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慶功宴
此刻的百地宅邸內燈火通明,酒香四溢。儘管外面的風雨在怎麼猛烈,也澆不滅他們此刻激動的心情。
今晚,屬於百地家!所有人都在舉杯暢飲,歡慶這不可思議的勝利。此刻的他們不像是那被賦予了神話色彩的忍者,反而更像是西方奇幻小說中的傭兵,討伐了惡龍后,帶著豐收的碩果齊聚
在一起。
儘管所有人都在歡樂之中,但是作為主角的百地鳴柱卻並不在席位中。
此刻的他,正坐在一個只點了一展紙燈的和室內,用手輕輕的摩梭著手中的令牌,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焰。
取得天忍,不過是他復仇道路上的關鍵一步。短暫的興奮之後,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接下來的布局中,他清楚的知道,留給他的日子不多了。
在夜深人靜之時,他甚至能夠聽到死神臨近的腳步。「再等等……我馬上就會給你們報仇的。」他低聲呢喃著,轉頭看向和室的一旁,只見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靈位,每個靈位上,都寫著百地的姓氏。這些都是他的族人,在那
場血夜下喪生的族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令牌收入了懷中。就在他準備拉開紙門,走出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極其細微的叩門聲。
他微微一愣,緩緩的拉開紙門,只見門外坐著兩個人。「喲老爺子,獲得天忍這麼大的事,不找個妞給自己沖沖喜,一個人躲房間里幹嘛?」宇文成還在嚼草。在他的身邊,是以鴨子坐坐在木板上的夏希。雖然眉頭有些緊皺,
但也在堅持嚼著草,可能不嚼出甜味來不準備放棄。
「沒大沒小。」百地鳴柱眉頭微微一皺,在宇文成的身邊盤腿坐下,在宇文成的面前,他可沒打算擺什麼天忍的架子。
眼前這個能將一切事情都輕鬆搞定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個問題一直卡在他的心裏面,久久不能揮去。
這樣的人?真的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么?
百地鳴柱深吸一口氣,「現在我已經是天忍了,你想要我做……嗯?」
就在這時,他的話說道一半就咽了回去。因為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們的身邊出現了第四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坐在了宇文成的身邊。
百地鳴柱頓時有些吃驚,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悄無聲息貼近他的人幾乎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眼前這人……是誰?
就在百地鳴柱驚疑不定的時候,宇文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來了啊?喝一口?」
他笑嘻嘻的舉起了手中的酒壺,遞給了黑衣人。
「多謝中隊長大人。」黑影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酒壺,謙恭地回答道,順便拉下了面罩。
百地鳴柱:「!」
「小口忠恭?」
小口忠恭望向了百地鳴柱,笑了笑說道:「小口忠恭見過鳴柱大人,哦不,現在應該叫天忍大人了。」
「你……你不是他師傅么?」話剛說完,百地鳴柱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
小口宇文那近乎神鬼一般的能力,怎麼可能是被小口忠恭教出來的?想必那所謂的師徒關係,也只是他進入伊賀的一個幌子罷了。
「我不過是中隊長大人手下的一個小人物罷了。」小口忠恭謙卑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百地鳴柱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小口忠恭當初連伊賀都不放在眼裡,什麼樣的人能收服如此桀驁不遜的他?
宇文成笑呵呵的答道:「他不是都說了么?」
百地鳴柱:「?」
百地鳴柱疑惑的看向小口忠恭,難道自己剛才聽漏了什麼?
「我是中隊長啊。」
百地鳴柱:「……」
沒有理會一臉黑線的百地鳴柱,宇文成看向小口忠恭問道:「情況如何?」
「一切都如中隊長大人所料。」小口忠恭開口答道。
宇文成滿意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哈依!」小口忠恭將面罩往臉上一帶,重新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百地鳴柱完全聽不懂兩人的對話,內心升起了一絲警惕,小口宇文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心計太過恐怖,完全看不透他到底想要什麼。
「你做了什麼?」百地鳴柱問道。
宇文成微微一笑:「也沒什麼,就是讓小口恭忠去甲賀當了個卧底而已。」
百地鳴柱:「……」
這件事宇文成說起來輕巧,百地鳴柱卻深知這其中所需耗費的精力和設計有多麼恐怖,宇文成越是顯得輕描淡寫,就越是讓人無法摸透他的深淺。
「老爺子。」宇文成端著酒杯,在嘴邊輕輕飲了一口,笑著說道:「有沒有興趣演場戲?」
百地鳴柱看向宇文成的眼睛:「我如果說沒有興趣,你也會說動我的。對不對?」
宇文成摸了摸身邊夏希的頭,「真是個聰明的小孩。」
百地鳴柱:「……」
……
今晚所有人的情緒都異常高漲,不管是誰都歡暢一起。
梨花也不例外,此刻她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就像是面對初戀情人的少女。
她的眼神一直在宴會裡四處巡弋,希望……看到某個人的身影。
她想見宇文成。
非常想。
早在奇襲彼岸館的前一晚,宇文成曾偷偷潛入到潛入過梨花的閨房。
一想到那天晚上,梨花白瓷般的臉龐上就湧起了一陣緋色,好似每年三月初盛放的櫻花。
那天晚上,梨花剛剛洗浴完畢,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出神地回憶著某個人。
是的,從小口宇文第一天進入甲賀開始,他的身影就一直縈繞在梨花的心頭。她腦海里全是宇文成一人挑翻伊賀無數下忍的矯健身姿。
哪有少女不愛英雄的呢?
那始終處於勝利頂峰的英姿就這麼突兀又自然的跳入少女的懷中。莫名的悸動就像是燒開的水,久久不能停歇。
而正當少女懷春之時,一個宛若鬼魅般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來著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成,也就梨花新中的小口宇文。
梨花奇怪的並沒有感覺到絲毫驚異,一顆心卻因為小口宇文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開始砰砰亂跳。
深夜,浴后,自己的香閨……
梨花小心翼翼地鬆開手指,從袖口處一支能發出尖利哨音的警示煙花上挪開。她似乎很自然地,就將自己兩隻白皙的小手,都露在宇文成能看到的地方。
其實在伊賀,深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女人房中的忍者大有人在,多半都是因為想要和這個女人偷情。
當然,當這名忍者出現在女人香閨里的時候,他必然要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因為這個女人如果特別討厭他,會本能地觸動煙花驚動巡查隊,忍者的下場就會很慘。
若是這個女人對這個忍者感覺一般,會婉言拒絕。忍者若要用強,女子也會觸動警示煙花。
但若是女子對這個忍者同樣心懷好感,她就會像現在梨花所做的事情一樣,露出自己的手指,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心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梨花甚至已經想好了,宇文成撲上來的時候,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姿態和反應——既不能太過主動顯得輕浮,又不要讓對方覺得自己太冷淡下次就不來了。要拿捏好這個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