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行人來到翟耀心心念念的百晟,熟門熟路的上了四樓。
酒店經理也對他們很熟悉,微笑著同他們交流:“翟先生,你們有段時間沒來了。”
“這不是人不齊嗎,難得今兒都在,哎,我跟你說啊,今天你必須要把你們店裏最好的最貴的都往我們這裏送,賀老六請客,哈哈哈哈。”
經理嗬嗬笑著答應了,心裏卻在腹誹,說的跟你們每次來吃的都不是好的一樣,哪一次來的時候不是最好的,最貴的?
“哦,對了,還有還有,我跟你說啊。”翟耀賊兮兮地湊近經理的耳朵,說道,“把你們那個舒舒找過來。”
“……翟先生,我會辦妥的。”
“那就好那就好。”
“……”
蕭瓔珞一臉黑線,扯著賀信揚的袖子問道:“哎,你和翟耀一起這麽久的朋友,怎麽性格這麽不一樣?你看他這樣,得有多少好姑娘遭過他的毒手?”
賀信揚側過臉,笑了笑,“你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蕭瓔珞無語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越來越自戀了?”
賀信揚笑著握緊她的手,沒有說話。
穆薄梟跟在賀信揚和蕭瓔珞後麵,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和他們手指上的鑽戒,目光微閃。他們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入座吃飯,翟耀欽點的那個舒舒也來了,言笑晏晏地給人倒酒,姑娘長得挺好看,但蕭瓔珞就是從她的眼角眉梢裏看到了風情和世故。所以她對翟耀的審美簡直不能苟同。
翟耀可以說是長袖善舞了,和誰都能相處的很好,雖然油腔滑調的,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讓她很舒服,而且他跟顏桁不到半餐飯就兄弟相稱了,蕭瓔珞也是佩服他的,這幾個人裏賀書算是口才很好的了,都沒有他嘴皮子溜。
吃完飯翟耀又攛掇著去酒吧玩玩,賀雋揚輕飄飄地看了翟耀一眼,“你可真是廣撒網。”
翟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嘿嘿笑著撞撞賀雋揚的肩:“哎哎,阿雋,老五是因為有了媳婦兒才不喜歡去那些地方的,你一個光棍連個女朋五都沒有,怕什麽。”
“嗬!”賀信揚在旁邊涼涼地來了一句:“他不是有個未婚妻嗎?”
“……”一句話換來的是賀雋揚的眼刀子,賀信揚分明從他眼睛裏看到了一句話-“賀老五,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翟耀也跟著起哄:“是我的錯,我怎麽都忘記這茬了,都是阿雋這幾年一直待在國外,我都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啊。”
賀雋揚狹長的鳳眸迸射出冷光,讓翟耀立刻閉嘴,一聲怪笑噎在嗓子眼裏不上不下。
顏桁也幫腔:“去玩吧去玩吧,大家好不容易聚起來,下次再聚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最後賀信揚和蕭瓔珞被說動了,賀雋揚被翟耀半拖半拉地帶著,賀書是屬於顏桁要上天摘星星他也給搬梯子的人,自然顏桁說什麽就是什麽了,穆薄梟一路像個隱形人一樣,不發表意見,也沒有什麽異議,大家說什麽就是什麽,如果不是他身形高大,氣場太強,估計都能被忽略了。
轉到市中心家酒吧,這裏蕭瓔珞沒有來過,她在雲城呆的時間不長,自身原因,她從成年之後幾乎沒有進過酒吧,隻偶爾陪著池禦和他的朋友去過幾次,所以對這裏不熟悉。
賀信揚也發現蕭瓔珞比平時要對周圍的一切感興趣,“怎麽,沒來過?”
“來過,不多幾次,這裏的氣氛我不太適應,不怎麽來。”
“那我們待一會兒就走?”
蕭瓔珞笑著拒絕:“哪有那麽嬌氣了,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哪能那麽掃興啊,沒事的。”
酒吧裏燈光昏暗,蕭瓔珞進去之後反應了好幾分鍾才慢慢適應過來。翟耀像條脫韁的野馬一樣直奔舞池,“看爺給他們露兩手。”
賀信揚笑著說道:“打小就屬他能鬧。”
“我看出來了。”其實翟耀這個人看著很簡單,愛玩愛鬧,但為人熱情,很不錯。
其餘幾個人挑了一個視野最好的卡座坐下,看著翟耀在舞池裏調戲美女。
服務生認識賀書,上來跟所有人問了好,就問要什麽酒水。
賀書點了一杯Whiskies,給顏桁要了一杯蘇打水,顏桁隻是撅噘嘴表示不滿,但沒有不同意。惹得蕭瓔珞側目。賀雋揚和穆薄梟要了兩杯Vodka。輪到蕭瓔珞這裏,蕭瓔珞有些舉棋不定,她是不怎麽喝酒的,賀信揚從來沒有和蕭瓔珞一起喝過酒,也不知道她酒量如何,想了半天,蕭瓔珞才說道,“給我一杯Cognac,謝謝。”服務生態度很好,又笑著問賀信揚:“先生,您呢?”
“和她一樣。”
“好的,請稍等。”
顏桁呲呲嘴,嘖,被強行塞了一嘴的狗糧!
顏桁看著舞池裏的翟耀,也忍不住動了動屁股,賀書笑著問道:“怎麽,也想去?”
“嗯嗯。”
賀書最喜歡顏桁乖乖的樣子了,他拍拍他的肩:“去玩吧。”
顏桁瞬間開心了,一步三跳的跑去跳舞了,他也是學舞蹈的,又愛熱鬧,這會兒高興的跑去找新認的大哥翟耀了。
賀雋揚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側過頭,問賀信揚:“你們的案子需不需要我幫忙?”
“當然,幫我查查裘德陽的去向,他現在可能已經入境了,查不到去向,他這次回來,有可能是伺機尋仇,我們在明他在暗,我怕他對瓔珞不利。”
“嗯,好。”
顏桁去了沒多久,翟耀滿頭大汗地帶著顏桁回來,罵罵咧咧的:“哎,我說,這明星效應也太可怕了。那些女人都瘋了,跟她們說了顏桁男人也來了,還非要往上貼,太可怕了,我就帶他回來了,要不我怕賀書殺了我。”
賀書挑眉把一臉怨氣的顏桁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笑道:“多謝翟少了。”
翟耀剛要說話,身後傳來一聲溫潤的聲音:“顏桁,賀總?”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步履從容的走過來,手上端著一杯顏色蒼翠的absinthe。等他走近了,賀書才認出來,這正是元旦晚會上坐在他旁邊的話癆影帝。
其他人除了翟耀都不怎麽了解娛樂圈,自然也不認識,影帝微微詫異了一下,歪著頭露出一個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看到顏桁才想到要過來打個招呼的,本來以為隻有顏桁和賀總的,沒想到有這麽多朋友都在。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紹霖,是個演員。”
在座的都是極有涵養的人,自然不會不理人了都自己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陳紹霖自來熟的直接坐到顏桁旁邊,微微笑著問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一個人坐難免會孤獨的。”
顏桁有些尷尬的朝對麵的蕭瓔珞笑了笑,畢竟是因為他陳紹霖才跟過來,破壞了這個私人聚會。
蕭瓔珞安撫地笑了笑,替顏桁解圍:“沒事,當然可以坐。”
陳紹霖紳士的朝蕭瓔珞微微笑了笑,“您是蕭朝的妹妹嗎?”
蕭瓔珞詫異了一下,“你認識我五哥?”
“點頭之交,不是特別熟悉。不過我很欣賞蕭少將的為人。”
蕭瓔珞笑著點點頭,沒再搭話,雖然陳紹霖說話行為都極其紳士,但蕭瓔珞對他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不知道為什麽。
陳紹霖很能聊天,什麽方麵都能涉及到,跟每個人都有共同語言,甚至連賀雋揚和穆薄梟都跟他能聊幾句,這讓蕭瓔珞詫異不已。
陳紹霖目光轉了一圈,定在賀信揚臉上,微微挑眉:“賀上校?”
賀信揚點頭:“我是。”
“哦,我和岑安岑寧以前是一個孤兒院的,幾年前我們見過。”
“是,我們見過。”
陳紹霖笑了笑,晃著杯子裏的液體,“您竟然記得?這讓我很吃驚,畢竟我們隻是打了個照麵,並沒有交流。”
賀信揚當然記得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賀信揚是三年前陪岑安參加過一個她的同學會,他去了還沒十分鍾就被叫回去了,因為有緊急任務,和陳紹霖隻是有兩秒的目光接觸,但這個人還是給他留下了印象。陳紹霖雖然看著文質彬彬的,穿著高檔定製西服,臉上也帶著得體的笑容,但他瞬間就感覺到了對方是個危險的人。
他也問過岑安陳紹霖的身份,岑安說是她從小的玩伴,現在是個演員,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喜歡過她,所以可能有些敵意。當時賀信揚也沒有多想,不過今天看來,他對陳紹霖低估的太多了,這個人可不僅僅是一個演員這麽簡單,他懂的太多了,眼界太廣,能讓賀雋揚和穆薄梟提起興趣的人實在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雖然不能保證是人家陳紹霖的確出色,但賀信揚還是想對他深入了解一下,去除自己心裏的那份疑慮也好。
陳紹霖看出了賀信揚的戒備,笑了笑,“賀上校,你不用防備我,我隻是個演員。”
賀信揚也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說道:“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的,你知道我的工作,自然也能諒解我的本能吧?”
即使被賀信揚這麽直白地指出他防備自己,陳紹霖依舊笑的沒有一絲不悅,“這是自然,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我很配合你們的工作的,何況你並沒有給我的生活工作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這於我們而言都沒有什麽壞處,我明白的。”
賀信揚眼裏閃過暗芒,“陳先生真是識大體,讓人佩服。”如果陳紹霖有什麽不滿或者翻臉,這還能說明他最起碼沒有那麽深的城府,但他現在一臉坦然,完全沒有不悅,這就讓賀信揚的戒備更上了一層,這個人就算隻是個演員,也讓人難以招架。
蕭瓔珞聽著賀信揚和陳紹霖互相奉承,都快要笑了,她還從來不知道賀信揚這麽能奉承人,她還以為賀信揚隻會忽悠人呢。
這場聚會因為陳紹霖的突然加入變了味道,最後也草草結束,這裏距離蕭瓔珞的公寓近,他們沒有回軍區或者鳩鳴山,直接回了公寓。其他幾個人都回家了。
陳紹霖站在酒吧門口,看著蕭瓔珞賀信揚相攜上車,絕塵而去,他這才露出一個略顯詭異的笑容,轉身順著馬路走去。
回了公寓,蕭瓔珞這才好奇的問起來:“賀信揚,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陳紹霖怪怪的?”
“嗯,幾年前我們隻見過一次麵,他就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記得當年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個善茬,隻是後來事情太多,也就慢慢忘記他了,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他身上那種外露的危險氣息沒有了,現在卻給人一種看不見底的感覺,我覺得我應該查查他了,就算給自己安心。”
蕭瓔珞到了兩杯蜂蜜水,遞了一杯被賀信揚,兩人在窗邊的吧台邊坐下,蕭瓔珞抿了一口,笑的不懷好意,“你說,你和岑安去幹什麽才碰到陳紹霖的?”
賀信揚喝水的動作一頓,差點嗆到,他咳了半天,才看著目光閃閃地蕭瓔珞,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小八卦婆。”
蕭瓔珞揉著額頭,不滿地噘著嘴,“哼,怎麽,和你老情人的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賀信揚無奈地笑道:“想什麽呢?什麽老情人,你也不嫌自己膈應的慌?”
“你就說說唄,我想聽。”
“好,我跟你說說。”賀信揚從來都不會拒絕蕭瓔珞,“那時候剛和岑安在一起,岑安有一個同學會,讓我陪她去,去了沒十分鍾就回來了。”
蕭瓔珞“嘁”了一聲,“你都沒有陪我見過我的同學。”
“你這不是沒給過我機會嗎?”
蕭瓔珞喝完了最後一口蜂蜜水,哼了轉身去臥室洗澡了。
賀信揚無奈的搖搖頭,眼裏卻是暖暖的溫柔。他看著外麵無盡的黑暗,心裏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隔天,蕭瓔珞和賀信揚還是按時間去了部隊,jk事件算是遇到了瓶頸,所有這個案子的參與者一遍一遍的分析jk自成立以來的所有資料,自己寫材料分析,然後再整合,一直忙到了大年三十。終於放了假,所有人都跟監獄的囚犯放風一樣,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了。
一大早,蕭瓔珞和賀信揚就穿戴整齊了,他們要去老宅過除夕,這兩天可能都不回鳩鳴山。
蕭瓔珞一直都不太開心,她是怎麽都不想去那個深沉的大宅子,她一進去就覺得全身不太舒服,那裏麵的人都像是戴著一張假臉,笑的越燦爛越是內心肮髒,臉上對你笑,說為你好,心裏卻不知道想著怎麽致對方於死地。
賀信揚摸了摸蕭瓔珞氣鼓鼓的臉,“不開心了?”
蕭瓔珞點點頭,一點都不掩飾她對賀家老宅和賀家那群人的厭惡,“他們都太虛偽了,不想和他們交流,簡直比審那幾個jk的恐怖分子還難。”
“乖。”賀信揚揉揉她的發尾,“今天三哥家的小丫頭來,你可以和她一起玩。”
蕭瓔珞一聽賀淺來,她就開心了,她一直對那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念念不忘,賀淺在的話,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無聊到想走。
“那我們走吧。”
賀信揚笑著勾著蕭瓔珞的肩往出走,“你可以邀請她來家裏做客,和她一起出去玩,你那時候不是說要和她去遊樂園的嗎?”
到了賀家老宅,賀家的老管家就很熱情的迎了出來,“五爺,少夫人,你們來了,快進去吧,老太爺正盼著呢,三爺和小小姐都在。”
賀信揚對這個老管家的觀感也不好,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是賀家人,就得遵守著賀家的規矩,尊敬著賀家陪著老爺子打江山的老人,賀禮歲數不小了,七十歲多一些了,不過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所以他也是笑著回了一句:“禮叔,您這麽冷怎麽親自出來了,快進去吧。”
賀禮對賀信揚的話很是受用,他在賀家一輩子了,除了老爺子,其他的哪個賀家人見他都得叫一聲禮老爺子,其他人都還好,賀雋揚和賀信揚這哥倆敬著他才是他的體麵。
賀老爺子身體狀況很不好,已經有時候認不清楚人了,這個除夕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沒像往常出來跟兒孫們齊聚一堂。
賀信揚和蕭瓔珞進去的時候老爺子正好醒著,狀態也還不錯,一見兩人,指著賀信揚和蕭瓔珞裂開嘴,嘴裏發出嗚嗚聲,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賀信揚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湊近老爺子,提高聲音問道:“爺爺,您還能認得我嗎?”他又指了指身邊站著的蕭瓔珞,“這是瓔珞,您的孫媳婦兒。”
老爺子歪著嘴點頭,像哭也像笑,蕭瓔珞有些不忍心看,蕭老爺子也是高齡了,他指不定哪一天也會像賀老爺子這樣連自己都不認識,眼歪嘴斜的,她看的難受。
賀信揚笑著拍拍老爺子幹枯的手背,:“爺爺,您要好好休息,明年我們還要一起過年呢。”
老爺子遲鈍地點點頭,賀信揚又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晚點再過來看您。”
看著老爺子又點頭同意了,蕭瓔珞和賀信揚才退出來。
賀信揚看蕭瓔珞情緒有些不好,帶著她往自己母親所在的菡萏居走去,“怎麽了,突然就不開心了?”
蕭瓔珞懶懶地抱著賀信揚的胳膊,說道:“我覺得看老爺子的樣子有些心裏難受,人老了怎麽就這麽遭罪。”
“想到你爺爺了?”
“嗯,他也是歲數不小了,萬一有一天連我都不認識了,那我就太難受了。”
賀信揚笑了笑,看著倚在他胳膊上的小妻子,“你就放心吧,老爺子硬朗呢,他不會這樣的。”
蕭瓔珞雖然知道賀信揚是在安慰她,但她還是配合地露出一個笑臉來。
到郭燕青的菡萏居的時候,發現賀毅揚一家都在,賀毅揚的妻子曲敏熱情地迎上來挽住蕭瓔珞的胳膊,笑著說道:“瞧瞧人家這小兩口如膠似漆的,嬸嬸可真是有福氣。”
郭燕青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個優秀的她恨不得到處誇一遍的兒媳婦,一聽曲敏這麽說,簡直開心的合不攏嘴了。
蕭瓔珞也很開心能在這裏碰到曲敏一家,“嫂子,你又笑話我。淺淺呢?”
曲敏一聽蕭瓔珞問賀淺,笑的更開懷了,“你和淺淺倒是心有靈犀,她也一直念叨著五嬸嬸呢。”
賀淺本來在後院裏和郭燕青養的美短玩,一聽蕭瓔珞和賀信揚來了,就往外邊跑。
蕭瓔珞一見賀淺,就揉了兩把人家臉頰上的嬰兒肥的軟肉,“哎呀淺淺,你胖了!”
“……”賀淺看到蕭瓔珞的激情一下子破滅了,“五嬸嬸!”
蕭瓔珞笑著趕緊給她順毛,“沒事沒事,淺淺不胖,胖了也是美少女啊。”
賀淺當然不會為了這種事跟蕭瓔珞生氣,這會兒又拉著蕭瓔珞的手跟她聊天。
賀毅揚和賀信揚在一旁聊天。賀毅揚一直在榕城,兄弟幾個不太見麵,但感情倒是沒什麽影響。
“三哥是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跟我們說,去接你們啊。”
賀毅揚給賀信揚添了一杯茶,說道:“我聽老六說你和弟妹這段時間都忙壞了,怎麽能因為這些小事打擾你們,老六也忙,快年末了,公司裏大大小小的都是事,都要他處理,有幾個老家夥這段時間蹦噠的有些厲害,老六還要對付他們呢。”
賀信揚撓撓眉心,笑了笑,說道:“老六在國外呆了這幾年,那群老東西估計忘了他是個什麽路子的人了,該是時候讓老六教教他們什麽時候做人了。”
賀毅揚也笑了,“我看這次啊,老六會讓他們全都卷鋪蓋混蛋了,還想著在公司裏作妖呢?”
賀信揚也讚同,“老六一向做事比我徹底,他啊,就適合在商場上,我啊,不行!”
“別妄自菲薄了,你就是懶得淌家裏這灘渾水罷了,還有你做不成的事嗎?”
賀信揚總覺得自己雖然比賀毅揚小不了多少,但在賀毅揚麵前總有種麵對長輩的感覺,他嗬嗬笑著,“還是三哥看得透啊,我就是不想在賀家這灘泥裏,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