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未完的待續
這回方千逸是徹底的沉默了,他這理解漢語的水平,基本上都不會懂得太多,處在類似半文盲的狀態,這也是他的硬傷。就連最起碼的他跟張鳳義之間,都不能做到用漢語來無障礙的溝通。這兩個人的溝通上一旦有障礙,這可不是啥好玩兒的事情啊!
張鳳義出的這幾句看似很平常的“忠告”,在方千逸的眼裏竟然是成了難於理解消化的了。他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對他的“忠告”,還是“警告”,也讓他感到困惑與費解。然這確實是他要解決並克服的難題之一,方千逸暗下決心,一定要學習好漢語。
張鳳義回房後並沒有對方龍行什麽,方龍行也沒有詢問他什麽,精明如他們,自是不用解釋更多多餘的東西,隻要是無關緊要的話題,也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唇舌。而此時的無聲勝似有聲,隻是誰都不想明道破罷了。
若要非得劃出他們誰更聰明些,隻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或許也就在感情上才能真正的驗證出來,唯一驗證的方法就是:證明一下誰愛誰更多一些,誰為誰付出的更多一些,誰為誰放下的更多一些,誰為誰做出的讓步更多一些……
而這邊的方千逸呢?可不像他們兩個人的心境那麽的平和了。他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間臥室,沒好氣的一頭紮在了床上,望著裝修別致的花板發呆。
方千逸躺了好一會兒,然後輾轉下了床,拿出了紙筆給張鳳義寫了一封信,其實也不能是算作普通的信件,應該是用紙筆來書寫的情書。他本來想用發短信、發微信、發郵件的方式發給張鳳義的,可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太遜了,就決定用手寫的方式來完成。
這是一封用中英文穿插著寫的一封情書,紙上的英文寫的龍飛鳳舞甚是漂亮,可那些穿插在英文之間的中文,就顯得歪歪扭扭有些不盡人意了。沒辦法,誰讓他書寫中文的水平就是如此呢!方千逸寫的非常的認真,凡事能用中文代替的地方,他絕對的不用英文來書寫。
最後還在後麵寫了一句法文:je“aie,aende-i,jesuisabeninu……(我愛你,等我,我是你未完的待續……)。寫完後他非常認真的折疊好,放在了一個自己親手製作的信封裏麵,最後還在信封上麵畫了兩個可愛的史努比。
方千逸看著自己的傑作非常的滿意,他心中不禁暗想:“在當今通訊設備如此發達的今,動手寫情書這種古老的求愛方式,應該已經是很久都沒有人用了的吧?想大哥就是再會生活的人,也不一定給張哥寫封情書吧!我用的方法雖然在現在看來比較返古,不過這裏麵裝著的,可都是我想要對所愛人之人的話啊!紙張雖是輕薄的,但這份心意卻是極其厚重的。”
躺在床上的他,還是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變換著各種姿勢。他的目的很簡單,做了這些事,就是想讓那個人正眼的看一下自己,或是能夠引起他對自己的注意。若是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裏麵去那就更好了,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
這種求而不得後的空虛心態占據了上風,致使方千逸非要死命的想與之糾纏不休。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誰願意就此服輸?這激起了一個男人生好戰、掠奪的性。他不是王海濤,他不想去謙讓。在愛情與親情之間,他選擇了背棄親情,放心大膽的去追逐愛情。
第二日,張鳳義及早的安排好了手頭的工作,與方龍行、王海濤早早的就趕往了機場,方千逸是被方龍行派去的司機接著前往的。他算準了時間,他們正好在方千逸登機前,還能吃上一頓告別宴。
王海濤有些心裏話想對方千逸,發信息又怕表達不清楚,然而又不好當著他的張總的麵前,隻能是自己尋求機會了。就趁著方千逸去衛生間的時候,他也一同跟了出去。作者:錦瀾繡弦
王海濤還是有些顧慮的,反複的思考著要以什麽樣的方式跟方千逸把話清楚,或是怎麽才能讓方千逸認同自己的觀點與看法。他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早都被細心的方千逸看在了眼裏。他故意去衛生間就是想引王海濤出去話,他心裏麵明白王海濤的顧慮。
“吧海濤大哥,你到底有什麽話想要跟我的?”在一出酒店的貴賓室的大門,方千逸沒等王海濤開口就先話了。
“方千逸,你是個聰明人,其實有好些話,不用我,你心裏麵全部都是明白的。就比方,你都能看出來我有話想對你。”王海濤沒有直接開始話題,隻是心的試探著方千逸。
“海濤大哥,如果你隻是想跟我討論聰明與不聰明的問題,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試問我們幾個人,哪個是糊塗人?我能看透的事情,別人他就看不透了嗎?沒有人道破,隻是他們不屑於顧罷了。隻有我自己是自作聰明的吧!反倒是弄巧成拙,啞然就像一個自娛自樂的跳梁醜吧!”
方千逸轉過身看著王海濤,他的眼中也是掠過有些不幹又無奈的神情,與其是對王海濤的嘲諷神情,還不如是對他自己的自嘲。他見王海濤沒有開口,在等待著他的下文,方千逸便繼續的了下去:
“我隻是奉勸你,最好是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得更加的嚴實一些,我和我大哥誰猜到你的心思都無所謂,就不要再讓你的張總知道了就好,想必你比我更了解他。其實呢!你想對我些什麽,我也能夠猜到,我們兩個是彼此彼此,加在一起正好等於五百。還是誰都不要勸告誰了吧!我們都是要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好!”
王海濤聽了方千逸對自己的話後,並沒有生氣。他知道方千逸也正在氣頭上,正愁沒地方撒氣,恰好自己還非得要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這是自找的,又能怪誰呢?他便依然是麵不改色且淡淡的道:
“或許你還沒有把我當成朋友來對待,但是我已經把你劃為了——我的朋友的這個範疇裏麵來了。既然我已經是把你定義為了自己的朋友,那我就是想一。或許是我高看了我自己,或許我在你麵前想些什麽也是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無論怎樣,我覺得我有必要,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他,也可以是為了他們。”
“哈哈哈,王海濤你倒是看得開啊!想得更開。不過,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昨我們已經是得很清楚了,沒有必要再繼續這麽沒有營養的話題。”方千逸臉上的表情倒是比剛才正常了一些,隻是內心深處卻是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看來跟你與不都是一個樣兒,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忠告你:愛你的人會一味的遷就你、包容你、絕對不會勉強你去做不喜歡的事,或者讓你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更會尊重你的個人喜好,甚至是會為了你而不惜改變他自己。不愛你的人隻會去傷害你、還要不斷的去修正你與改造你。方千逸你最終想要得到什麽,你比我清楚吧!”
王海濤的表情依舊是很淡,淡到了幾乎沒有表情。仿佛是在陳述一件事情,或是像極了開會時在做報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