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誰殺誰?
宇文成感覺一絲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那目光如有實質,如錐刺針扎。
「被咸濕目光看著,還真難受啊。」他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了天守閣,眼睛微微一眯。
……
此刻,天守閣上,屬於上忍的三樓。藤井佐海背著手,站在木窗前,朝陽透過木窗上的柵欄,分割成了幾個不規則的板塊,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目光,就一直死死的鎖在樓下宇文成的身上。
突然,被他注視的宇文成回過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能察覺到我的視線……果然有兩下子。
宇文成突然張開了口,似乎在對他做某種口型。
藤井佐海:「?」
藤井佐海皺起眉頭仔細觀察起來。
只見宇文成說的是……八……八什麼來著……嘎?
八嘎?!
藤井佐海:「!」
冷靜,先讓你囂張幾分鐘。
藤井佐海深吸了口氣,把胸中騰騰的火焰壓了下去:「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在他的身後,藤井木下跪坐在地上,微微彎腰說道:「我安排了三井岩道作為他這次任務的目標,一切已準備妥當。」
藤井佐海那張破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俯身在藤井木下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小子,必須死!」
「哈依!」
……
「三井岩道?你說三井岩道?你要去刺殺三井岩道?!」
涼子驚恐的聲音從彌左右門的宅邸中傳出,巨大的音量將整個房間都震動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宇文成玩壞了。
這倒不能怪涼子,即便不在忍者界,三井岩道的名聲也已經足夠大了。
混跡黑道,沾染毒品、賭博、人口買賣……黑暗世界裡面什麼能夠帶來利益,他就做什麼。二十多年來,警視廳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據說曾經東京警視廳的某幾個警官想要聯合查辦三井岩道,結果沒有三天,這群聯合查辦的警官就通通成了碎肉沫,對,就像是從絞肉機裡面磨出來的那種碎肉沫。此案轟動一時,警視廳也曾立誓要捉他歸案。但立誓沒有用,最主要還是要有證據。案發之時,有八千多個證人給了他不在場證明——因為他爬到了某個著名歌星演唱會
的舞台上,還和人家一起唱了首歌。
警視廳迫於無奈,連續發出重賞請偵探去追查三井岩道,但尷尬的是……
沒一個人敢接。
在偵探的世界裡面。三井岩道就和敢炸五角大樓的某些恐怖分子是齊名的。
這樣的人,去敢去殺?
誰殺誰?
宇文成狐疑的看著涼子:「你這個反應有點不對啊……咋?以前的姘頭?」
涼子一時氣結:「……」
「三井岩道……」彌左右門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人有些不好對付啊。宇文君有把握么?」
宇文成擺了擺手:「不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忍。」
彌左右門微微一笑:「果然,這些都瞞不住宇文君。」
涼子有點懵逼:「你是說?那傢伙也是個忍者?」
宇文成點點頭:「一個中忍渣渣而已,隨隨便便就料理了。」
渣渣中忍彌左右門:「……」
你特么說話就說話,一炮打到我了知道么?
百地鳴柱開口了:「雖然對方只是一個中忍,但是他手下的忍者數量也不在少數。因為這是考核的緣故,我們也沒辦法派給你人手支援,沒問題么?」
宇文成呵呵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走啦。」
說完,他就拍拍屁股站起來,準備離開。
涼子:「……」
宇文成做任務,她幹什麼呢?
當時香奈的無奈她立刻就感覺到了,好像到了這裡,她就完全沒啥用了……推理破案沒她的事,殺人越貨沒她的事……
他么的,她真的就只是個小老婆啊……
一瞬間,涼子就感覺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這個時候,宇文成突然回頭看了眼她:「涼子,走啊,愣著幹嘛?」
涼子愣了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我也要跟著去?」
涼子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湧現出一抹笑意,那是沒有被人遺忘的喜悅。
宇文成點了點頭:「你可是我的私人用品,當然要跟著我走了。」
話音剛落,涼子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僵硬化了。
涼子:「……」
宇文成!你大媽!
……
「哈切!」在床上翻滾的香奈突然打出一個噴嚏,接著她坐起來,用手在鼻子下面搓著,一幅調皮小男孩的姿態。
「感冒了?」身穿白色長裙的晴子抱著一本書在她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今天她應香奈的邀請,來香奈的家裡玩耍。
「才沒有,一定是哪個混蛋在罵我。」香奈眉頭微皺,摸出手機。又氣惱的將手機丟了出去。
「想他了?」晴子笑著問道。
「誰說的,我才沒有想那個大色狼。」香奈頓時跳了起來,嚷嚷道。
晴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直率的香奈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可我還沒說他是誰呢……你這可是不打自招。」晴子笑眯眯的回答道,她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可愛的弧度。
香奈:「!」
「晴子!你學壞了!說,是不是被那個大色狼帶壞的!」
晴子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如果是在以前,晴子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能夠和他的未婚妻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緣分還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不過……這感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突然,香奈神秘兮兮的湊近晴子,瞪大的眼睛裡面滿是好奇:「晴子,你說接吻是種什麼感覺?」
晴子微微一愣,腦袋裡面隨即就出現了煙火大會的晚上,她在樓下主動親吻宇文成的那一幕。就像是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在她腦海裡面涌過,一個小細節都沒有放過。
晴子的臉突然就紅的像個蘋果。
那個算么?不算吧,畢竟沒有嘴對嘴。
她連忙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香奈眉頭一皺:「是么?算了。」
她的眉頭又舒展開來,身體正大字型的在床上翻騰:「好無聊啊!宇文大壞蛋怎麼還不回來啊!」
看著眼前像是小孩子鬧脾氣的香奈,晴子微微一笑:「想他就跟他打個電話,述述衷腸。」香奈的身體頓時一怔,嘴硬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衷腸!我主要是生氣!拿著我的工資,還不在我身邊呆著,這是消極怠工!等他回來我非要扣他的工資!哼,誰知道他現
在是不是又在和什麼女人鬼混呢。」
晴子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那裡有明媚的陽光,還有遠處的白雲。也許,那個男人,就在哪片遙遠的雲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