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80 小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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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藍相間的軍事直升機在醫院上空盤旋著。
當局不是喜歡做選擇題嗎?
那季封疆也索性丟出一道選擇題。
人你們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放,咱們就相安無事,我兒子、媳婦兒、孫女一家三口接走,完球。
不放,那咱就開打唄。
六十萬西南西南大軍也不是吃素的。
別說為了私欲就將民眾陷於戰火是不是軍人所為,隻要當局敢為了抓捕他兒媳、孫女諸如武力,他季封疆就敢應戰。
軍人自當是保家衛國,不該讓軍隊成為私鬥的武器,可若是連自己剛出生五日的孫女都護不住,那又怎配當得起日後小柒寶那一聲爺爺?
愚忠這一套,在季封疆這裏行不通。他心裏自有他自己的一杆秤。
人不犯我,他必秋毫不犯,人欺負到他頭上,他也可以為顧全大局,再三忍讓,如同他這些年的低調不爭,但是,欺負到他兒媳、小孫女身上,不行!
陸吾心知,今天這人他是絕對接不走了,可這辦事不利的鍋他也不願意背,何況要不要把慕臻一家給放走,也不是他能夠決定得了的,後果更不是他所能一力承擔的。
他“虛弱”地咳了兩聲,露出一臉的苦相,“學長,你以為我願意攬這個差使嗎?實在是我位卑言輕,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何況侄媳婦她的身份如此特殊,今日若是我擅自答應下來,他日若是出了什麽紕漏,我又該如何向帝國,向民眾交代?季學長,實不是陸吾不願意大開方便之門,而是這件事陸吾真的愛莫能……”
他這個學弟,他因為念及他救過小雪,為人又忠於帝國,所以在從政這條路上,他不介意在其微時,鬱鬱不得誌時,助其振翅高飛。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權利又何嚐不是?瞧它把一個赤誠的少年都變成了什麽模樣?
季封疆把手一抬,打斷了陸吾的“訴苦”,淡聲道,“既然這件事上你做不了主,那你就找能夠做得了主的人過來跟我說話。”
陸吾麵色一僵。
“你看這事得胡孝豐做主,還是李嶽楠做主,還是謝添那一幫人做主,你給他們打個電話,或者是開個全息影像視頻通話,我可以自己親自跟他們來溝通。倘若那幾個人想要和稀泥,我也就跟著和唄。反正我現在退休了,有的是時間陪他們耗。就是不知道那幾位大人物日理萬機,有沒有時間陪我嘮嗑。”
季封疆相繼說了幾個當權者的名字,均是在會議當中竭力讚成將才出生五天的小柒寶留位質子,以牽製蘇子衿的三位官員。
陸吾麵上不顯,後背已是冒出細密的汗。
這個時候陸吾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為什麽遠在雲城的季封疆會在這個時候率部隊出現在醫院?
有人泄密!
必然是與會者當中,有人向季封疆泄了密!
可陸吾怎麽也想不通,與會者當中,全是景寧土生土長的官員,季曜川所屬派係根本沒能參加這次的會議,對於會議的召開也是全然不知情。這次的與會官員皆是與西南軍以及季封疆本人並沒有任何的私交,按說留小柒寶在景寧,是對日後景寧乃至帝國安全的有力保障,對於與會官員更是百利而無一害,否則也不會全員通過。
究竟是誰,又是為了什麽,臨陣倒戈,偷偷地將消息傳遞給了季封疆?
“這……”
陸吾支支吾吾,仍是托詞做不了主,卻又不肯打電話,妄圖拖延時間。
他們這次一共有兩套計劃。
如果他們失敗,駐紮在景寧郊區的部隊就會開進城裏,將醫院包圍。
屆時,季封疆的這點武力,可就不夠瞧了。
季封疆既然能夠提前獲悉了當局的行動,當然也知道他們還留有一手,他又怎麽可能會看不穿陸吾的企圖?
季封疆朝天空拋了個信號彈,是紅色的煙霧,要求直升機降落的信號。
陸吾臉色微變。
直升機越飛越低。
“阿四,帶青青跟小柒寶登機。”
季封疆對慕臻道。
自慕臻失憶蘇醒後,這些有所緩和的父子關係一朝回失憶前,可以說是處在互不搭理,彼此看對方都超級不爽的“敵對”的狀態。
這是第一次,慕臻沒有跟父親唱反調。
慕臻扶著蘇子衿往直升機方向走去,俞慎言拎著小柒寶,走在兩人的身後。
看著身穿軍裝,身姿筆挺,然而鬢角依然有幾縷華發的父親,慕臻喉嚨發緊。
慕臻從關冷以及季明禮的口中大約知道,二十八歲的他跟父親的關係大約是不差的。當時,他想不明白二十八歲的自己到底是被人下了什麽盅,怎麽可能會跟這個性情暴烈還頑固不化的老頭交好。還很青春傷感文學似地在心裏發酸地想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地代價?
或許,二十八歲的他之所以跟老頭能夠從水火不容,到後來能夠一起對酌幾杯淡酒,是因為二十八歲的他比十六歲的他更為坦然,也更為誠實——
子欲養而親不待。
時間不等人。
無論這些年他們父子曾經有過怎樣的爭執,十六歲的他不願意承認,二十八歲的他卻已經坦然從容地麵對了他自己的心——
他,愛他,
所以,後來的他跟老頭和解了,跟自己的青春和解了。
慕臻攬著蘇子衿的腰身微微收緊了力道。
蘇子衿不明所以,轉過頭,眼含詢問跟關切,“怎麽了?”
慕臻耷拉著腦袋,就跟大型犬遭受了某種打擊,聲音悶悶地道,“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挺混蛋的。”
父親的老來得子,母親唯一的兒子,又是家中的老幺。
哥哥姐姐們的年紀足以當他的長輩,對他是寵愛有加,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都不為過。
因此這樣的慕臻的成長過程必然是恣意的,暢快的。
又因為父母從小不怎麽在身邊,缺乏管束,他像野草一樣自由地成長。
他從來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做事也隻求自己快意、高興。
他是高興了,可他從來沒想過,或許他讓很多人頭疼甚至是傷心過,包括季司令跟大小姐。
聞言,蘇子衿挽住慕臻的手臂一頓,她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隻是以前?。
雖然不知道慕臻為什麽會忽然發出這樣的感慨,但是蘇子衿顯然認為,對於慕臻認為,”以前的自己挺混蛋“這樣的自我認知,明顯是有偏差的。
慕臻幽幽地問道:”……媳婦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子衿唇角微翹,不答反問,“你說呢?”
慕臻:“……”
好氣噢,可是自己找的老婆,就算對方往自己胸口紮了一刀,也隻能微笑地寵著!
蘇子衿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麽網上會有人喜歡找小狼狗了。
這種欺負“小朋友”的感覺,莫名有點爽是怎麽回事?
如果慕臻知道蘇子衿此刻的想法,隻怕得炸。
月子裏的寶寶總是貪睡。
可能是直升機的轟鳴聲把小柒寶給吵醒了。
小家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不哭不鬧的,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提籃裏踢著腳,還把一雙肉嘟嘟的腳丫子都給露了出來。
經過方才跟那幾名特工的近身肉搏,俞慎言本來都已經忘了自己手裏提著的是個小嬰兒,提著嬰兒提籃就跟提拎一桶水沒什麽區別。
他還在奇怪,怎麽手裏的水桶忽然就動了,低頭一看,恰好對上小柒寶那葡萄似地大眼睛,當即僵硬了四肢,同手同腳地機械地跟在慕臻跟蘇子衿的身後,這架勢,不像是要送小柒寶登直升機,反而像是要去炸直升機似的。
……
“陸學弟,人我就帶走了。我季封疆也在這裏放了話。日後若是我媳婦兒做出有損於帝國,有損於民眾的事情,不必當局出手,我必清理門戶。相反,若是我媳婦兒一直遵紀守法,當局卻跟阿四一家過不去,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生活,那就別怪我季封疆護短。別跟我說不知道該怎麽向民眾交代那一番說辭,要是什麽都得向民眾交代,你們這些政客早就都得回家吃自己了。你學長我是不混官場,可不代表我對你們那欺上瞞下那一套不熟悉。有些話呢,我就不說開了,免得傷和氣。”
陸吾下顎緊繃,隱忍著,始終不敢有任何的微辭。
“好自為之。”
季封疆在這位昔日學弟的肩膀上拍了拍,收回手,轉身,大步地離去。
西南狼特種作戰隊立即上去兩名隊員,一左一右保護季封疆撤離,其他人麵向陸吾,戒備地倒退著撤離,以防陸吾偷襲。
陸吾的確存在偷襲之心,他沒想到西南狼特種隊員如此謹慎,若是正麵交鋒,季封疆現在還有空中武裝,如果不能一擊即中,他們必然逃不了任何便宜。
陸吾隻好放棄心中的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季封疆一行人撤離。
……
直升機緩緩地在醫院露天的停車場停了下來。慕晴雪從直升機降落後,就解開了座位上的安全帶,來到了艙門邊上,目露焦色。
終於,在看見由慕臻扶著的蘇子衿,以及走在兩人手裏,被俞慎言拎在手裏的嬰兒提籃,慕晴雪這些日子懸著的心,才總算是落了地。
“媽,您怎麽也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您既然身體不舒服,就不用您來回奔波,這麽辛苦的嗎?”
慕臻扶著蘇子衿在座位上坐下,又把毯子給蓋在她的身上,把位置調到舒適的位置,轉頭皺著眉,對立在身旁的慕晴雪道。
“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何況,隻是坐個飛機而已,又不是我開的飛機,也談不上什麽累不累的。青青,身體感覺怎麽樣?實在是非常地抱歉。本來應該在你住院時我跟你爸還有家裏人就應當去探望你,偏偏我前段時間得了流感,又咳嗽。春季向來是流感的高發期,我怕會過給你跟小柒寶,所以沒敢冒然前去。哥哥便在家裏照顧我,也沒去。隻是普通的流感而已,除了哥哥以外,錦書夫妻,還有明禮他們一片孝心,不放心我,天天來晴園請安、探望的。我這一耽擱,就耽擱到了現在。希望你別介意才好。”
蘇子衿是不相信前段時間慕晴雪隻是如她自己所說地那樣,患普通流感而已的,因為如果僅僅隻是普通流感,季家人不會那般興師動眾,輪番去陪護,怕是慕晴雪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季家人才會沒有抽出時間前來景寧探望她跟小柒寶。
蘇子衿對此當然不會有任何的不快,她沒有戳穿這位長輩善意的謊言,她搖了搖頭,有些擔心地看了眼慕晴雪仍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媽您言重了。您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慕晴雪溫柔地彎了彎眉眼,“好了。都好了。要是沒好,我也不敢來接你跟小柒寶啊。”
蘇子衿眼中閃過一抹憂色,總覺得婆婆的臉色過於蒼白。
蘇子衿尚未來得及問出口,慕晴雪已經轉移了話題,“說到小柒寶,我這個當奶奶的還沒有好好瞧過咱們的小柒寶呢。”
俞慎言辦事極為妥帖。
他將小柒寶的安全提籃,安裝在了蘇子衿位置的旁邊,之後便不顧慕晴雪跟蘇子衿的一直挽留,執意不肯跟他們一起回雲城。
他是兵,犯錯便要回去接受懲罰,逃去雲城,躲避現實,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俞慎言到底還是下了飛機,臨走前,還深深地看了小柒寶一眼。
慕晴雪彎著腰,將提籃的擋陽蓬給攏上,小柒寶整張小臉蛋便露了出來。小柒寶這會兒還醒著呢,隻是很顯然又犯困了,眼皮一翻,一翻的,提籃上蓋著的毯子都被她踢至腰處了,皺著眉,還在吭哧吭哧地揣著毯子。
小柒寶可以說是完美地繼承了爸媽的優點。她沒有繼承慕臻風流的桃花眼,而是繼承了蘇子衿那雙像是清月的眸子,除此之外,五官卻又偏向慕臻,不是蘇子衿的種冷豔,而是像極了慕臻,漂亮而又精致。躺在提籃上,就像是誤闖入人間的小精靈。
眼淚一下子湧上慕晴雪的眼眶。
替小家夥把毯子給重新蓋上,慕晴雪對著小柒寶做自我介紹,“小柒寶,你好呀。我是奶奶。第一次見麵,很高興見到你呀!”
小柒寶打了個大大的嗬欠,打嗬欠的時候,握拳的小手碰到了慕晴雪的手指頭,倒像是要跟人握手似的。
慕晴雪便生出手,將她的小拳頭包裹住,小柒寶完全不受影響,小家夥眼睛一閉一閉的,又睡了過去,這乖巧、軟萌的模樣把慕晴雪一顆心都給化成了蜜做的水,“我這一生,可真是無憾了。”
蘇子衿的眉骨跳了跳,總覺得慕晴雪這句話並不吉利。
慕臻的心思何等敏銳,更何況,母子連心。
慕晴雪從來都不是悲觀的人,即使處於人生最低穀,她也從不會說任何一句喪氣話。慕晴雪的這句人生無憾,像是跟著世間辭別。慕臻從季明禮打來的電話裏隱約知道這次慕晴雪這次生了一場大病,可或許是為了能夠讓他專心照顧小玫瑰的緣故,季明禮在電話裏也隻是一言帶過,隻說目前情況穩定,而且很快就能恢複。季明禮是謙謙君子,從不詐謊騙人,因此慕臻絲毫沒有懷疑季明禮話裏的真實性,也就沒有多問。現在看來,季小寶到底在這件事上瞞了他。
回去等見到季小寶、關大寶他們,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慕臻一心想著回去找季明禮算賬,麵上卻是一點兒也沒表現出來,他將毯子把小柒寶露在外麵的腳丫子給蓋起來,語氣自然地道,“您也真是太沒追求了。這就一生無憾了?以後小柒寶奶聲奶氣地叫奶奶,伸手要您抱抱,說最喜歡奶奶了,這些您就一點兒也不期待?”
慕晴雪眸光一黯,她期待,她怎麽可能不期待?
慕晴雪眼圈發紅,慕臻跟蘇子衿都是極為聰穎的人,怕被兒子、媳婦兒給瞧出異樣,慕晴雪笑了笑,語氣輕快,“嗯,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迫不及待地盼著小柒寶叫奶奶的那天的到來呢。”
“小雪,你們在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季封疆跨上了直升機,就聽見妻子慕晴雪的輕快的語氣。
自從慕晴雪在春初時大病一場後,季封疆就鮮少再聽見妻子笑得如此開心過了,他走了過去,一隻手攬在妻子的肩膀上。
“在聊小柒寶呢。我啊,現在就迫不及待地盼著小柒寶叫奶奶了。這次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慕晴雪轉過身,凝視著丈夫問道。
對於季封疆這次率武裝力量直接進城,慕晴雪不是沒有擔憂的。
地方軍隊在沒有經過中央軍部的允許就擅自離開所屬軍區是大忌,要是當局反應夠快,派大部隊來鎮壓,他們其實是不占便宜的。他們之所以敢冒險為之,就是因為一旦當局派大部隊來鎮壓,因為季封疆的身份,這件事就會徹底地演變成地方軍隊跟帝國中央軍隊的衝突。景寧軍力在絞殺變異人上損失慘重,這個時候當局絕不會冒然得罪兵強力壯的西南軍。
他們賭贏了。
“這幫玩弄政治的政客本來就欺軟怕硬。這件事上是他們理虧,他們不會正麵跟我起衝突的,要是我們把事情鬧大,被民眾知道他們在變異人這件事上撒了謊,又為了威脅青青連一個出生五天的孩子都不放過,他們就會陷入輿論的風波。隻是經過這件事當局對我們會更加忌憚罷了。無妨,我們有兵力,就算是他們對我們再忌憚,隻要我們沒有把柄落在他們手中,他們就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季封疆走政治,卻對政治這一套吃得相當得透,否則以他和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做出直接將武裝直升機開進景寧城這種事情。民意這種事情,雖然不能當子彈使,也不能當炮火來攻,對付那些需要民眾選票的政客們卻是最有利的武器。當然,起了關鍵性作用的還是他對西南六十萬大軍的指揮權。
慕晴雪點頭,在起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權衡過各方麵的利弊,因此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算意外。
因為季封疆的及時出現,對陸吾軟硬兼施,這事兒就算是平穩地過去了。
季封疆不想再談這些政治上的肮髒事兒,他朝蘇子衿邊上的小提籃探了探頭,說起來,到現在他都還沒見過他的小孫女長什麽模樣的呢。
有些小寶寶剛出生的那幾天,會有夢笑的時候,即睡覺時會無意識地露出笑容。
說來也巧,季封疆看過去時,小家夥也不知道做夢夢見了什麽,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季封疆恰好捕捉到了,“小雪。剛剛不會是我眼花吧?小柒寶是在笑嗎?”
季封疆激動地問慕晴雪,看得出來,對這個小孫女季封疆是相當地喜歡。
蘇子衿科普道,“其實寶寶們在肚子裏就會皺眉、微笑這些表情,小柒寶現在還小,這個笑容隻是隻是無意識的笑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蘇子衿說了這麽多,季封疆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回放著剛剛小柒寶那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對著小柒寶露出癡漢的表情。
蘇子衿目露無奈。
看來,小柒寶又收獲了一枚忠實顏粉,
……
一年後。
初春,晴園,玫瑰綻放滿院子,玉蘭花飄著沁人的香氣。
院子裏,飄著各種米奇圖案的氣球,桌案上擺放著充滿童趣的杯蛋糕,院子裏往來的都是與季家的親戚或者是與季家交好的名流。
“小柒寶,看這裏!看這裏!”
陶夭一手牽著小羨之,手裏揮舞著手機,竭力地吸引被蘇子衿抱在懷裏的小柒寶的注意,全然不顧那些投注在她身上或打量或厭惡的目光。
一年前,陶夭遠短暫退圈過一段時間,之後被媒體在機場拍到她推著嬰兒車歸國的照片,此後又多次被媒體拍到她帶著孩子去打預防針,或者是帶著孩子逛童裝店的照片。
關於惡毒女配陶夭孩子的父親至今眾說紛紜,有說是某某娛樂公司某個六十多歲的老總,也有說是某位當紅影帝,更有說陶夭的孩子是跟人一夜情的意外,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對於外界的報道,陶夭還維權的維權,該把人告上法庭的把人告上法庭,唯獨麵對記者圍追堵截,詢問孩子親生父親是誰這個問題,她至今保持緘默,隻是那無名指卻有一顆閃瞎人的超大鑽戒。因此關於孩子親生父親其實是某某娛樂公司六十多歲的老總這個傳聞更是不脛而走。
能夠參與季家私宴的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哪怕對於見到陶夭,有些女嘉賓有些膈應,但也都保持了表麵的客氣,沒有人找陶夭的麻煩。
今天是小柒寶周歲宴會。
小家夥穿了一件藕粉色的小旗袍,白色的打底襪,頭上紮的是丸子頭,五官精致,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皮膚像是盛開在三月的櫻花,粉嫩漂亮。
季封疆他們都在招呼客人。
小家夥剛醒,是被蘇子衿直接從嬰兒床裏抱起來,換了衣服出來的。
小柒寶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人,一雙肉嘟嘟的手,緊張地攀住媽媽的脖頸。
聽見幺幺姨姨的聲音,小家夥的眼睛越過人群,看見了不遠處朝她揮手的陶夭,小家夥雖然緊張,還是朝幺幺露出了一個靦腆又羞澀的笑容。
“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兒,我的甜蜜餞。想死你姨姨了。小心肝兒,你有沒有想姨姨噢!天呐!要不是……我真想讓小柒寶當我的兒媳婦!”
見了小柒寶,陶夭十分幹脆地鬆開了也才剛剛學會走路的兒子陶羨之的小手,一把將蘇子衿懷裏的小柒寶給接了過來,狠狠地吸了一口小家夥的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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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早一丟丟~
我會越來越早的!
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