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越練越廢材
秦若卻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師傅對我猶如親生父親。」
「你記得就好。」秦天殷說完，慢慢的站起，往外面去了。
說起容易，做的難，清心咒，整個秘訣總共不過十頁紙，每一頁上不過不到一百字，還得除去封面和封底，加上裡面還有個扉頁，實際上，真正的內容，只有七頁紙，還是單面的，統共不超過七百字，嗯，算上標點符號。
只是這不到七百字，秦若用了不到半小時就背得滾瓜爛熟，可是背的熟沒用，關鍵要修鍊，這清心咒也沒有什麼幾層幾轉的說法，就是一篇。
若是不懂的人看起來，不過是一篇普通的道家書籍小冊子罷了。
但是在修鍊者眼裡，卻是無上的至寶！
老瘋子原來說過，要洗脫體內的邪氣，必須至陽至剛至純至正的功法，那是指的是修鍊功法，而清心咒實際上不算功法，只能算是一個輔助的東西，甚至連功法都算不上。
但是清心咒卻有一個任何功法都不具備的強悍之處：凈心！
所謂邪氣，不過是被不知不覺之中影響了心性導致的心性改變，這種改變，單靠功法很難轉變。這也是為什麼老瘋子說需要至純至正至陽至剛的功法的原因。
但是清心咒，卻不屬於任何一種，他只有一個功效，凈心！
能夠讓人的心靈回歸本性，失去殺戮的慾望。
如果對於一些專修殺之道的人來說，這就是徹底的毒藥。對普通修鍊者來說，卻是無上的秘寶了。
秦若修鍊的本來是老瘋子的傳承，不管是霸拳還是三生訣，都是中正的功法。但是邪龍爪這門功法，卻是屬於邪派功法，長久修鍊，很容易讓人陷入魔道中，就是所說的入魔了。
實際上，這種功法修鍊到最後，不會對修鍊者造成什麼傷害，只會讓修鍊者變的更加的嗜血邪惡。
身為老瘋子的弟子，加上秦家直系大公子的身份，當然是不允許變成如此的。
更重要的一點，邪龍爪這一類的功法，一旦修鍊到最後，容易讓人陷入殺戮中無法自拔，到了最後，很自然的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面對這幾頁紙的內容，秦若已經背的滾瓜爛熟，坐在床上打坐七天，除了吃飯和必要的休息之外，都沒有任何的鬆懈，但是……
七天的修鍊，沒有任何的進展，哪怕一絲都沒有……
「我靠，這是什麼問題，居然沒有任何進展。還是老瘋子根本就被人糊弄了，這根本就是一篇普通的道門書籍？」
第八天，秦若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跳下床，直接跑到了秦天殷的門前。
秦天殷開了門看到有些焦躁的秦若，卻笑了起來：「怎麼，遇到什麼麻煩了？」
「是，這清心咒根本沒法修鍊啊。」秦若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詳細的說了一遍。
秦天殷眉頭皺著許久，可是他也沒見過清心咒，也沒練過，自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無奈之下，只好聯繫了老瘋子。
老瘋子也沒料到這樣的情況。別人叫他老瘋子，他也有自己的底線，當初拿到這本書，他答應不學，自然就是肯定不學，甚至看都沒看，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他很肯定，給他書的人，是絕對不會坑他的。
「也許是你修鍊不得法。」老瘋子來到這裡，看過秦若之後，有點疑惑的說道。
「這有什麼得法不得法，就是這麼一本道門書籍罷了，根本沒什麼特殊之處，現在你讓我倒著背我都能連標點符號給你背下來，這也根本不像是一門功法。」秦若無奈的說道。
老瘋子疑惑不已：「不過人家也說了，這本來就不算是一門功法。」
「可是這修鍊，如論如何都要動用體內的丹田力量吧？這上面卻沒有任何的運行方式，也沒有任何的說法，只是那麼簡單的一篇文章。」秦若苦惱的說道。
「你繼續琢磨，我去問問再說。」對自己這個徒弟，老瘋子可是很上心的。
等了幾天，老瘋子回來了，一臉古怪的看著秦若說道：「人家說了，這是心訣，需要用心去修鍊。」
秦若無奈，只能繼續自己琢磨。
第十五天了，秦若還在苦惱。
可是這本書的內容，他真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琢磨的地方。
「娘的，人都說，書讀百遍，其義自現，我大不了讀一千遍，一萬遍。」放棄從來都不是秦若的作風。
越是難纏的事情，秦若總是越是有征服的慾望。這既然不是坑，那就肯定有自己沒發現的地方。
幾乎是逐字逐句的，秦若不停的口中輕輕的無聲朗誦，心中同時朗誦，不斷的迴環重複。
不知道多久過去，秦若似乎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靈智一般，彷彿是一座塑像一般，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口唇微張，不知道在說什麼。
而在他的腦中，隨著他的不停的吟誦，一個字卻似乎慢慢的活了，從那腦中形成的文章中飄了出來，緩緩落在他的面前。
有了第一個字，就有第二個字，第三個字……一個一個的字不斷的飄出，慢慢的在他的面前，不停的組合，似乎每一個字都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慢慢的，形成了一篇新的文章，而他的體內，隨著一個一個的字飄起來，他的腦海中，似乎一股清靈正在從上而下的洗禮他的靈魂一般，讓他感覺一股心靈的清涼掠過，心境不覺得就變的空靈了一分。
……
不知道多久過去，他的腦中，一篇新的文章重新形成，似乎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心中朗誦的文章，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那篇新的清心咒。
而就在他不知道多少次重複讀完那新的清心咒的時候，那新的清心咒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慢慢的隱入了他的血脈之中。
等到最後一個字隱入他的血脈中，他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心中的朗誦也終於停止了。
微微張開的眼睛，秦若自己沒有覺察其他的，只是感覺彷彿看到的一切都變的更加的清晰透徹一般，而身上，似乎也變的輕靈了三分。
若是外人看來，確實秦若和之前大不一樣，至於不一樣在哪卻又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更加的……超凡脫俗一般。
睜開眼睛，剛剛保持了動作不到一分鐘，秦若突然身體軟了下來：「餓死了……」
狼吞虎咽吃了個肚兒圓，秦若恢復了精神，這個時候他才回想著自己的修鍊。似乎，這也算是有所得了？
他忍不住去找秦天殷，秦天殷一直在注視著他的一切，早已發現他的改變。
雖然沒有實力的提升，甚至……還降低了，但是現在的秦若，卻和以前大不一樣，甚至讓他都有種羨慕的感覺。那種帶著一絲……仙，對就是仙的味道的氣息。
這種氣息，他曾經感覺到過，那個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從隱門的幾個高手身上感覺到過。
「看來你有所得了。」秦天殷沒等秦若開口，直接說道。
秦若剛要說話，突然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有所變化，連忙感覺一下，居然……境界降低了？
原本化境七重天的實力，居然降低到了只有化境六重天，而且還是六重天初期的境界？！
「爺爺，我的境界怎麼會降低了？」秦若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可是，他怎麼想，都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秦天殷也很是奇怪，這不是小事，他立刻通知了老瘋子，老瘋子大吃一驚，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來，看到秦若的境界確實是降低了，也是極其不解，連忙離開去詢問去了。
這剩下的日子，秦若卻不敢修鍊了這清心咒了，這尼瑪越練境界越低……誰特么敢練啊。
數天之後，老瘋子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臉上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秦若：「你在修鍊一段試試看。」
秦若嚇了一跳：「師傅，你不是說真的吧？這要是繼續降低怎麼辦？」
老瘋子搖搖頭：「繼續修鍊，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清心咒還能凈化體內的力量，讓體內的力量更純凈，但是能達到這樣效果的，百中無一，對你大有好處。當然也有壞處，那就是以後你的修鍊，將比同樣的人增加十倍的難度。」
秦若嚇了一跳：「十倍？」
「不錯，你需要比別人多消耗十倍的時間才能達到同樣的境界。但是你的基礎也會變的更加的堅實。而且，你一旦穩定下來，重新開始增長，越級挑戰，將是必然的。」老瘋子認真的看著秦若說道。
秦若愕然，越級挑戰很難，可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需要極好的功法，個人的努力，以及個人的天賦。但是現在居然只要修鍊清心咒就可以越級挑戰？
那自己原本就能越級挑戰，現在再經過清心咒的加強，豈不是要逆天？
但是一想到需要別人十倍的時間才能達到同樣的境界，又有點鬱悶。尼瑪，十倍時間啊。有這十倍的時間，何須越級挑戰？早就在境界上超過別人了。
你天賦再怎麼好，別人修鍊一年，你得修鍊十年，哪怕你根骨再好，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就算他的根骨是極，也等於拉低到了最差的地步。
秦若只感覺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