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賀信揚怒氣衝衝地跑到鳳權別墅外麵,嚇得鳳權的守衛都拔槍了。
賀信揚像沒看到一樣就往裏闖,一個守衛見他硬闖,便要上前攔著他,賀信揚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找鳳權。”
守衛一愣,賀大首長,我們都認識您,知道您找我們老大,但是你現在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真不敢把你往裏放啊。
鳳權出來就看到他的手下躺了一地,一個個抱著肚子哀嚎。他走過去踢了踢其中一個,撇了撇嘴:“真沒用,我他媽給你們配槍是讓你們當燒火棍嗎?”
被踢的人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心裏卻在腹誹,真敢對賀信揚開槍,他也別想活了,別說他了,就是整個鳳權的勢力都得被清除了。
鳳權微抬著下巴,眼神倨傲地看著賀信揚,目光掃到賀信揚手上已經幹涸的藍色墨水,不屑的嗤笑:“賀信揚,你來我這裏幹什麽?”
賀信揚忍著上去揍他一拳的怒氣,說道:“你說我幹什麽?我妻子在你家裏呆了一夜,我來帶我妻子回家?”
鳳權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嗬嗬低笑出聲:“賀信揚啊賀信揚,我還說你有自信呢,還是說你不要臉呢?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清楚嗎,還敢上我這兒要人?還敢說她是你妻子,你還真敢說!”說到後麵,鳳權的笑容緩緩消失,帶著寒意的聲音從唇邊吐出:“賀信揚,你可真他媽虛偽!”
賀信揚臉色黑沉,胸口怒火翻騰,如果是蕭瓔珞這麽罵他,他絕對一句話都不會還口,因為昨天的事的確是他的錯,但鳳權他是站在什麽位置指責他的,他有什麽資格置喙他和蕭瓔珞的感情?鳳權這種蕭瓔珞是他的所有物的語氣讓賀信揚比聽到蕭瓔珞一夜都住在鳳權家裏還要不爽。
賀信揚出拳幾乎是瞬間,鳳權快速側頭躲閃,還是被賀信揚的拳頭蹭到顴骨上,火辣辣的疼,這麽多年了,除了蕭瓔珞剛見麵踹了他的一腳,鳳權還是第一次被打,他偏著頭用手背輕輕蹭了一下顴骨,疼的輕輕吸了一口氣,用舌尖頂了頂嘴角,鳳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賀信揚,很有種啊,敢在我的地盤上打我?”說著直接抬腳踹了過去。
蕭瓔珞披著衣服跑過來的時候鳳權和賀信揚已經扭成一團了,兩個人一開始是卯著勁兒把對方置於死地的打法,後來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扭成一團,賀信揚的軍裝被扯下來了一個袖子,鳳權的鞋子飛了一隻,兩個人還是打的不可開交,一群守衛手足無措地在旁邊戰戰兢兢地看著,想拉不知道怎麽拉,不拉怕出事他們都得填命。
蕭瓔珞看著打成一團的兩人,隻覺得腦仁都疼,她憋了一口氣,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一聽到蕭瓔珞的聲音,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手,鳳權恨恨地鬆開賀信揚的衣領,賀信揚瞪著眼狠狠推了一把鳳權,氣的鳳權又要撲上去。
“還打?你們兩個他媽的不嫌丟人嗎?”
賀信揚和鳳權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濃濃的嫌棄和敵意,哼了一聲同時錯開目光。鳳權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把鳳權打飛了的鞋子誠惶誠恐地拿過來,讓他穿上。
蕭瓔珞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兩個男人,隻覺得腦門上青筋一陣一陣的抽。
“你們兩個瘋了是嗎?這麽多人看著你們兩個跟神經病一樣在這裏打架,很有麵子是不是?別他媽說是為了我,我嫌丟人!”說完就往外麵走。
賀信揚看到蕭瓔珞蒼白麵色的一瞬間心狠狠被紮了一下,每一次,隻要遇到蕭瓔珞的事他都會變得不像自己,這樣莽撞,不顧臉麵的打架,十年前他都已經不幹了,今天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鳳權打的不可開交。
蕭瓔珞蒼白的麵容像是在控訴一般,讓賀信揚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要質問的勇氣。他剛走了兩步要跟上去,蕭瓔珞轉過臉咬著牙說道:“別跟著我!”
她眼眶都紅了,因為感冒麵色蒼白,但剛才氣的她臉都紅了,她紅著眼眶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讓賀信揚心疼,他覺得蕭瓔珞的委屈像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揉捏著他的信揚,痛的自己都無法用力呼吸。
賀信揚嘴唇動了動,嗓子卻梗的生疼,他想解釋,他想說讓她相信自己,但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瓔珞拖著沉重腿往外走,賀信揚不放心她,一直安靜地跟在她後麵。
鳳權擦了一把被賀信揚打出血地嘴角,眼神迸出狠厲。
蕭瓔珞知道賀信揚就在自己後麵跟著,但她不想跟賀信揚說話,一是她真的很生氣他昨天晚上為什麽得知自己在鳳權家裏還不來找自己,有多大的事才能絆住他的腳步?二來是她嗓子腫的咽口唾沫都疼,剛剛吼了一聲,她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這會兒全身軟綿綿的,一點都不想開口說話。
賀信揚跟了她十幾分鍾,實在是擔心她的病加重了,他快步上前,將蕭瓔珞攔腰抱起。
蕭瓔珞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氣的推了推他的肩:“你給我放開,放我下來。”
賀信揚不聽,一言不發地抱著蕭瓔珞回到自己車上,從後座上拉過來一張毯子給她蓋上,繞回去自己上了車,他握著方向盤,沒有立即開車,也沒有說話,就這麽沉默著,蕭瓔珞也沒有開口,安靜了一會兒,各種一轉頭發現蕭瓔珞已經歪著頭睡著了。
她的臉又紅紅的,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紅,豔麗的都快燒起來了,賀信揚心頭一跳,試了一下蕭瓔珞的額頭,已經很燙了,賀信揚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往最近的翟耀的醫院去。
翟耀正跟新來小護士調情,他的助手慌裏慌張地跑來說賀首長抱來了一個女人,要他趕快過去看一下,翟耀眼皮一抽,還來?有完沒完了?
翟耀氣勢洶洶地跑到他辦公室,就看到賀信揚頂著一張隨時能吃人的臉瞪著一個小護士,都快把人嚇哭了。賀信揚的衣服缺了一個袖子,看著極為滑稽,翟耀噗嗤就笑出聲了,“臥槽,賀老五,這誰幹的,真他媽解氣,能把你這個混蛋打的袖子都沒了,嘖嘖嘖,偶像偶像,我得找他聊聊人生理想!”
賀信揚一個眼刀子飛過來:“他媽的臭貧什麽,快點過來看看她!”
翟耀揮揮手讓小護士離開,然後吊兒郎當地哼了兩聲:“哼哼,老五,是你有求於我,客氣一點知道嗎?”
賀信揚克製著掐死翟耀的衝動,咬牙重複了一遍:“快點來給她看看!”
翟耀利落的翻了個白眼,“求我辦事還這麽趾高氣昂,真是讓人不爽。”
賀信揚拳頭捏的嘎巴作響,“你信不信你再廢話,我讓你挨打挨得很爽?”
翟耀冷哼一聲,但還是乖乖給蕭瓔珞看病去了,他什麽都不怕,就怕賀老五的拳頭,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贏過賀家這兩個變態的兄弟,尤其是賀信揚,每次打人都挑打了很疼但不留下印記的地方下手,讓他有苦都無處訴,每一次告狀都沒有贏過。
翟耀走過去一看,詫異地瞪大眼,“哎吆臥槽,嫂子啊,我以為你又把你那個小情人帶來了。”
賀信揚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在翟耀屁股上:“他媽的胡說什麽,誰他媽是我小情人?再胡說我揍你。”
翟耀呲著牙揉了一下被踹的屁股,嘟囔了一句“還他媽揍人呢?自己被人揍成什麽熊樣了沒照鏡子嗎?”
賀信揚一口氣梗在嗓子眼裏,很想拎著翟耀去單獨談談人生,不過他媳婦兒還得讓這個庸醫看,他努力順了兩口氣,才堪堪把翻騰到嗓子眼的怒氣壓下去。
翟耀仔細幫蕭瓔珞檢查了一遍,就開始數落賀信揚了,“賀老五啊賀老五,你是不是演習把腦子落在山裏了,嫂子這都燒成什麽樣了,整個嗓子都腫的堵成這樣,不是我說你,嫂子的職業你應該最清楚了,她有肺炎,這次感冒又複發了,今天有個庸醫給她看了隻用了普通的感冒藥,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
“行了!”賀信揚突然開口打斷翟耀的話,“你說怎麽治吧。”
翟耀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還不讓人說,他指揮著賀信揚把蕭瓔珞先抱回病房,然後係統地開始檢查。
賀信揚安靜地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盯著護士給蕭瓔珞紮針。小護士手抖的不行,紮了兩次都沒有紮對地方,賀信揚臉僵的跟刷了層漿糊一樣,現在漆黑漆黑的,盯著小護士抖的很有規律的手,冷聲斥道:“不會紮就換個人來,有你這麽給病人紮針的嗎?”
翟耀無奈的接過針,衝小護士揚揚下巴,“我來。”
小護士感激涕零地說了聲謝謝,怯怯地看了一眼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賀信揚,默默退到角落裏。
翟耀利落地紮好針,調了一下輸液管上調節滴速的開關,轉頭就看到賀信揚像個柱子一樣立在她身後,嚇了他一跳,翟耀推開他走過去,“你這麽緊張早幹什麽去了,還上哪兒找了一個庸醫過來給嫂子看病,真是……”翟耀搖搖頭,一時語塞,賀信揚的臉色很不好,眼睛裏是他從來沒有在賀信揚眼裏看到過的疼惜,他拍了拍賀信揚的肩,“你別擔心了,應該很快就能退燒了。”
賀信揚沒動,一直盯著安安靜靜睡著的蕭瓔珞看,翟耀也沒辦法,搖了搖頭,說道:“你要不要洗個澡換身衣服,你看都成什麽樣子了。”
賀信揚這才動了動眼珠子,“好,麻煩你了。”
翟耀搖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走出病房。
賀信揚在蕭瓔珞床邊站了很久,蕭瓔珞這會兒睡得很熟,她燒的嘴唇殷紅,微微張開,可能是鼻子塞,要用嘴巴呼吸,微微張著嘴,賀信揚很想吻她,他曾經很動情地吻過她的唇,如今卻害怕靠近了。
翟耀很快讓人給賀信揚送了一套衣服過來,賀信揚快速洗了澡就搬了個椅子坐在蕭瓔珞床邊看著蕭瓔珞。
蕭瓔珞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隻是眼皮子重的抬不起來,賀信揚和翟耀所有地對話她都聽見了,翟耀說他以為賀信揚又把他小情人帶來了,翟耀叫她嫂子,那賀信揚的小情人隨便想都能想到是岑安了,他什麽時候帶岑安見過翟耀?翟耀是賀信揚和賀雋揚地發小,賀信揚帶岑安見他的發小是為什麽?蕭瓔珞覺得自己現在不能想,一想都能讓自己的腦洞把自己嚇死,難過死。
蕭瓔珞沒醒,賀信揚就保持著一個姿勢沒變,守著她守了半天,翟耀都佩服他,“賀老五啊,你就算再是特種兵王也不能這樣啊,你他媽倒是動一動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點穴了。”
翟耀把自己都逗笑了,一看賀信揚,人家臉上的肌肉紋絲未動,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狀態,連眼珠子都不動。
翟耀氣的直翻白眼,“我說老五啊,嫂子是小病啊,你別拉著個臉了,別人一看還以為我們有醫患紛爭呢。”
還是一動不動,翟耀跟個炮仗一樣就炸了,他在這兒跟老媽子一樣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翟耀指著賀信揚開始嚷嚷:“賀老五,給我他媽的擺個笑臉成不成,別再拉著一張臉了,我怕我醫院的病人被您這一臉的苦大仇深嚇得跑光了,嫂子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賀信揚一個眼刀子堵在嗓子眼裏,他徹底投降了,“行行行,您老人家就在這兒裝情聖吧,我不打擾您了。”說著就往外走,剛走到門邊又轉過身來說道:“對了,一會兒給嫂子喂點水。”
賀信揚又把目光放到蕭瓔珞臉上,一動不動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翟耀算是服了賀信揚了,無語地搖著頭走出去了。
賀信揚動了動喉結,看著蕭瓔珞,啞聲說道:“瓔珞,我知道你沒睡。”
蕭瓔珞睫毛輕輕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
“瓔珞,我知道你在聽,我現在要跟你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你去G市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市裏你公寓睡,沒有回去過鳩鳴山。昨天晚上是靜嫂打電話說岑安暈倒了,我才趕回去的,讓阿耀過去看了,阿耀說她是心髒病。我回臥室洗完澡出來時發現岑安就在臥室,她說她想起以前的事了。”
蕭瓔珞眼皮動了動,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給我下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又說道:“瓔珞,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愛的是你,不管岑安是否能記起以前的事,我都愛你,是,我對岑安一直心懷愧疚,但我不會糊塗的把感恩跟感情混為一談。後來是岑安在我聽見你回來失神時推了我一把,才有了你看到的一幕。”
“關於我為什麽沒有立刻追出來,我隻是想跟岑安把事情講清楚,我開車到半路上出車禍封了路,我跟丟了你,就到處去找,但是哪裏都沒有找到你。”
“你給景淼打電話說你在鳳權家時我當時真的非常生氣,我們吵架,你最不應該去的就是鳳權家,我原本是去鳳權家,但是靜嫂打電話說岑安需要立刻手術,她沒有資格簽同意書,我趕過去簽了同意書原本打算過去找你,到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想你在G市奔波了這麽多天,肯定很累,就沒有過去。”
“我以為你會來軍區報道,我們把事情麵對麵講清楚,但是你沒有來,虎子跟我說你一直在鳳權家裏,一直沒有出來,我當時真的是慌了,你不知道,我對鳳權的戒心很強,他為你做的,甚至要多過我,我很怕,怕他會讓你心軟,我怕失去你。”
“瓔珞,我解釋完了,你有什麽氣就衝我撒,我絕不還口,但你不能不回家。”
蕭瓔珞依舊緊閉著眼睛,眼淚從眼尾劃出,順著太陽穴流下去,沒入頭發。
賀信揚最怕的就是蕭瓔珞的眼淚了,蕭瓔珞一流眼淚他就心疼到窒息。
他起身,緩緩俯下身,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將她的眼淚擦掉,蕭瓔珞卻像打開了閥門一樣,眼淚一直流,最後都哭出聲來了。賀信揚看的心疼壞了,輕輕啄吻著她燙人的嘴唇:“瓔珞,乖啊,我們不哭了好不好,有什麽氣,撒到我身上,你還生著病,不哭了成不成?”
蕭瓔珞終於憋不住了,抬起沒有紮針的手摟著賀信揚的脖子哭:“你憑什麽生氣啊,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在那邊是怎麽工作的嗎?為了能早點回來,我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到處跑,晚上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就看到你和岑安摟摟抱抱的,我能不生氣嘛?後來碰到我一個遠房表妹被人欺負,跟那些人動了手才去了鳳權家。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幾點啊,你說不來就不來了。”
蕭瓔珞抽抽搭搭地說完了一長串話,就開始咳嗽,賀信揚心疼地不行,抱著她給她順著背,“怎麽咳成這樣,翟耀這個庸醫……”
蕭瓔珞按住他的手,喘著氣說道:“這跟翟醫生沒關係。”
賀信揚垂下頭:“我知道,都怪我。”
蕭瓔珞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賀信揚抱著蕭瓔珞,像抱著一個失而複得的寶貝,舍不得撒手,“瓔珞,我們說好了,下次你在生氣都不能去鳳權家,行不行?”
蕭瓔珞擰了他手背一把,瞪著他,“你還想有下一次?”
賀信揚連忙搖頭:“不想不想,絕對不想。”這樣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蕭瓔珞冷哼,窩在賀信揚堅硬地胸口閉上眼,她這時候才敢放心入睡,其實她一直怕,怕自己睡著了賀信揚就走了,她想問岑安的病怎麽樣了,要不要去看一下,但後來她小心眼了一下,岑安跑進她的臥室,勾引她的男人,她一想都覺得膈應,憑什麽我還得讓我丈夫去看一個致力於勾引他的女人?
賀信揚心裏地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他抽痛了兩天腦子終於平靜下來了,靠在床頭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翟耀再來地時候人家兩個人已經相擁著睡著了,他撇撇嘴,要他是蕭瓔珞,準得鬧死賀信揚不可,不僅把舊情人放在家裏,還敢讓她進臥室,如果不是賀信揚的默許,就一個岑安怎麽可能推到他這個一米九的漢子?
翟耀一邊碎碎念一邊幫蕭瓔珞拔針,拔完針他一抬頭就看到人家兩口子睜著眼睛看著他,一個麵帶笑意,一個麵帶殺氣!
“嗨,嫂子你好,嫂子你醒了!”翟耀一想起剛才的碎碎念全被聽見了就有些心虛,他怎麽能忘了這夫妻兩個可都是特種兵出身,警覺性怎是他這等凡人所能相媲美的?
蕭瓔珞像是沒聽到一般,也笑著跟他打招呼:“你好,初次見麵。”
翟耀僵著嘴角瞄了一眼臉色不善的賀信揚,默默退了一步,他真怕賀信揚一腳踹碎了他引以為傲的下巴。
“嗬嗬,嫂子,我們在你婚禮上見過,嫂子貴人多忘事,可能不記得了。”
蕭瓔珞真的認真想了想,發現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因為當時她對這個婚禮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賀信揚有什麽朋友來參加她一個都不知道。
翟耀一看她地表情就知道她不記得了,“嫂子,我叫翟耀,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蕭瓔珞客套的也介紹了自己的職業,然後翟耀在賀信揚眼神的逼視下,抽了抽嘴角,“嫂子,您多注意休息,我去忙了。”
蕭瓔珞笑著跟他說了再見,一轉臉就看到賀信揚黑著臉,“你說他說的是不是有道理啊?我是不是原諒你原諒的太快了?”
賀信揚現在掐死翟耀的心都有了,讓你嘴賤,讓你嘴賤,到處胡咧咧!
“你別信他的話,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懂什麽!”
蕭瓔珞斜睨著他,“真當我傻啊?翟小爺的花名在外,你說他沒有女朋友你騙鬼呢?”
賀信揚不同意了,“他那叫什麽女朋友,頂多是床伴而已,他們之間談什麽感情,我們跟她們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你別聽那臭小子瞎咧咧。”
蕭瓔珞一聽床伴這個詞就炸毛了,爬起來正視著賀信揚:“你有沒有床伴?不談感情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