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梭哈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因為那條貴重的鴿血紅寶石項鏈而驚喜,就已經被唐鈺擇冰冷的口吻嚇到了。
身邊圍的近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幾步,生怕現場會忽然打鬥殃及無辜。
“唐總,我知道詩雅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唐總寬宏大量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這杯酒算是我敬你的,過去我們既往不咎,怎麽樣?”
蕭衍像足了溫潤如玉的男人,而唐鈺擇眸光冷了幾分,“蕭總以為做了任何錯事都可以這麽輕而易舉的解決嗎?”
兩個人的對話開始針鋒相對。
蕭衍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張詩雅蹙眉撫摸著自己脖子上耀眼的鑽石,側耳,“蕭,我有些不太舒服,去一下洗手間。”
“好。”蕭衍扯出一個笑,唐鈺擇見狀並沒有阻攔,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在蕭衍身上,“蕭總,你是打定主意要給張詩雅撐腰?”
“唐總說的這是哪裏話,隻是現在張詩雅是我的女人,我總要護著我的女人吧。”
“既然這樣,我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吧。”唐鈺擇揚了揚嘴角,招了招手,元彬立刻走了過來。
蕭衍不解,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唐總這是什麽意思?”
“聽聞蕭總十分擅長show hand,我們換個地方來一場,如果蕭總贏了,那麽我不再追究張詩雅之前的過錯,但是——”唐鈺擇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低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歪了歪頭靠近蕭衍在蕭衍耳邊說道,“如果你輸了,張詩雅要聽憑我的處置。”
蕭衍眼神一淩,嘴角的笑容漸漸僵住,他眨了眨眼盯著麵前的唐鈺擇,最後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高腳杯與他碰杯,“就按照唐總說的辦。”
秦安彤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時間有些驚訝。
而此刻在上苑八號的洗手間裏,梁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穿著簡單但大方的裙子,腳下踩著一雙高跟鞋,秀麗的頭發高高地挽起,儼然就是名媛淑女。
“梁心,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計較什麽了。”梁心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說到。
她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雖然當時張詩雅和向東綁架她的時候她確實是很害怕的,但是她從來沒有想要報複張詩雅。
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吧。
她不想繼續和張詩雅扯上關係。
梁心抿了抿唇,過了今晚,估計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女人了。
梁心聳聳肩給自己打氣,剛想轉身去上廁所,眼角的餘光卻忽然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張詩雅。
她沒做停留,直接走進了洗手間的隔間。
張詩雅盯著梁心進的那個隔間嘴角勾起一抹奸詐的笑容,白皙的手指撫摸著胸前的鴿血紅寶石項鏈,張詩雅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梁心放在洗手台的白色鏈條包。
真是天助我也。
梁心,聽說梁氏集團已經被唐鈺擇收購了,而且梁成輝現在住在醫院需要高昂的醫療費用對吧?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張詩雅抬手直接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了下來,眼神飛速的環視四周,發現洗手間裏並沒有其他人,張詩雅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靈活的手指直接拉開梁心放在洗手台上的鏈條包,將鴿血紅寶石放進去,然後動作嫻熟的拉上了鏈條包的拉練。
“啪嗒”一聲,隔間的門被打開。
梁心看到張詩雅竟然還站在洗手台旁邊,她微微訝異,但是並沒有想要跟張詩雅打招呼的心情,梁心徑直走到洗手台,她心髒卻“撲通撲通”的跳著,畢竟身側的這個人是曾經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梁心屏住呼吸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難看。
她打開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梁心隻想簡單的洗個手然後離開這裏。
但是張詩雅一邊衝水,一邊輕輕地開口,“梁心,你好像有點怕我?”
梁心心裏一動,麵上依舊是不動聲色,“沒有。”
“哼。”張詩雅冷哼一聲,她洗手的動作稍微大了一些,有些水珠濺到了梁心的手上,梁心不動聲色的將它們洗了下去,伸手去摸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就在這時張詩雅也去摸洗手液,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
她們的手都是濕潤著的,梁心像是觸電了一樣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不敢跟張詩雅過多接觸,畢竟一個能夠教唆黑社會去綁架別人的女人,與她而言還是太過於危險了。
梁心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張詩雅,張詩雅嘴邊掛著淺淺的微笑,一如名媛一樣,“你先用。”
梁心努力勾出一抹笑,她實在很難和張詩雅和平相處,但是既然張詩雅這麽說,而且自己又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糾纏,梁心摸到洗手液擠了一些在手心上。
張詩雅盯著梁心的一舉一動,鏡子裏折射出張詩雅眼中的光芒,她打扮得十分得體,現在在這裏,她就是上流社會的女人。
“梁心,你恨我吧?”張詩雅忽然兀自說,“是我找人讓向東綁架你的,所以你應該是恨我的吧?”
梁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隻是蹙了蹙眉頭,關上水龍頭將手擦幹淨,最後輕描淡寫的說,“那些事情我不會記在心上。”雖然不會記在心上,但是梁心自然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所以她以後見了張詩雅一定會繞著走的。
張詩雅錯愕了疫苗,隨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見,“你恨我也沒有關係,如果我是你,現在肯定恨不得把我拆骨入腹,相信我,梁心,你會恨我的,你絕對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白蓮花。”
張詩雅輕佻的說完這些話也摸到洗手液擠了一些在手心上。
梁心卻因為她的話有些不太自在。她憑什麽篤定自己會恨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梁心莞爾,表現得不卑不亢,“但是我希望以後和張詩雅小姐不要有太多的瓜葛。”
說完梁心直接抓起洗手台上的白色鏈條包揚長而去,而張詩雅卻看著她的背影,一直盯著她手上的白色的包。
“梁心,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張詩雅眼中的笑意底下隱藏著嗜血的光芒。
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洗手台光滑的表麵上,張詩雅冷哼一聲,“梁心,你以為我會那麽容易放過你嗎?”
她不顧手上的頭痛,將水龍頭關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離開洗手間。
梁心到了上苑八號的大廳發現居然沒有人了。
這有些詭異,因為原本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此刻隻剩下一些酒水糕點,但是並沒有人。
梁心好奇,剛好過來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梁心連忙攔下了他,“你好,請問一下這裏的人們呢?”
“哦,你是說蕭衍蕭先生和他請來的賓客嗎?”
“對,就是他們,剛才他們還在這裏的,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梁心疑惑的問。
侍應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蕭先生他們都去賭廳了。”
“賭廳?”那是什麽地方?梁心擰眉,侍應生好心的提醒道,“從這邊右拐的那棟大廈就是。”
“謝謝你。”梁心莞爾,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她還是按照剛才那個侍應生的指引往旁邊的的大廈走過去,而此時張詩雅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唐鈺擇他們去賭廳幹什麽?不是說好的隻是來參加蕭衍舉行的聚會嗎?
梁心疑惑,但是當她走到大廳的時候,瞬間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元彬和蘇曼曼。
“你們怎麽在這裏?”梁心疑惑的問。
元彬一見到是梁心來了,連忙笑臉相迎,“夫人,剛才總裁說怕你找不到地方著急,所以特地讓我過來接你的。”
而此刻,偌大的賭廳,長長的鋪滿綠色桌布的長方形桌子上,左右兩側各是唐鈺擇和蕭衍,兩人麵前分別由成堆的籌碼和幾張撲克牌。
秦安彤手裏握著那副撲克牌,她的手心微濕,“唐鈺擇,你……”
“繼續。”唐鈺擇揚起唇角,眼神中的冷意多了幾分。
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麵前的籌碼,深邃的五官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麽,而蕭衍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
相比於冷酷的唐鈺擇,蕭衍身上的氣質則是溫柔了血多,像是在商場摸爬打滾這麽多年已經把棱角給磨平了。
秦安彤抿了抿唇,手心裏的汗水幾乎要把撲克牌打濕。
“這位小姐看起來很緊張唐總?”蕭衍眼中帶著點點笑意,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對秦安彤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而且秦安彤的麵孔居然和記憶中那個女人有幾分相像。
她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於自己一夜貪歡的人。她的年紀擺在這裏。
“那當然,是個人都知道我喜歡唐鈺擇了。”秦安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前這個男人好討厭啊。
這時蕭衍身邊的人上前輕聲跟蕭衍說了幾句什麽,蕭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秦小姐,雖然你喜歡唐總,但是現在可不能護著他哦。”