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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385 他是真的將你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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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跟醫療隊現在已經在幾天前抵達鬆澤山區了。青青,你確定你要過來嗎?這裏的工作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結束的。工作量大,鬆澤山區的環境也不是……”


  “溫大哥,我很清楚,我不是過去遊山玩水的。”


  蘇子衿淡淡地道。


  她並非是一個莽撞的新人,她很清楚,她即將要麵對那些困境。


  電話這頭,溫遇一陣懊惱。


  鬆澤山區距離市區至少有六七個小時的車程,且大部分都是盤旋的山路。


  他們這醫療誌願隊這次會在鬆澤待上一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


  溫遇很清楚,蘇子衿不可能離開小柒寶那麽長的時間,鬆澤山區自然環境惡劣,把小柒寶接到身邊也不現實。為了在這裏待個一兩天,兩三天的時間,來回在路上就要占用近一半的時間,溫遇也是為了蘇子衿的身體跟精力考慮。再來,也有想要打消蘇子衿的前來鬆澤山區的念頭,回去跟慕臻兩個人把話說開,兩個人能夠重修舊好的意思。


  “抱歉,青青。如果是我的表述讓你產生了什麽誤會,我向你道歉。我並沒有任何懷疑你專業素養的意思。”


  蘇子衿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頓,她的眉心微擰,“我不是……對不起,溫大哥,我的脾氣變糟糕了,是嗎?我明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卻……對不起,溫大哥,真正應該道歉的人是我。”


  蘇子衿雙目專注地注視著前麵的山路,從出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情就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


  電話那頭的溫遇卻是笑了,“嗯,這隻能說明,慕先生他真的將你照顧得很好。”


  一個人,隻有在被極度寵愛的情況下,才會釋放自己的真正的性情。


  沒有誰天生就是懂事的。


  以前的青青理性、懂事,善解人意,鮮少對人發火,那是因為雙親故去,沒有任何的倚仗,而當時的他又也太過弱小,沒有了庇護的孩子注定隻能一個人強大。


  他們在最美好的時間相遇,最終,還是被他親手弄丟了她。


  他曾經一度以為,慕先生不會是青青的良配,然而時間已經交出最完美的答卷。


  事實證明,慕先生是真的將青青照顧得很好。


  “溫大哥,你把你們現在具體的地址共享給我。我應該傍晚之前會到。”


  知道蘇子衿是有意回避關於慕臻的話題,溫遇也不戳穿她,他想起慕臻之前打來的那通電話,不得不感歎,慕先生是真的很了解青青。


  “好。我把位置共享你。等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去接你。”


  他們營地所在的地方尚未通車,車子沒有辦法直達,得再步行一個多小時,才能抵達,而且山林茂密,得有人帶路,否則很容易會迷路。


  溫遇把位置共享發給了蘇子衿,同時也發了一份給慕臻。


  當然,如果溫遇知道慕臻是抱著小柒寶來追妻的,他恐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共享發給慕臻的。原因無它,是在是鬆澤山區環境惡劣,不適宜帶著孩子跋涉,何況小柒寶又是那樣小的年紀。


  ……


  如同慕臻所預料到的那樣,蘇子衿果然是打電話來問溫遇現在醫療隊是不是已經在鬆澤山區,並且表示她現在已經在趕去的途中。


  一年多年,S帝國全國各地都頻繁地爆發變異人禍亂。


  市區的情況還好,因為有地方警察以及部隊精英的鎮守,損失並沒有那麽慘重。城市郊區,以及一些偏遠地區的民眾就遠沒有城市居民那麽幸運。因為警力跟武裝都被派去保衛幾個重要城市以及城市裏諸如醫院、水電廠這些重要基礎設施,警力跟武裝嚴重吃緊。一開始政府還會派士兵在城市郊區以及調撥當地駐紮部隊剿滅肆虐的低階變異人,到後來低階變異人徹底失控,城市的銀行,商場,超市,都頻繁有變異人出沒之後,那些派去郊區跟偏遠地區的警力跟部隊武裝力量便全部都調往了市區。


  隨著那個臉上戴著陰陽麵具的男人一手締造的地下世界的瓦解,大量的低階變異人以及高階變異人都在那一場空前絕後的大爆炸裏炸成了灰燼。


  那些殘餘的變異人也在警方以及軍方聯合剿滅下死的死,傷得傷,早已難成氣候。這一年多來,也再沒有聽說過有變異人出來禍亂民眾的新聞發生。


  變異人的禍亂終於在去年逐漸地平息。然而,變異人禍亂帶來的傷痛跟影響還在繼續。


  由於當局當時把大部分警力跟部隊武裝全部都派去保護各大城市,偏遠地區的民眾損失慘重。尤其像是鬆澤邊境這樣,警力跟兵力一開始就沒能顧及的地方,他們隻能靠自己組織村裏的一些青壯年來抵禦低階變異人的入侵,想辦法努力地活下去。


  實力懸殊的“戰役”注定是慘烈的。


  鬆澤山區附近的小鎮居民在拚死抵抗了三個多月之後,才等來部隊的救援。


  彼時,鬆澤山區附近小鎮居民的大部分青壯年死傷近五分之四,隨處可見老人,孩童以及父女的殘肢,鮮血將土壤都給染紅,所謂屍橫遍野也不過如此。


  當部隊抵達時,好多年輕的士兵都哭了。他們是軍人,軍人天生就該服從上級的命令。


  當局為了將傷害跟損失降到最低,所以將警力跟精力都抽調保衛各大城市,以免各大城市的經濟體受到重創。


  可是偏遠地區以及邊境的民眾又做錯了什麽呢?


  因為他們沒有生在城裏,所以他們就隻能活該等死嗎?

  當時傅哲的科研隊伍已經研究出了最新型的抑製劑,部隊開進鬆澤山區後,那些低階變異人在短時間內就被絞殺地幹幹淨淨。


  變異人帶給這片土地的創傷卻遠沒有結束。


  大部分的青壯年死了,很多孩童無家可歸,更多的人家庭支離破碎,活下來的,很多人不是受了重傷,就是受了嚴重的心裏創傷。幾乎人人都有應激性傷害綜合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做出防禦的姿勢,人人都還活在擔驚受怕當中。


  一些家裏條件好的尚且能夠托關係進城裏或者是受損不那麽嚴重的鎮上住院接受治療,剩下的大部分的人就隻能等死。


  溫遇是在新聞裏看見關於這些偏遠地方在曆經變異人之亂之後的現狀的報道後,決定在醫院內部成立一個醫療救治隊,免費為像鬆澤山區這樣的地方主動提供物理以及心理上的治療,為此製作了一個詳細的執行方案,提交給了醫院。


  溫遇的方案很快就得到了領導的通過。


  後來,隨著醫療誌願小組的一次誌願活動被媒體曝光,越來越多的醫院加入到這樣的醫療活動中來。


  每次醫療誌願小組的活動信息都會在雲城醫學網站上公開、透明的發布。


  蘇子衿會知道溫遇他們現在已經深入鬆澤山區,也是在瀏覽了雲城醫學網站之後獲悉他們這次活動的進度的。


  溫遇結束跟蘇子衿通話之後,告知醫療隊的後勤,即將要有一位醫生加入他們這次的誌願隊的這件事,讓他們做好相關的物資準備。


  蘇子衿大概會在傍晚時分抵達鬆澤山區,這種情況下必然是要留在這裏住上一到兩個晚上的。


  帳篷的分配問題,水跟食物的分配問題這些都是由後勤來統籌,作為帶隊隊長,溫遇自然要跟後勤知會一聲,以免到時候忙中出錯。


  醫療隊一共也就隻有五六十人,有新成員加入的消息馬上就傳遍了誌願隊上下。


  “溫先生,還有醫生要加入我們隊伍嗎?是誰啊?是你們崇光醫院的那位主任級別的醫師嗎?”


  溫遇的醫療隊裏,有一半以上都是過去跟他合作過的,剩下的一小部分,是其他地方醫院新加入的。


  現在正是吃餐休息的時間。


  三月的鬆澤山,微風恰好。


  大家索性也不進去帳篷用餐了,除了需要照顧帳篷裏的病人的醫生、護士,其他醫療人員全部都一起席地坐在草坪上,手裏捧著當地政府給他們提供的便當。


  每次醫療隊出發之前,都是要經過專業的野生培訓的,以免有人不但沒幫上忙,反而給大家拖後腿,因此臨時加人的情況很少出現。這意味著隊裏的物資要做出調整不說,在人員分配上也要進行重組。身為帶隊隊長,通常溫遇也都會婉拒那些僅憑著一腔熱血,就要衝動加入的誌願者們的申請要求。


  這次溫遇竟然會破例同意新成員臨時加入,這讓大家不得不好奇那位新成員的身份。


  大家猜測最多的就是新成員的身份是不是崇光醫院主任級別的醫師,或者是其他市區醫院擁有資深資曆的大咖,才會讓向來最注重原則的溫遇打破慣例,破格允許這位新成員臨時加入。


  “應該不是我們醫院的主任吧?這周末市區舉辦醫學峰會,主任們應該都去參加峰會去了。”


  醫療隊裏的一名年輕的,崇光的兒科醫生咬了一口雞腿道。


  何況,別的醫院的醫生恐怕想象不出他們醫院主任級別的醫師會有多忙,門診跟手術預約基本上都是排到年底去的,個別主任明年的號甚至都被預約走了。


  當然,這話兒科醫生是不會說的,以免被“圍毆。”


  “啊!不是你們醫院的主任醫師嗎?那會是哪位業界大牛?”


  之前,溫遇隻是考慮到蘇子衿具備足夠的專業素養,所以在蘇子衿提出要加入這次的誌願行動,溫遇沒有多想,也就同意了。


  如果是換成任何人具備蘇子衿那樣的硬核條件,溫遇都會破例同意的。原因無他,人才難求,尤其是像蘇子衿那樣有著過硬的醫學素養,又有著豐富的野外經曆,還有過隨軍的專業醫生,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


  大家興致勃勃的猜測令溫遇意識到,他之前的想法到底還是太過簡單了。


  對他而言,誌願隊的成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需要他們卻又支付不起高昂的治療費用的民眾提供免費的醫療服務,但是對於大部分的醫療工作者而言,參加這樣的誌願隊,是為了豐富他們的履曆,是他們將來升遷跟考核的踏板。


  這種情況,在國際醫療組織尚且不能避免,何況是他這個小小的誌願隊。


  沒有人有資格要求誰就該無條件的犧牲跟奉獻。


  青青的年紀跟外表,很容易會讓人忽略她的實力,為了避免到時候大家誤以為青青是因為走關係才進來的,溫遇認為他有必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他這次為什麽會破例的原因,“是一位摯友。她十八歲那年就考取了國內專業的醫生執照,之後又去M國聖比亞醫學院進修了醫學碩士學位。有過多年的國際醫療救援的經曆,去過世界上很多地方,參與那些地方的醫療救援跟救治。SR病毒肆虐的蘇威拉,經常火山噴發的奴特小鎮,飽受戰火之苦的塔爾塔……”


  那些青青曾經發微信告訴他的她所曆經的傳奇跟凶險,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靠!溫醫生,你這位朋友也未免太牛掰了吧!”


  “就是啊!溫醫生,要不是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吹牛的人,我都要以為你是在誆我們的了!十八歲就考取了國內的醫生執照,之後又考取了聖比亞醫學院的醫學碩士學位,有過多年的國際醫療救援經曆,去過那麽多國家跟地區,還有過隨軍經曆,也在部隊醫院供職過。而且,既然是溫醫生的朋友,應該年紀也跟溫醫生差不多吧?三十,四十?至多至多四十出頭,絕壁不能更多了!這樣年輕的年紀,竟然就有如此豐富的經曆,這還是人麽?這特麽得是超人吧?”


  溫遇放下手中的飯盒,淺褐色的眸底漾上淺淺的笑意,“她從小就很聰明。”


  這是聰明嗎?

  這特麽簡直就是天才啊啊啊!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腫麽就辣麽大!

  爾後,溫遇正色道,“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我這次之所以破例,不是因為她跟我的私交,而是因為她確實值得我為她破例。”


  大家微微一怔。


  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麽性子沉穩的溫醫生會一反常態地誇起自己的那位摯友,不是炫耀,更不是吹牛,而是不想大家對那位新加入的醫生存在偏見。


  當然,如果溫醫生沒有告訴他們他那位朋友的牛掰經曆,或許他們會真的會有所誤會,但是在知道了那位醫生如此牛掰的經曆後,他們根本就已經是自慚形穢。那樣的一位人物,就算是溫醫生真的完全是出於一己之私,破例讓對方進來,也踏馬根本就是情由所原啊!


  那樣一個牛掰的大佬,根本就不需要像他們這樣為了豐富履曆或者是學習經驗當什麽誌願者,人家應該是跟溫醫生一樣,純粹就是為了幫助更多需要他們幫助的民眾。


  不愧是溫醫生的摯友!

  都說是物以類聚,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多次參與醫療誌願隊,並且跟溫遇有過多次合作的女醫生何媛文主動道,“放心吧,溫醫生我們知道的。”


  有了何媛文打開頭,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他們一定不會對溫醫生的朋友心存偏見。


  他們又哪敢有偏見呐?


  溫醫生的那位朋友簡直就是神一樣的人物!


  在大家的心目中,十八歲就考取專業的醫生執照,之後足跡又遍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落後國家跟地區,幾次九死一生,又有過隨軍跟部隊醫師的經曆,必然是一位男性,鑒於對方跟溫遇是摯友,所以年紀應該也不會太大,應該是跟溫遇一樣年輕的男醫生,以至於當後來眾人看見年紀輕輕,相貌清絕冷豔的蘇子衿時,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傍晚時分,鬆澤山區。


  夕陽染紅了天邊,山巒都映照在一片暖光當中。


  誌願隊所駐紮的營地尚未通路。


  蘇子衿結束了汽車導航,將所駕駛的車輛停在半山腰上。


  盡管溫遇在電話中一再叮囑,讓蘇子衿抵達後務必要電話聯係他,他好出來接她。


  蘇子衿卻深知,身為帶隊隊長的溫遇會有多忙。


  這次是她自己臨時要求加入,溫大哥已是為她破例,她又正好再占用他的時間?


  蘇子衿打開溫遇發過來的位置共享,將後背箱當中取出她的軍用往身上一背,隻身一人步行深入醫療隊所在的密林。


  “啊!”


  “有蛇!”


  “救命啊!救命啊!”


  “是斑斕毒蛇!”


  “大家快跑!快跑啊!”


  “溫醫生!”


  “溫醫生,都怪我不好!”


  “你們別管我了!帶著病人,走!”


  “溫醫生!”


  山風吹動著竹林響動。


  驚慌的叫嚷聲,沉穩的警告聲隱隱傳入蘇子衿的耳裏。


  蘇子衿神色一斂,她收起手中的手機,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催動體內的異能,迅疾地往密林深處掠去。


  ……


  鬆澤山遠離城市中心,村民大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醫療隊這次駐紮的山區附近的一個村莊,經濟醫療條件更是較之其他村莊落後許多,思想也大都守舊落後。


  他們被變異人所傷,不但不積極聯係政府,尋求醫治,反而求神問卜,崇山巫醫。


  已經有許多兒童婦女死於那些落後、荒謬的迷信手段,卻還是有村民頑固不化。


  他們拒絕醫療隊的入駐,一旦有陌生臉孔在他們村莊出沒,他們就會手持棍子,槍械,就跟他們當初防禦變異人一樣,對醫療人員發動攻擊。


  因此,醫療隊不得不駐紮在山上,再由當地政府說服並且派人陪同村民前來醫療隊接受治療。


  但是這樣的辦法對於那些受傷並不嚴重的村民,或者是那些患有心裏疾病的村民尚且管用,對於那些深受重傷,長期臥床的病人卻沒有辦法。


  溫遇不得不派出五人組的醫療小組,用擔架專門去將那些深受重傷的病人接到營地接受治療。


  如果得知病人受傷情況嚴重,溫遇會親自帶隊,以免途中突發狀況。


  溫遇這次要去接的一位病人,就是在變異人禍亂當中被撕扯去一隻大腿的病人。


  醫療條件落後,交通阻塞,導致政府得知這個村莊的情況時,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經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就連截肢手術都沒能做,任憑大腿的肌肉壞死,直到現在都飽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


  政府的人竭力勸說,才說服這位村民的家屬讓這位病人接受誌願隊的救治。


  由四名醫生負責輪流抬這名病人上山,政府派來的兩名工作人員也會幫忙。


  鬆澤山植被繁茂,樹木高聳入雲。


  一行人在茂密的山林裏穿梭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棵粗壯的古樹上,盤旋著一條鱗片斑斕的黑蛇。


  “這群村民真是不識好歹。我們好心好意來幫他們的忙,他們卻把我們當怪敵人的。不但不配合我們的治療,我們每次入村,還得冒著生命的危險。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是至理名言。他們這次是幸運,遇上了我們,要是其他醫療誌願隊,嗬……”


  身為這次五人組的行動隊裏唯一一名女性的何媛文,手中持著登山杖,擰起一雙秀氣的眉,抱怨道。


  個性好強的何媛文是主動要求出任務的。


  之前溫遇為了照顧女性醫生的體力,都是點名男性醫生跟他一起前去村莊把患者一起送到醫療營地,何媛文從來都認為女性並不比男性差,因此這次主動要求同行。


  何媛文並非不能吃苦的人,但是隻要一想到是因為村民的愚昧跟落後,才導致他們的工作量加大,害得她就難免心生不忿。


  如果不是村民如此不配合,他們又何須搞得如此麻煩?


  村民跟村民家屬都隻會說方言,聽不懂S帝國通行的S語,他們跟醫生的交流也大都靠政府工作人員的翻譯。


  村民們聽不懂,自然沒什麽反應,倒是兩名政府工作人員難免目露尷尬。


  他們也知道這次給醫療誌願隊舔了很多的麻煩,因此,對於何媛文的抱怨,他們並不敢替村民辯解什麽。


  溫遇雖然身為誌願隊隊長,那些招募而來的醫生卻並非他的下級,因此哪怕他認為何醫生的話欠妥,終究不好開口,何況,對方又是一名女性。


  何媛文的長相在醫生當中算是屬於漂亮的,溫遇並不搭腔,其中有一位醫生性格老師,聞言麵露尷尬,而已不好說什麽,倒是另外兩名年輕男醫生為了討好何媛文,也是厲聲對村民那種愚昧落後的思想進行了批判,還勸何媛文不要生氣,順便拍了幾句馬屁,比如不是每個人都像何醫生這樣,人長得漂亮,心地又善良,醫術又高超的之類。


  何媛文有心要引起溫遇的注意,隻可惜溫遇從頭到尾都認真地抬著擔架,沒有開口說過話,像是根本就沒有在聽他們在說什麽,還好另外兩名醫生適時的誇獎又多多少少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何媛文意思意思地自謙了幾句,然後開始講述自己在國外留學的那些趣聞,以及她大學時獲得的那些專業獎勵,工作後在醫學論壇上發表的論文,參與的哪些重大的醫療研發項目。何媛文所說的都是目前醫學領域尚未攻克的課題,因此就連那位性格老實的男醫生都不自覺地被何媛文所說的內容所吸引。


  “這條路上經常會有毒蛇出現。現在又正好是春天,正是蛇蟲鼠蟻出沒的季節,溫醫生,馬醫生,大家還要注意點。”


  何媛文享受著被眾多目光包圍的感覺,冷不防被其中一名政府工作人員所打斷,俏臉冷了下來。


  那名政府工作人員也很尷尬,他也不想打斷這位漂亮女醫生所說的話,可人命關天,不開口不行。


  “我來的時候就查過了,鬆澤山由於人類活動頻繁,根本沒有什麽野獸,此前更是沒有被報道過有什麽毒蛇出沒。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


  在變異人禍亂之前,鬆澤山也是個旅遊景區,確實如同何媛文所說的那樣,人類活動頻繁,因此野獸並不在這片山林出沒,但是毒蛇傷人是曆來都有的,隻是沒有被報道出來而已。試問,要是被大家知道這裏毒蛇頻現,誰還敢來這裏旅遊?


  當然,為了避免毒蛇傷人事件發生,每到春季毒蛇頻繁出沒的季節,政府也會雇村民上山捕蛇或者是在山野遍地灑上蛇類最討厭的雄黃,這也是為什麽從未有媒體報道鬆澤山有毒蛇將遊客咬傷事件的原因。


  這些都是上級跟鬆澤山區旅遊開發公司達成的不成文協議,他們身為普通的工作職員,自然不好跟外人去披露些什麽。


  被何媛文一頓搶白,那名工作人員也隻是尷尬地道,“我從小就在這片山區長大,總之,大家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怕何媛文他們不引起重視,那名工作人員又補充一句道,“我們跟上級都是很感謝各位醫生對我們村民的幫助的。所以各位醫生,請你們相信我,我們絕對不會害你們。總之,接下來,還請大家小心。噢,對了,這是我進山之前,我阿媽給我了幾個香囊,香囊裏放了蛇蟲最討厭的硫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家都把香囊戴上吧。”


  那名工作人員給溫遇他們一一發放香囊,村民跟村民家屬在山上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因此並不需要香囊。


  硫磺的氣味重,何媛文一開始就覺得這名工作人員身上的氣味怪怪的了,當他從包裏一拿出那幾個香囊,她的臉色就變了變。


  “謝謝您。”


  溫遇很鄭重地拿過那名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香囊。


  何媛文本來想要拒絕的,見溫遇接過來了,她也就勉強拿過來了。


  其他三位醫生也沒有把工作人員的那一番警告放在心上,見溫遇跟何媛文拿了,他們也就拿了。左右不過是個香囊而已,又不占地方。


  再走十來分鍾,就要抵達營地。


  別說是毒蛇,就連蛇的影子都沒見到。


  何媛文再也受不了硫磺的氣味,趁著大家不注意,把口袋裏的香囊取出,隨手往邊上的草叢裏一扔。


  路上,何媛文的鞋帶散了。


  她讓大家先走,蹲下來,綁鞋帶。


  “沙沙沙……”


  “嘶嘶嘶……”


  斑斕漂亮的鱗片在陽光下發出斑斕的色澤,靈巧地蛇身穿過樹梢,發出簌簌地聲響,猩紅的蛇信探出。


  何媛文綁好鞋帶,抬頭,冷不防與樹梢上的那雙冰冷的黑豆一般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啊!”


  刺耳的女聲驚擾地群鳥飛散。


  “是何醫生!”


  除卻患者家屬,醫療救治隊的成員們全部都循著聲音跑了回來。


  “何醫生發生什麽事了?”


  “溫醫生救我!”


  明明那兩位年輕的男醫生率先抵達,何媛文卻撲向了落後幾步的溫遇的懷裏,唇色蒼白地道,“溫醫生,那邊,那邊有蛇!真的有蛇!”


  何媛文指尖顫抖地指著之前的那棵樹。


  男女授受不親。


  溫遇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順著何媛文所指的方向向上看去,除了燦爛的眼光,傻傻作響的樹葉,高大的樹木,再無其它。


  “不,不可能的!我發誓,我剛才真的看見有一條蛇盤旋在樹上!”


  說罷,又緊緊地撲進了溫遇地懷裏。


  溫遇:“……”


  “很有可能是蛇受到了驚擾躲起來了,或者是……”


  那名工作人員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餘光地上一道黑影迅疾掠過,猛地竄向何媛文。


  溫遇下意識地將何媛文拉扯至了身後。


  “嘶——”


  尖銳的毒牙咬上了溫遇的小腿。


  溫遇感到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痛。


  兩名工作人員認出毒蛇的種類,臉色一變,“是斑斕毒蛇!”


  “快!刀!有誰帶刀了!”


  毒蛇將人咬傷之後,迅疾地沒入草叢之中。


  被毒蛇咬傷,需要盡快地放出毒血。


  “刀?我沒有帶刀。你們帶了嗎?”


  “譚醫生,你呢?你也沒帶嗎?”


  他們都是普通的醫務人員,誰平時身上會隨身帶著刀呢?

  何媛文慌了,她眼圈發紅,“對不起,溫醫生,都是我不好。”


  “這個地方並不安全。有一條毒蛇在這裏出沒,意味著這附近很有可能還有其它的毒蛇。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沒有刀,溫醫生身上的蛇毒就沒有辦法放,怎麽走?溫醫生會死的。”


  “這位工作人員說得對,留在這裏並不安全。何醫生,你們先帶著病人離開這裏,不用管我了,走,快點走!”


  溫遇迅速地從隨身攜帶的醫用包裏掏出繃帶,將自己的小腿綁緊以免毒素進一步擴散,同時催促其他人快點離開這裏。


  “不行!溫醫生!你是為了救我才……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你不管。”


  “天,天呐!溫醫生,你,你們快看……”


  其中一名醫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眾人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隻見草叢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又出現了好幾條斑斕蛇!

  “怎麽回事?不是說隻要是蛇蟲鼠蟻,就會對硫磺避而遠之的嗎?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何媛文麵無血色。


  那兩名工作人員也是臉色凝重。


  這種情況,他們以前也從未遇見過?!


  為什麽這些蛇會不怕硫磺?

  草叢裏,距離了越來越多的毒蛇。


  倏地,其中一條毒蛇猛地飛竄而來。


  “啊——”


  何媛文不受控製地尖叫出聲,溫遇將身上的醫用包扔了過去,剛好砸中蛇的腦袋。


  受到溫遇行為的啟發,其他人也紛紛把身上的東西能扔的全部扔了過去,當身上的東西全部仍完時,打擊開始選擇撿地上的石頭去扔。


  然而,蛇還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們啊!”


  何媛文絕望地大喊救命。


  溫遇的嘴唇開始發紫,隱隱有頭暈,嘔吐的跡象。


  就在眾人以為今天的性命會交代在這裏的時候,隻見草叢裏忽然飛快地掠出一道身影。


  “青青!”


  ------題外話------


  周末,一個人娃。


  更遲了。


  抱歉抱歉·~

  明天繼續粗長。


  愛你們,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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