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難得兄弟情
“嘯宇,既然我們把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那麽不近人情嘛!就是不給誰打電話,也要記得打電話給你。”
“把心裏埋藏了多年的話,出來,還真是痛快啊!”許嘯宇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全身都輕鬆了許多。他心中也對過去的種種,充滿了遺憾的感覺。但生活還要繼續,就不必再糾結在過去的舊時光裏出不來,他要把眼前的搞定才是。
“你該慶幸是在這段時間裏,選擇了跟我攤牌。要不然,這些話放在以前對我,嘯宇你一定會嚇到我的。”張鳳義隻是看到許嘯宇深吸了一口氣的動作,就能體會到許嘯宇的心思,他認為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做出了結了,就出了這樣的話來。
“你要是不,我都忘記了,這不還得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嘛!我要是早些出來,或許我們之間的景況,就不是這樣的了。”許嘯宇也很聰明,借此又再次的探了一下張鳳義的底。
“現在剛剛好!”張鳳義的是“剛剛好!”剛剛好也就是證明了他們之間隻適合做兄弟,做朋友。以前即便是許嘯宇出來了,也是不可能有結果的結局。
“你啊!哈哈哈……我的義啊!你就不要再拿我笑了。”當許嘯宇心知肚明的時候,為了不使氣氛變得尷尬,更為了保持他應有的尊嚴,就用他爽朗的笑聲,掩飾了無奈,掩飾了想要出來的那些話。
“怎麽可能是笑呢!”張鳳義能聽出許嘯宇笑裏麵的牽強,但他絕非一定要去傷害許嘯宇,恰好是想保護好他。當一個人不對什麽抱有期望的時候,就不會陷入到絕望中。他想讓許嘯宇徹底的想開,放他們所有人一條生路,這裏麵自然也是包括他許嘯宇自己。
“別忘了,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啊!這一點你的愛人,都不一定比得上我啊!所以要是跟他比起來,我還是占一定優勢的。”許嘯宇見張鳳義的認真勁兒又上來了,就沒有正麵的這件事情的本質,他把話題切換到了事情的另一端。
張鳳義的一句沒有笑,就已經是給所有的事情都判定了的結果。許嘯宇自是不想自討沒趣兒,一件事情總是在原地畫圈,也不會出什麽樣兒的結果。處於弱勢的他,也懂得進退,以退為進也未嚐不是好辦法。所以,許嘯宇決定以另一種談話的方式與張鳳義來交談。
“你的,這還真是一件事實。這就是陪伴的好處啊!”張鳳義也附和著許嘯宇的話題,與他一起聊起來。作者:錦瀾繡弦
兩個人太過於的了解,相處起來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很多事情都可以配合的非常的默契,做起事情來也會心照不宣的配合得衣無縫,讓人無懈可擊。壞處就是:當你明明知道一個人的想法不符合自己的心思,還不得不去極力的配合,或是不忍心的去拆穿對方的把戲。
他們兩個人的心弦都在緊繃著,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心翼翼。因為把話得太過,都會無形中傷害到對方。那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太珍惜這份難得的感情了。
愛情有的時候,是不能夠互相遷就的。遷就在一起的愛情會使人身心俱疲的。愛情裏麵的就是互相的包容,一方為另一方心甘情願的包容。一旦包容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就會分道揚鑣。
但友誼就不同了,友誼就能做到:“存異,求大同!”,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不會衍生出情人間的嫉妒。真正的友誼就是:即使是有一會因為一些事情,打得頭破血流,到最後還能握手言和,還能一起並肩奮鬥,還能繼續做哥們兒。
“要不怎麽我撿到大便宜了呢!以後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了吧?看來當親人的好處,還真是多啊!”
“那是!”
“得不到你的人,讓我意、淫一下,總該是可以的吧!”許嘯宇轉過頭,用一種極其富有玩味兒,又帶有引申含義的眼神看了一眼張鳳義。他的五官長得十分精致,雖然不是超級大帥哥兒的那種類型,但卻是男人味兒十足,痞氣中略帶著匪氣,特別的吸引人。強勢又幹練,絕對有王者的風範。
“g-u-n,滾!送你兩個字快滾!白誇你了!”著張鳳義沒好眼神的瞟了許嘯宇一眼,還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哎呦!哎呦!好疼啊!義,你這麽用力幹嘛啊!想廢了我啊!”許嘯宇捂著肚子裝起了可憐。
“打你算輕的,讓你再胡八道的,總是不長記性。你要是不能好好開車,坐到我這邊來,讓我來開。這才輕輕的打了你一下,就矯情成這樣兒,還想要賴上誰啊怎麽滴?!”
“義,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打是親,罵是愛啊!要是真能賴上你,還好了呢?可惜啊!就是你給我打殘了,我也賴不上你啊!”許嘯宇一臉壞笑的看著張鳳義,就像是一個壞大叔一樣兒,表情倒是很極其富有挑逗性的。
“有多遠,滾多遠!”張鳳義看了之後,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便隨意的拋出了這一句。哥們兒之間的交往就是如此,無論怎麽鬧,都不會真的生氣,也不會挑理。
“這叫奔跑吧兄弟!”
“知道是兄弟,還做些過格的事兒!”
“還不是因為你太有魅力了嗎?把我給掰彎了,還不負責任,拍拍屁股走人了。你這禁欲係的冷血美男啊!我能拿你怎麽辦呢?我都想你,想要你,十幾年了,能那麽快就改過來、戒掉嗎?”
“改不過來,也得改!戒不掉,也得戒掉!”
“行,我改!改掉自己想你的毛病,我戒!戒掉想要你的想法。義,你要是哪我不再愛你、不再想你、不再想要你了,你能不能後悔當初沒有選擇我?要是有一真後悔了,你不得哭死啊!”
“怎麽這些話一從你的嘴裏麵出來,就感覺怪怪的呢?”
“別人對你情話就正常,怎麽到了我這裏就變味道了呢?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好歹我許嘯宇還是你拜把子的哥們兒吧!”
“你這個哥們兒當得也夠可以的了,專挑自己的兄弟下手啊!”
“兄弟怎麽了,誰哥們兒之間不能產生愛情?哪條法律、法規,規定了兄弟之間不能談情愛?你哥們兒我就是看上你了,不讓我幹這個,又不讓我幹那個,我還不能,過過嘴癮啊!太過分了!你們之前不也是兄弟,最後發展成為了戀人的嗎?怎麽你如此的不講理,還反倒是怪起我來了?”
“嘯宇,你就胡,我哪裏有不講理,哪裏有怪你啊?我就是太在乎我們之間的關係,才願意跑出來找你廢話的。”
“你的在乎,就是不惜拋棄我,也要選擇跟他在一起;你的在乎,就是留下我一個人傷心難過的,獨自麵對失去你的痛苦;你的在乎,就是知道我愛你,還要硬逼著我非要跟你做兄弟。放著我這麽好的一個人不要,你是不是傻啊?義啊!我還真是佩服你!這就是你的睿智嗎?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就是一個無知加白癡的‘逗逼’嗎?你是上故意派來整我的吧?”
許嘯宇出這些話的時候,盡管表麵上表現的是眉飛色舞、唾沫星子橫飛,似是在別人的事情一樣,仿佛這些都與他自己無關一樣。其實心裏麵就是在滴血,每一句都像是鋼刀一樣切割著他的靈魂,他的整個靈魂都在支離破碎的邊緣,這口氣真的不是好吞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