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悲痛的夢
這是一個什麽地方？
淩駕十幾萬米高空之上的巨大島嶼？這是幻境，還是現實？
真實存在的嗎？世間真有如此壯闊的島嶼？
詭異的服飾，擁有翅膀的奇怪人類？
驚世駭俗的巨大藤蔓又為何物？它連接到哪裏……
不久幻境化為虛無，虛空漂浮一道靈魂之體。
從模樣瞧去，這不正是空末零嗎？
剛才浮現在眼前的一切事物，引得空末零心神漸漸不寧。
那些從未見過的神奇事物，刷新了空末零一直以來的世界觀。
如若他所見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話，空末零還是難以置信，莫非在這世間真如此鬼斧神工之地？
哪又在何處？
地域……域還是傳之地？
“唰……”
一道細微聲響打斷了空末零的沉思。
虛無之境再次發生變化，一幕空末零夢見過無數次的場景再次浮現眼前……
曠世大戰，血流成河！
死傷無數的人群，斷臂殘肢滿地皆是。
黑色衣袍獰笑的惡魔，充滿聖潔光輝猶如神的人類！
這一切……這一場慘烈無比的大戰何時發生的？
將這一幕幕生靈塗炭的場景，映入眼簾的空末零，此刻心情沉重一片。
忽然間，畫麵再度一轉……
這是？
空末零一驚……
虛空飛行的美婦人……她是誰？
懷中所抱的男嬰又是誰？
“啊……”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空末零的大腦，使得他不禁一陣嘶吼。
隨之跌倒滿地打滾……
疼痛經過片刻，空末零頓時緩過勁來。
狼狽不堪爬起，抬起疲憊的目光望向眼前這一幕……
那美婦人的麵貌深深刻在了空末零腦海之中，隻不過一麵，為何我會如此頭痛，不止如此，心間更是充滿悲鳴以及傷痛。
除此之外，為何一見此人，我心裏麵還隱隱間感覺到一股從所未有的親切感？
究竟為何？有誰能告訴我？為我解答一切謎底？
身後無數惡魔追趕，美婦人倉皇逃串，滿臉疲憊，絕美的容貌更是發白一片，似乎早已深受重創……
盡管如此，美婦人還是緊抱懷中男嬰，不屈不撓的往前方逃亡著……
追求生的一絲希望……
然而希望還是破滅，一道洶湧無比的攻擊飛來，重重的打擊在美婦人身上。
血箭飛起，染紅了美婦人白潔的衣袍！
嘴角流下的一滴鮮血，直直低落在了懷中男嬰額頭之上。
這一道攻擊使得美婦人傷上加傷，其飛行的身姿更是搖晃不已，眼下就要跌落而下！
見一擊得手，追殺的惡魔桀桀大笑，隨之便是無數道攻擊接憧而來，目標直指美婦人……其意顯然易見。
美眸緩緩撇了一眼身後，美婦人眼中絕望之色加深，隻是轉過頭看著懷中男嬰，內心還未湮滅的希望之火再次冉冉升起。
美婦人低頭親吻一下男嬰，眼中愛意連連，隨之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將之塞入包裹男嬰的繈褓之上，美眸最後深深看了眼男嬰，便運轉起體內僅存的能量，注入到男嬰身上，環成一道護罩……
接著她似乎失去所有力量一般，將懷中男嬰脫手放開……
環繞在男嬰身上的能量帶著他便緩緩降落而下……與此同時，美婦人身後那無數道毀滅性的力量隨之到來……
那嘴角若有若無的念叨……
臉上最後的笑意……
隨攻擊的到來而不複存在……
“不……”
瞧見這幕，空末零目眥盡裂，一聲痛苦的悲呼以及怒吼仰長嘯……
淚水劃過臉頰，無聲而落！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要我看見這一幕？
她是誰？為何我會如此心痛無比？這一切是何？誰來……誰來告訴我？
空末零無力的趴在地麵，淚水止不住掉落，雙拳緊打地麵，以發泄他無處釋放的怒氣！
畫麵歸於虛無，許久，空末零漸漸緩過心情！
隻不過他這會兒心亂如麻，此時此刻……對剛才所見的一切，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隻不過他不敢去……他不敢去麵對沉重無比的事實。
他有些接受不了！
從到大，這個夢境總會在他腦海之中呈現，但是卻沒有想今這麽一般清楚無比。
所見之處，每一幕都使他忐忑不安。尤其是……那美婦人以及男嬰！
如果這慘烈無比的畫麵都是曾經發生過的，那麽空末零便可以證實心中一切疑惑！
那美婦人不出意料……便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卻熟悉至極的……母親！
而那男嬰也就是他空末零了！
很早之時，刀塵便一直告誡他，你不歸於此處，你屬於外之地。
當初還，空末零不懂這些，還總覺得刀塵發神經，整嚇唬他！
可事到如今，盡管空末零再如何否認，內心再如何去抵觸，也由不得他否決一切。
可……就算如此！他又該怎麽做？所夢到的地方又在何處，他的母親生死如何他也一概不知！
那無數道攻擊下來，她……還能活命嗎？
想到此處，空末零內心之中就是充滿無限戾氣，不管如何，他空末零在此發誓，總有一他會解開一切謎團，那些傷害了她母親的惡魔，早晚有一，空末零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之子！空間……破裂，暴風雨將至……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快快……成長，守護，守護……”
斷續之語重現，然而一如先前那般引人無奈同時臆想連連……
“又是這些無頭話語，哎……我心已亂……”
如果這一切是夢，就讓我快快醒來吧！
帳篷之中，由夢而至，沉睡之中的空末零，一向堅強不屈的他，兩眼之處皆已淚流不止。
曾經芊兒一事過後，空末零便再也沒有流過眼淚。
答應她的事，空末零無論如何也得做到。
深夜……
虛空，陰雲密布，雷霆轟鳴！
黑沉沉的暗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際，皓月被遮，連星星的微光也不複存在……
周圍間，陰風陣陣，寒氣襲來。
吹的林中樹葉唰唰作響，其桀桀之聲猶如鬼怪的作祟一般鳴叫，令人聽之深感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