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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442 腰際線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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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自己一個人摔倒了,膝蓋跟掌心都蹭出了血,沒有人在身旁,還能忍住不哭。一旦有人柔聲安慰,那眼淚便怎麽也止不住。


  陶夭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懷孕初期,吃什麽都想吐,最嚴重的時候聞見一點腥味就能吐得昏天暗地,她沒有哭。產檢時,總是能夠看見準爸爸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準媽媽,她羨慕得不行,好幾回都紅了眼眶,依然忍住沒哭。懷孕到了中後期,夜裏被抽筋疼醒是常有的事,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她沒有哭。一個人在M國租房,有一次夜裏供詞從超市回出租房的路上,遇見劫匪搶劫。在陶夭很小的時候,陶忘機就教育過她,錢財都是身外物,要是有一天遇上小偷的,搶劫的,千萬別犯軸,再珍貴的東西,都大不過人命。所以,在劫匪要求陶夭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他們時,陶夭很配合地給了。


  深夜,一個孕婦,還是相當美豔的孕婦。


  哪怕陶夭已經盡可能地低著頭,裝出害怕到不行地樣子,那兩名劫匪還是注意到了她的長相,並且起了劫財以外的其它心思。


  出國前,閨蜜蘇子衿給了陶夭一把手槍。


  防患未然,那把手槍,陶夭即便是睡覺,也從來不會離身。


  當她掏出那把手槍,頂著那兩個劫匪的其中一個腦袋時,那兩個劫匪傻了眼,但是很快,他們便大笑起來。


  一個漂亮、美豔的女人,還是一個孕婦。他們認定了陶夭不會開槍,也不敢開槍。


  “嘭”地一聲,當子彈射中其中一個人的腳踝,鮮血在夜色當中彌漫開來時,兩個劫匪連忙仍回之前陶夭交給他們的財務,並且一再跟陶夭道歉,求陶夭不要殺他們。


  當時,陶夭扣著扳機的手都是抖的,聲音卻是格外地冷靜、沉肅,“滾!”


  於是,那兩名匪徒屁滾尿流地滾了。


  陶夭回到出租的公寓,夜裏,小腹忽然一陣一陣地緊縮。


  擔心是不是孩子提前來報道了,擔心那一聲巨大的槍響是不是嚇到了寶寶,她就那也一個人,擔驚受怕著,睜眼到天明,卻依然沒有掉一滴眼淚。


  陶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大有將懷孕以來所受的艱辛跟委屈一股腦全部都哭出來的架勢。


  “幺幺,不哭,不哭了,好不好?”


  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季明禮隻能仿佛地、無措著重複著這句話,

  陶夭的眼淚卻還是根本停不下來,“季明禮,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我不要見到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給走,給我走!”


  陶夭哭著,哭著,便抬手去捶季明禮的肩膀,還動手攆他離開。


  季明禮就算是再沒有戀愛經驗,也知道在女生哭得這麽厲害時絕對不能當著隻留下幺幺一個人在房間裏,何況,她身上的濕衣服都還沒有換下來,季明禮隻好哄她先把他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來,“我們先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好不好?”


  “不好!”


  季明禮:“……”


  “季明禮,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不喜歡我,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你不喜歡我,為什麽,為什麽我親你的時候你沒有拒絕?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我們上過床之後,才告訴我,你之所以跟我發生關係,是因為你被人下了藥?你知不知道,你那樣,讓我連恨你的理由都沒有,我甚至,連讓我自己不再喜歡你,我都做不到。可是我能怎麽辦?我把我自己都交出去了,你還是沒有喜歡上我……我能怎麽辦……”


  陶夭捂住臉,慢慢地蹲下了身體。


  如果,那天晚上,他們沒有發生關係。她僅僅隻是告白被拒,她還可以說服自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可是,他們已經一步到位了。


  她已經把她所有能給的全部都給了出去,他但凡對她有那麽一點男女之情,也不會僅僅隻有錯愕跟愧疚。


  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麽做,才能令他真的喜歡她。


  他找過她,說的也隻是對願意對她負責的話。


  可是她怎麽能夠因為一次意外,就自私地捆綁住他的一生?

  他那麽好。


  明明那次被下藥,他也隻是一個受害者,卻願意為此擔負起責任,甚至不惜跟她結婚,還默默地替她將陶老頭的住院費都給結清。


  他那麽好,令她不再喜歡他都做不到。


  去S大的那次,她甚至不確定,萬一他又舊事重提,盡說些要娶她的話,她會不會動搖,真的答應了下來,婚後再努力讓他喜歡上自己。


  她就那麽一路糾結地去了S大,結果,得到的是他出國的消息。


  也是,他對她本來就不是喜歡,他提出負責,她拒絕,他不再強求,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之後,再聽見他的消息,便是娛樂八卦鋪天蓋地地關於他癡等白月光多年,終於破鏡重圓的報道。


  多年單身是因為心中的那抹白月光,隻身出國是因為那抹白月光,之後回國,依然是為了那抹白月光……


  陶夭的哭吼,像是一把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剜著他的心,他的心髒一片扯疼。


  季明禮終於意識到,在他對自己的情感不確定地那段時間裏,陶夭經受著怎樣的委屈跟傷害。這次之所以哭得會這麽凶,也不僅僅是因為給小寶洗澡帶來的挫折,更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的所受的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幺幺對不起……”


  季明禮蹲身,雙手環抱住跳曜,親吻她的發頂,親吻她流淚的眼,親吻她臉頰猶濕的淚痕。


  舌尖嚐到一片鹹味,卻苦得他肝膽都像是由裏到外刷了一層黃蓮。


  “你別碰我!”


  陶夭推開季明禮,“唰”地一下站起身,“我問你,你不是跟你的白月光重修舊好,蜜裏調油,不離不棄的麽?為什麽年後忽然過來找我跟小寶了?說,是不是因為你那個白月光不能生?你……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我的小寶認賊作母!”


  季明禮本來就是蹲著,被陶夭那麽一推,重心不穩,便一屁股摔在了浴室的地上。比起生理上的疼痛,季明禮更加在意的是,陶夭方才對他的那一通指責?

  白月光?

  陶夭眼底閃過一抹擔心,但是見季明禮絲毫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連提都不願意跟她提及那位白月光,她的眼眶泛紅,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瞪著還坐在濕漉漉的瓷磚上的季明禮,“你還既然,既然還喜歡你的初戀女友?為什麽,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跟小寶?你走吧,衣服我自己會換的。”


  之前,陶夭不願意在季明禮麵前提及梁知微,是因為她不想讓季明禮認為,她好像有多在意他似的。


  可是,陶夭逐漸地意識到,她似乎越來越對季明禮難以抗拒。


  這個男人太好了。


  愛上他,太過容易。


  這麽一通鬧過之後,陶夭的大腦反而空前冷靜了下來。


  這段時間,她總是陷於患得患失當中。


  她不敢相信季明禮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她害怕一切都隻是鏡花水月。


  把話說開了也好。


  不管季明禮跟他的白月光鬧了什麽矛盾,是想要借用她刺激他的白月光,還是隻是想要利用她忘記他的白月光,她都沒有興趣讓自己成為一個替代品。


  陶夭手指著季明禮身後浴室的門,示意她自行離開。


  聽見陶夭提及初戀,季明禮終於明白,原來陶夭口中的白月光,指的是他那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又忽然結束了的初戀。


  季明禮沒有急著從濕漉漉的瓷磚上站起身,從他的角度,清楚地看見陶夭因為生氣而漲紅的雙頰,以及發紅的眼眶。


  腦海裏一個成型的猜測呼之欲出,季明禮的心跳驟然加快——


  陶夭既然那麽在意他所為的白月光,初戀,那麽有沒有可能,陶夭現在依然還有那麽零星對他的喜歡?


  “季明禮,你到底走……”


  “唔!”


  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忽然站起身,箍緊她的腰肢,將她困在他跟身後的瓷磚之前,低頭吻了下來。


  陶夭陡然瞪圓了眼。


  擔心會惹惱了心上人,擔心心上人一氣之下,就會抱著孩子回家。天知道,這些日子,他要曆經怎樣的煎熬,才能日日與喜歡的人朝夕相對,而不敢任何逾越的行為。


  在季明禮的唇瓣親吻上陶夭的那一刻,便有一聲似滿足似歡愉的喟歎從他的鼻尖發出。


  他似乎是得了肌膚饑渴症,唯有將她抱在懷裏,掌心感受著她腰間的肌膚,長舌品嚐的她口中的甜美,他對病症才能有所緩解。


  一吻結束,季明禮拇指摩挲著陶夭因親吻而充血殷紅的唇瓣,眼神溫柔如窗外的夜風,“沒有白月光,沒有初戀,幺幺,我隻有你。”


  陶夭一怔,下意識地認為季明禮是在誆她。


  但是這個人是季明禮。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有可能會為自己的花心詭辯,季明禮不會。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他不會卑劣到去否認那個人的存在。


  “我確實在你之前談過戀愛,但是並非媒體上所報道地那樣,你想聽嗎?”


  “不想。”


  陶夭還是瞪著季明禮,隻是眼神分明已經軟化了不少。


  大概這個世界上所有不解風情的狗尾巴花,都是在心上人的胡攪蠻纏當中茁壯成為一朵“解語花”的。


  季明禮並沒有自動地將陶夭的“不想”解讀成字麵上的意思,而是把人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線溫柔,“可是我想說,你願意聽嗎?”


  這一次,陶夭沒有再嘴硬。


  “我們先把衣服換下來,好不好?”


  “我……阿嚏——”


  陶夭還想逞強,身體倒是比她誠實多了。


  季明禮之前被陶夭那麽一推,摔在了洗手間的瓷磚上,可以說,兩人現在都是濕漉漉的。


  於是,兩人商量,由季明禮回房間去換褲子,陶夭也去把衣服給換上。之後,再談季明禮白月光的事情。


  在回去換褲子之前,季明禮還把洗手間嬰兒澡盆裏的水給倒了,又拖了地,開了暖風。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之前被陶夭弄得一片狼藉的洗手間就已經恢複原位,還比之前要幹淨、齊整許多。


  季明禮收拾洗手間時,陶夭也沒進去衣帽間,就站在外麵看著。


  在陶夭住進來的這段期間,從來沒在季明禮家裏看見過外人,她是不會做家務的人,心裏也猜到了,這棟房子的家務應該都是季明禮做的,但是每次季明禮打掃洗手間時,她要麽在喂奶,要麽就是在睡覺,從來沒親眼見過季明禮打掃衛生。


  按說她都見過季明禮下廚了,按說再見到他清洗寶寶澡盆,拖地什麽的,也沒什麽可受到衝擊的,可是感覺就是不一樣。


  季明禮的手,多金貴啊。


  陶夭永遠不會忘記,去年她跟小魚兒一起去胡桃音樂廳,見到季明禮站在舞台的中央。舞台的追光落在他的身上,修長、白皙的手握住小提琴的弓,拉出一段段美妙絕倫的音符,神情冷峻矜貴,仿佛與音樂融為一體。


  那一刻,現場所有人,包括她在內,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身上移開。


  那是第一次,她體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


  她見過他拉小提琴的模樣,見過他坐在鋼琴麵前,演奏的模樣,於是再看那雙同樣摸琴鍵,拉琴弓的手,在擰抹布,拿拖把時,便怎麽看,怎麽有一種違和感,尤其是,是為了替她收拾殘局。


  季明禮知道陶夭在看他,以為陶夭是因為他還在洗手間裏不方便,所以才沒去換衣服。


  於是,盡可能速度地把洗手間收拾完後,洗淨了手,擦幹,關上洗手間的門,不忘叮囑道,“等會兒記得換衣服。”


  “嗯。”


  陶夭應了一聲,整個人看起來情緒還是不太高漲的樣子。


  季明禮不太放心,也拿她沒辦法,總不能由他代勞,親手給她換?


  當然,他並沒有任何的意見,隻是幺幺肯定不樂意。


  季明禮不想做會令陶夭不高興的事情。


  季明禮終於回他自己的房間,換褲子去了。


  陶夭在給陶小寶洗澡時,出了一身的汗,趁著換衣服的空擋,洗了個澡。


  出來時,季明禮還沒有來。


  騙子!


  還說給願意給她他那抹白月光的故事!


  陶夭掀開被子,想著直接上床睡覺得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季明禮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他答應了她要給她講他跟他白月光的那檔子事,應該就不會騙她。


  何況,迄今為止,季明禮答應過她的事情,還從來沒有食言過。


  該不會是,她之前,那麽一推,把人給摔壞了吧?

  她自己的力氣,她是清楚的,何況,當時她又在氣頭上,地上又有水……


  陶夭不記得季明禮離開時走路的姿勢有沒有異常了,當時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哪有功夫去注意季明禮走的姿勢。隻是季明禮拖地時,貌似有按了下腰?

  這麽一想,陶夭就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


  陶夭下了床,去了季明禮的房間。


  但凡是在音樂上取得驚人成就的鋼琴家或者是小提琴家,或多或少,都會因為長時間坐在琴房裏練琴,導致腰部有些勞損。


  季明禮生活作息規律,經常鍛煉、健身,即便如此,還是因為長時間地坐在鋼琴前,導致有輕微地腰肌勞損。


  之前摔在地上,季明禮並沒有將尾椎骨那點疼痛放在心上,回到房間,衝了個澡,走出浴室時,疼痛感加劇,才意識到情況可能比他預估地要嚴重一些。


  房間就備有腰肌勞損那一類藥酒,季明禮從抽屜當中取出。


  趴在床上,撩起上衣,褲子褪至腰際線往下,倒了一點倒在掌心。


  “季——”


  房門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地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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