸爸說過,打人是不對的,要告訴老師,或者是尋找大人的幫忙。
可是,爸爸,爸爸你在哪裏啊?
你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看看我?
你一定會回來接我,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的,對嗎?
“西蒙……西蒙……”
是誰?
是誰在叫他?
“西蒙……我可憐的孩子。你想變得更強嗎?”
孩子?
西蒙眉頭緊緊地皺起。
這個稱呼,已經將近二十年,再沒有人敢用在他的身上了,這個人的膽子倒是很大……
但是很快,西蒙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為,緊接著,他聽見了一道困惑的青嫩童聲在問,“變得更強?”
“是的,變得更強。隻要變得更強,就沒有再敢欺負你。不但如此,今後有人要是敢欺負你,你能夠狠狠地報複回去。”
那道好聽聲音歡快地道。
西蒙。埃裏克感到這道聲音似曾相似,仿佛最近才在哪裏聽過。
西蒙。埃裏克努力地回想,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地變得輕盈,他的好像飄了起來,飄往一片無邊的黑暗。
他的身體被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所有的意識都開始逐漸地模糊……
……
“怎麽回事?水都潑不醒?老大,會不會是你給注射的鎮定劑太多了?人不會變成個傻子了吧?”
徐東來手裏拎著個水桶,強烈懷疑自家老大所謂的隻給這哥們兒注射了一丟丟鎮定劑的一丟丟,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徐東來把水桶放邊上,一轉頭,就看見自家老大笑盈盈地望著他。
徐東來被慕臻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挺了挺胸,真男人,不慫。
必須理直氣壯,“老大,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慕臻在用蘇子衿的手機給西蒙。埃裏克錄像呢,聞言,轉過頭微微一笑,“看不出來嗎?”
徐東來不解,“看出來什麽?”
“嘿,我眼前就有個傻子呢。難道是我的眼神還不到位?”
慕臻曲起食指跟中指,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
要是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連應該注射多少鎮定劑這點都把握不好,那他索性退伍回家奶孩子得了。
唔……
老婆孩子熱炕頭,想想也是愜意呢。
徐東來:“……”
是在下莽撞了!
調查局的特工們:“……”
西南狼特種作戰隊審訊犯人的手段,都這麽謎的嗎?
“要不,兩位軍官先去休息?等犯人醒了,我再命人通知兩位?”
帝國調查局審訊科科長勉強壓下心裏的不快,耐著性子道。
“不用,我們就在這等。嘿嘿,你們不覺得這哥們兒昏迷時還挺有意思呢麽?一個勁地叫爸爸呢。我得多錄他個幾遍,等他醒來後發給他看。你們說,等他醒來後,看見自己在昏迷的情況下,叫了我這麽多聲爸爸,會不會一羞憤,怒急攻心,神誌不清什麽的,就把什麽都招供了?”
慕臻將手機鏡頭繼續對準西蒙,抬頭一臉興致盎然地看向眾人。
調查局審訊科科長怕維特:“……”
他怎麽覺得,說這句話的人才是神誌不清的那一個?
審訊科科長的臉色不大好看。
任憑是誰,在自己的地盤上,卻被要求全麵配合一個外行人的審訊,隻怕臉色都不會太好看。
帕維特想不明白,為什麽部長要親自委托這位年輕的少校擔任這次審訊宋聞均以及西蒙。埃裏克的主審訊人。
宋聞均在他們的手上至少待了半個月,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們都沒能夠宋聞均開口,難道這位年輕的少校就可以嗎?
帕維特對上級的命令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自從這位少校接下這個任務後,不說根本沒去關押宋聞均的審訊室看過一眼,僅僅是在這個西蒙。埃裏克身上就耗了將近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不是用來審訊,僅僅隻是叫醒有可能是注射鎮定劑過量的一個變異人!
不得不說,這位少校表現得太過外行了!
身為s帝國情報機構之一的中層領導,關於慕臻這個人,以及他所率領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隊到底創造了多少的奇跡,慕臻本人又有著怎樣的傳奇,他當然也有所耳聞。
隻是傳奇這個詞本身,就是七分演義,三分寫實,總是言過其實得多。
慕臻個人單兵作戰再優秀又如何?
審訊靠的可不是不僅僅是暴力!
如同其他政府要員一樣,在見到過於年輕以及長相過分好看的慕臻的第一眼起,這位調查局的審訊科科長就對慕臻的能力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慕臻或許在西南軍隊裏能算是一個傳奇人物。
這裏可是臥虎藏龍的景寧城!
徐東來一看審訊科科長那表情,就知道對方對他們隊長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不過徐東來一點也不替自家隊長感動不平或者是生氣。他家隊長那張臉確實挺有迷惑性的。
反正最後都會被狠狠打臉。
徐東來甚至有點同情這位科長大叔。
可憐見的,隊長擺明了是在胡說八道呢,這位大叔竟然也信了。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隊長是出了名的能忽悠麽?
說實在的,這一次連他都不知道隊長這一波是什麽騷操作。
不過他相信,隊長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就連徐東來自己都沒發現,對慕臻,他跟其他隊員一樣,總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慕臻還在拿著手機對著西蒙。埃裏克錄像。
當然,如同徐東來所想的那樣,慕臻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完全就是在瞎扯淡呢。
手機鏡頭裏,西蒙。埃裏克的身子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這是人類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所采取的自我保護姿勢。
一個人的精神在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是最容易突破的時候。
慕臻能夠隱隱聽見西蒙。埃裏克在說什麽夢話,隻不過這家夥原來也不知道還是哪一國人,這說的鳥語連會十幾種外語的他竟然也沒能聽懂!
太他娘的操蛋了!
不管了,先錄下來再說吧,肯定能有人聽懂。
……
如果西蒙。埃裏克知道在他昏迷期間,有那麽一個手機**在對準他拍,將他脆弱、無助的一麵盡收眼底,他一定會直接殺人滅口。
隻可惜,所謂的如果,注定了都是無法成立的事情。
此時此刻,西蒙。埃裏克依然沉浸在無邊的黑暗當中,那道蠱惑的聲音和稚嫩的童聲交替地響在他的耳畔。
變得更強就沒有人會敢欺負他,並且還能夠報複回去嗎?
“可是,可是……爸爸說,欺負人是不對的。”
“噢。聽呐。裏昂真的把他的小可愛教得很好,不是嗎?我們的小西蒙,真是個聽爸爸話的好孩子呢。”
“你,你認識我的爸爸?”
“當然了,我的小可愛。”
“那你,那你可以帶我去見我的爸爸嗎?我好想他。嗚嗚嗚嗚……我跟爸爸從來沒分開過這麽長的時間……”
“恐怕不行。親愛的。你爸爸現在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他暫時還不能見你。不過,他的病遲早有一天會好的。如果你想要見到他,前提條件是,到時候你必須還活著。我必需得跟你道歉,我的小可愛。現在的你太弱啦,你可能活不到你爸爸病愈的那一天了。因為你現在太弱了,幾個孩子就能要了你的命。天呐,我真是替裏昂感到難過,畢竟,他曾經那麽渴望再次見到你。”
“那,那如果我變強了呢?如果我變強了,強到沒有人能夠隨意欺負我,我是不是就能夠活下去,就能夠見到爸爸了?”
“當然。我的寶貝兒。隻要你能夠活下去,你一定會見到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可一直在等你呀。”
“那,那,那我要變得更強!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夠變得更強……”
“噢。我的小可憐。別沮喪。命運會教會你,如何在這個世界上頑強地活下去的。在此之前,請允許我,替你的父親給你送上一份見麵禮。”
“見麵禮?是爸爸讓您給我準備的禮物?”
“嗯哼。”
男人手裏拿著一個注射劑,唇角上翹,嘴裏哼著輕快的歌。
冰冷的液體注入男孩瘦弱的胳膊。
“爸爸讓您給我準備的禮物,就是給我打一針嗎?”
“噢,我的寶貝兒,你真是太可愛了。當然不是啦!這可是能夠讓你變強的禮物喲。”
“真的嗎?”
男孩兒睜著一雙好奇的湛綠的眸子,那雙眼底有幾分茫然,還有幾分高興。
太好啦,隻要他變得更強,就能夠見到爸爸了呢!
他馬上就能夠見到爸爸啦!
幾分鍾時間過去,男孩眼底的驚喜逐漸地消失。
“叔叔,我,我的身體好像不太對勁。”
“怎麽了,我的寶貝兒?”
“我,我,我的肚子好疼。不,我的腦袋,我的腦袋也好疼。嗚好疼,好疼,我身上的每個地方都好疼。爸爸,爸爸,爸爸……嗚嗚嗚……叔叔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或許吧。”
男人淺歎了口氣。
“叔,叔叔……”
男孩的語氣染上驚恐。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物競天擇。如果你死了,隻能說明你還太弱了。而弱者,當然沒有生存的權利。”
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相當冷酷。
“不……不……我不是弱者,我一定能夠見到爸爸!我要見到爸爸,我要見到爸爸!”
“很好。如果你能夠從這間房子裏活著出去,那麽恭喜你,我的寶貝兒,你獲得了見到你爸爸的初步資格。記住,活著,活下去,你才能見到你的爸爸。加油吧,我的小可愛。後會有期。嗬嗬……我可是期待,再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天呐。我相信,裏昂也和我一樣,由衷地盼望著,與你重逢的那一天。”
大門打開,裏麵的光線露進來。
男人的身影就站在一片光圈之中,五官都模糊成了一團光暈,叫人看不清楚長相。
男孩疼得在地上打滾,注意到男人開門的動作,他驚慌失措地問道,“你,你要走了嗎?”
“嗯哼。”
男人往外走。
“不!你不可以走!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爸爸……我爸爸在哪裏啊。我要去哪……我要去哪……才能找到我的爸爸?不許走,不許,回來,回來啊!”
太疼了。
男孩根本無法從地上站起。
他蜷縮著身體,痛苦地在地上爬行,想要追上那個男人。
長長的利爪在地板上拖行,劃下一道又一道的細痕。
終於,他距離那團光亮越來越近。
“嘭”地一聲,房門被關上,光亮消失。
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不,不要走,不要走……
男孩蜷縮著,抱住自己。
忽然,男孩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他抱住自己的時候,好像有什麽東西,戳到了他的胸膛?
男孩低下頭,冷不防看見十根尖銳的利爪。
像是見到怪物一般,男孩猛地放開了自己,那雙利爪也隨之鬆開。
……
“見鬼,我的脖子好疼”
“我,我這是在哪裏?”
“吉米,傑西?是你們嗎?”
“理查德?是你嗎?天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太黑了,我們這是在哪裏呀?”
“我們好像在一個房間裏?我摸到家具了。”
七嘴八舌的聲音,因為太黑,無法看見彼此,而時不時地把腦袋撞到一起的聲音。
“啪”地一聲。
有人的後背,不小心碰到了點燈的開關。
燈光一下亮了起來。
“天呐!有燈!太棒了!終於能夠看……”
男孩們歡呼聲,視線冷不防與站在客廳裏身材弱小的男孩橙色、妖異的眸子對了個正著。
“啊——”
“啊——”
響徹耳膜的尖叫聲,奔逃的聲音,呼喊著救命的聲音。
誰的血,流了一地?
他的,還是他們的?
少年站在血泊裏,舔了舔沾血的利爪,一雙泛著暗橙色芒光的眸子詭異、妖冶。
“我好像聽見了我家吉米的聲音!”
“我也聽見了理查德的呼叫聲!理查德,是你嗎?回答媽媽!理查德!”
“理查德,傑米?”
“聲音好像是從西蒙家發出的。”
“嘭,嘭,嘭——”
連續撞門的聲音。
木質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刺目的眼光照進來。
西蒙。埃裏克猛地睜開了眼睛——
……
“喲。寶貝兒,睡得挺香啊?”
調查局,秘密審訊室。
慕臻手裏提著一盞鹵素大燈,就對著西蒙。埃裏克的眼睛照。
他就不信,在如此強燈下,這哥們兒還能睡得著。
現在看來,燈光叫醒方式,確實不錯。
唔,這法子值得推廣。
刺眼的燈光,刺得西蒙。埃裏克睜不開眼,他眯起了眼睛。
慕臻注意到了西蒙。埃裏克的這個動作,他隨手將手中的鹵素大燈,往離他最近的一位特工的手上一遞。“這位小哥哥,幫我拿一下。謝謝你噢。”
那名特工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就遭到了上司帕維特的瞪眼。
特工小哥哥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要是把燈遞回去,會不會未免顯得太過刻意跟小氣?
對於自家老大無論走到哪裏,都理所當然地使喚人,而且但凡隊長開了口,基本上就沒人會拒絕這一點,也是深感神奇。
難道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給我吧。”
徐東來將小哥哥尷尬的神情盡收眼底,歎了口氣,走到那位特工小哥哥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他來拿這盞燈就好。
帕維特的那名下屬感激地看了徐東來一眼。
徐東來回以帥氣的微笑,總覺得自己手臂上的帝國勳章又亮了一些呢。
刺眼的鹵素大燈被挪開。
也許是因為被強燈照過的緣故,西蒙。埃裏克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還是有些暈眩。
視線裏,到處都是五彩的光圈,一長長臉扭曲著,耳邊仿佛還縈繞著那些刺耳的尖叫。
西蒙埃裏克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寶貝兒,你這是睡上癮了?”
似曾相似的語氣,與夢裏那道詭異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西蒙。埃裏克想要伸手抓住眼前這個晃動的人影,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無法動彈。
不但如此,在西蒙。埃裏克掙紮著要起身時,他的身體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雙腿也被什麽東西給緊緊地捆住!
“親愛的,省點力氣,咱們用在彼此坦誠上,嗯?綁你的牛繩,可是我們陸哥祖傳的降魔繩,高階天師施過咒的,神魔都掙脫不開,更何況,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異能者。”
哎。
隊長又開始不要錢的忽悠了。
徐東來把手裏的鹵素大燈給關了,真的怪刺眼的。
一轉頭,發現幾個調查局地特工小哥哥們都聽得挺入神,還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慕臻。
徐東來的嘴角抽了抽,不,不是吧?
調查局總部這些年招收的小哥哥都這麽天真了嗎?
你們醒醒啊,喂,這個世界不存在鬼神的啊啊啊!
徐東來哪裏知道,這幾個特工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任務,有時候確確實實會遇上一些科學跟人力所解決不了的問題,因此,慕臻那番在徐東來聽起來純粹胡謅得話,他們是完完全全的深信不疑。
……
輕快的,不正經的語氣,跟夢境中那個人太像,太像了。
意識一點一點地回籠,西蒙。埃裏克像是從深淵裏,在一點一點地往外爬出。
飛濺的鮮血,卑賤的求饒聲,終於在離他一點一點遠去。
慕臻那張俊美惹眼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理智上,告訴他,慕臻絕對不會是他夢境裏那個男人,年齡對不上。
但是,s帝國在古時便有神秘秘術的存在。
比如他在飛機上見過的瘸腿男人。
慕臻叫他舅舅,但是他看那個男人的年紀,至多也不超過三十歲,可是對方那雙眼睛陰鷙、潮濕、冷厲,死寂,那絕對不屬於正常三十歲的男人會有的眼睛。
當舅舅的年齡莫變,有沒有可能慕家祖上便是什麽休息詭術的世家?
比如詭術的品階越高,便能夠使外貌不再發生任何的變化,類似於古人的修仙?
西蒙。埃裏克一雙湛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慕臻,“告訴我,你的年紀。”
慕臻微微一怔。
這西蒙。埃裏克不會在被他拖下飛機的時候,當真不小心給磕到哪兒了,以至於給磕壞了腦子吧?
“哈。親愛的,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了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慕臻整了整自己並不存在的衣領,以及袖口,又挺了挺胸膛,一副“人家可是正經人,你不要打人家主意”的模樣。
也就是西蒙。埃裏克現在全身都被捆著,要不,怕隨時會一爪子,撓破慕臻的頸動脈,以免他自己被氣得爆體而亡。
帕維特在聽見慕臻跟西蒙。埃裏克兩人的打情罵俏後,本就不佳的臉色更是被不耐跟煩躁所占據。
他到底得陪這個二世祖浪費時間到什麽時候?!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作為交換,你也必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不是,寶貝兒,你是不是沒學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八個字?眼下,我是那刀俎……”
慕臻五指並攏,比了個刀的手勢,然後又把手豎起,像切菜似地切切切,接著又食指朝西蒙。埃裏克的鼻尖一指,“你呢,就是那魚肉。現在,隻能任由我宰割的份。所以,我們之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懂?”
總是這麽低著頭看人,也挺費勁的。
慕臻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拽住西蒙。埃裏克的衣領,把人給摔進了一張椅子裏,又抬了抬手,徐東來多懂他啊,知道這人的懶癌又犯了,趕緊去邊上給他搬了張椅子。
徐東來在條件反射性地給慕臻搬來椅子後,盯著慕臻的後腦勺,不由地陷入嚴峻地深思,他是不是已經被隊長奴役習慣了,以至於“奴性”深入骨髓,都不用隊長張口,他就能狗腿地把事兒給辦了?
帕維特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這人到底是來審訊還是來擺軍官的架子的?!
倒是調查局的特工們從來沒見過像慕臻這樣“春風和煦”地審訊的方式,一時間看得不由地有點投入。當然,怕回去會被他們科長穿小鞋,特工們的臉上還是統統維持著麵無表情的神情,甚至眉心微微擰起,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慕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變出一個蘋果,就那樣一隻手拿著一把小刀,一隻手握著蘋果,開始削蘋果。
他的動作很慢,不像是在削蘋果,倒像是在削一件什麽精美藝術品。
“我比我家青青寶寶大四歲。好了,我已經回答過你的一個問題了。現在,你是不是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慕臻手裏削著蘋果,視線卻沒有看過手中的刀具,儼然對自己的身手相當有信心,一點兒也不擔心會傷了手。
西蒙。埃裏克:“……”
他這個問題回答了跟沒有回答有什麽區別?
他怎麽知道β612的年紀?
當初β612被送進來時,僅僅隻是作為一個實驗體被送進來,她的年紀,身份,都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何況,剛才到底是誰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嗯哼。我隻是告訴你如今,我是刀俎,你是魚肉。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可是我沒說,不答應你的條件呀。下馬威嘛。你懂的,吼?”
他現在就想把這個人的腦袋像剁魚頭那樣,給剁了!
為了避免自己步宋聞均的後塵,西蒙。埃裏克穩了穩體內翻湧的氣血。
他沒有理會慕臻的挑釁跟,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問。”
慕臻剛才回答的那個關於他自己年紀的問題,對於根本不知道蘇子衿具體年齡的西蒙。埃裏克而言,無異於憑白浪費了一個提問,因此,現在輪到慕臻提問他,如此,他才能換取下一次提問的機會。
“帕維特科長,您說,我們該問他什麽問題好呢?”
慕臻一麵削著蘋果,一麵用商量的語氣跟帕維特說話,帕維特卻自動地將慕臻的這句話直接解讀成了他把提問的機會讓給自己的意思,他大步地走上前,一隻手驟然提起了西蒙。埃裏克的衣領,“說,在政府跟軍部當中,都有哪些人像薛嵩那樣,叛變了帝國,成為你們的人?必須要告訴我他們的具體名字。不要企圖耍花招。你知道,我們有的是辦法能夠令你後悔沒有對我們坦誠。我相信,你也不想知道我們的那些具體辦法的,是嗎?”
現場審訊記錄可是都會被現場的記錄員記錄在案的。
如果他成為第一個撬開西蒙。埃裏克,這個曾經跟宋聞均有過密切合作關係,據說在宋聞均身邊待了很多年的異能者的嘴,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勢力,那麽他想要離開審訊科,去往情報科的報告還會年年被駁回嗎?
他真是受夠了天天跟這幫見鬼的惡心的狡猾分子待在一起的日子了!
“是。”
“因為已經回答過了,現在,輪到我來提問。”
帕維特臉上陰雲密布,“你他媽什麽時候回答過我的問……”
帕維特再一次提起西蒙。埃裏克的衣領,右手握拳,高高地掄起。
隻是不等他那個拳頭揮落,一隻手橫檔了出來,輕輕鬆鬆地攔下了他的拳頭。
慕臻笑盈盈地轉過頭,對著幾位特工人員道,“哈嘍。把你們科長拉開一下,ok?”
帕維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那段話,一共問了兩個問題。
一個是要求西蒙。埃裏克必須說出政府跟軍部,都有那些人已經成為帝國的背叛者,成為了變異人,妄圖想要日後掌權s帝國,將普通人類成為他們的俘虜跟奴隸。另一個問題,就是那句比較操蛋的,“我相信,你也不想知道我們的那些具體辦法的,是嗎?”這個問題了。
當然,對帕維特而言,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問題,不過是一句反問句罷了,但是它又的的確確能夠得上是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是當著西蒙。埃裏克的麵問的,因此,實在不能怪西蒙。埃裏克投機,隻能說帕維特太蠢,才會親自送上這麽一個大的空子給西蒙。埃裏克。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不過是送兩個人,還能被調查局部長給留下,要求幫忙審訊,慕臻心底不願意著呢。
小玫瑰還在舅舅飛機上等他,他有審訊的功夫,不會多摟幾下小玫瑰,跟小玫瑰兩人卿卿我我?
但是調查局部長跟季封疆是舊識,慕臻小時候也見過那位禿頂的部長大叔,拒絕的話實在不好說出口。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禿頂大叔要幫忙審訊,慕臻自然是竭力而為,不過他也沒有要搶功的意思,他又不在這調查局混,審訊西蒙。埃裏克的這件事他完全可以把功讓給這位帕維特科長,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不是?
沒想到,竟然是個豬隊友。
嘖。
得,他跟西蒙。埃裏克一人浪費一次機會,這下也算扯平了。
慕臻從徐東來手裏接過蘋果跟小刀,繼續削著蘋果,用不著的果肉他也沒浪費,全用小刀送自己嘴裏了。
這個點肚子也是怪餓的。
早知道,應該讓那禿頭大叔先給他送點吃的過來先。
“變異細胞的詳細資料文件在哪裏?”
“混賬!你們為什麽要把我給拉開?你們是想要以下犯上嗎?你們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上司!”
帕維特自從被幾名下屬給拉開之後,就一直扯著嗓子在那裏咆哮。
那幾名特工到底是不敢把這位直屬上司給怎麽樣,因此在稍微將帕維特拉開點距離之後,就放了手。
帕維特本來怒氣衝衝地要找慕臻算賬,在聽見慕臻對西蒙。埃裏克提出的這個問題後,他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
他的臉色在瞬間漲紅,整個人完全處於失語的狀態。
這個時候,哪怕是外行人,都能夠聽出,比起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慕臻的這個問題遠遠要深入跟專業許多!
政府跟軍部之間,到底還隱匿著多少變異人這個問題到底重不重要?當然重要。
然而,比起要到變異細胞的詳細資料文件,那個問題就顯得無關緊要。
畢竟,隻要變異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他們就完全能夠利用自身變異人的優勢,潛入政府跟軍部內部,一個暴露了,就換另外一個人進來。
有了變異人詳細資料文件之後,情況便截然不同了!
他們不但能夠將變異細胞的文件資料徹底銷毀,以免變異人這種怪物的再出現,而且,現在之所以跟變異人交手頻頻失利,不就是因為他們對變異人的了解太少?
倘若他們將異能者身上的基因變異組合破解,針對他們體內的變異細胞,研究出能夠完全抑製他們的武器跟藥物,變異人對人類便不再是威脅,反之,就算是普通人,也很有可能利用武器跟藥物打敗變異人,到時候,他們依然是在站在這個生物圈的頂層,異能者想要滅了人類或者是取而代之的妄想也唯有破滅而已!
帕維特在心裏告誡自己,暫時不必跟慕臻這樣的紈絝子弟計較,他屏氣凝神,期待著西蒙。埃裏克的答案。
隻要西蒙。埃裏克說出變異人詳細資料文件具體的藏匿地點,他就立即派人去把東西給拿過來。到時候,立功的人不就依然是他?
帕維特在自己的心裏打著精細的算盤。
“我不知道。”
西蒙。埃裏克的問題回答得極快。
答案卻足以令帕維特怒火中燒。
“西蒙。埃裏克,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們沒有辦法……”
帕維特的狠話還沒放完,慕臻就懶洋洋地開口道,“東來,把這位科長請出去。”
在人家的地盤上,慕臻本來不想做得太過分。
隻是這位科長實在……
哎,不把他丟出去,他的脾氣都不允許。
徐東來:“……”
總覺得有一種淪為老大打手的錯覺。
心裏吐槽歸吐槽,徐東來還是習慣性地聽從慕臻的命令,把哇哇亂叫的帕維特給丟了出去。
調查局幾個特工意思意思性地攔了一下,在徐東來把帕維特給“請”出去後,就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哪怕這位少校並沒有像傳統刑訊那樣動用暴力,效果卻出奇地好,犯人的配合度很高。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
隔音設備好著呢,在走廊上咆哮的帕維特的聲音一點兒也沒傳進一門之隔的審訊室內。
“寶貝兒,你這個答案,不夠誠心噢。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下一個問題噢。”
慕臻繼續削著手中的蘋果,笑眯眯地看著西蒙。埃裏克。
帕維特在聽了西蒙。埃裏克的回答後怒火中燒,慕臻卻是半點沒有動怒的樣子,再一對比帕維特進審訊室之後的表現,高下立顯出。
因此,對於慕臻的審訊,幾個特工都很安靜地站在了一邊,完全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樣子。
這會讓,慕臻手中削的蘋果已經能夠瞧出一些形狀了,看著像是一團,小肉球?
調查局的幾個特工忍不住瞥了眼慕臻手裏的小肉球,把好好的蘋果削成一個小肉球,這是什麽特殊癖好?
西蒙。埃裏克也清楚自己剛才回答的這個答案分量不夠,他想了想,補充道,“我們每個科研者都負責不同的領域。有人負責調試注射劑,有人負責提高跟改善,每個人都隻能夠拿到所負責的那個領域的資料。你應該明白,宋聞均並不信任我們。不,確切來說。他並不信任任何人。”
西蒙。埃裏克沉吟,替換了一下更為精準的說辭,祖母綠的眼底閃過濃鬱的諷刺,他抬眸,湛綠的眸子盯著慕臻,“現在,該我問你。告訴我,你的年齡。具體到幾幾年出生。”
慕臻,到底會不會是他陷入黑暗時響在他耳畔的那個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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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懶臥床,沙暖睡鴛鴦。”
送了我鴛鴦,你們就,都是我的人了!
沒錯,從今兒起,我,渣渣笑,就改名成了沙暖笑。(什麽玩意兒?!唔,變異了,你們懂的,吼?)
ps:
我大慕總才露了一次臉,你們就惦記上和這個妖孽,還熱心地想要給他組cp了?
我感到了森森的危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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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麽,你們要是不想睡我,那我,那我睡你們,也是一樣的呀
捂臉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