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75 大結局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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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衿殺死兩名女性特工以及兩名女警員,並殺人逃逸的事情,很快就不脛而走。
景寧城調查局跟軍部封鎖了消息,俞慎言跟陸千妍因為分別與慕臻和關冷相熟,被警方控製了起來,在洗脫他們的嫌疑之前,他們不得與外界聯係,需要積極地配合警方的調查。就連在景寧城為了遊說世家向議會施加壓力,修改臨時法令而奔走活動的季封疆與季曜川,都遭到了警方的問訊。
季曜川在被請進警局時,立即就命助理打電話回去,要求跟家裏人說一聲,好讓家裏人有所準備,尤其是阿四那邊,千萬要把人給穩住,不要走漏了風聲。不管四弟妹是失蹤還是另有隱情,調查局的人肯定不僅僅隻是聞訊他跟父親,必然還會去雲城,對晴園進行大肆地搜查。季曜川是擔心一旦調查局的人出現在晴園,四弟妹的存在便再也瞞不住。
季曜川不知道的是,他身邊的這個秘書助理早就已經被調查局的人收買。
秘書助理並沒有打電話給季家的任何人,
因此,等到季家收到景寧臨家那邊透露出來的風聲,得知蘇子衿殺人並且逃逸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
關冷、季明禮、季墨白三人各自有各自的住所,並不住在晴園,關庭訓跟季錦書夫妻人人也隻有在逢年過節才會在晴園住上一兩晚。
也就是說,現在晴園隻有慕晴雪跟慕臻母子二人,還有傭人吳媽在。
慕晴雪這邊剛掛了景寧臨家打來的電話,隻見傭人吳媽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夫人,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警察,說是要搜捕四少夫人。夫人,現在可怎麽辦呀?四少現在都不知道四少夫人的存在呢,這警方要是這麽一盤問的,不什麽都瞞不住了嗎?”
“瞞不住就瞞不住。慌什麽?”
慕晴雪攏了攏垂下來的發絲,輕輕地將它們撥到耳後,不輕不重地睨了吳媽一眼。
吳媽心說,我這不是擔心四少爺呢麽,她忍不住問道,“夫,夫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呀?”
慕晴雪尚且來不及回答傭人吳媽的問題,當地警方以及景寧城下派下來的警員就團團將客廳給圍了住,其中一人出示手中的逮捕令,“季夫人,這是我們的逮捕令。您的四兒媳婦蘇子衿殺害兩名女警員以及女特工,我們奉命要將她逮捕歸案。鑒於她曾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我們必須要對她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一一進行排查,還請您諒解。”
慕晴雪是不相信蘇子衿會做出殺人逃逸這種事情的,其中十有八九有什麽隱情,慕晴雪急於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時候,也隻好忍耐,先暫時配合警方的調查,她點了點頭,“您隨意。”
得到慕晴雪的首肯,為首的一名警員衝下屬們把手一揚,立即就有警員戴上慢倍鏡,分成數隊,對晴園進行全方位得搜查。
警方死了兩名同事,自然不可能不憤怒,如果不是季封疆的功勳擺在那裏,在雲城的地位擺在那裏,警方的人根本不會那麽客氣。
蘇子衿人根本不在晴園,警方自然是一無所獲。
警方不僅沒有在晴園找到蘇子衿,在搜查了所有的房間後,也沒有找到慕臻的身影。
說到底,慕臻才是蘇子衿的丈夫,是與蘇子衿最為親密的人,沒有在晴園找到慕臻,警方當然會向慕晴雪追問慕臻的下落,畢竟,他們所收到的消息時,自年前從景寧城回來,這位慕少校就一直深居簡出,住在晴園養傷,幾乎達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
蘇子衿昨晚才殺人逃逸,今天慕臻就跟著一起不見了,警方很難不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甚至懷疑慕臻會不會幫助蘇子衿逃逸的幫手。
警方的言外之意,慕晴雪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自己的兒媳婦兒被列為殺人嫌疑犯,自己的兒子還要被懷疑是幫凶,沒有一位母親能夠容忍這樣的汙蔑,慕晴雪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語氣卻仍舊是不疾不徐地道,“這位警官說笑了。阿四是個成年人,又是個極為有主見的成年人,他去哪裏,又怎麽會跟我這個母親報備?”
警方在晴園一無所獲,又在慕晴雪的身上碰了個軟釘子,隻好悻悻然地率隊撤離。當然,在離開前,他們特意派了幾名警員,守在晴園的周遭,一旦犯罪嫌疑人以及有可能是幫凶的慕少校出現,就第一時間對他們進行逮捕。
“夫人,我到處都找過了,四少爺真的不在房間裏,也不在暖閣中,地下室什麽的,屋子裏其他地方我也都尋過了,都沒找到他人,要不,我再找找去?四少爺大小就皮,表少爺他們幾個跟他一起玩捉迷藏,就沒玩贏過他。四少爺要是躲起來,除非他自個兒跑出來,其他人還真很難找著他。”
警方走後,慕晴雪就吩咐吳媽去屋子裏其他地方找找,去看看慕臻是不是真的不在屋內。慕臻如今隻有十六歲的心性,吳媽潛意識裏便總將他當成十六歲的少年。
吳媽說罷,轉身就打算去其它地方找找看,隻聽慕晴雪道,“不用找了。”
吳媽一愣,不解地看著慕晴雪,“夫人?”
慕晴雪搖了搖頭,沒有解釋的意思,“吳媽你去忙你的吧。”
“哎。好的,夫人,您要是有什麽事兒,就叫我一聲。”
“嗯。”
慕晴雪應了一聲,低頭盯著手裏握著的手機微微地出神。
吳媽搞不明白,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夫人還有心思看手機呐?
不過著主人家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她這個傭人能夠過問的。
慕晴雪握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之後,才將手機解鎖。
明明,微信裏的那幾個字,她已經反複地看過,還是沒忍住,又點開微信的界麵,找到慕臻的對話框——
騙子!
信息發送,是在十分鍾前。
十分鍾前,恰恰就是警方進來大肆搜查的時候。
不管阿四有沒有恢複記憶,他在部隊待了十多年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五感不會因為他失去十六歲以後的記憶就變得遲鈍。
阿四必然是在警方進入晴園之後,聽到了什麽。以阿四的身手,想要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溜走,實在是太簡單的一件事了。
——
騙子!
慕晴雪能夠想象得出來,隻擁有十六歲之前的記憶的少年,是如何用手機一字一頓地憤怒地打下這兩個字。
“阿四,對不起。”
慕晴雪的指尖拂過慕臻的頭像,上麵是蘇子衿跟他兩人身穿傳統禮服的合影。
對不起,阿四。
騙了你。
隻是,如果時間倒退到年前,媽媽依然會做同樣的原則。
媽媽愛你。
盡管,在你的麵前,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
……
鬧鈴聲響起的瞬間,蘇子衿便睜開了眼睛。
起床的第一件事,蘇子衿便走到窗邊,將窗簾全部都拉開。
溫暖的陽光照射進屋內,灑下一室的暖光。
蘇子衿微微一愣。
她以為在這個地下世界,應該不會有晝夜更替才是。
蘇子衿不由地盯著所謂的“太陽”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盯得時間稍微久了,眼睛便不由地產生刺痛感,不由自主地流下生理性的眼淚,與盯著真正的眼光所產生的後果別無二致。
陽光的穿透力無論如何強,也是不可能照進這座地下世界的。
蘇子衿閉了閉了眼,甚至能夠感受到有風在輕輕吹拂她的臉頰。
等到眼睛停止流出生理性的眼淚後,蘇子衿將眼睛轉向了別處,終於被她發現,所謂的陽光,藍天,白雲,全部都是一個巨型的仿真燈源。乍一看與真正的藍天白雲非常地相似,仔細觀察他們的規律,卻會發現,那些白雲飄動是有規律的。
這也說明,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也不可能真正地締造日月星辰,晝夜更迭,科技隻能仿真,永遠也不能取而代之。
從天色上看,這個地下的時間也是跟上麵的世界同步的。
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
這群高階變異人一直想要統治帝國,取人類而待之,如果這個地下世界跟人類的時間時間並不同步,那麽他們住在這裏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有住在一個與真實世界沒有差別的仿真世界裏,當這群人進入真正的世界時,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全地適應真實的世界。
確定這裏的時間是跟真實的世界同步後,蘇子衿就拉上了窗簾,她對盯著一個仿真的景色沒有任何的興趣。
蘇子衿去了洗手間洗漱,又從衣帽間裏選了合身的孕婦裝,去洗手間換上。
蘇子衿從洗手間出來時,西蒙。埃裏克已經站在她的床邊。
見到西蒙。埃裏克,蘇子衿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僅僅是平靜地看著他,無聲地詢問他所來何事。即便是在失去自由,進入這個完全陌生,甚至稱得上是詭異的世界,在蘇子衿的臉上也很難看見毫慌張或者是害怕的神色。西蒙。埃裏克曾經探究過,到底有什麽人跟事是能夠讓這張漂亮卻冷靜的臉孔出現像是普通女孩子會有的慌張跟恐害怕的神色。
噢,是的,當然是有的。
在那個叫慕臻的男人麵前,β612便會出現跟一般人類女孩別無二致的諸如歡欣、擔心,生氣那樣的鮮活的神色。
西南狼慕臻。
西蒙。埃裏克在心裏將慕臻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咀嚼,他的視線從她隆起的小腹移開。
終於,他下定決心,
“跟我來。”
西蒙。埃裏克說完,便率先朝門口走去。
蘇子衿什麽都沒有多問,便跟在了西蒙。埃裏克的身後。
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夠,無論西蒙。埃裏克要帶她去哪裏,對這個世界多一分了解總是好的,當然,蘇子衿並不擔心西蒙。埃裏克會對她不利,從那個瘋子的態度當中,她能夠猜測出那個瘋子是想要拉攏她,利用她身上的異能,而不是想要除去她。
至少,在他還沒有實現統治S帝國那樣瘋狂的願望時,對方應該暫時不會對她出手。
蘇子衿以為西蒙。埃裏克是帶她去見那個瘋子,當然,她也的確是見到了那個瘋子,不過地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西蒙。埃裏克並沒有像她以為地那樣是帶她去那個瘋子辦公的地方,或者是會議室之類的場所,僅僅隻是帶她去了一樓餐廳。
“早上好啊,我的小紅帽。”
男人對著蘇子衿愉快地招了招手。
蘇子衿沒有在餐廳裏看見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的其他人,但是當男人的指尖沾染上番茄醬時,便立即有傭人上前來為他擦拭。
蘇子衿猜測,那些傭人應該都是站在餐廳每個隱蔽的角落,隻有等到需要他們的時候才會出現。
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蘇子衿走過去,拉開餐椅,對男人主動的問好充耳不聞,完全視對方為空氣。
男人也不惱,仍舊動作優雅地在吐司麵包上塗上一層番茄醬,還愉快地哼起了歌,隻是不知道是番茄醬太濃的緣故,還是配料的問題,使得那個番茄醬的顏色趨於鮮血的顏色。
當然,即便是男人當真將血塗在吐司麵包上,蘇子衿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的。
蘇子衿坐下後,西蒙。埃裏克也坐了下來。
除了男人歌聲,以及進餐時筷子、刀叉跟碗碟發出的碰撞聲,餐廳裏再沒有其它任何的聲音。
在蘇子衿的粥才還剩下半碗的時候,已經提前一步用完早餐的男人就百無聊賴地擺弄起了自己手腕上多功能腕表。
不一會兒,在餐廳的上方,就浮現出一段全息影像視頻,“……目前,警方正在全力通緝殺害兩名女性警員以及兩名女性特工的犯罪嫌疑人蘇某某。如果有市民見到犯罪嫌疑人,可以積極地與警方聯係……”
蘇子衿用餐的動作不便。
男人的意圖很明顯,這是在告訴她,她已經回不去了。
人類的世界已經不可能能夠容得下她,除了跟他合作,她再沒有別的路可走。
“噢,看呐,小西蒙。我們的小紅帽當真是餓壞了,是嗎?是我考慮不周。還想要吃點什麽嗎?我可以命人準備噢。”
男人對方才的這段新聞絕口不提,在新聞播報都下一條內容後,他便把全息影像給關了,一雙難辨年紀的眼睛笑眯眯地盯著蘇子衿。
很奇怪,男人的目光明明是噙笑的,甚至是那雙露在麵具外的眼睛稱得上是好看,可就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陰鷙,仿佛下一秒,男人就會張開他的尖牙,將人吞噬腹中。
或許,尋常人被男人用這種眼神盯著,隻怕會食不下咽,尤其還是剛看過一段關於自己殺人逃逸,並且被全國通緝的新聞。
蘇子衿不慌不忙地喝完一碗粥,擦了擦嘴角,這才推開餐椅站了起來,從頭到尾,對男人所說的話不應不答。一般人要是被忽視地如此徹底,就算不命人給蘇子衿一點教訓,也肯定會沉下臉色。男人眼中的笑意卻始終沒有變過,仿佛在縱容自己的一個任性的孩子。
盡管男人表現得如此友好,蘇子衿對對方仍舊沒有任何一點的好感。
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就算她踏入這個世界,她也絲毫沒有遵循這個世界規則的意思。“親愛的小紅帽,有興趣去散個步嗎?”
男人臂彎微彎。
蘇子衿並沒有伸手挽住男人的手,而是直接朝門外走了過去。
立即有人閃身攔在她的前麵,蘇子衿手中凝聚著一個光球,直接朝對方砸了過去。
不會致命,但足夠令對方傷筋動骨地那一種疼痛。
那些守在暗中的異能者均是露出吃驚的表情,如次純正、充沛的異能他們前所未見!
“哇哦——”
男人再一次像昨晚那樣,吹了一記長長的口哨。
蘇子衿朝外走去。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自然是無人敢攔她。
蘇子衿是在總統府的花園裏,看見了手持花灑,在對著彼岸花澆水的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
殊文大師?!
蘇子衿的腦海裏忽然閃過殊文大師清瘦的身影。
難道殊文大師也是高階變異人?
這個荒謬的猜測令蘇子衿下意識地擰了擰眉心。
不,應該隻是外表與殊文大師有幾分相像的僧人而已。
對方的臉龐被彼岸花所遮擋,蘇子衿走近,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殊……”
蘇子衿走近,對方抬起頭。
竟然是宋聞均,根本不是殊文大師。
“怎麽是你?”
西蒙。埃裏克出現在這裏,那麽宋聞均會出現在這裏也就一點也不不奇怪,蘇子衿真正奇怪地是,宋聞均這一身僧人的衣著。
難道在曆經幾次生死之後,宋聞均忽然看來,遁入空門了?
蘇子衿正驚疑不定,宋聞均忽然激動地走上前。
“唯一……”
宋聞均握住了蘇子衿的雙手。
蘇子衿微微錯愕。
很快,她臉上錯愕的表情就被冷漠所取代,“你認錯人了。”
蘇子衿淡漠地將雙手從宋聞均的手中抽離。
“不,你是唯一。你就是我的唯一。殊文大師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才是當年我跟如芸所生的那個孩子。你就是我的唯一!唯一,我是問你的爸爸啊!”
從方才起就一直保持漠然神情的蘇子衿的情緒忽然變得冷厲起來,“就算我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那又如何?我的親身母親在我出生第三天就將我埋於雪地,而我的父親,汲汲於他的官場,瘋狂地醉心於他變異人的實驗。無論是你還是莫如芸,你們從來沒有對我盡過一天撫養的義務。當我的爸爸,你也配嗎?”
宋聞均瞳孔微縮。
在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之後,蘇子衿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
蘇子衿轉身欲走,宋聞均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唯一……”
蘇子衿一個閃身,宋聞均便抓了個空。
本來想趁著散步的機會,將這個總統府的地形摸個透徹,再順便試一下,看能不能走出這棟總統府,沒想到會遇上宋聞均,大失所性。
蘇子衿不想回到主樓,也不想再在院子裏散步,她朝總統府外麵走去。
倏地,蘇子衿的身體晃了晃。
眼前的視線開始逐漸地變得模糊。
蘇子衿驟然響起,在看見宋聞均時,她在空氣當中聞見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檀香。當時,她以為是僧人身上特有的檀香味而已,現在想來,那股檀香味很有可能有問題!
蘇子衿的身體再次一個搖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隻手及時地扶住了她,那股若有似無地檀香味,再次鑽入她的鼻尖。
蘇子衿的視線其實已經相當地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她隻能根據光線,模糊地辨認出宋聞均身上的僧袍,她積蓄身上所有的力氣,猛地將對方推開,一張冷豔的臉龐凝結成霜,“宋聞均,你還真是,突破我對你的認知。”
宋聞均的心髒在這一刻劇烈地猛抽了一下。
“幹得漂亮,宋先生。”
有兩道腳步聲緩緩地走近。
宋聞均適時地擺出被誇獎時的激動,“主上謬讚了。”
“不,不,不。能夠想出穿成殊文大師的樣子,降低令千金的戒備心,並且將迷藥混入檀香之內,宋先生心思如此縝密,實在令人敬佩。”
算計自己的親身女兒,並且迷暈她,男人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耳光,抽在宋聞均的臉上。
宋聞均的嘴角彎起無懈可擊的笑容,“為主上分憂解擾,是屬下莫大的榮幸。”
男人與宋聞均的對話,陸陸續續地飄入蘇子衿的人裏。
蘇子衿努力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隻是那檀香裏也不知道混入了怎樣的迷藥,藥性霸道得很。
蘇子衿張嘴,想要用齒尖將舌頭咬破,一根手指頭,伸進了她的口腔當中。
不屬於她的鮮血在她的口腔內彌漫開來,那根手指頭也很快就伸了出去。
蘇子衿下意識地口中的鮮血連同手指的觸感吐了出去,之後,她的身體便徹底地墜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宋先生,你看,我們的小西蒙是真的很喜歡令千金呢。”
男人笑盈盈地看著西蒙被蘇子衿咬破的手指,變異人的傷口複原能力快,西蒙。埃裏克的手指卻還在流著血,可見蘇子衿剛才有多用力。
在慕臻跟西蒙。埃裏克這兩個女婿人選之間,宋聞均兩個都不喜歡。西蒙。埃裏克為人太過冰冷,缺乏人氣,慕臻,他第一眼就不喜歡那個過於浪蕩的風流少帥。
—
“當我的爸爸,你也配嗎?”
涉及蘇子衿昏迷前所說的話,宋聞均心底再次一陣絞痛。
麵對男人的打趣,宋聞均第一次沒能擠出一個完美的微笑來。
宋聞均扶起蘇子衿。
“我來。”
西蒙。埃裏克上前一步,不等宋聞均同意,便將他懷中的蘇子衿打橫抱起。
宋聞均的臉黑了黑,礙於男人的在場,隻好深深地忍了下來。
……
“咚咚咚——”
一聲聲木魚聲,從二樓盡頭的房間裏傳出。
殊文坐在蒲團上,一邊敲著木魚,一邊撚動著手中的佛珠。
“嗒嗒嗒嗒嗒——”
倏地,殊文手中串珠的線斷了,串珠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木魚聲一頓。
殊文大師緩緩地闔上了眼。
門外,傳來敲門聲。
敲門聲響了很久,房間的內人卻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
“剛才還聽見木魚聲,現在就裝聾作啞。這個老和尚,當我們都是傻子呢?”
男人麵具外的那雙眼睛透著幾分嘲諷。
可能大師隻是不想理會他們而已。
當然,這個答案宋聞均是不敢說出口的。
山不就我,我就就山唄。
男人旋動門鎖,預料之中,房門被沒有反鎖。
男人率先走了進去,西蒙。埃裏克抱著蘇子衿跟宋聞均也相繼走了進去。
殊文還維持著方才手握木魚錘,右手撚著佛珠的姿勢,然而,似乎又和方才不同。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抬了抬手。
宋聞均跟西蒙。埃裏克便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男人眯起了眼。
男人一個瞬移,來到了殊文大師的麵前,指尖輕觸老和尚的鼻尖。
男人麵具內的臉色一凝。
男人臉上戴著麵具,宋聞均跟西蒙。埃裏克無法辨認對方臉上的神情,但是從男人露在麵具外的那雙陰晦的眼睛,均猜到了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殊文大師坐化了!
老和尚或許是提前猜到了他們會來找他,要求他覺醒蘇子衿的體內的異能,因此自盡了!
“好!好你個老和尚!傳我的命令,把十方寺的和尚全部都給我綁回來!我就不信,老和尚沒有把他的造夢術傳給他寺廟當中的任何人!”
……
景寧警署,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俞慎言閉著眼,眉宇透著幾分不不耐的神色,“我說過了,當天晚上,我跟我的弟兄們在病房外值班,沒有踏入過病房半步,期間,蘇小姐也沒有從病房出來過,我們也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去過。事實上,蘇子衿的病房房門,昨天晚上沒有打開過。蘇小姐逃逸的事情,我事先也完全不知情。對於兩位女警員身上所發生的不幸,我也深表遺憾。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無論你們問多少次,我的答案也不會變。”
從前天晚上調查局的人發現蘇子衿病房的監控視頻不對勁,特工跟警員們闖進病房,在發現兩名警員以及兩名特工均被殺害後,就因為與慕臻是舊識的俞慎言以及因為是關冷下屬的陸千妍就分別被拘押審理。
連著兩天連夜沒睡,又曆經高強度的問訊,俞慎言的臉上不見多少倦色,唯有微皺的眉宇,顯示他的耐性已瀕臨極點。
“病房房門一晚上沒有打開過,並不意味著昨天晚上,真的就沒有人進去過。”
一道冷然的聲音在俞慎言的對麵響起。
阿四?!
俞慎言驀地睜開了眼。
隻見慕臻身上穿著也不知道從哪裏順過來的警服。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慕臻食指指腹點在唇瓣上,半個身子越過審訊桌,湊近俞慎言,壓低嗓音,“小五,你把昨天晚上的詳細情況,跟我再說一遍。”
俞慎言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慕臻的臉龐。
心知阿四多半是到現在都沒有恢複記憶,既然如此,為什麽阿四會冒著被抓的風險,來問他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顯然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俞慎言隻好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具體地跟慕臻複述了一遍。
俞慎言告訴慕臻的內容,跟他告訴警方的內容並沒有什麽不同,隻除了細節部分要更為詳細一些。
慕臻在聽說了俞慎言的轉述之後,依然沒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
本來還指望小五多少能夠知道媳婦兒的去向,現在看來,隻能他自己想辦法去查了。
慕臻的手中的多功能腕表紅燈示警閃爍,是在提醒他,有人在向審訊室靠近。
“有人來了,小五,我先走了。”
慕臻把腦袋上的警帽帽簷壓了壓。
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俞慎言跟蘇子衿的逃逸有關的情況下,警方隻能依法扣留俞慎言至多48小時,俞慎言又有上校軍銜在身,警方不可能對他用刑,因此慕臻並不擔心俞慎言會在這裏受太多的罪。
俞慎言也很清楚,隻要48個小時一過,他就能恢複自由身,在慕臻離開之前,他急忙出聲問道,“阿四,等我出去,我要怎麽聯係你?”
“我手機號碼又沒變。我先走了啊。”
紅燈閃爍地越來越頻繁,說明對方距離這裏越來越近。
慕臻已經走到門口,俞慎言拽住了他的手腕,神情晦澀難辨,甚至接近於苦澀地道,“我沒有你的手機號碼。”
這些年,阿四避他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給他他的私人號碼?
至於其他人,在不清楚他跟阿四到底因為什麽情況鬧掰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會擅自給他的阿四的聯係方式?
小五竟然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慕臻確實挺意外的。
手腕上的警示燈都快閃抽風了,來不及多想,慕臻從口袋裏迅速地掏出紙筆,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交到俞慎言的手中,便立即閃身走出了審訊室。
有警察在洗手間發現了被打暈,同時身上的警服不翼而飛的同事,立即拉響了警報。
慕臻才剛剛走出審訊室,警報聲便刺耳地響了起來。
“哎,你!就是叫你呢,你給我站住!”
慕臻堪堪走出審訊大樓,就被一位警員叫住了他。
慕臻一邊咬著口中巧克力棒,趕緊把不小心沾上巧克力的雙手在警服上抹了抹,跑過去,“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
因為戴著警帽的緣故,那名警員並沒有看清楚慕臻的長相,倒是因為看清楚他方才往衣服上蹭的動作而微抽了抽嘴。
“聽說有人闖進警署來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總之你要吃就偷偷地躲起來吃,別被隊長給看見了,否則肯定挨處分,聽見了沒?”
慕臻十分受訓地“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名警員虛點了點慕臻的額頭,走了。
離開時,心裏還在大惑不解,局裏什麽時候招了這麽個不著調的新人了。轉念一想,不對啊,局裏年初以來就沒招過人!
等到那名警員跑回原地,哪裏還見得到慕臻的蹤影?
那名警員惱恨地跺了跺腳,卻又擔心萬一把事情如實上報,自己得挨處分,隻好啞巴吃黃連,生生地隱瞞了見過慕臻的這件事,在同事問及是否見過可疑人物時,擔心慕臻真的被抓住,會供出見過自己的這件事,還給同事指了相反的方向。
於是,在那位警員的無心的幫忙下,慕臻順利地走到男洗手間,將身上的警服換下,穿回自己的衣服,借用工具,利索地爬出了警署的圍牆。
圍牆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七座麵包車。
慕臻的身子一翻出圍牆,那輛七座麵包車就從裏麵推開了車門。
慕臻動作利落地上了車。
七座麵包車啟動。
坐在第二排位置的徐東來向慕臻報告他們的最新發現,“老大,還真的被你猜中了!那王八蛋真是跳窗,哦不,是乘滑翔翼把嫂子帶離醫院的。這是安修入侵我們帝國的衛星鷹眼係統,拍到的畫麵。你看,鷹眼係統清晰地捕捉到了前天晚上有人潛入嫂子的病房,之後,同樣利用經過特殊改裝的滑翔翼,帶著嫂子從窗戶離開。之後又乘坐一輛黑色越野車離開。”
徐東來的手在手中的多功能腕表上幾個輕觸,衛星係統捕捉到的畫麵便清晰地呈現在慕臻的麵前。
慕臻在離開雲城後,就通過手機上的通訊錄第一時間聯係上了徐東來他們。
事實上,這些天,慕臻已經陸陸續續地恢複了一些記憶。
他記得跟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們,當然也記起了他跟蘇子衿的一些事,隻是那些片段都相當地模糊,稍縱即逝慕臻讓李安修跟袁小源兩人侵入帝國的衛星鷹眼係統,完全是留在潛意識裏的記憶使然。他對這兩名下屬的能力並不十分清楚,因此在做出這個安排之後其實並沒有把握,因此才會冒著被警察抓捕的危險,潛入警署,期望能夠從俞慎言的口中獲得更為詳細的七旬。
慕臻萬萬沒想到,他的這幫隊員們竟然如此給力!
慕臻在認真看過李安修他們發來的鷹眼係統截取的視頻後,最後目光落在那輛黑色的越野車上,沉聲問道,“追蹤到那輛黑色越野車的行蹤了嗎?”
“安仔還在調取鷹眼係統的數據庫,相信很快就能夠發給我們了。”
“很好!”
慕臻的眼中難掩光彩。
徐東來看著表情如此鮮活的老大,心情著實有點複雜。
他都習慣了老大不管發生什麽事,臉上都始終噙著欠揍笑容的那種資深裝X樣了。
“隊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負責開車的王元暉從後視鏡上看了眼慕臻雙眼的紅血絲,關切地問道。
“是啊。老大,等安仔他們找到那輛黑色越野車的行蹤的時候,我們肯定又要有得忙了。您還是還是趁機先休息一會兒吧。別回頭找到嫂子,你自己的身體跨了,那到時候誰照顧嫂子啊,你說是不是?”
徐東來也跟著勸。
“隊長,東哥說得對!您應該趕緊休息一下。”
成功地從警署監控係統全身而退的袁小源從手提電腦後麵抬起頭,圓圓的,烏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慕臻。
不得不說,徐東來後一句說服了慕臻。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慕臻“嗯”了一聲,吩咐徐東來跟袁小源,要是李安修發回追蹤視頻,一定要第一時間叫醒他。
徐東來跟袁小源忙不迭地應下了。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徐東來手腕上的多功能聯係表響了,是李安修打來的電話。
徐東來還在奇怪李安修怎麽不直接把追蹤視頻發過來,打什麽電話,原本一個人躺在後座睡覺的慕臻聽見鈴聲,醒了。
他從後排坐起身,“是不是那輛黑色越野車有消息了?!”
因為剛睡醒,慕臻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
袁小源轉過頭,回答道,“是安哥打來的電話。”
那邊徐東來已經接起電話。
全息影像視頻接通,李安修習慣性地尋找隊長慕臻的身影,在看見慕臻後,這才進行匯報道,“我在入侵鷹眼係統後,遇上了麻煩。我隻能追蹤到,越野車是開往帝國大劇院路的方向,當我想要進一步鎖定越野車的具體方向的時候,我編寫的程序就沒有辦法給我反饋,方位而已就沒有辦法再精準,好像無形中受到了什麽神秘磁場的幹擾,阻撓了我的追蹤。”
“怎麽會?安哥,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無法破解的程序?”
袁小源聽了很意外,清秀的臉上滿是驚訝。
在袁小源的心目中,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他安哥無法破解的程序。
李安修在跟慕臻做匯報,聽見袁小源的聲音,他轉向袁小源的方向,在看見小家夥臉上大惑不解的神色後,莫名被小家夥盲目的信任所逗笑,旋即,他正色地道,“知識浩瀚,這個世界上你安哥破不了的程序多了去了。”
袁小源點了點頭,“就算是那樣,安哥在我心目中也是最厲害的。”
“謝了,小圓崽,你……”
李安修本來想要說一句,你的很棒之類的話相互商業吹捧一下,誰知道袁小源又補充了一句,“在我心中除了隊長,就安哥你最厲害了。安哥你是第二厲害的!”
小家夥一臉認真地強調。
李安修默默地在那頭用雙手疲倦地抹了一把臉,成吧,第二厲害就第二厲害吧。
“把鷹眼係統所能捕捉到的全部關於那輛車的整段視頻都發給我。”
慕臻出聲,打斷了袁小源對李安修的商業吹捧。
“是。”
李安修的辦事效率很快。
三分鍾不到,一份完整的視頻就被發到了慕臻的多功能腕表的終端上。
確實如同李安修在全息影像視頻對話中所匯報地那樣,鷹眼係統在捕捉到黑色越野車開往大劇院的那條路上的時候,畫麵就模糊得不行。慕臻把視頻往後拉,那輛黑色越野車就徹底地消失在了畫麵當中。就像李安修所說的,仿佛無形當中有一股神秘的磁場,幹擾了他的追蹤。
“大劇院這地方邪門兒了啊!”
李安修可勁兒地盯著李安修發過來的全息影像視頻,把進度條拉過去,又拉過來,眼睛都快看花了,還是沒能發現那輛越野車到底是去哪兒了。
“開去大劇院看看。”
慕臻沉聲,對開車的王元暉道。
“是,老大!”
……
自從變異人爆發之後,景寧城內人人自危,像是大劇院這種平日裏車流如織的地方,現在大劇院的廣場都被一群流浪貓給占據了,車子開過去,一片“喵嗚——喵嗚”的貓叫聲。
春天到了,貓兒也要發情了。
那一聲“喵嗚”“喵嗚”,有時候像極了人類嬰兒的聲線,在一片喵嗚聲中,即便是大白天,聽著也很是有些毛骨悚然。
王元暉按照慕臻的吩咐,車子繞著劇場廣場瞎開。
開了幾次,包括一個勁地盯著窗外看的袁小源還有徐東來,都沒發現這個劇場有什麽特別的。
&nbsbsbs次繞著劇院廣場開的時候,慕臻忽然讓王元暉停車。
“怎麽了?老大,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徐東來好奇地問道。
“跟蹤上前麵那輛大巴!”
慕臻忽然指著大劇院馬路上一輛旅遊大巴道。
與此同時,慕臻吩咐徐東來報警。
慕臻一個指令,王元暉跟徐東來便連一句為什麽都沒問,各自按照慕臻所命令地那樣去做。
這是他們多年以來就已經形成的默契,不會因為慕臻沒有了關於他們的記憶而有任何的改變!
“老大,怎麽了,那輛旅遊大巴有什麽問題嗎?”
徐東來已經打完報警電話,袁小源這才一臉茫然地問道。
“那輛旅遊大巴有問題。我剛才看見有個和尚露出一個腦袋貼在車窗上,他的嘴巴被膠布貼住,眼神滿是求助。當我眼神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車窗的窗簾便再一次被徹底地放了下來。昨天開始不是有新聞報道十方寺有大量的和尚失蹤麽?跟上去。就算那個和尚不是十方寺失蹤的和尚,那旅遊輛大巴也肯定有問題。”
“這年頭,真是怪事年年有。聽說過綁架婦女跟小孩兒的,沒聽說和尚也要綁的。”
王元暉腳踩油門,追了上去,對著念頭竟然連和尚都有人綁架感到大惑不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最富的就是那些和尚了。你沒看新聞報道,好多寺廟主持都開名車,住獨棟別墅的呢麽?”
徐東來扒拉在駕駛座的後麵,湊近王元暉道。
“那十方寺的和尚跟小沙彌們呢?雲城誰不知道十方寺的香油錢最多,但是寺廟是最窮的?因為十方寺的香油錢都被殊文大師用來做善事了。結果十方寺的師父們相繼失蹤,難道也是為了勒索贖金麽?”
“也是,也不知道綁架十方寺的那些和尚的人到底怎麽想的,總不能把和尚綁過去,為了給他們超度,做法……”
徐東來的話還沒說完,車子忽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徐東來身上沒係安全帶,整個身子往右邊貼過去。
徐東來大聲嚷嚷,“我去,老王你幹嘛?!”
“對方加速了!很有可能是發現我們了!你們坐穩了,哥哥現在帶你們體驗一把什麽是速度跟激情!”
王元暉將油門一踩到底,緊跟在那輛大巴車的後麵。
“笛嘟——笛嘟——笛嘟——”
警方現在的出警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在發現目標嫌疑搭旅遊大巴車後,迅速地在前方設置路障,企圖攔下那輛旅遊大巴車。
王元暉也在這個時候來一個緊急甩停。
大巴車被困在了警車跟七座麵包車之間。
立即有警員下車,拿著高音喇叭,勸大巴內的成員下車投降。
“哈!甕中捉鱉!看你這龜孫子現在還能往哪兒開!”
徐東來得看著大巴車像是被夾住了尾巴的獅子,做著困獸鬥,在車內幸災樂禍。
徐東來話落,就看見那輛大巴車忽然再一次動了起來。
“臥槽!那輛大巴車想幹嘛?是想要強行衝破路障嗎?”
柿子都挑軟的捏。
大巴車應該是估測過行事,在發現警車跟七座小麵包之前,果斷選擇了小麵包車突圍。
大巴車再次啟動,竟是徑直朝七座小麵包衝了過來!
“操!”
王元暉低罵了一聲。
大巴車要是跟小麵包撞,肯定是小麵包吃虧,何況,大巴車能夠不把車內的乘客們當一回事,他們卻不能跟人家硬碰硬。
王元暉隻能猛打方向盤,避開迎麵駛來的大巴車!
“嘩啦——”
就在王元暉往邊上避讓時,車門打開,慕臻迅速地滾落下車。
在大巴車因為側麵行駛而來的警車而不得不停下來,調轉方向時,慕臻像是一隻壁虎,悄無聲息地滾入大巴車下,扒拉在大巴車的底盤。
白色的麵包車與大巴車驚險地交錯而過。
大巴車再一次蓄力,猛地啟動了車子,如同出籠的猛虎,將側麵疾馳而來的警車撞飛,呼嘯著衝破了警車的封鎖。
身後的警車“笛嘟——笛嘟——”地追了上去。
王元暉也駕駛著麵包車,奮起直追。
袁小源在車上,死命地趴在車窗玻璃上,幾次目睹慕臻差一點掉下車子的底盤,每一次又驚險地堪堪抓住。
十字路口,紅綠燈。
大巴車無視紅燈,直接闖了過去。
警車包括王元暉駕駛的小麵包車卻因為車流,被阻攔了下來。
等到王元暉跟警車終於突破車流,那輛旅遊大巴早已消失無蹤。
“我看見隊長發出的信號源了!是左邊路口的方向!王哥,往左開!”
袁小源在第一時間鎖定了慕臻手腕上的信號源,及時地給王元暉指了方向。
“叩叩叩——”
就在王元暉腳踩油門,趕著追上去時,車窗被人敲響。
身穿製服的警員站在車外,要求他們下車。
“操!”
那幫孫子們能襲警,他們不行,被抓住,可是要被開除軍籍的!
徐東來他們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
袁小源看著手提上距離他們位置原來越遠的信號源,更是心都滴血。
他們跟隊長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回頭怎麽追得上啊!
不說袁小源他們在接受警方盤問的時候心裏火燒火燎的,慕臻扒在大巴車底盤下麵得滋味也不好受。
這大巴車根本就是瘋了,笨拙的車身竟然生生地開出了過山車的效果。
慕臻扒在大巴車的地盤上,好幾次差一點被顛得吐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慕臻的雙臂僵直,再也無法抓住大巴車的底盤時,大巴車終於停了下來。
慕臻剛想甩一甩僵直的胳膊,打算趁機溜到車廂內一看究竟,大巴車又開始啟動了起來。
操!
慕臻隻好再一次四肢並用,掛在了大巴車的底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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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高估了我自己,還是沒寫完…。
是的,他倆要見麵了!
真不是渣笑故弄玄虛,吊大家的胃口,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我在很努力地加快進度了,但是還差點兒內容沒寫完。
明天肯定結局!應該也會是跟今天一樣是個大肥章。
我明天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
……
看在我這麽努力趕結局的份上,求憋罵。
……
麽麽噠,求一波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